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獸道

第四十五章 暗涌【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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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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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暗涌

斷崖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暗,腹部猛的傳來一陣劇痛讓他摔倒在地。等他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富嚴杰和自己一樣倒下在地,而且還捂著肚子痛苦的呻吟,他只咬了咬牙,悶哼了一聲,便忍住了劇痛。

豺狼把他們放倒后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等著暴熊追來。

沒過幾秒后,斷崖感到地面傳來一陣奔跑的腳步聲,然后覺得自己的背部被人狠狠的踩了幾腳,又從側面被踹幾腿。比腹部還要鉆心的疼痛從背上傳來,但他還是執著地咬緊牙關,被沒有發出任何的慘叫。斷崖的牙根上因為咬得太緊而涌出鮮血。

“臭小子,要你拽,要你自傲,要你阻攔我,剛才不是還挺行的么!?讓學長我還‘摔了一跤’,怎么現在卻像只死狗那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啊,跑啊!跑啊!!我讓你跑!!!”暴熊一上來立刻接在斷崖的背上狠狠得踩了幾腳,覺得還不夠又往側腰用力的踹幾腿。一邊施暴一邊破開大罵。想起剛才這臭小子讓自己摔了個狗吃屎,心中那把怒火就怎么都熄滅不了。他要狠狠的教訓這小刺頭,要聽到他的慘叫聲,求饒聲,那樣或許自己會舒服一點。

但讓暴熊失望的是,斷崖咬緊牙連悶哼都沒有給他聽到一句,好像自己的教訓對他一點用都沒有,這似乎讓他的自尊心再一次的收到了侮辱。沒有絲毫原來該有的疼快感,反而讓自己像只瘋狗那樣,亂吼亂叫。絕不能饒過這臭小子,巨大的雙臂猛的舉起合并在一起,想給斷崖致命一擊。

一旁的豺狼卻阻止了他,喝道道:“蠢熊,還嫌臉丟得不夠多是不是?要不是我不放心跟著過來,我們二年級的臉就被你丟光了,兩個剛入學的新手都搞不定。你想弄死他后,讓王郝偉來找我們麻煩嗎!!”

暴熊反駁道:“我只是不小心而已,你沒有見到我一點傷都沒有嗎,這小刺頭就會那小點把戲,對我根本就沒用!!”

豺狼冷笑道:“小把戲?沒有用?你怎么還不懂,用你那笨腦子好好想想,如果這小子和你同樣是個馭獸使或者他的魂獸有強大的致命一擊,你早死了!!!我一直警告你不管敵人是誰都不能大意,你這個心態遲早會把自己給害死!!!”

被喝住的暴熊還想解釋道:“但是這小刺頭剛才”

豺狼道:“我們只是來給鄭峰提個醒,讓他好好‘思考’。若人都死了,還‘思考’個毛啊。而且出了人命很麻煩,學院會追究到底但是只傷不死的話,應該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一開始聽到不能動手暴熊當然不忿,但后來豺狼了句,可以只傷不死。他隨即笑了起來。只傷不死??無問題,絕對可以讓這個小刺頭“生不如死”

遠在青海森林中的鄭峰不知為何,忽然有股煩躁涌上心頭,無法平息。

鄭峰道:“尾巴,我現在就回去吧,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尾巴奇怪的問道:“不好的感覺?難道是《血冥訣》的原因?應該不會吧,雖然它是靠吸取他人鮮血中的獸魂力來增強自己,看起和那些會影響人心智的邪惡功法很像,但是我們幽冥血龍一族從來就沒有誰因為修煉了《血冥訣》出問題的。”

鄭峰道:“應該不是《血冥訣》的問題,而是其他原因,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馬上回天魂學院,牙!趕快回天魂學院”

鄭峰完,不等尾巴反應便呼喚牙變回原形騎上出,向天魂學院出發。牙也感受到鄭峰心中的急躁,像狂風一樣的奔跑起來。

出了青海森林,甚至回到葉落城鄭峰都沒有讓牙變回袖珍型態,反正現在大家都認為牙是幻獸,變幻形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不需要特意隱藏,況且現在這個時間也不會有什么在還在大街上。雖然牙已經是用全速奔跑,但是回到葉落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夜色深暗,葉落城早已陷入沉寂。城市各處的街道,只剩下幾盞幽幽的路燈在那微微地發出暗黃色的光芒。行人寥寥無幾,牙的速度并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普通的人只能憑借那暗黃色的路燈看見一道黑影從身旁飛馳而過,但黑影到底是什么根本就沒有看清楚。

越接近天魂學院,鄭峰心中那股莫名的煩躁越是強烈。終于,他回到了宿舍,周圍房間的燈光早已熄滅,但是鄭峰他們那間房里還傳出亮光。牙經過了長時間的全速奔跑,它感到異常的疲倦,在達到目的地時候立刻變回袖珍型態爬在鄭峰的肩上。

鄭峰走進宿舍的瞬間,一股濃濃的藥水味撲面而來。

坐在斷崖床邊的富嚴杰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不經回了回頭,看到是鄭峰回來,臉上露出笑容,道:“烙達,泥肥賴臘。”老大,你回來啦。

只見那個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富嚴杰的臉上滿是臃腫的淤青,眼眶早被兩輪黑圈所覆蓋,現在的眼睛也只不過是半睜狀態。嘴巴里的牙齒所剩無幾,話漏風的很厲害,鄭峰根本就聽不清楚他在手些什么。

看著富嚴杰這幅滑稽的模樣,若是在平時鄭峰可能還會戲謔一兩句,但是現在的他卻沒有那個心情。特別是看到躺在床上,絲毫沒有動彈過的斷崖,而床邊的地上全是裝滿藥水的盆子和用過的抹布時,他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同時還有一股制壓不住的怒火從胸前爆發而出。斷崖似乎因鄭峰的回歸而醒來了,睜開了眼睛,但他只是看著鄭峰沉默不言。

鄭峰盡量然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問道:“老二,老三他傷得怎么樣?”鄭峰并沒有問這是誰干的,這個他心里很清楚,現在唯一要擔心的便是斷崖的傷。

“遮各”富嚴杰支吾起來道,他想起斷崖的吩咐,不能將他的傷告訴給鄭峰聽,他的眼神望了望斷崖,又望了望鄭峰,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出來。

鄭峰看見富嚴杰那動搖的眼神,大概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何況,就算現在富嚴杰了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聽得懂。

他把目光轉向了斷崖,雙方對視著,很快斷崖臉上露出以往那憨厚的笑容,道:“放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傷,很快就可以好起來的。”

斷崖從表面上并看不出有什么問題,但是若真的沒有事,那這滿屋子的藥水味又能做何種解釋呢?

既然現在斷崖不想,鄭峰也不會去強迫他,他有自己的解決方法。

鄭峰平靜地答道:“恩,那就好,好好休息,我會想辦法的。還有老二,你也去休息吧,明天還有課。”

斷崖看見鄭峰如此平靜,不安道:“不要去做傻事!”

鄭峰露出笑容道:“放心,我不會去做傻事的。”

第二天,一班的課室里,氣氛異常的壓抑,他們都感到了今天將會有什么事情發生,鄭峰他們宿舍今天斷崖并沒有來,而富嚴杰卻是滿臉的傷。鄭峰明明看起來和兩天前并沒有什么不同,只是他們覺得今天的鄭峰有點奇怪,讓他們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連大聲話的勇氣都沒有,整個課室安靜無比。

今天的教師并不是王郝偉而是另一位老師。他在講什么怕是沒有人會聽的,他們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鄭峰身上了。

一下課,鄭峰便站起身來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