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發前往嶺南之前,陳逸思考了一段時間,決定帶著三只鳥還有血狼一同前去。
畢竟他買了這一輛七座的汽車,就是為了能夠給予他所養的這些動物一些空間。
如果先前只有血狼的話,那么陳逸倒是不介意將血狼放到劉叔那里,只有現在有了三只鳥,其中兩只還是珍貴的紫藍鸚鵡,是石丹親自托付給他的。
將其放在高存志那里是一個合適的選擇,但高存志每天事務繁忙,恐怕不可能抽空太多的時間,去陪這三只鳥溜玩,如此的話,陳逸覺得還是自己帶著比較合適。
而且這三只鳥之前在石丹的培養下,又經過了他的教導,對于衛生非常的注重,大部分時間都不會在籠子里排泄,而是等到陳逸放它們出來。
這一路上,如果有著這三只鳥和血狼的陪伴,恐怕會充滿歡樂,與沈羽君說了之后,她完全的同意,她對陳逸擁有好感,對其所養的幾只動物同樣如此。
高存志和劉叔也沒有反對,陳逸和沈羽君一路前往嶺南,不排除可能會遇到什么危險,有血狼在的話,絕對是一個強大的助力。
不過陳逸也不斷被他們調笑,去一趟嶺南,簡直就是拖家帶口,三只鳥一只狗,這一路上不會寂寞是肯定的,而且這四個動物,每一個可都是價值十萬以上,畫眉鳥,兩只紫藍鸚鵡,血狼這一個戰斗力強大的比特犬。價值恐怕也在五十萬以上。
時間很快到了沈羽君所定下的日期,這一天早晨,陳逸便早早的起來,準備正式出發,晚上依然會在服務居住一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會在明天晚上到達嶺南境內。
這個日期距離沈羽君師傅的大壽還有七八天左右,所以時間上是十分的充裕。
帶著三只鳥一條狗,陳逸開著汽車,先將沈羽君從家中接了過來。臨別前。她的父母極力囑咐陳逸,一定要照顧好他們的女兒。
陳逸自然鄭重的答應了下來,而沈羽希在一旁高舉著雙手吵嚷著她也要去,卻是被沈弘文一句你作業寫完了沒的話語。給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陳逸笑了笑。告訴沈羽希。回來一定給她帶好玩的,這才讓她重新開心起來,同時他心中也是在慶幸。帶著這三只鳥一條狗已經夠熱鬧了,如果再加上這個古靈精怪的小魔女,那他們一路上,就別想要安生了。
接了沈羽君,陳逸便來到了古玩城,和沈羽君一同向高存志與劉叔告別。
在告別之時,高存志交給了他一幅畫,“小師弟,我與沈姑娘的師傅也算是有些交情,這次你就代我向他送上這份禮物吧。”
“高師兄,這禮物不應該你準備,應該由我來準備才是。”陳逸看著高存志手中的畫卷,不用想也能知道,以高存志的性格,拿出的定然會是一些價值很高的東西。
“呵呵,你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高存志笑著說道。
陳逸有些好奇,打開這幅畫卷,卻是不由一愣,正是他從老家墻壁中發現的關山月萬里長城圖。
只是他清楚的記得,現在那幅長城圖,就在他家中存放著,陳逸心中帶著疑惑,看了看下方的鈴印,頓時恍然大悟,高存志在半個月前曾經找他要來了那幅畫,說是研究,原來是仿制,只不過加上了自己的鈴印。
“小師弟,想必你應該明白了吧,前段時間,我找你要來了關山月的那幅畫,就是為了今天做準備,關山月是嶺南畫派的第二代傳人,嚴格來說,應該是沈姑娘的曾師祖,她師傅的師祖了,關山月所畫的長城圖,非常罕見,一生根本沒有畫過幾張,想必他們那里也不會有仿品或者臨摹之作存在。”
“這一幅畫,我完全根據原作進行臨摹,可以說相差絕不會太大,也算是給他們一份十分合適的禮物,而原作太過于珍貴,拿去當禮物,并不合適,所以由我臨摹的畫作,也有幾分價值,相信他們會滿意的,一會我會叫伯仁給你拿一個盒子,給這幅畫裝個門面。”高存志指了指這幅畫,笑著說道。
陳逸心有些感動,他沒想到高存志借著研究之名,其實是為他準備禮物,有了高存志這一份禮物,他在壽宴上,絕不會只是沈羽君的朋友,一定會受到重視。
