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件康熙官窯花神杯,這絕無可能,絕對不可能,現在連康熙民窯花神杯,都難得一見,更不用說康熙官窯,而且還是十件,多年著名的收藏家,耗費十多年,二十多年,收集康熙花神杯,最后所收集到的很多都是民窯花神杯,而官窯花神杯,能夠得到二三件,就已然是值得慶幸的事情,這絕對不可能。”姚會長在經歷了最初的震驚后,直接搖了搖頭。
眾位老爺子的心中,此時此刻,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到底是誰瘋了,是他們瘋了,還是陳逸瘋了,十件官窯花神杯,這是說得到就能得到的嗎。
如果說陳逸在天京發現了那顧景舟的紫砂壺,并且經過呂老的鑒定倒也罷了,他們相信,可是這十件花神杯,根本沒有說是在天京發現的,那就是在其他地方,以這花神杯的數量,陳逸不可能帶在身上,他們也根本不能見到這花神杯,又如何知道它們是真是假。
“你們認為不可能,是懷疑陳小友話語的真實性吧,這個,就要說到陳小友的古玩鑒定一事了,陳小友的古玩鑒定,自然不是自學而成,而是跟隨他的師兄,集雅閣高存志所學到的,他另外一個師兄便是雅藏拍賣行的楊其深,這十件花神杯,均得到了他們二人的鑒定,姚會長,你們現在認為這可能嗎。”王老輕輕一笑,緩緩向眾人說出了最具重量性的事情。
“高存志,楊其深是陳逸小友的師兄,那陳逸小友不會就是浩陽鄭老的弟子吧。這……我的天。”旁邊的一名較為年輕的玉雕大師。瞪大了眼睛。面上充滿震撼的說道。
姚會長等人瞬間反應了過來,目光毫無例外的都集中在了陳逸的身上,“陳逸小友,你真的是鄭老的弟子。”
陳逸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姚會長,我只是師傅的記名弟子,還未正式拜師。”
“怪不得陳小友的鑒定水平,會有這樣的厲害。事到如今,我們怎么可能不相信這種種的事情,十件康熙官窯花神杯,價值近五六千萬,陳小友,沒想到我的一個問題,卻是帶給了我們這么多的震撼。”姚會長搖了搖頭,面帶苦笑著說道,看向陳逸時,再也無法將他當做普通的年輕人。
鄭老的弟子。鑒定能力如何強大,光是在天京就淘到了一千多萬的古玩。繪畫水平極為出色,玉雕水平更是在他們面前擺著。
“陳小友,我確實后悔了當初為什么拒絕呂老的邀請,不知道在比賽結束后,能夠讓我們看一看這顧景舟先生的紫砂壺嗎。”之后,未等陳逸回答,他便再次感嘆的說道。
這確實是一件獨一無二的紫砂壺,這種壺共有五把,每一把都是不同的,每一把都是非常珍貴,甚至現在只有一把知道下落,而且他們又無法輕易見到,現在陳逸手中的那個紫砂壺,就是他們唯一看到這傳奇石瓢壺的機會。
陳逸笑著點了點頭,“姚會長,這自然可以,也是我的榮幸。”
看到陳逸這般平和的態度,許多老爺子都是搖頭一笑,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陳逸竟然有這樣讓人為之震撼的身份和能力。
一個玉雕,已然讓他們無法相信,現在又有了繪畫和鑒定,實在是讓他們心中的震驚猶如驚濤駭浪一般,一陣接著一陣。
而周圍各大流派的參賽者,他們有極大一部分都不知道這鄭老是何人,但光從姚會長等人的面上,就可以知道這鄭老的不凡。
還有,那十件康熙官窯花神杯,價值五六千萬,這他們聽得一清二楚,內心對于陳逸的震撼,更是讓他們的心從未平靜下來,這代表著什么,代表著陳逸現在已然擁有了六七千萬的財富,這是什么概念,這是他們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
