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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浴室出來后,看看外面的天色,云知秋笑道:“天快亮了,也不用再睡了,收拾一下,回頭我將那套法器布下試試。”
回屋前,順帶喊了千兒、雪兒進來收拾,給苗毅梳理頭發的事倒是沒假兩人手,親自拉了苗毅坐在梳妝臺前面對著鏡子,她自己長發垂肩,卻是在細心給苗毅收拾頭發,神態安詳寧靜,臉上蕩漾著絲絲幸福感。
對這一向擺著老板娘姿態的女人能以小女人姿態伺候自己,苗毅還是挺享受的,雖然不如千兒、雪兒的動作熟練,可這心態上的爽感是在千兒、雪兒身上體會不到的。
收拾到榻上的千兒、雪兒忍不住相視一眼,狼藉一片的榻上證明了昨晚的瘋狂,身為過來人自然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兩人臉頰暗暗一紅,趕緊將鋪蓋卷了,不洗干凈是沒辦法用了。
透過鏡子瞥了眼的云知秋咯咯笑道:“你們兩個害羞什么?別說沒經歷過。我許了大人放松三天,這三天大人若是要寵幸你們,我也不會說什么。牛二,你自己看著辦!”
二女頓時一臉通紅,埋頭收拾自己的。
苗毅故作一本正經,眼睛余光卻是透過鏡子多看了二女一眼,心中一熱,三天!不能浪費…
幫他收拾完了,云知秋又坐在梳妝臺前。這次千兒、雪兒過來動手,整理妝容自是不說,云鬢梳理起來綰的整整齊齊,一頂鳳冠坐落,補上簪子栓穩了。轉而又是一襲氣勢逼人的裙袍加身,一副母儀天下的威儀畢露無遺。
背個手在一旁看著的苗毅有些膩味。感覺僅憑這氣勢就壓自己一頭,心里有點不舒服道:“干嘛穿成這樣,累不累?”
云知秋看著鏡子里的男人微微一笑。“這都是穆凡君賜下的,你不在的時候。我以宮主夫人的身份號令日行宮上下名不正言不順,有穆凡君賞賜的這身老虎皮鎮鎮倒也說的過去,有這好處為什么不穿?”
苗毅皺眉道:“她賜你這些干嘛?”
云知秋:“我也不知道,反正每次去天外天,她都要單獨見我一次,沐浴后指明要我給她梳頭,估計是打著云傲天孫女也要伺候的她的心思,可能是討點面子上的便宜。不過每次之后。她都會賞賜我些穿用的東西,東西都是最好的東西,倒也沒有虧待過我。”
“有病!將來有機會我把她抓來專門給你梳頭。”苗毅不爽一聲。
云知秋聞言咯咯一笑,“好!我等著這一天的到來!”抬眼看了眼鏡子里的男人,“不過牛二,有件事我倒要問問你,你那妹妹究竟是怎么回事?每次去天外天,不說喊我一聲嫂子,總是對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換了別人我非扇她一巴掌不可,我也沒得罪過她吧,憑什么這樣對我?”