以他的眼光來看,這幅畫仿得極為精致,他不由用上了鑒定術,果然,仿作分值高達八十分,而仿作缺陷,并不是繪畫的技法,而是紙張上面,如果高存志所用的是幾十年代的宣紙,那么這仿作分值,一定會達到九十分以上,絕對可以以假亂真。
在這些天高存志教導他們書畫古玩的知識時,陳逸就已然了解高存志不僅僅只是對書畫了解,而且其書法和繪畫上的能力,也是極高,有些他們無法看出的技法,高存志甚至會拿出紙張,為他們親筆描繪出來,只為讓他們能夠更加了解書畫。
陳逸現在有些明白,高存志為什么被稱之為大師,而且還是鄭老的大弟子,就是因為他身上所存在的不僅僅只是鑒定能力而已,還有其他各種令人難以想象的能力。
“高師兄,謝謝你。”陳逸面上帶著感謝,向高存志說道,雖然他們現在只不過是記名弟子,可是高存志對他們如同親師兄弟一般無二,幾乎將他們照顧的無微不至,這恐怕在其他行業或者什么派別中,絕不會出現的。
“小師弟,我們師兄弟之間還客氣什么,好了,時間不早了,該走了,哦,對了,二師弟現在正在嶺南辦理一些事情,如果你們有什么困難解決不了,可以找他,這是他的電話。”高存志擺了擺手,正準備讓陳逸出發時,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從兜里拿出本子,寫了個名字和號碼,遞給了陳逸。
陳逸點了點頭,再次謝過,雖然除了高存志,其他二位師兄并不時常露面,但是對他們的學習狀況也是在一直關心著,而高存志所說的這位二師兄,正是之前舉辦鄭老壽宴別墅的主人,楊其深,在全國開辦了十多家拍賣行的人。
而他們的三師兄,據說是負責考古方面的,很多時候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上次在鄭老的壽宴上,也只是見過一面,之后,便再也沒有見過。
“好了,沈姑娘,我們家小師弟就交給你了,可不要在嶺南把他給賣了啊。”將號碼遞給陳逸后,高存志沒有了別的事情,語氣充滿揶揄之意,向沈羽君說道。
沈羽君面上升起兩朵紅云,“高叔叔,我擔心我自己被陳逸賣了,還會幫他數錢呢,怎么可能把他給賣了,我爸爸都沒能在他手里占到便宜。”
“哈哈,看來沈姑娘果然對我們小師弟非常了解,祝你們一路順風。”高存志大笑了一聲,然后和劉叔,許國強,李伯仁等人,將二人送出了集雅閣。
來到停車場,陳逸打開后備箱,鄭重的將高存志交給他的畫作,連同木盒一塊放到了汽車上。
“想不到高叔叔還會作畫。”這時,沈羽君有些驚奇的說道,她與高存志接觸不多,在心目中,也只是認為高存志是古玩界的鑒定大師而已。
陳逸感嘆一笑,“高師兄在書畫上的能力,非常之高,不過他所作的畫,基本上都在家中存放著,甚少流傳出來或是為他人作畫,所以,這一幅畫的紀念意義非常的大。”
“陳逸,謝謝你。”沈羽君輕聲說道,陳逸只是陪著她一塊去往嶺南,現在卻是準備了一份如此豐厚的禮物,論及名望,高存志比他的師傅要高很多倍。
而嶺南畫派,現在雖然弟子很多,但真正有名氣,有能力的,卻是非常的少,她的師傅雖然是嶺南畫派第四代傳人,但名氣遠遠不如高存志,而她,也只能算是師傅的記名弟子,而不是真正的入室弟子。
“羽君,我們之間,無須這樣客氣,走吧,出發了。”陳逸笑了笑,關上后備箱,打開了車門。
沈羽君并沒有坐在后坐上,而是直接坐在了副駕駛上,能夠跟陳逸聊聊天,也不會讓陳逸過于疲憊。
而最后一排,正是血狼和大藍小藍它們的地盤,兩個鳥籠占據了座位四分之三的空間,而血狼,也只能蹲在座位上,想睡覺的話,座位下面的空間倒是非常的大,而且有著棉墊子,倒是非常的舒服。
陳逸緩緩開著汽車,慢慢通過城區,走向高速,他開車的速度十分的平穩,根本不像齊天辰那般的兇猛,齊天辰是一個光棍,可是現在他的車里,卻是有著五條生命,豈能大意。
上了高速,四通八達,沒有了擁堵,人的心情也是變得舒暢了起來,聽著三只鳥各有不同的鳴叫聲,比一些音樂更加的動聽。
陳逸內心依然保持著對這第一次開車出遠門的興奮,與沈羽君聊著各種趣事,一路之上,充滿了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