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醫修的氣場
看了眼眼前的狀況,段青焰第一眼就是看向皇甫蝶衣。這樣的巧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皇甫蝶衣出賣了她。
這也是最糟糕的可能,因為只有皇甫蝶衣一個人懂得打開結界的方法。
“為什么?”冷冷的聲音,連段青焰自己聽了都有點毛骨悚然。
“段大師,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皇甫蝶衣情緒有些激動,明明是跟段青焰解釋,看的卻是朱映。
“蝶衣小姐,跟兩個死人有什么好解釋的。”比段青焰更冰冷的聲音來自于皇甫蝶衣那位一直未曾開口的隨從。
“櫻姐,你做什么?”皇甫蝶衣不解地看著陪她一起長大的女人,櫻姐似乎,開始變得有些陌生。
“皇甫師姐,你還真是天真的傻女人呢,櫻姐自然是我的人呢。皇甫師姐若是不想死,就該識時務地到本少身邊來。”柯百尺笑的很得意。
“不!”皇甫蝶衣憤怒地甩開身邊女人的手,往段青焰和朱映身邊又靠了靠。
多個幫手總比多個對手要好,段青焰適時地擋在皇甫蝶衣身前,阻住了那位冷面女子伸向皇甫蝶衣的手。
即便多了皇甫蝶衣,現在的情況依然對段青焰很不利。
因為對方是三個打手,而他們只有兩個。
至于醫修,段青焰從來都覺得無法主導戰局,對于南淵式醫修主導的戰斗,段青焰和朱映實在從未經歷過。
皇甫蝶衣看了眼朱映,似乎下了什么決心。整個人氣質一下子就變了的感覺,從荏弱變得異常強大。
“柯師弟,你不是一直想找機會與我切磋嗎?那么現在,我們就開始吧。”皇甫蝶衣說完,還轉身對段青焰和朱映深深鞠了一躬:
“段大師、朱映師兄。請盡力放手戰斗,我會為你們做好后援,拜托了。”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若是你輸了,可別忘了咱們圣醫門的規矩,我會讓家師去找你師傅提親。”柯百尺一臉淫笑。
“哼。”皇甫蝶衣臉色很難看,卻不肯退讓半步。
今天不止是段青焰和朱映的劫。也是皇甫蝶衣的劫。
雖然很丟臉,段青焰還是忍不住問了皇甫蝶衣。自己和朱映該如何做。
看朱映一臉茫然,顯然也不太明白。
若說讓他們上,那就不是醫修之間的戰斗了。
可他們不上,怎么打?
經過皇甫蝶衣的解釋,段青焰才知道,原來南淵的醫修真的強大到代替了丹藥的地步。
而南淵向來物資匱乏,既沒有法器相助也沒有丹藥可用,修士的戰斗一般都是單純的真氣碰撞,頂多多一項技法的碰撞。
所以同階修士對上之后,靠的就是醫修通過改變氣場增加己方的戰斗力。同時壓制對方醫修來降低對方的真氣強度。
而醫修的隨從還真的就是隨從,類似于她們的兵力。比如現在,雖然段青焰和朱映臨時做了皇甫蝶衣的小兵,但主力依然是皇甫蝶衣。
因為,在戰斗開始之前。雙方會進行氣場碰撞,也就是環境爭奪戰。若是一方足夠強大,能完全壓倒另一方,基本就不用打了。
醫修氣場之強大在于,除非同等水平的醫修,一般人根本無法進入。
當然更多的時候是雙方僵持,互相把對方的氣場撕開一個口子,讓自己人去攻擊對方醫修本體。
因為醫修的特征就是:精神力非常強大,但是身體卻柔弱異常。
聽起來很玄乎。
“也就是說他們雖然人多,但是都沒法器?”段青焰忍不住問,難道南淵的煉器師都罷工了?
好吧,似乎南淵真的沒幾個煉器師,南淵的煉器師估計還沒有西河的煉器大師多。
“那當然,在我們南淵,只有醫修才有法器。”皇甫蝶衣拿出一只只能算是下品法器的小手杖。
手杖通體碧綠,似乎是玉石材質,給人一種神秘、舒適的感覺。
只見皇甫蝶衣說了一句:“拜托了。”就開始一邊施法一邊身體不由自主地飄上半空。
與皇甫蝶衣一同飄上對面半空的,還有柯百尺。
有些類似的動作,或許是性別不同,柯百尺的氣場顯得更加張揚粗暴,充滿侵略性,沒有一點醫修的溫婉。
就連段青焰都能感覺到飄在天空中兩人的對峙,同時感覺到皇甫蝶衣給他們灑下的如春風般的氣場,以及柯百尺隨時過來的壓迫。
尤其是在交接點上,即便皇甫蝶衣柔韌,也不會給柯百尺半點侵略的機會。
“原來醫修不是治病救人的啊?”
段青焰忍不住嘆氣。
“跟三個沒法器的人動手,似乎不需要我們同時出手呢。”朱映嬉皮笑臉地聳聳肩,討打的樣子氣的對面三人若非為了等天空上兩人分出高低,差點就準備沖過來。
“既然如此,五師妹,這一場讓給我如何?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第三杯酒嗎?若是戰斗結束后,為兄有什么反常,師妹記得一定敲暈我。就是,我經常犯的那種病。”朱映一本正經地說道。
“沖冠一怒為紅顏嗎?上吧。”段青焰選擇相信自家師兄,但依然會隨時做好接應的準備。
朱映點頭,段青焰雖然有時候喜歡貧嘴,但作為戰友,一直很靠譜。
朱映這一次的動作依舊,酒葫蘆依然變大了,只是酒只得一杯。鮮艷的紅色,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沒有段青焰期待的甩毛筆的帥氣動作,只有一杯酒下肚的豪情。
原來第三杯酒,并不是給敵人準備的,而是為他自己。
看到朱映喝下這杯酒,段青焰心頭莫名地感覺到一陣不安。
若是能隨便喝的東西,他不會留在最后,副作用一定不小吧?
這個混蛋三師兄,果然是大男子主義呢。
難道就這么小瞧我?我們并肩作戰難道就沒有機會嗎?
哼,影石伺候!
姐今天一定要把他錄下來,去四師姐那里好好告他一狀。
或許,其實,是想讓四師姐也看到三師兄此刻的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