周秀龍和鄭立林面色變得極為蒼白,眼中無神,仿佛變成了行尸走肉一般,周秀龍的腦海中,只是記住了那六七千萬的數字,這是父親辛苦一輩子才達到的,可是陳逸現在,卻是一瞬間超過了他的父親。
鄭立林心中所浮現的只有幾個字,陳逸是鄭老的弟子,他手指輕輕顫抖著,鄭老是誰,他非常的清楚,哪怕他自己的師傅,也是鄭老的后輩,不說鄭老,單單是高存志和楊其深,隨便一個,都比他的師傅更加有名氣,更加有實力。
此時此刻,他慘然一笑,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好對手,非常好的對手,好到了別人一根手指都能捏死他,以他這點玉雕水平,跟陳逸這個擁有玉雕,繪畫,鑒定三種能力的人相比,這簡直就是螞蚱跟大象的區別,他明白陳逸為何會毫不理會他的一些挑釁,那不是因為怕麻煩,而是不屑。
站在自己玉雕旁邊,石玉看著陳逸,眼中的戰意,并未消失,但卻是幾近熄滅,他沒有想到,陳逸會這樣的不凡,繪畫,鑒定,玉雕,每一種,都比他強得太多了。
這時,他明白了呂老為什么會來到這次玉雕比賽上,完全是為了觀看陳逸的比賽而已,這是他無法相比的。
與陳逸的這一次比拼的結果,根本不用仔細評判,便能知道誰勝誰負。
“好了,陳小友的這些經歷,相信各位都聽到了,他的努力,不是憑空得來的,而是經過了自己不懈的努力,每天的不斷練習,有了缺陷就會修改,這里有幾人能夠做到,如果你們能夠做到,那么陳逸就是你們的未來。”
“明日八點,我們將在二樓會議室,宣布這次比賽的結果,第一名第二名,不僅會獲得獎金和證書,而且將會直接吸收為華夏珠寶玉石協會會員,而且你們之中一些優秀作品,都會在玉石協會中展出一段時間。來讓協會內以及一些市民。看到你們玉雕流派的優秀。現在,解散吧。”姚會長拍了拍手,凝聲向著現場的眾人說道。
“陳小友,我們明日再見。”接著,姚會長又對陳逸說道,雖然現在僅僅只是下午,但是他們還要對這些玉雕進行價值和技法的判別,選出前十名。并且對前五名填寫證書,準備獎金,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今天的事情,陳逸身上的這些事情,太過于讓人震撼了。
此時聽到了姚會長的話語,石玉眼睛一亮,與陳逸比起來,他確實不夠努力。同時又太過于自負,不肯與他人交流。他現在終于明白自己的缺陷在什么地方,看著陳逸,他的眼中再次燃起火焰。
陳逸點了點頭,與姚會長等人告別,緩緩走出玉雕車間,“老呂,你可別想著跑去陳小友那里,今天也要留在這里,隨我們一塊對這些玉雕進行價值判定。”待到陳逸走遠后,姚會長忽然發現呂老慢慢的離開人群,向著車間門口走去,頓時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呂老頓時心中不爽了,“老姚,你們大賽組委會的事情,牽扯到我這個外人干什么。”
“嘿嘿,你是外人,在玉雕比賽上轉悠幾天了,還是外人嗎,留下來給我們一塊鑒定吧,要不然,明天的頒獎典禮,也不讓你參加。”姚會長嘿嘿一笑,毫不客氣的說道。
呂老面帶氣憤之色,“老姚,你狠,鑒定錯了,可別怪我。”
“呵呵,老呂,你最好把第一名也鑒定錯了。”姚會長幸災樂禍的說道,“那還愣著干什么,趕快去鑒定啊,鑒定完了,回去睡覺。”聽到這話,呂老立刻說道。
陳逸緩緩走出玉雕車間,此時下午的陽光灑在身上,感覺特別的溫暖,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他這一次來天京的主要任務已經完成了,在比賽上,表現出了嶺州玉雕的水平。
至于玉雕任務,他已然在完成那件書卷藏香的時候,就達到了一半要求,在這塊玉雕完成的時候,他就使用了中級鑒定術。
正如同他自己的自信一樣,這件獨山玉書卷藏香玉雕的價值評價為價值一般,也就是說這件玉雕的價值已經超過了十萬,處于十萬至五十萬的范圍之內。
