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翻盤
馬嫣猶豫不決。
下意識的抬頭望了望張重。這次見了,不知道下次要到什么時候呢?
一想起這些,心里泛起了苦楚,眼淚吧唧吧唧的落了下來。
“你先去上課吧。”眼見馬嫣流淚,張重的手下意識的抬了起來,可身邊還有兩個家伙虎視眈眈,就連幫她擦眼淚都做不到。
聽了張重的話,馬嫣黯然的轉身走出辦公室。
待馬嫣走了之后,男警把自己的警帽放在桌上,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那個日本人對著張重咬牙切齒。
小樣兒,有本事你動我試試。張重回了對方一個挑釁的眼神。
小日本被張重這一盯,身子就抖了抖,一想起這小子無法無天的手段,急忙
畏縮的站在男警身后。
這時候,張重也打量起兩人來。
那警察約三十歲左右,濃眉大耳,圓臉,膚色偏黑,身材欣長,給人以黑面神的印象。
反觀那小日本,身高不足一米六,鼻上留了一種日本人才流行的胡子,躲在黑面神身后的他,時不時偷偷瞪張重一眼,待張重望過來時,又低下了頭。
“我是負責你們這件案子的調查員鄭閻!”黑面神調整了坐姿,然后打量了一下張重。
怎么這么年輕?之前了解了案發經過,還以為那小子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角色。
此時看來太過年輕,眉清目秀,身體很單薄,根本想像不出這樣的少年能將日本高倒在地,再一看身邊的小日本怕得要命的樣子,搖了搖頭,隨后問道:“你就是張重。”
張重點了點頭。
頓了頓見張重和小日本都沒話可說,鄭閻接口道,:“現在由小田純二郎把事發經過說一遍。”
小日本指著張重,一副欲言欲止的樣兒。
鄭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這里是警局,我會保護你的。”
聽了鄭閻的話,小日本心里的緊張才消了幾分,依舊不敢看張重,細聲細氣的將自己和山田服中到江南春玩,然后山田服中看上了一個服務生的事說了出來。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望了望張重。
張重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小日本心里有點發寒了,沒來由的想著這小子的兇惡手段,于是后面的訴述再也不敢偏離事實了,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之前鄭閻聽過小日本陳述。小日本叫小田純二郎,是山田企業的一個高管,之前這家伙的證言,很明顯的偏向已方,如今的證言卻中規中矩得多。很明顯,張重在場的原因。
鄭閻捉摸著,張重這小子,是不是因為詐了山田服中一筆錢,怕對方告自己才殺了他。
這個理由,看似牽強,卻也合理。上方只能了三天破案的時候,很緊。警局總共三個中隊長,李清詩隊長出了事,那蘇流錦和張重這小子又有那么點交情,所以這案子就輪到三隊來處理了。
小田純二郎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屬實,還拿出了手機,上面拍有張重打人的視頻,還有當時張重說的話。
人證物證據在,張重沒法翻盤。
鄭閻手指擊打著桌面,瞧著張重的反應。
在整個訴述過程中,張重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這個人的克制力太好了,他的反應就像是一個習慣做案的老江湖。這是鄭閻的直覺。
這件案子根本沒有翻盤的可能性,他這樣有恃無恐,是不是上頭有人。
這小子才到離陽市不久,就鬧得滿城風雨,一發不可收拾。實在是個刺頭。
“你有什么要補充的。”鄭閻向張重問道,“如果沒有,你就在認罪書上簽個字,然后等著開庭。”
鄭閻很想讓張重把殺人罪也擔下來,可惜自己沒有證據,當在只要把這小子收押,不信他不招。
“他是瘋子。”張重指了指小山純二郎說道。
“瞎說!”鄭閻勃然大怒,剛剛還以為這個子鎮定呢?沒想到竟然滿嘴胡言。
“我勸你還是在認罪犯書上簽字了吧!”鄭閻如今壓力也大,日本外交使者為這事還到華夏政府去鬧了,外面還有一大堆人圍著,要是再不結案,自己的中隊長的位置就要成為別人的了!
