第四百八十四章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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亙滅笑道：“有我在，你擔心什么？”

“有。”亙滅道：“據我所知，知道這一式的正確運用方法的，一共有一千八百萬億個阿僧衹劫數那么多的神靈，能忍住誘惑不使用這一招的，不超過一百個人。這么多試招人當中……”亙滅瞄了方自強一眼，道：“只有我一個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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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總算知道，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神靈瘋掉了。一個人的一生，就已經可以讓一個靈魂疲憊不堪了，但那么多靈魂的生命歷程呢？他現在就像一個飄渺在無邊荒原中的靈魂，在孤獨地經歷一世又一世的輪回，千百萬億，甚至更多出數萬億億倍的生命歷程，讓他徹底忘卻一切。而他現在，就完完全全地知道，從靈魂深處最徹底地感受到，自己是一個乞丐，是一個在高級文明世界的乞丐。

“真的？”方自強一喜。

“我！”

亙滅微微一笑：“這一切，你以后都會明白的。現在你按照我傳你的方法試演一下，很快，你便會擁有界帝的能力。”說著，一道紅光突然穿入方自強的印堂，剎那間，他腦海中突然多了一招“劍法”。

雖說將近十億分之一的成功率，可是成功率代表著什么？成功與失敗不過一線之間，成便是成，敗便是敗，無論如何，成敗之比不過是一體兩面，永遠的百分之五十，這正是亙滅敢于讓方自強試驗的原因。

天上是沒有神的，因為人類已經快要進入大宇航時代了，就連天上那個玉盤般的東東，也不過是我們星球上的一個衛星。雖然“我”是一個乞丐，但這一點，我還是懂的。

每一個或大或小的生命的悲歡離合，喜歡的，討厭的，滿足，遺憾，興奮，低落，恐懼，瘋狂，各種各樣的情感沖擊著他的心境。或生或死，或戰或逃，或男或女，或結婚生子，或安享天年，或幼兒初生，或是被人遺棄，凡所有生命一生中所經歷的一切事情，一切情感，都貫入方自強的靈魂中。

前世？有那種東西嗎？現在是什么年代了，在這種科技無比發達的時代，怎么會有人說出這么荒謬的話？雖然他是一個極低賤的乞丐，可是他也知道這種常識。

“沒了。”亙滅道：“因為，除了我，其它的都不能算是人了，甚至不是神。”

剎時間，數也數不清的知識，記憶，統統涌入他的腦海。而那些記憶，竟詳盡到每個人每一分每一秒在做什么。方自強非常無奈地接受了。他分一秒鐘才能接受一個人一秒鐘的記憶。而那萬萬億個世界的所有生命的記憶，要何時才能接受完？

方自強一怔：“除了你呢？”

亙滅點點頭：“這是晉身界帝的最快方法。嗯，聽過玉帝吧，他算是整個三界的半個界主，雖然已位于太清境界，幾乎與盤古大帝，原始天尊并列，但說到底還達不到界主的境界，而界帝的能力，你可想而知。”

接著，他不由用力一揮，陡然間，他全部清醒過來。他發現，自己竟比原來更清晳地感受到那構成宇宙最基本存在的空間物質，那些物質仿佛不要本錢地朝他涌來。這些物質漸漸成形，變成一顆顆閃閃發光的棱形晶體，每個晶體當中，都奇妙地形成了一個個不同的小世界。

已經遺失了一切的方自強，靈魂已經薄弱到了極點，這一次，只能接受一個乞丐的思想。從靈魂最底層深處，他都完完全全地接受自己成為一個乞丐的事實。

方自強冷汗直冒地回想著那式“劍法”，據他大腦中的資料提示，那是“天道殛滅劍”的一式極旁支劍法，不知何人所創，甚至懷疑，整套天道殛滅劍便是從此招中演化出來。而知道這式劍法的神靈，恐怕沒有千成也有百萬了。但……

方自強聽得一顆心直往下沉：“那，那你還讓我試招？”

“誰？”

不，也許，這一招根本不能叫做劍法，或許，它只是以劍為媒介，但那招式，根本就是從頭至尾使用法則的力量，在無限的創造法則和破壞法則中，悟出掌控世界一切的能力。

看著晶體中無數個文明當中，有先進的科技，宇航技術，高樓大廈，奢侈的享受品，無以計數的人類，或類人智慧生命在生存著。或安逸幸福，或惶惶心驚地躲在戰爭的陰影下，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在剎那間，這一切全被毀掉。那本來可以讓無數個地球的人類生存無數個世代的異世界，那無盡的資源，無盡的文明，統統被毀掉。

