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再入洞房
袁紹勃然變色,帳前,眾文武們也無震怖。¤文學吧:¤
繼平原大敗之后,袁方的大名,再一次讓他們感受到了,什么叫作恐懼。
而這一次,袁方是用誅殺袁熙,這雷霆血腥的手段,來震恐他們。
“你說什么,熙兒怎會被那小畜生所殺!”袁紹驚得一躍而起,大聲吼道。
袁譚一臉悲憤,含淚將袁熙如何逼殺呂布,呂布的部將又如何歸附袁方,而袁方又如何出奇不意,襲破東武,擒殺袁熙的情報,哽咽著道了出來。
袁紹臉龐扭曲,青筋突爆,咬牙欲碎,兩顆眼珠子都幾乎要從眶中炸烈出來。
“袁方,你先殺你表兄,今又殺你親兄弟,你這個滅絕人性的畜生!”
袁紹憤怒到極致,幾乎是歇廝底里的破口大罵。
這時,許攸幾步撲將上前,拱手悲憤道:“主公,三公子之仇,不共戴天,請主公速速回師,誅殺袁方逆賊,為三公子報仇雪恨啊。”
袁譚也跟著跪倒于前,憤然道:“父親,兒愿為先鋒,誓殺袁方,為三弟報仇!”
他二人這么一請戰,帳中袁譚一派的謀士武將們,紛紛的慷慨叫戰,聲言要為袁熙報仇。
喪子之痛刺激下,袁紹怒火攻心,當場就準備下令回師南下報復。
這時,沮授卻急出班,跪伏于袁紹跟前,鄭重道:“主公冷靜啊,今擊破公孫瓚在即,倘若此時回師南下,就等于給了公孫瓚喘息的時間,倘容他回軍平定了幽州的叛亂,聲勢復起,那時再想滅他,恐怕就萬難了呀,請主公三思!”
沮授一番話,如冷水潑在了袁紹的頭頂。將他的怒火和沖動,瞬間澆息了大半。
冷靜下來的袁紹,陷入了猶豫中。
袁譚見狀,忙道:“父親,三弟之仇,豈可不報,不然,三弟九泉之下,也無法瞑目啊。”
話音方落,沮授馬上道:“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主公只要擊滅公孫瓚。一統河北,到時挾三州步騎,百萬雄師南下,還怕殺不了那袁方。為三公子報不了仇嗎”
沮授的話,得到了審配等河北文武的贊同,而袁紹那憤怒的情緒,也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權衡許久,袁紹狠狠一咬牙,毅然道:“熙兒,你放心吧,等為父滅了公孫瓚,必盡起河北之兵南下。誅滅了袁方那小畜生為你報仇!”
袁紹這話,等于采納了沮授的獻計。
沮授暗松了一口氣,忙盛贊袁紹冷靜,處事英明。
袁譚和許攸等人,陰冷的目光卻瞪向沮授。拳頭暗握,心中陰恨不已。
當下,袁紹就只好吞下這喪子之恨,決心繼續攻打公孫瓚,暫不發兵南下。
易窘面的情報,很快就由細作,送往了平原。
這一次,袁紹的冷靜,倒是讓袁方有些意外。
他意識到,袁紹這是決心要先取幽州,這也就意味著,他必須要加快全扔南的腳步,否則,就無法對抗挾三州之兵大舉南下的袁紹。
收到情報的當天,袁方決定留萬兵馬,繼續以郝昭郭淮鎮定平原一線,袁方則自率大軍,還往下邳。
欲取兗州,從徐州一線用兵,才能避免被袁紹和曹操兩線夾擊。
今呂布已死,嚴氏和貂蟬自也沒必要繼續留在平原,袁方此番回師,便將她二人一并帶往下邳。
一路無事,數日后,袁方大軍浩浩蕩蕩的返回了下邳。
當袁方坐胯著赤兔馬,徐徐步入北門時,大老遠的便瞧見,糜環已經守候在了城門外面。
不知之前,她也是在這里,送別了袁方。
袁方此役雖持續不到一月,但糜環卻如隔多年似的,老遠見著袁方,便難抑欣喜的策馬迎了上來。
“世人都知道,我馬上要迎娶糜大小姐了,你還這般‘明目張膽’的迎我,就不怕旁人說閑話啊。”
袁方心情甚好,一見面,便跟糜環開起了玩笑。
糜環臉龐泛起些許暈色,卻秀鼻一揚,不以為然道:“誰在乎旁人說些什么,我糜環向來是喜歡做的事就去做,管他說三道四。”
袁方哈哈一笑:“好一份狂勁,果然不愧是我袁方的女人。”
他越發覺著糜環可人,遂是攜起她的手,二人并馬齊驅,昂揚一起入城。
幾步之后,呂玲綺望著那兩個親昵的身影,卻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也不知為何,心中忽然就覺的堵得慌。
“伯平,主公身邊那女子是何人,怎好似跟主公關系不一般啊。”
身后處,初次見到糜環,張遼不知內情,好奇的問道。
高順便道:“那位是徐州糜家的千金小姐,主公今次回來,過不了多久就會迎娶她做二夫人。”
“哦,原來是位商家之女。”張遼喃喃道。
