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安德烈庫克要進行州長選舉了,這個時候,要防止出現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剛好克里斯汀的事情就會讓對手抓住,并且大肆的利用,就像甄凡以前讀書的時候學過的馬克吐溫的一篇文章《競選州長》一樣,所謂的“自由選舉”不過是一出無恥的傾軋、誹謗和陷害的鬧劇。雖然不可能出現文中的對手教唆九個剛剛在學走路的包括各種不同膚色、穿著各種各樣的破爛衣服的小孩,沖到民眾大會的講臺上來,緊緊抱住文中的主角的雙腿,叫他做爸爸這樣的事情,但是更荒唐的事情都會被利用起來。
“榮譽市民對我來說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甄凡看了看安德烈庫克,忽然說道,“州長先生,不如我們談點別的吧。”
這就是在叫價了。安德烈微微一笑,點點頭,叫價就好了,只要有價,就有的商量,所謂交易,就是討價還價的事情,安德烈庫克在診治生涯中做出的交易可謂是多不勝數,都是在不斷的磋商和妥協中達成協議,所以這一次也不例外。
“好吧,我總的聽到報價,才會討價還價的。”安德烈庫克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說實在的,一個榮譽市民的價碼確實有點兒低了,像甄凡這樣的有錢有名有地位的人,對這樣的榮譽基本上是不屑一顧。因為都知道這是權勢人物操弄的工具而已。
甄凡想了想,然后就斟酌了一下語言笑道:“你知道我在洛杉磯推動了一項改革,就是推動加利福利亞州的中醫進入到該州。包括了中醫醫院的建設、中醫中草藥的準入和中成藥的研究和生產、以及將中醫納入到醫保的范圍……現在這些工作都已經得到了通過,估計也就是時間問題。或許在最近就會有好消息傳過來。州長先生,紐約其實也可以的。”
安德烈庫克一愣。沒想到甄凡的交易的條件是這個。他皺起了眉頭,手指不斷的敲擊著座椅的副手,沉吟了好一會兒說道:“對不起,甄先生,這個……我不能輕易答應你,畢竟現在我們在兩院的人數并不占多大的優勢,而且對于這些事情,我不知道我們自己這邊的人會抱著什么樣的態度……”
“沒關系,你可以試著去說服他們。”甄凡聳了聳肩膀。“我不急于求成,慢慢來,紐約是個大城市,也是我非常像讓中醫推進來的主要目的。這樣或許會造福于紐約人也說不定,難道您沒有聽說過我在洛杉磯開辦的中醫診所的名氣嗎?”
當然聽說過,還有很多議員和他們的親屬朋友都去過那邊的診所進行治療,都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比西醫更加好的效果。但是……一旦真的要推進這項事情,就必須考慮到利潤了。其中有些議員就持有或者自己就是醫藥公司的。所以現在考慮的不是紐約人民的福祉,而是自己的利益。
不過相比于安德烈庫克讓甄凡做的事情,推進中醫在紐約的發展,確實是一件大事。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論。甄凡也知道不可能一氣呵成,就對著安德烈庫克說道:“你放心,既然是交易。那么我就不會讓你吃虧,總得我們的利益都不能相差太遠吧。所以……如果你要作為民主黨代表繼續爭取連任的話。那么……我會全力支持你們的。你知道的,我可以為你的競選籌集資金。
競選資金確實是個問題。據說當初計劃競選美國加州州長的億萬富豪惠特曼。曾打算投入一億四千八百萬美元的資金競選加州州長。從而創下了競選州長的記錄。可以說這是一項非常燒錢的游戲。當然,高投入也就有高回報。
“我可以出這個數,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將這些錢逐步的投入到你的競選當中。”甄凡說著,深處了兩根手指頭,“兩千萬美元,這算是我對你的政治獻金。當然……我要的回報就是你當選之后,全力的推進中醫進入紐約州的進程。”
兩千萬美元,這讓安德烈庫克忍不住有些動容,但是他畢竟是政治上的老油條了,還是面不改色,暗自強忍著,裝著思考的樣子說道:“這個……我可以先考慮一下嗎?我知道做出這樣的決定并不是因為我一個人就可以……”
“好吧,我同意,這件事情確實不是馬上就能定下來的,我等你的消息,不過作為前期的投資,我會對這次的事情好好地解釋一下,爭取讓你獲得比較良好的印象。那么……我們是不是算是開始合作了?”甄凡站起來,對著安德烈庫克伸出手。
安德烈庫克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和甄凡握住了,然后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們現在開始合作了。不過……如果我競選失敗,這些錢……”