每一個世界中，都有著無以計數的星球，星球當中有著無數生命在生存繁衍著。這時，他清晰地知道，每一個棱形晶體，就像是傳說中的個人空間，都是一個不同的世界，而自己就是每一個世界的法則掌控者。

方自強一怔，當場僵住。

方自強強自鎮靜地問道：“那，失敗的人呢？都……都死掉了？”

“瘋……瘋掉了？”方自強愣住了。

“沒有。”亙滅道：“施展此招后，百分之三十的神靈當場魂飛魄散，剩下的，除了七個可以逃拖大劫，強行損失百分之九十九的力量換取重生外。其余的，全都瘋掉了。”

在意識漸漸消失之際，方自強動了，心神動了。但靈魂深處神識一動，肉身的印堂傳來一陣精神波動。星幻神劫的種種應用之妙無不一一呈現。剎那間，他仿佛超拖了一切，只有最純粹的靈魂波動在無盡的虛空中震動著。恍惚間，仿佛只一瞬，又仿佛經歷了千百萬年的時光，他忽然又有了感覺，感覺到自己飄在虛空當中，手中緊緊地握著一根溫暖之物。

亙滅呵呵一笑，道：“好了，現在我使出天道殛滅劍第十二式，輪回逆轉，除了星幻神劫，沒有破解之法，你可要小心嘍。”

“嗯。”亙滅笑道：“你現在的成功率起碼達到十億分之一，比其它生命高出太多了。”

方自強背脊冷嗖嗖地問道：“這招，以前有人成功使用過嗎？”

而今，他已經連續“九世”為丐了。今生幸運，得以成為現代最后的一個乞丐。

方自強差點沒吐血，可是不可否認，那一招對他的誘惑，也比想象的要大得多。要不是先經歷了亙滅那神秘一笑的考驗，恐怕現在他已經忍不住動手施展開來了。

“那……你說的天敵又是怎么回事？”方自強問道。

“有。”

“也許，我會因此而流芳百世吧。”那個無名乞丐心想著，無力地爬在一條小巷子中，靜靜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不錯。”亙滅道：“所有瘋掉的神靈，不僅有著無以計數的太清天神，無以計數幾達圓滿境界的無上天佛，億萬萬年前伴隨宇宙而生的太古神魔，甚至有著不少超越界主境界，達到超拖三維世界的超絕高手。不論在心境歷練，修煉年代，以及對生命的認知上，他們都比你不知強出多少個萬億倍。這些瘋掉了生命，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因為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而自殺，導致魂飛魄散。要知道，他們大多數都已經是與天地同壽的存在啊……”

方自強一怔，卻聽亙滅又道：“想當初，我第一次遇上星幻神劫，也不過受到極輕微的波及，也差點魂飛魄散。但如果不是那一次經歷，我過后也不能完整地使出那一式。現在，有我這個通釋星幻神劫奧妙的人在此，我可以幫你避免掉絕大部份的風險，成功率起碼比那些神靈提高八百億倍。”

呃，你還能算是人嗎？方自強心想著，卻沒敢出聲，只問：“那……既然只要成功使出這一式，便可晉身界帝，以前就沒有人……或者神仙試過嗎？”

然后，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那每一個世界都經歷了無數個文明的興衰，數以萬萬億個世界，每個世界數以萬萬億計的文明的興起，讓所有的晶體都亮了起來。

看著那自己親手創造出來的世界被摧毀，方自強心頭一震，陡然間，一陣暖流升起，讓他神緒稍緩。可是，不到億萬分之一秒鐘的時間，方自強便發現，那些被毀的世界中，無以計數的靈魂突然闖入這個空間，朝他涌來。

說著，方自強頓覺眼前一暗，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都漸漸根著消失，心神微震之際，他腦海中突然響起亙滅的聲音：“小心了，接下來你連意識都會慢慢消失，不過，如果你能牢牢守住那支持你承受任何困難的精神支柱，就沒有什么能難倒你的，而這一點，就是你唯一的希望。”

方自強略略瀏覽一下腦海中的內容，卻不知怎么回事，在一瞬間已將那招式融會貫通了。他清楚地知道，那是亙滅動的手腳。可是，在弄清楚那招式的使用方式后，本來已自認為無比堅定的心境竟在瞬間破滅，他不可思議地盯著亙滅：“你……你確認……剛剛教我的東西……沒有問題？”

同時，隨著故事的發展，龍裔劫主角的能力可能會進展得很快，甚至強大到一種變態的程度。可是，主角的能力是為了推進情節發展而進步的，是為了能讓后面的情節發展起來而必須擁有的，而不是為了一味爽歪歪而胡吹出來。所以，希望諸位不要因為主角的實力太強橫，而將那本書當成YY之作。嗯，《殛天之賤》才叫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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