“這個…”苗毅有些無語。心里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卻沒辦法說出口,只能是苦笑道:“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就行了,老二、老三從小跟著我受了不少苦,若不是他們父母收留,我怕是活不到現在,你就當是看我面子忍一忍吧。”
“忍?正是因為看你面子,我一直忍著。牛二,我丑話說在前面。她要是做的太過分了,長嫂如母的威風我還是要擺一擺的!”云知秋提醒一聲。
“哎!下次有機會見到她。我說她一下!”苗毅頗為無奈一聲。
整裝完畢后,云知秋拖曳著裙尾和苗毅一起到了殿外。天色已經放亮。
兩人并肩雙雙登觀景臺時,苗毅忍不住多看她兩眼,這女人穿的威風八面,自己在邊上怎么感覺像是個陪襯一樣,心里嘀咕了些只有自己知道的話。反正不是什么好話,讓云知秋知道了肯定要拿腳踹。
雙雙站在高高的觀景臺上,俯視整個日行宮和周圍山巒建筑,挑好了布陣的范圍,云知秋揮手一甩,幾十道紅光射出,分插向后宮的周圍,直接鉆入了地下。
三只法旗落在了云知秋的手上,一只總旗一揮,八方陣啟動,觀星臺立刻一陣搖晃,整個后宮都晃動了一下,轟隆一陣悶響,仿佛有地龍在地下翻身拱動一般。
苗毅微微頷首,這五品結丹布陣的動靜比三品結丹大多了。
如此動靜立刻驚的宮中人齊齊看來,也驚的周圍山巒建筑中的人看來,有人甚至飛到了空中一看究竟,包括楊慶等人。
“統統退下!擅自窺視者,斬!”云知秋飽含威儀的聲音冷冷滾蕩四方。
負手而立的苗毅冷冷環顧周圍一眼,只見飛起觀看的人立刻紛紛閃落,都縮了回去。
夫婦兩人相視一眼,突然齊齊掠空而起,結果一到百米高的空中,立刻被一股無形之力封住,怎么都突不出去。云知秋甚至拼盡全部修為一掌拍出,也絲毫未能撼動大陣,渾厚掌力竟然被一片詭譎的無形之力涌動之下吸收了。
雙雙落下后,云知秋頗為驚喜道:“果然有些門道。”
“你當為夫專門弄來保護你的東西是吃素的?”苗毅調侃一聲,順手去拉她的手。
結果被云知秋揮手擋開,暗中提醒道:“牛二,我警告你,私下你想怎么折騰都行,以后大庭廣眾之下正經點,注意點自己的身份,這么多手下看著!”
你現在知道身份了?苗毅扭頭看看這女人,發現果然一到外面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般,端莊大氣,和之前那個潑婦判若兩人,令他很是無語。
兩人雙雙步下觀景臺后,又走到了后宮大門前。
躺在躺椅上拿本書閉眼中的儒生霍然睜開雙眼站了起來,拱手道:“大人,夫人。”
云知秋一只法旗遞給了他,教會了儒生使用方法。以后這門口就是生門,由儒生來把守,未得允許之人沒有儒生放開一道出路口。外人進不來,里面的人也出不去,八方陣可謂徹底將整個后宮保護了起來。
“去喊上廚子他們。你們四個來一趟。”云知秋扔下一句話,和苗毅一起回去了。
沒多久。后殿內,廚子四人到齊,云知秋繼續端坐在位置上,苗毅倒是站了起來,拿出四只儲物戒分別給了四人,樂呵呵道:“當年托你們保護好老板娘的時候我曾說過,事后必有重謝,之前有事未回。這份謝禮來的遲了點,今天把承諾給兌現了!”
什么東西?四人施法一看儲物戒里的東西,頓時一個個驚住,竟然是仙元丹,粗粗施法掃了一下,估算了下數量,怕是有近百萬顆!四人暗吸一口涼氣,下意識齊刷刷看向云知秋,木匠道:“老板娘,這禮是不是太重了點?”
沒外人。幾人又恢復了老稱呼,這也是云知秋允許的,這說明也沒把他們當外人。
云知秋道:“牛二自己身上也不多。都是這些年費盡心思差點丟了命弄來的,我也勸他先留著自己用…不瞞你們他已經到了金蓮境界的門檻上,的確用的上。可他堅持要兌現承諾,既然是他一片心意,又是給你們四個,不算是給外人,我也就不說什么了,你們就收下吧,我們之間客套話就不要說了。還是那句話,只要我們夫妻有一口吃的。就不會虧待你們,收下吧!”
四人嬉皮笑臉嘿嘿一聲。廚子朝苗毅晃了晃儲物戒,“牛二,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云知秋揮了揮手,他們四個喜笑顏開告辭了,苗毅也擴張了下雙臂,“夫人,好久沒回來了,我出去逛逛,去看看妖若仙他們。”
“怎么?在我身邊呆不住嗎?”云知秋斜睨一眼。
“我說你老板娘這一套收一收行不行?”苗毅語帶不快。
“妖若仙那邊你也不用去了,他正在煉制一件寶物,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不讓任何人打擾。”
“煉制什么寶物?”