“你逼我!”張重冷眼望了鄭閻一眼。
鄭閻眼角不經意的望了望屋頂的攝相頭,嘴角笑了笑。
審訊多年,他很明白,哪個地方是死角。
脫掉了身上的外衣,他一手舉著警棍就朝張重招呼。
張重的手銬著,根本不能動,眼看那警棍就在打在小腹上了。
他的手卻擋在小腹上,恰如其份的擋在手銬上。
巧得不能再巧了,就如同他事先知道對方會打自己小腹一樣。
“砰砰”
警棍和手銬碰撞了起來。
鄭閻怒了。
一腳踹向了張重的肚子。
張重看都不看,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對方的臉上。
“砰”鄭閻被打得倒在地上,氣咻咻的吼道,“你敢在警局行兇。”
“有什么不敢的!”張重回對方一個森寒的笑容,捂住對方的嘴警告道,”你要敢亂叫,我就滅了你。”
張重眼里的殺意,嚇得鄭閻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這小子真是無法無天,在警察鬧事,他就不怕吃槍子嗎?鄭閻的臉色陰晴不定,在捉摸著張重此時的想法。
他真敢殺了自己嗎?不敢。如果殺了自己,他怎么出去?可是他得罪了自己,又能怎么辦?人證物證都有。
“好,這才聽話嘛。”張重笑了笑,拍了拍對方的臉說道。
鄭閻沒想到,自己三兩個就被一個少年收拾了。
“案件紀錄知道怎么寫吧!”張重眉毛挑了挑問道。
“這……事關外交的事。”鄭閻有點遲疑。
“我說了,他傻了。”張重轉過身,對著小山純二郎說道。
“你才傻了呢?”小山純二郎大叫道,隨后感覺自己的口里進了一個東西,“嗚嗚……”
“你給他吃了什么?”眼見小山純二郎那痛苦的樣兒,鄭閻頭皮有點發麻。
“你很快就知道了。”張重笑了笑。
“啊,啊。啊……”小田純二郎大叫兩聲,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機。他就像一個發脾氣的孩子,將手機一次又一次的往地上砸,邊砸連興奮手舞足蹈。
鄭閻注意到小田純二郎的眼神很空洞,神情很滑稽,與之前給他膽小怯弱的印象完全不同的。
難道他被張重嚇瘋了。
鄭閻可不相信,張重這小子能把人嚇瘋。到底張重使了什么手段,他想不通。
“砰砰”手機被砸成幾段后小田純二郎扭開辦人室的門就往外跑,嘴里說著鳥語,聽得鄭閻一愣一愣的。
小日本這是怎么了?鄭閻滿肚子的疑問,卻不敢問了。
“知道報告怎么寫了吧!”張重笑了笑說道。
“知道,知道!”鄭閻如今算是明白了,小日本是前車之鑒,要是自己不聽話,就跟他一樣。
年紀青青,仕途安穩的他,可不想變成瘋子。
“你很上道,好好干,會有前途的。”張重拍了拍鄭閻的肩膀笑道。
鄭閻嚇得腳都軟了,差點就尿褲子了。
這小子有恃無恐啊。之前還以為他只是有膽無謀,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啊。
張重推開了警局的大門走了出去。
馬嫣在警局外面走來走去,轉著圈圈,眼見張重出了警局大門,還以為這家伙是來告別的呢?
她可不相信,張重在人證物證都有的情況下能翻盤。
“他們沒有難為你嗎?”馬嫣剛剛哭過的眼睛紅紅的,。
“沒有!”張重笑了笑,說道,“我們去上課吧!”
“上課?”馬嫣喜極而泣的問道,“你沒事了?”
“當然沒事兒了。”張重眉毛揚了揚,“我可是良民呢!”
“哼,你是壞人。”馬嫣揚了揚拳頭,“世上最壞的壞人。
說話的時候,小妮子賭氣的嘟起了嘴。
“你怎么會到夜店打工呢?”之前張重就想問來著,可是沒有好的時機。
“掙錢唄。”馬嫣對張重也沒有了以前那樣排斥了,這小子救了自己好幾次。心里對他自然沒有那么多妨礙之心。
”哦,你明天繼續上班吧。”張重手摸著對方的頭發說道。
“別摸我頭發。”馬嫣有點失落。沒想到等來的是張重這么一句話。還以為這家伙會說,你差錢就找我,怎么會去夜店那種地方呢?
捌過臉,不讓自己的表情被對方瞧見,馬嫣加快了腳步,往站臺趕。
張重搖頭苦笑了下,也不告訴對方原因。
已經過了上下班高峰期,車里很空,馬嫣坐在靠窗的位置,張重就坐在她身邊。
時不時看看對方硬朗原容,長長的睫毛在眼角投下一段陰影,薄薄的嘴角帶著自信的微笑。馬嫣的心亂了。
張重則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看來有人在暗處對自己設局,要陷自己于死地。
低調沒錯,若是低得沒調了,還不讓別人當蝦米捏。
張重決定了要主動出手了。
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第二節課下課了。
學校里人來人往的場面,讓馬嫣的心踏實了一些,同時也和張重分開一段距離。
她可不想一些閑言碎語滿天飛。
隔著怕有兩米的距離,望著張重穿過往來如織的人流。發現這個同齡人自己根本看不透,本能的隨著他走過的地方,跟了上去。
人來人往,喧鬧嘲雜。
馬嫣的眼里,卻只有那個單薄的背影。心里沒來由的得想到旅館里發生的那一幕,小臉羞得通紅。
“色狼”嘴里罵了一句,隨后就看見,張重被人攔住了。
寧微?她攔住張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