“你可別小瞧這位糜小姐啊。”高順意味深長道:“主公能有今日之勢,多虧這糜小姐暗中資助,今糜家已是徐州第一大族,主公聯姻糜家,也是出于坐穩徐州考慮。”
張遼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了糜環的地位有多重。
他二人這番對話,前面的呂玲綺聽得清清楚楚,也不知為何,心中忽然不爽,猛一抽馬鞭,縱馬飛奔而出,從袁方身邊搶過,風一般的當先入城。
張遼瞧見此狀,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壓低聲音道:“伯平啊,我瞧咱家小姐,似乎對主公有幾分意思呢。”
高順一愣,瞧著遠去的呂玲綺,茫然道:“有嗎我怎么沒看出來”
“你除了練兵打仗,別的什么都不擅長,當然看不出來了。”張遼取笑他,卻又道:“既然小姐對主公有意,倘若能撮和主公也娶了咱們小姐,那今后咱們在主公麾下,就更有立足之地了,我說呢。”
高順若有所思,半晌后,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不過眼下主公才剛要娶那糜小姐,咱家小姐的事,也只能往后放一放了。”
“不急不急,細水長流嘛,這事咱們慢慢來,以小姐那暴脾氣,急了反而不好。”張遼笑瞇瞇道。
高順重重點頭,卻又指著張遼笑道:“你啊你,心眼總是比我多。”
二將彼此間心領神會,皆哈哈大笑
一月之后。黃道吉日。一場盛大的婚禮。在下邳城隆重進行。
早幾天的時候,孫乾就帶著大批的彩禮,隨著顏良帶一千精兵,前往東海朐城。糜家的老家去接糜環。
糜家現今乃徐州第一大族,今袁方雖是納糜環為妾,但這面子卻要給足了糜家,故一月前,糜環就已從下邳回到老家,按著規矩等袁方派人來接親。
是日一早,斥候來報,迎親的車馬已至城外,馬上就要入城。
袁方則在甄宓的打理下。第二次換上了新郎將,在他的州牧府之中,接受眾屬下的拜賀,等候著他的新夫人過門。
近半年以來,下邳城一直處于戰爭的陰云之中。今日這場喜事,多少也算是撫慰城中百姓所受的戰爭創傷。
袁方為了收取人心,更在田豐的提議下,從繳獲的物資中,撥出大量的酒米,分賞三軍將士,以及下邳城的窮苦百姓。
百姓們感激于袁方的厚恩,紛紛自發的張燈結彩,以祝賀這場喜事,當天的下邳城,處處都洋溢著喜慶的味道。
正午時分,迎親的車隊,抵達了州府門外。
袁方則穿戴整齊,親自出府,去迎接他的新夫人到來,盡管,此前他已與新夫人,熟到不能再熟。
出得府門,袁方卻眼前一亮。
孫乾此去時,只帶了一輛馬車,但現在接親回來時,后面卻跟了近百余輛車。
“這械是怎么回事”袁方奇道。
媒人孫乾,拱手笑道:“稟主公,這百余輛馬車上,全是糧米酒肉,還有各種金銀珠玉,這都是糜家陪嫁過來的。”
袁方恍惚,看著那望不到盡頭的車隊,暗自感慨糜家當真是出手闊綽,還回來的嫁妝,竟然超過自己送出去的彩禮十倍。
“主公啊,看來你這媳婦是娶得賺大了。”身旁的郭嘉,笑瞇瞇的開玩笑道。
袁方心情好,豈會介意,不禁哈哈大笑。
這時,身穿喜服,頭掛珍珠鏈的糜環,在幾個婢女的攙扶下,下得馬車,步履盈盈的進入了府中。
諸般拜祭大禮后,新娘子依例被送往后院新房,袁方則開始輪番的接受屬下的敬酒祝賀。
今天這大喜的日子,袁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高興,便是來者不拒,唱肚皮來豪飲。
天色將晚時,他才打發走了眾多賓客,酒醉三分的袁方,在小茶的攙扶下,意猶未盡的進入了新房。
此刻,糜環已在新房中獨坐半晌。
紅燭映襯下,糜環雍榮的身姿,端坐在榻上,雖有珠鏈遮面,卻有說不出的動人。
這已是袁方第二回入洞房,按理說應該是輕車熟路,可當他步入這情意綿綿的洞房時,不由得還是怦然心動起來。
小茶遞上竹棍,袁方輕輕的將她面前珠鏈掀起。
一張嬌艷動人的容顏,就那么撞入袁方的眼中,瞬息間,竟讓袁方有一種幾乎要窒錯的感覺。
她略施脂粉,朱唇細眉,風韻無比動人。
她就那么細碎的貝齒,輕咬著朱唇,嘴角一抹淺淺的笑,細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顯示著內心的澎湃。
那是一張絕美的容顏,美不勝收,讓人欲罷不能。
袁方看得難以自持,也顧不得小茶等婢女還在,湊上前去,便對糜環是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