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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冰火兩重天
推開門,張重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一個溫暖的身體撲了過來,然后那人一躍,雙腿緊緊的盤在張重的腰上,嘴唇吻在了臉上,灼熱的呼吸在脖子間回蕩,暖暖的,卻又癢癢的。
這時身邊又是一道冷冽的氣場,無疑是冰火兩重天。
接到納蘭清清的電話,張重還以為她有急事呢?顧不得請假就跑了過來,隨知道,一開門,她整個人就像一只乳燕撲了過來,瘦得驚人手臂緊緊的硌在張重的腰上,她的眼睛死死的閉著,迫不及待的吻那么的用力,又那么貪婪,進門兩分鐘,張重的嘴一直被對方啃著,此時再也顧不得蘇菲心里會怎么想,閉上眼,接受小魔女的恩寵。
她身體的味道,一點點的溶入張重的胸口里。
“想你。”女孩輕輕的在張重耳邊說道。
聽到這句話,張重的頭嗡的一下響了,再看納蘭清清,分明是閉著眼睛,淚長在眼眶轉悠,粉面上起了一層雨幕,她的頭就埋在張重的肩上,雙手死死的抱著張重的后背,似要把他擠進自己身體里混為一體。
那么的用力,那么的不顧一切。
張重的望了望身邊,蘇菲早已不知去向,而自己的肩膀已經濕了,自己就像一只不能動彈的木偶,被納蘭清清的眼淚浸濕。
“好了。清清”張重拍了拍她的后背,吻著她的眼睛,那淚水果然是咸的。
然而她的眼淚決了堤,再也止不住。
張重的心莫名的疼了起來。
這樣的不知所措讓人心亂如麻,無從下手。
“清清,你倒是說啊,怎么了。”張重咬著她的耳骨說道。
她一言不發,只是緊緊的抱住張重,那么用力,就像是抱著一只心愛的洋娃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張重的脖子喘不過急來了,腳都站麻了,納蘭清清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勢。
直到叩門聲響起,納蘭清清推開張重,轉過身,擦掉臉上淚水。
張重發現整個過程里,自己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哪怕她對自己再溫存,她的心里終究還是有自己的打算,她從來都不是那個任人指揮的木偶。
“進來。”
歐陽虎城推開了門,彎著腰說道:“小姐,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走吧!”納蘭清清轉過身,左手捋了捋頭發,邁開步子,出了病房的門。
從始至終,沒有回過頭,沒有看張重一眼。
歐陽虎城,進了屋收拾東西,也是一言不發。
這樣的告別讓張重有點摸頭不知腦,這妞一個電話打來,就是這樣收場嗎?
雙手撐著巨大的落地窗前,張重望著醫院樓下停留的那一輛房車帶起一陣黑煙,在自己的視線里消失不見。
“怎么舍不得了?一雙柔軟的小手搭在了肩上,身邊回蕩蘇菲淡淡的香水味。
張重沉默了許久,轉過身,望著身邊這個妖嬈的女王:“我還以你生氣了呢?”
“誰說我沒生氣呢?”蘇菲駐手叉腰瞪著張重,眼里迸出了強烈的醋意。
“那怎么還……?”這女人的心思,張重不懂。
“還和你說話是嗎?”蘇菲長長的眼睫毛帶著一絲笑意,嘴角勾起一個溫柔的狐度,“我是來看你難過的。”
“怎么樣?分別的滋味好受嗎?”她半蹲點著身子,在張重身邊晃來晃去,隨時注意著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張重還是不答。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為我傷心嗎?”蘇菲突然摟著張重的脖子說道。
“會!”
“回答得這么爽快,好假!”手指按了張重的額頭,蘇菲丟了一個不信的眼神。
“你今天不做事?”這還是蘇菲第一次在上班的時候陪自己呢?
“我現在升官了呢?哪還用做什么事呢?”
“是不是周院長又給你小鞋穿了?”張重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他才不敢呢?”蘇菲得意的仰起臉,隨后指了指自己胸口,我蘇菲可是女王呢!
“咕咚……”張重咽了咽口水,不要誘惑哥啊。
“咚咚”
聽到了叩門聲,張重攤了攤手說道:“事來了吧。”
“誰啊?”蘇菲不悅的皺了皺眉。
“護士長,有個病人家屬和保安在鬧呢?”
屋外傳來一個聲音。
“快去吧。”張重捏了捏對方的臉蛋。
“你也跟著去吧。”蘇菲牽著張重的手說道,“等一會兒再走,反正你都請了假不是嗎?”
