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駙馬

第310章 偷得浮生半日閑

第310章偷得浮生半日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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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內,薛紹和司馬柳盛會同欽差李孝逸,在大都督府里召開了幾次會議,并逐一和大都督府的重要官員和幾位地方刺史、都尉都逐一單獨的做了交流。李孝逸曾經四任益州大都督府長史,對于料理民生政務、和地方官員打交道很有一套。再加上有薛紹和柳盛的幫助,他很快就在并州大都督府里贏得了一定的支持。

同時,下面的屬官也進行了一番人員上的變動。為了維穩,薛紹建議李孝逸在大戰結束之前不要進行太大的動作。李孝逸也聰明,趁著薛紹這個恩威并著、實力霸道的“軍隊留守”還在并州,他用雷霆手段拔除了大都督府的兩名參軍、一名主薄,以及一批追隨此三人的地方州縣上的小官員。

李孝逸說,那三個人都是跟隨李崇義多年的心腹黨羽,那些小官員都是從屬嘍啰。

薛紹見大打擊面不是太大應該不會影響到大局的穩定,于是也就沒有對李孝逸的行為過多干涉。他心想,既然李孝逸敢這么干,必然是早就得到了朝廷的默許與授意,在離開長安之前心中就有了這樣的計劃——這種原則上的大問題,誰也不好過多干涉。

不過李孝逸辦事也算很有分寸。除了撤除三名大都督府的重要屬官和一小批從屬嘍啰,對于大多數可查可不查的人,李孝逸大多是從輕發落或是既往不咎了。

因此,就算偶有一些怨言或是人心惶惶,但并州大體上還算是穩定。

這一來二去,薛紹又增長了不少的“經驗”,一個最直觀的認識就是——人在官場,人脈與人緣實在是太重要了。

就拿眼前的事情來說,李崇義在并州經營了這么多年,真要算起來,每個官員都可以是李崇義的“黨羽”。因此,李孝逸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干掉。但是典型肯定是要抓的,那些“倒霉”了的人當中,有些的確是貪官污吏罪有應得,但另有一些大概就是因為在“上面”沒有關系,或是平常不會做人、與同僚關系相處得非常差勁。

相信以后,李孝逸還會陸續對并州大都督府的屬官班子進行調整。李崇義留下來的那一套原班人馬、尤其是在大都督府里居于顯要位置的骨干們,遲早都會被裁撤干凈。

這就叫”一朝天子一朝臣”,當官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李孝逸的突然空降讓很多人措手不及,也讓更多的人追悔不矣——原來李孝逸和薛紹是一路人馬!那么真該早一點搭上薛紹這條關系,也好留待今日保全自己啊!

于是這三天的夜里,薛紹所住的地方頻頻有客來訪,全都帶著比較貴重的禮物,當然就是那些想要前來巴結討好的人。

薛紹當然不會在這時候見他們了,那豈不是喧賓奪主、讓李孝逸為難嗎?——再說了,現在才來“臨時抱佛腳”,早些時候你們干什么去了呢?還不是因為你們此前都瞧我不上眼!

于是,安大將軍搖身一變成了門神,擋下了那些官員,說公子抱恙在身誰也不見。那些官員沒辦法,只好都灰溜溜的走了。

同住在大都督府里的李孝逸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嘴上不說心中暗悅——薛紹不收賄賂、不給這些人私下說情,那是把仲裁的權力全部留給了我這個新任長史,真是給足了我的面子!

于是,李孝逸也就給足了薛紹的面子——但凡以往跟薛紹和司馬柳盛非常“親近”的官員,只要沒有犯原則上的重大錯誤的,李孝逸基本上都沒有去動他們。

這是新官上任的潛規則,初來乍道,李孝逸不可能一下豎敵太多。同時,那些被寬恕了的官員心知肚明是因為薛紹他們才會得以保全,因此對薛紹更加的感恩戴德,這當然就使得薛紹在并州的恩威名望又得以大幅提升——李孝逸很默契的對薛紹來了一次“投桃報李”。

薛紹和李孝逸,從長安就開始的“親密合作”,完美的延續到了并州大都督府。現在薛紹覺得,天后的確是善于“用人”。

要是換成別的一個大臣來接手并州,別說是配合得如此默契,說不定還要鬧出矛盾、內亂不止了。

人事調整這件大事一但解決完畢,李孝逸再要正式接手大都督府的長史工作,就顯得非常的輕松了。

薛紹將軍隊后勤保障的任務全盤移交給了李孝逸,從此再也不用為那些糧草醫藥、民夫車輛的瑣碎事情操心了。他頓時感覺就像是扔掉了重擔身上一輕,心情都變得美麗了幾分。

明天,即將就要離開并州去往朔州前線了。

在按受了大都督府的官員們的餞行之后,薛紹回了自己的住處打點行裝。這種事情自然輪不到他來經手,月奴三下五除二的就一手包辦了。剩下半天一夜的時間,心情尚佳的薛紹準備去并州城里走一走看一看。怎么說也在這里待了月余之久,平常公務繁忙少有閑暇去游逛,今日花上半天時間去看看并州地方的風土人情捎上一些土特產回去,走馬觀花亦是不錯。

逛街仿佛是女人天性中的最愛之一,月奴聽說此事頓時興奮無比,趕忙換上了一身酥胸半露的女兒裝要陪薛紹一同上街。

薛紹往她胸口一瞟,“太暴露了!”

月奴飛快的往胸口一捂,臉頓時就紅了,“她、她們好多人,還不都是這么穿的?”

“你不行!”薛紹臉一板,一根指頭插進了她的雙峰之間,連根兒埋沒。

“引人犯罪、惑亂民眾!”

“公子稍候,請容月奴更衣!”月奴的臉紅成了一片,連忙跑去換衣了。

薛紹悶聲暗笑,這稀世罕見的玉峰奇景,當然只有我一個人才可享眼福!

正當此時,院外有人來了,一路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兒。

薛紹認得那聲音,損友郭元振來了。聽他唱的歌詞還頗為耳熟,正是薛紹當日在道觀里題寫的那首“采桑子”——“明月多情應笑我,笑我如今。辜負春心,獨自閑行獨自吟……”

“郭元振!”薛紹突然跑出去大喝一聲。

嚇了郭元振一彈,“干、干什么!”

“你警惕心太差了!”薛紹板起臉來,“如果方才我是刺客,你豈不是沒命了?”

郭元振抓耳撓腮的哭笑不得,上前來笑道:“我這不是正陶醉在這絕妙的曲詞之間么?——薛公子,你可真是風流大才啊!你可知你題寫的這一首《采桑子》如今已然風靡整個并州?無論是官員豪紳府中宴客,還是勾欄酒肆風雅座間,若是沒人彈唱這首《采桑子》,那都會顯得不入流、會被人恥笑!”

薛紹便笑了,“這么說,你方才是出去風流瀟灑了?”

“沒有,絕對沒有!”郭元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已是將要成親的人了,怎么還會風流浪蕩?”

薛紹笑道,“說下去?”

“咳……”郭元振的表情有點一尷尬,笑了笑說道,“眼看即將離開并州去往前方征戰,不知何時得回。我便去了一趟柳司馬的府中……一解相思之苦嘛!”

“這么快就打得火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薛紹呵呵直笑,突然臉一板,“老實交待,睡了沒有?”

“啊?……啊!”郭元振猝不及防一時不知如何作答,臉都紅了。

薛紹是哈哈的大笑。

郭元振羞惱不已,“薛公子,你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