甄凡笑了笑說道:“錢不是問題,既然是獻金,那就是我在賭你和我的前程。既然要共享利益,那么就一定要有共同患難的準備,所以……別擔心。”
“成交!”這時候安德烈庫克就再不遲疑,上身微微的靠過來,和甄凡肩抵肩的相互擁抱了一下,互相拍了拍肩膀,然后就互相笑著,一起朝著外面走了去。
兩千萬美元,只要能夠推進中醫藥的進程,那就花得非常值。至于安德烈庫克是否能夠連任,甄凡心里早就有數了,從面相看,額頭飽滿,官祿宮隱隱紅光,并且向下照耀命宮,左右照應福德宮。這是官祿氣兩旺的面相,所以甄凡就已經推斷了他一定是可以連任的。并不擔心這兩千萬美元白花。如果以甄凡這樣的人都還要看運氣,那才真是個笑話了。
安德烈庫克很熱情的為甄凡安排了車,送他去了下榻的酒店,又是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下車之后,甄凡就直接去見了比特,比特今天已經宣布停止拍攝一天了。所以整天都呆在酒店,這家伙因為犧牲了一天的拍攝時間,心情有點兒不爽,正和加利坐在房間里,對著窗戶看著外面的一棟樓的樓頂的泳池里人們游泳,并且陪著加利喝悶酒。
看到甄凡進來,加利就笑道:“總算有個人來喝我說話了,陪了這個家伙半天的時間,我的嘴巴都快要憋臭了,瞧他那一張臉,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將打賭輸掉的二十美元還給他。”說笑著,讓甄凡坐在他們的旁邊,三人就并排的坐著,加利又起身給甄凡到了一杯酒過來,遞了過去。
“我去見州長了!”甄凡看了看比特笑道,“我和他做了一個交易,這個交易涉及兩千萬美元,過不了兩天,我就會和他一起發表一個聲明。你知道的,這是一筆大買賣,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這筆交易一定很劃算!”
“是嗎?”比特忽然就轉過頭看著甄凡,“是什么交易,兩千萬美元,確實是不小的數目了,你怎么不聲不響的就和他達成了這樣的巨額交易?你瘋了嗎?這么輕易就做出了決定?噢……我明白了,是政治獻金,一定是,你打算從他那里得到什么?投入這么大,一定是所圖非小啊!”
比特突然的說話,讓加利嚇了一跳。他嘿嘿的看了看比特一眼說道:“我還以為你準備今天一天都不說話呢,我已經做了這樣的準備,所以拿了三瓶酒過來,就是準備陪你一整天的,哈哈,看來還是甄厲害。”
“我是想知道他這么大手筆的投入,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比特哼了哼,然后看著甄凡,搖頭嘆氣,“我不是因為耽誤了拍戲的時間而感到煩悶,而是我總感覺有些不對頭。那個混混小頭目的老大居然還沒有動作,這有點兒奇怪。”原來比特是怕那些黑社會分子對劇組的人進行報復。他們對克里斯汀、懿菲和費冰冰以及甄凡這樣的大人物沒有辦法對付,但是對付劇組的一些普通的工作人員還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今天攝影師這個出事,明天那個燈光師出事,那么這電影就真沒法拍攝了。比特的擔心也不是沒有一點兒道理的。難怪今天有些心情不太好,其實就是因為擔心而導致的。畢竟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沒事的,沒人敢對劇組的人動手。”甄凡笑著安慰比特,“我保證,如果他們要對劇組的工作人員動手的話,那么……他們將會在紐約除名,我說到做到。”甄凡說到這里,忍不住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是的,如果誰不知死活的來搗亂,那么自己不介意在這里立威了。他對黑社會的人從來就沒有什么好感。出手就不會留情。
“好吧,但愿你說的對!”比特嘆了一口氣,看了看甄凡一眼,“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不是對安德烈庫克搞了政治獻金?據說這家伙在紐約的風評并不是算太好的,你就不怕你的兩千萬美元就這樣白白的讓那家伙浪費了?”
“既然是講政治,為什么就不能去賭一把呢?”甄凡笑了,“政治從來都是賭運氣的,我愿意賭,哈哈,我看好這個家伙。”
“好吧,我知道你的本事,你看好的事情,好像還從來沒有不準確的。”比特苦笑著,看著甄凡,“兩千萬美元啊。不是兩千美元,你就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就交了出去。兩千萬美元啊!”說著又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