“去玲瓏宗雪恥的寶物!為此我可是砸了不少東西進去。”
“哦!”苗毅摸摸下巴,倒是想見識一下妖若仙究竟搞出了什么寶物能去玲瓏宗雪恥。
這邊云知秋又說道:“寫一份發往各殿的例行詢問文書吧。”
“這事你看著辦就好了,我出去走走!”苗毅擺了擺手就要走,只要有放心的人打下手,他一向不操那閑心,否則也不會有楊慶這個總管位置的出現。
“你走出去試試看!你幾百年未歸,好不容易回來了,你至少得向你的手下證明一下你的存在吧?否則下面人還以為我這夫人搶班奪權謀害了親夫!我告訴你,下面不是沒這風聲。讓你寫份例行詢問文書能花你多少時間?”
“別說了,我寫,行了吧?”苗毅隨便往下面一張椅子上一坐,拿出玉碟直接一塊塊書寫。
云知秋起身走了過來,隨手拿了他一份寫好的看了看,結果眉頭皺起。
苗毅稀里嘩啦寫完后注意到了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問道:“怎么?難道我寫的有問題。”
云知秋讓雪兒過來把玉碟拿出去發往各殿,隨后又把苗毅從椅子上扯了起來,直接拉到了書房,讓千兒準備了筆墨紙硯。苗毅奇怪道:“干什么?”
云知秋道:“隨便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這…寫字絕對是苗毅的軟肋,從小就讀過什么書,更別說寫字了,頓時忸怩道:“好好的寫什么字。”
云知秋反問:“讓你寫幾個字也是為難你?”
這話讓苗毅無語,只是提了筆有些不知該如何下手,訕訕道:“你想讓我寫什么字?”
云知秋從他手中抽了筆到手,飽蘸筆墨,提袖就是四個娟秀有力的大字躍然紙上:舉世無雙!
回頭讓苗毅照著寫,就寫這四個字。
看到塞回手中的筆,再看看紙上的四個漂亮大字,苗毅有流汗的感覺,飽蘸了筆墨卻是遲遲不敢下筆。
“怎么讓你寫幾個字比殺了你還難?你寫不寫,非要逼老娘發火是不是?”云知秋催促一聲。
苗毅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丟人就丟人吧,反正這里沒外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四個字唰唰寫出來后。苗毅那叫一臉尷尬。
云知秋盯著紙上的字,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一副被震驚了的樣子,目光久久難以挪開。
苗毅自己的臉也紅了,多少年沒臉紅過了,可實在是自己寫出來的字和上面那四個字比起來無法形容,自己看了都羞愧,多丑就不說了,勉強能認出來。施法在玉碟中寫的字自然比這好看些,法力隨心所欲好控制。
一旁的千兒看了眼那四個慘不忍睹的字。都扭頭看向了一旁,終于明白了大人為什么從不用書房,果然是有原因的,暗道:大人怕是要慘了!
苗毅臉紅了,云知秋一張俏臉卻是綠了,緩緩回頭看向他,一字一句道:“寫的不錯,夫君的字果然配的上這四個字,舉世無雙!若是讓我爺爺看到了,準保能活活打死你!”
“云知秋。話別說過分了,大不了這書房以后給你用,我不進來就是了!”苗毅扔下一句話的同時也扔下筆。調頭就走,也實在是沒臉呆這里面。
云知秋卻拉住了他,努力擠出笑容道:“是妾身說錯了話,夫君不要生氣,寫字其實沒什么了不起的,多寫寫就好了。來!妾身陪你一起玩!”說罷撿起筆塞回他手中,手把手扶了他的手,飽蘸筆墨,與之貼身用心。一筆一劃逐一書寫那四個字。
有她的幫襯扶持,重新寫出的四個字終于有了點人樣。云知秋立刻哄小孩似的驚喜鼓勵道:“夫君果然有天賦,一下就進步這么多!”
千兒趕緊站到一旁磨墨。希望大人能繼續保持雅興。
可關鍵是苗大人壓根就沒這方面的雅興,連寫了十幾個字后就撥開了云知秋的手,筆一擱,呵呵笑道:“有夫人在,以后這方面夫人代勞就是了。”
云知秋再次拉住他,依偎在他身上撒嬌道:“夫君再陪我玩玩嘛,咱們再繼續多寫幾個好不好?不多,就寫一百個!”