……醫院的走廊上。
一個婦人正和醫生爭執著:“黃醫生,能不能先給我丈夫做手術,錢我會籌來的。”
“病人家屬,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們醫院也有醫院的規矩,不能破壞,要是每個人都像這樣做,那我們的工作怎么進行下去呢?”黃醫生為難的攤了攤手。
“可是我丈夫躺在床上大半年了,我好不容籌了二萬塊錢來,你們能不能先做手術,我給醫院開個欠條,等我丈夫康復了,一定還錢”婦人著急的拉著黃醫手的衣服說道。
“報歉,我還有其它的病人”黃醫生推開了婦人的手說道。
婦人死死的抱住黃醫生的腿請求道:“幫幫我好嗎?”
黃醫生看都不看她一眼,叫道:“保安,把她拉走。”
幾個保安跑來,拉走了婦人。
婦人癱倒在地,雙手擊打著地面,哭泣著。
“快走吧。”一個保安好心勸著。
婦人嗚嗚的哭著。
兩個保安就駕著她往外走。
婦人的哭聲更大了,隨后聽到一個叫聲。
“楊阿姨,你怎么在這里?”
“張重怎么是你,你現在不是應該在上課嗎?”張重口里的楊阿姨,正是馬嫣的母親楊桂芳。
發生了昨晚那檔子事后,楊桂芳迫切的想要丈夫能再次站起來,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一家不被人欺負。
“我……我來看一個朋友!”張重被對方的審視的眼神盯著有點不自在。
“現在好像還沒下課吧!”楊桂芳豪不客氣的揭穿了張重的謊話。
這下子張重給窘得無地自容。
“阿姨起來吧。”張重去扶楊桂芳。
這下子楊桂芳面子上礙不住,說了聲:“謝謝”
“發生什么事了?”張重身邊的蘇菲向兩個保安問道。
兩個保安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完事情經過了張重明顯愣一下,隨口向蘇菲說道:“蘇姐,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說!”蘇菲還是第一次聽見張重有請于自己。
“我想代替醫院的醫生,為楊阿姨的老公做手術。”張重望了望一籌莫展的楊桂芳說道。
“啊?張重你不是開玩笑吧。”蘇菲明顯得嚇得不輕。張重這小子雖然醫術高明,卻沒有從醫執照,再說連人家病情都不知道就敢打包票做手術,這也太輕率了吧。要是出了點事可怎么是好呢?畢竟這年頭醫療事故可是層出不窮。
“你會治病。”楊桂芳更是驚得不輕。這個紈绔子弟怎么看也不看會治病啊。難道他只是隨口說說,討自己歡心。張重并沒有回答楊桂芳的話,而是直接對視著蘇菲,“怎么樣?蘇姐!”
蘇菲在猶豫。
“請問你是?”楊桂芳可沒有想過由眼前的兩人決定自己丈夫下半身的命運。
這兩人自說自話,把她當成透明的,讓她很不自在。
“我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蘇菲。”蘇菲望著楊桂芳笑著說道。副院長?眼前這個才二十幾歲的女娃兒會是副院長,楊桂芳驚呆了,隨后遲疑的問道:“那么,院長,能不能幫個忙,讓我寫張欠條,然后替我丈夫做手術。”
“不行!”蘇菲擺了擺手說道,“醫院沒有這個先例。”
楊桂芳剛燃起的希望隨即破滅了。
“不過,我可以考慮張重的建意。”蘇菲笑著朝張重擠了擠眼睛。
瘋了,若不是事先認識張重,得知這家伙和女兒在一個班,楊桂芳還以為眼前的兩人是騙子或者神經病。說話做事太不靠譜了吧。
“帶我去看看病人吧。”張重沒有留給楊桂芳絲毫反應的時間,就讓蘇菲在前面領路。
就在這里,蘇菲推開了一道門說道。
張重進門之后,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病人,隨口說道,“不用做手術,只需施針即可。”
“你確定?”一向很信任張重的蘇菲也睜大了眼睛。這個叫做馬道成的病人來醫院好幾次了,早就診斷為下身神經壞死,有腿跟沒腿沒什么兩樣,就算做手術也只有一成的希望。
為此醫院還開過會研究,卻沒有拿出一個穩妥的方案來。
張重這小子就看了病人一眼,就篤定不做手術就能治好,也太輕率了吧。
張重無視蘇菲懷疑的眼神,徑自走到病人身邊,慢慢說道;“他的腿部只有微乎其微的知覺,就算是做手術,也沒有多大的希望!”
“那你說……”蘇菲的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張重這么了解病人的病情,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不錯,腿部經絡很多,手術難度很大,但是中醫博大精深用其獨特的手段是能治好的。”
“你真的能治好我丈夫?”楊桂芳喜極而泣的握著張重的手說道,隨后又愁了下來,“可是我沒有那么多錢!”
“我不屬于市醫院,你如果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不收錢,如果信不過,就當我說過的只是一句笑話。”
楊桂芳猶豫了,在屋里走來走去拿不定主意。
“兄弟,動手吧,我信得過你。”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馬道成突然開了口。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