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陰陽

114節、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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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守財猛然覺悟,道:“配冥婚?”

“恩恩,看來大叔你也知道嘛。”

“是知道,沒見過。這種事情又沒錢賺,我沒做過。”劉守財實話實說。

“切!鉆錢眼里了你!”端木云端鄙視的說道。

“呵呵!”劉守財笑了笑,說:“給尸體配冥婚本身就很麻煩,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何必做呢?你是走陰路的人應該清楚,活人結婚尚且有不和吵架的,你給尸體配冥婚,強行讓兩個不認識的男女結合在一起,和制造冤案有什么區別?在那面過的好了還好,過的不好等七月十五鬼門關開,第一個就是上來煩你。這種事情,打死我都不會做的。”

端木云端笑道:“來就來唄,我賺的是活人的錢,婚姻不幸福找他們爹媽去,管我什么事兒?敢來就打跑,走陰的人害怕小鬼不成?”

看著端木云端齜牙咧嘴揮舞著小拳頭的表情,劉守財笑了笑,說“也對,在咱們這個圈里,暴力能解決百分之十的問題。”

“對嘛!大叔,走啦!對了,你會趕尸嗎?”

這丫頭!那走偏門的事情我怎么會?

搖搖頭,跟著端木云端的屁股走出去,然后在村里繞了兩圈,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口。

端木云端敲開大門,對著房門喊道:“錢家嬸在不在?我是鎮里端木家的。”

“來了來了!端木家的閨女來了,吃飯了沒呢?”一個年齡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婦女從房間里跑出來,腰間還扎著略顯臟的圍裙,手上還提著一把豁牙的菜刀。

看到端木云端,咧嘴笑道:“閨女來了,這正剁雞食你,趕緊進屋坐。”說完,順手把豁牙菜刀丟在門口,手往圍裙上擦了擦。

端木云端道:“錢嬸,我是來看你家那個女兒的,上次錢叔到鎮里找過我,說你們兩口商量好了,今天給鐘爺爺送紙人,就順便過來告訴你們一下明天是‘吉日’。”

錢嬸嘆息一聲,說道:“唉,我那苦命的孩。那個對方是個什么人啊?可不要找那種七老八十的鰥夫,我家女兒才十,雖然長得不好看,可死的時候也是黃花大閨女。可不敢隨便嫁了去。來來來,進屋坐,你錢叔剛上山去了,馬上就回來。等他回來就帶你去香兒的墳頭。”

走進了屋,算不上是家徒四壁,可也確實看出來這一家挺窮的。

端木云端拒絕了錢嬸的提議,道:“放心吧,是鄰村的一個男生,好像才十歲,游泳的時候淹死的。哦,對了我把那孩的照片帶來了。您看看,至于聘禮的事情,還得您和錢叔去商量一下,我的建議是多要一些,反正我去看過,那家人挺有錢的,好像是村長的兒。”說著,她從衣兜里翻出一張三寸免冠照來遞給錢嬸。

錢嬸看了一眼,就退還給端木云端,嘆息一聲說道:“唉,不看了不看了,端木家的人我放心,錢不錢的都不要緊,只希望我那女兒能在那面過的開心,都是我們這個家窮,才讓孩走上了不歸路。是我們這做父母的沒能耐,對不起香兒那孩。”

端木云端連忙勸慰,劉守財則站起來走出房門。

冥婚?呵呵……這算怎么回事呢?

算了,反正就是來幫忙的,打定主意這種事情劉守財絕不跟著參合。

劉守財心里清楚,配冥婚的事情有多麻煩,走陰路的人還真就是靠著這個吃飯的,甭管是送小鬼,還是請亡魂,都能和走陰路的人聯系上。

相墳頭的事情偶爾也會客串,但是不會是主要的職業,走陰路人做的最多的都是開‘奠’鋪,這才是做死人生意的主要收入方式。

正想著,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年男推開木質的籬笆大門走進來,抬頭看到劉守財,然后一愣,問了句:“你來干啥的?是不是鄉政府派來給錢的?”

劉守財眨眨眼,有些愣神,怎么這男的進門就跟自己要錢呢?

搖搖頭,劉守財回答道:“我不是,我和朋友過來的。”

“哦,我就說那幫喪盡天良的,怎么可能來送錢。”路過劉守財的身邊,那男人說道。

劉守財轉身想要跟進去,正巧看到錢嬸和端木云端走出來,就看到錢嬸說道:“老錢,鎮里端木家的閨女來了,說要去看看香兒的墳頭。”

所謂的老錢,應該就是之前錢嬸口的錢叔。

碾轉爬了半個多小時的山,終于在一個山坳里看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墳。一個木制的墓碑昭示著這里的女主人有多么的貧窮。

上面的字跡似乎很熟悉,細想一下發現竟然是端木云端的筆跡,上書“愛女,錢香之墓。”落款是‘父、母’,還有一串年月日,墳頭上壓著一沓黃紙,已經變色不再鮮艷。

錢香的父親似乎不愿意說什么話,甚至劉守財的從他的眼底看到一絲絲厭惡,而不是作為父親該有的惋惜和心酸。

這點上,從剛才他家時,端木云端的只言片語,似乎能的到處一個結論,這個錢家的事情由錢父做主,而給女兒找冥婚的事情似乎也是錢香的父親張羅的。

劉守財看了一下方位,左手掐動,用逆算的方式,看到墓碑上寫的死亡時間,開始逆算。結果驚訝的發現這里的人死的不對!

奇怪了!

劉守財仔細的看了又看,發現真的不對,再算一次,還是不對。遂想到這個孩可能是橫死的,于是往前往后的推算了十二個時辰,竟然也對應不上!咦,這就奇怪了!

不由的出聲問道:“墓碑上的死亡時辰是正確的嗎?”

錢香父親看了一眼劉守財,哼道:“警察給出的死亡時間。”

劉守財看了一眼端木云端,點點頭并沒有再說什么,在這個地方時間有限,劉守財就是稍微的八卦一下,并沒有深究下去,但轉念一想,老實點對端木云端說道:“小丫頭,能借一步說話嗎?”

端木云端正端著一個羅盤,以走陰的方式推算著什么,聽到劉守財的話,停下問道:“大叔,怎么了?”

劉守財扯了一下端木云端的衣角,道:“來,我們那面說。”

特地避開錢香的父親,劉守財看到錢香的父親眼神閃過一絲很奇怪的目光,走出去大概十幾步,劉守財低聲說道:“這里是你選的吧?”

“對呀,橫死在外的人,我是按照這個女孩的生辰八字來推算,附近只有這里夜有陰煞日有陽罡,可以鎮尸不變,尸不長毛。應該沒問題吧?”端木云端對自己的技術很自信,覺得應該不會出問題。

劉守財卻說道:“有沒有問題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剛才算了一下,發現死亡時間和墓地里的人對不上。”

“啊?”端木云端低呼一聲,說:“不能啊,雖然我沒見到錢香的尸體,可這具尸體是直接由縣里的公安局送來的,法醫鑒定過后死亡時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