一百個還不多?苗毅樂呵呵道:“寫字有什么好玩的,走!我教你下棋去!”
不提下棋還好,就他這臭棋簍子還教人下棋?云知秋臉一沉,加上她那脾氣,笑臉想裝都裝不出來了,冷聲道:“牛二,你寫還是不寫?”
苗毅不耐煩道:“不寫了!我就不信我不提筆寫字這宮主就做不下去,我現在不照樣活的好好的!”
“你如果是一輩子縮在這里做宮主,那我也不說了。可你想過沒有,你做洞主,看了你的字,笑話的人只是一洞之人,做山主笑話的就是一山之人,府主、殿主、宮主,一路上去,你手下的人越多,笑話你的人也就越多,間接影響的是你的威信。牛二,我現在只要你一句話,你是不是打算止步于此,一輩子就龜縮在這日行宮,如果是,我什么話都不說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輩子就陪你縮在這里,絕無怨言!”云知秋咄咄逼人道:“是還是不是!”
苗毅牙疼道:“說這沒用的干嘛,我在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就給我寫!”云知秋回手一抓,書架上一本做擺設的書凌空飛來,她翻開擺在一旁,指著上面的字說道:“從今天開始,只要有空,每天抽出時間來,給我照著寫一百個字,我每天檢查!不要求你練到多好,只要能看得過去就行,這不算為難你吧?”
“每天?”苗毅怒聲道:“云知秋,你無理取鬧還有完沒完了?年復一年累積下來的時間你知不知道耽誤我多長的修煉時間?”
“每天寫兩百個字給老娘檢查,少一個你試試看!”云知秋勃然大怒,直接翻倍了。
剛回來的雪兒看到這一幕,悄悄站到千兒身邊,兩人暗暗咋舌,日行宮內敢和大人這樣頂著來的怕也只有夫人了。
“不寫!老子受夠了!”苗毅吼了聲,扭頭就走。
云知秋一個閃身過來,一把扯住他的發髻,拖著往回拽。
苗毅吃疼扭身怒聲道:“潑婦!你別以為我不敢還手!”
云知秋怕他才怪,揪住不放,冷笑道:“你當然敢還手!也就欺負自己老婆有能耐,有這本事怎么不用到那對雙胞胎身上去?在我面前逞英雄算什么本事!”
“……”苗毅瞬間無語,根本是無言以對。
什么雙胞胎?千兒、雪兒面面相覷,滿頭霧水。
“牛二,要不要我把你和那一對的事跟你那幫手下說道說道?”
“隨便你!好給你臉上添光加彩!”苗毅很沒底氣地將她一句。
“你看我敢不敢,我一流云沙海來的破鞋,反正名聲早就臭了!”云知秋直接撒手,懶得跟他廢話了,扭頭大步朝外走去。
扶了扶頭頂發髻的苗毅神情抽搐,有點傻眼,突然一個閃身追出了書房,很快又將云知秋給拖了回來,指著云知秋破口大罵道:“我死都不怕,還怕寫幾個破字,寫就寫,當我怕你不成!”
云知秋眉頭挑了挑,沒再和他激烈對抗下去,看向千兒、雪兒,“今天開始,每天這個時辰,只要大人有空,你們就輪流監督大人練字,大人若是寫不滿兩百個字,我先處罰你們兩個再處罰大人!若敢幫他作弊,我保證你們兩個后悔一輩子!”
“是!”二女弱弱應了聲。
苗毅貌似有些不甘心,“三天后再開始,說好了放松三天的,你別說話不算話!”
“老娘反悔了!老娘就說話不算話了,你有種殺了我!”云知秋突然一支匕首砰一聲拍在桌上,指著說道:“你見過的,這是我爺爺送給我的,當初風玄脫困來迎親的時候,我就做好了你若在最后時刻還不出現我就用這把匕首自殺的準備,老娘做好了為你死的準備,我不還手,你有種用這把匕首殺了我!”
苗毅徹底呆在了原地盯著那匕首看了會兒,心有凄凄然,隨后慢慢轉身,老老實實提起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