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之神醫棄妃

第二百五十八章 難堪,族火滅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難堪,族火滅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難堪,族火滅了!

目錄:

網站:

三太太很生氣。

她一輩子都是個硬氣驕傲的女人,嫁的丈夫雖然不是長房,論資排輩也是鮮有可能成為族中話事者。

但偏偏事實上,她的丈夫卻掌握著卿家族地幾十年,這無名有實的事實,她很滿意。

人,都有上進之心,都有羨艷之意,她也有的。

她也想過,是否去助力自己的丈夫登上族長之位,是否把這個缺了的名給他抓到手,畢竟族長遠在都城,族中是他丈夫說了算。

但后來,她發現長房不弱,自己的丈夫雖然能干,卻還是比不上他兄弟的,于是她立刻收了心,不去想。

再而后,她有了孩子,也曾為他們盤算過,可是現任族長卿岳盡管只回來幾次,卻也讓她看到了自己的孩子與人家的差距。

那能耐,眼界,差的不是一點半分。

所以她沉了下去,安安分分的與丈夫一起打理著族中一切,因為她知道,憑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還沒資格能去覬覦那份名。

就當她死心的時候,孫子輩卻讓她看到了希望。

她忽然想,也許孫子輩會能追上那份差距呢?

也許老天照顧,很快長房那邊有了訊息,姜氏生下的是個姑娘,而姜氏于第二日上就病故了。

長房無有嫡子,只有嫡女,這意味著繼承權上,卿家的長房就有些站不住了。

而之后,嫡女竟被皇上指婚為太子妃。那葛氏扶正之后也生下了卿軒這個兒子,雖說也算是嫡出的,可到底太小,怎么看她在孫子輩一脈上都得了先機。

因為她的長孫卿楓與孫女卿果都是天賦異稟的好苗子。

于是她不惜重金請來當世大儒為長孫蒙學,嚴苛禮儀是重規勤武,而卿楓也沒她失望,自小便是刻苦勤學,終究是樣樣拔萃!

她知道。卿楓有了當族長的希望,哪怕他不是長房一脈,可他卻有了族中人的欽佩與愛護。

于是,當她知道卿家大房遭遇了變故時,她想的是長孫一代有了上位的機會。

所以她帶著大孫女與姑爺回了娘家,為的就是從娘家那邊借點力,過個幾年,好憑實力順理成章的成為卿家新的族長。

只是,誰能料到。就這個節骨眼上,卿家大小姐卿歡竟然回來了,而且還是丈夫口中那樣一個敢和先皇。皇上橫眉冷對的女子。

說實話。初聞這事,她挺欣賞這樣的女子,但私心總還是希望自己的長孫能贏。

因而她更加希冀的是長孫能夠憑自己的實力,打敗這樣一個連名聲都被毀掉的女子,掌了族令。

可誰料,自己的兒子不爭氣。竟然和云姑玩了這樣一手陰活他們殺死了大小姐,看似是為卿楓騰出了一條路,可事實上,卻等于是用最不光彩的手段去得了個上位的機會。

她生氣,她更惡心。因為她大半輩子的希冀在這一刻完全的變了味!

如果,她當年早用計謀。丈夫豈會到今日都還沒有族長之名?

她為何不用?

因為她是孔家的后人,雖然此家已不是南昭的四大家族之一,但到底是貴族之后,自小學下的規矩禮儀,讓她明白,這種宵小行徑,是最被唾棄的!

她需求這個名嗎?

需求,誰不想錦繡芳華在自身?可她想要光明正大的得到,想要接受眾人的目光時,脊背可以挺的筆直。

所以這些年,她把希望一代代的傳,終至今日有了機會了,卻不料竟變成了這樣,這叫她情何以堪?這叫她如何面對心中的堅持?

輸了本事,更輸了人,如果不是木已成舟不可挽回,她此時恨不得一腳把自己的混賬兒子給踹出門去,叫他能滾多遠滾多遠,再別來惡心自己!

所以,她氣沖沖的說出了這句話,一甩衣袖就離開了石屋,她覺得自己沒臉站在那里,她覺得自己甚至沒臉面對卿家祖宗的那些排位,因為她的兒子違了家訓,更違了身為貴族最不能丟棄的禮!

三太太孔氏一走,卿海更加覺得自己繃不住了。

他本就是重規矩的人,如今一時的私心被攛掇著昏了頭不管,事情竟就變成了這樣,而夫人那句句痛斥的話,更讓他覺得自己的腰直不起來,終究是看了卿濤與卿云一眼后,嘆息一聲的追了自己的夫人去了。

至于立在門口的卿果,他連打岔的臉都沒有。

“你們剛才說……說殺了,大小姐?”卿果聽見的雖然是祖母訓斥的言語,卻也聽到了最關鍵的一句,此刻她驚訝的看著自己的五叔和姑姑,不明白自己的親人怎么能做出這么叫人不齒的事。

畢竟她從小就跟在哥哥身邊一起學本事,所以她學下的禮,也容不下這樣的陰暗。

“殺了!怎么了?”卿云的臉色陰鷙滿滿,她為了三叔一房不惜出手殺了卿歡,不求誰來感激,卻也不想被人斥罵成這般。是以她氣呼呼的看著卿果:“你是不是也準備像三嬸一樣來訓斥我?”