以獨山玉的價格,能夠使雕好后的價值超過本身價格的十倍以上,這完全所靠的就是陳逸精妙的構思,以及精湛的雕工,否則,用上一般的雕工和設計,其價值根本不會提升太多。
對于各類玉石,陳逸比剛剛得到鑒定系統時更加的清楚,在雅藏拍賣行工作的一兩個月中,他在空閑時間中,幾乎將楊其深電腦中所存的所有拍賣會各類古玩的價格,都全部看了一遍,將一件古玩的特征和其價值,也是記入了腦海之中。
以獨山玉而言,現在拍賣市場中能夠達到十萬的,非常稀少,超過五十萬的,幾乎沒有,而那些能夠達到十萬以上的雕件,每一件都是由雕工精湛的玉雕師雕刻而成。
正是這些對獨山玉不放棄的玉雕師,才使得獨山玉的價值不斷提升,否則,所有玉雕師都放棄了,那么這獨山玉恐怕會淪落為毫無價值之物。
他這件玉雕或許雕工無法比得上這些大師,但是最關鍵的就在于構思的精妙,否則,換一個構思,都無法超過十萬,也正是這塊玉石的獨特,成就了他的構思,幫助他完成了任務。
雖然現在還沒有舉行頒獎典禮,他的任務只完成了雕刻出一件價值一般的玉雕,但是以他在辨識玉石上的表現,以及松下對弈玉牌和書卷藏香兩件玉雕的精美絕倫,已然沒有任何的懸念。
或許其他的比賽可能有內幕,但是這樣一個有著各個玉雕流派參加的比賽,想要存在內幕,非常的難,更何況,他這兩件玉雕的雕工,已然讓所有人為之驚嘆,就算他沒有表露出自己的身份,也不會有任何的意外。
等到明天頒獎典禮后,就能完成這次玉雕任務,來得到這所謂的昆吾刀地圖碎片。
他要看一看,以這個任務的難度,能獲得多大一點的碎片,還有的是這個碎片上,所畫的是什么,雖然第一個任務不可能給他最關鍵的地圖碎片,但是先看一看,還是有好處的。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許多參賽者在看到他的時候,面上或多或少都帶著驚異,有些羨慕,有些嫉妒。
對此,陳逸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放在心上,哪怕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他都未曾自我放棄,沒有去嫉妒那些比他錢多,比他成功的人,因為他還不夠努力。
哪怕擁有了鑒定系統,他依然在不斷的努力著,否則的話,不用任何的學習,靠著鑒定系統,他這一生都無憂了。
只是,得到了鑒定系統,得到了改變命運的機會,他不想再甘于平凡,如果沒有長久的練習,哪怕他擁有玉雕術,所給他的那點感悟,根本無法雕刻出書中藏香這般近乎巧奪天工的玉雕來。
“哈哈,陳老弟,先恭喜你獲得這次比賽的勝利,沒有想到你小子隱藏這么深啊,虧我當初那么擔心你,原來都是白操心了。”這時,常永軍帶著他的幾位師弟從一旁走了過來,大笑著對陳逸說道。
陳逸不由一笑,“常大哥,能不能獲得勝利還不知道呢,我可是沒有隱藏這些東西,總不能見個人說說,我會繪畫,我會古玩鑒定,我會玉雕吧,估計每個人都會把我當成瘋子。”
“哈哈,確實是這樣,如果沒有真正展示出來,根本不會有人相信,很多時候,做比說更加的重要,陳老弟,你雕刻出了那兩件連我都不能輕易完成的玉雕,這次比賽的結果,根本不是懸念了,同時恭喜你完成了自己的愿望,讓沉寂一段時日的嶺州玉雕,重新回到玉雕舞臺上。”
常永軍再次恭喜道,如果他們中原玉雕,沉寂了這般時日,靠著今日他的三位師弟,根本不可能讓別人重視中原玉雕,而陳逸卻憑借一人做到,并且引起了所有人的震撼,這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哪怕東道主天京玉器廠最優秀的石玉,也是敗在陳逸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