“果兒不敢!”卿果內心固然不齒,可到底卿云是她的姑姑,她哪里有資格去置喙,當下便是低了頭。

“哼!”卿云冷哼一聲邁步就往門口走:“人是我殺的,這事將來若敗露,我擔就是,我可不像你們這樣,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把自己摘干凈,玩那沽名釣譽的花腸子!”她說完立時就走了出去,根本不管那最后的話語,是如何的打臉,如何的傷人。

卿濤臉色難看的咬了下牙,隨即看了一眼卿果,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聽見了你自己明白就好了!外面如今所知的,不過是大小姐她自己。失蹤了!”

丟下這么一句話,卿濤也邁步出了屋,他可不想在一個晚輩面前,如此的丟臉。

石屋內,轉瞬就只剩下卿果一個。

她呆若木雞的在屋里站了好一陣子,才大約是理清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繼而她抬頭看向了屋中那匹傲立的馬兒,只覺得自己的心頭充滿著說不出的郁氣。

傍晚的時候,族中有頭臉的人得知三太太回來。便自發前來了老祖的院中因為以往好熱鬧的三太太這種時候,總會置辦族宴,與族中他們這些頭臉們喝喝酒,聊聊天的。

可是今天,他們來了后,卻發現不太對,雖然說院子里還是已經擺下了十來桌的酒宴,但只有老祖一個坐在頭宴那桌,而三太太卻根本沒見人。

“老祖。太太怎么沒出來?莫不是路途折騰給累著了?”有平日里就親近的上前做著關懷而詢問,卿海看他一眼,神色不大自然的點了頭:“嗯。她……不大舒服。”

眾人聞言當即互相對視。隨即都盯著卿海那臉上明顯的郁色,猜測著是不是老祖今個不留神惹了脾氣比較直爆的太太,因而太太又不給老祖面子了。

當然猜測歸猜測,誰也不會傻到都寫在臉上,所以當卿海說了那話后,大家彼此間都故意寒暄著一些閑言。只在彼此的眼神交流里交匯著自己的猜測。

卿海招呼了眾人用餐,大家自然故作輕松,但很快就有人發現,卿家的大小姐卿歡竟也不在宴中,便詢問著大小姐怎么沒來。畢竟大小姐雖然是更高一級的宗主,可卿海與三太太也是她的長輩不是?

卿海沉默沒有作答。因為他覺得關于卿歡不知去向的這幾個字,他已說不出口。

“大小姐她昨個晚上出去后,到現在都沒回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此時卿濤一面言語著一面走進了院里,最后站在了卿海的跟前:“爹,兒子還是沒能找到大小姐。”

卿海抬頭看了卿濤一眼,擺了手,一字未言。

立時所有人把猜測的方向給調了個兒原來老祖不悅乃是大小姐又不見了,那三太太不肯出來,只怕也是氣這位大小姐不給她面子吧!不過,這大小姐怎么又不見了呢?難不成,又跑去人家海龍國的地頭上了?

大家再一次的眼神交流起來,而此時有人注意到大姑娘卿果與大姑爺也未出席,便低聲詢問,有人便說許是大姑爺又暈車,大姑娘在照顧之類的……

就在眾人嗡嗡一片的這個時候,張朝卻疾步跑進了院中,湊到了卿海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卿海立刻言道:“讓他進來吧!”

張朝答應著跑了出去,很快他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眾人一看那人黑黝黝的皮膚就知道這人是海龍國之人。

“在下海龍國使者,奉我家皇子之命,來送口信。”可憐的使者,此刻再一次的臉色難看沒辦法,一過那兩國的邊界,他就莫名其妙的犯惡心。

“請講。”

“我家皇子很高興能與卿家結和睦之約,故而決定,后日親臨此處與卿家持令者簽署友邦協議,還請卿家做好準備。”使者強壓著惡心,將海龍國皇子之言轉達,說完便有些身子打晃。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安排諸事,恭迎貴國皇子大駕!”卿海雖然心情郁結,但此時也不能和人家的使者掉著個臉,是以客氣應對,當下使者應聲后,就被張朝給扶著下去了。

“你們看見那使者的臉有多難看了嗎?”前來享宴的卿十七此時一臉笑容地言語:“瞧那難受的樣子,肯定被大小姐弄下的法子給折騰的夠嗆!”

“可不是!咱們的界標之地,現在空無一人把守,對方的人卻輕易不敢過來,就這么一位使者,打進來前,就先在外面吐了好一陣呢!”有人立刻符合言語,畢竟他們受過海龍國的窩囊氣,這會兒是巴不得看對方出丑。

“大小姐真是好本事,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讓海龍國的那個皇子夾著尾巴來和咱們結什么友邦地談和睦了!”卿十七由衷的感慨,不少人也是紛紛點頭,卿濤聞言臉色暗沉的眼珠子轉了轉,提了酒壺剛要招呼眾人喝酒,岔開這個話題,忽然宴中卻有人臉色大變的指向了石屋那邊:“不好了,族,族火熄滅了!”

粉筆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