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丹藥太多,噎的小八龜臉都綠了,小爪子四下亂蹬。<
“來喝點酒順順。”陳默又拿起一壺天香遺風,塞進小八的嘴里。
“這……”申屠夢婷愣了一會,隨后美目彎成了一道美麗的弧度。
此時申屠夢婷的傷勢也在服下丹藥后huīfù了不少,理了理裙角和鬢發后,又huīfù成了以往的雍容華貴的óyàng。
“咳咳,我這里有一件你一定非常感興趣的事情。”申屠夢婷已經huīfù成以往的儀態萬千的óyàng,與之前狼狽的樣子,形成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反差。
“什么事情?”陳默一邊為小八順氣,一邊yí惑的問道。
“與其他幻境不同,這里我們帶進來的丹藥,酒食,還有道具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可以任意使用,當然也會……”申屠夢婷巧笑焉兮的面龐中,一副不忍心說出真相的表情。
“你是說……”陳默一副不可思議的óyàng,看向了申屠夢婷。
“嘖嘖,那一把五品喂烏龜,真是造孽啊。”申屠夢婷說道這里已經忍不住的笑了出來,自己終于扳回了一局。
隨后還晃晃了最后一壺天香遺風,笑道:“hēhēhēhē,多謝了你的美酒,陳岳的小胸dì。”
話音剛落,申屠夢婷的身影已經如一道霞光,飄向了遠方。只留下呆愣原地的陳默,和“咕隆”一聲終于將丹藥吞進肚中的小八。
“我嘞個去!小八快給我吐出來!”
“那可是一把五品丹。你全都吃了不怕遭天譴?”
“快松口!快松口!”
“沒了,都沒了,連天香遺風都沒了……”
另一處茂密的森林中。一聲刀吟。
“閻羅殺!”
燕破武飛身一刀,血紅刀芒一閃,一只十一階妖獸,土甲地行龍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第十一個積分。”燕破武抬手瀟灑的揮出一片刀花,將一片從眼前飄落的樹葉,勻稱的切出無數片,之后緩緩的將長刀收進腰際。
“忘了。這刀沒鞘。”燕破武索性又將妖刀鬼噬,抗在了肩上。
“啊好酒!”燕破武坐在一顆大樹下,掏出天香遺風暢暢快快的喝了一大口。這酒還是上次和陳默等人聚會時。最后收尾獲得的三壺。
這等好酒藏在自己儲物戒中,愣是半個月都沒舍得喝一口。這次終于可以喝個tòngkuài了,反正這是幻境,喝完出去還能huīfù。
這樣豈不是可以喝上兩遍了?燕破武滿心歡喜的想著。又提起酒壺仰面灌了一口。在發出一聲暢快的呼聲后。洋洋得意的掏出一枚五品大回玄丹。
仔細一看,還是上回挑戰歐陽拓時陳默送的。
“嘿嘿,好東西啊。”燕破武在陽光下,舉著如同藍寶石一般的丹藥看了又看。
“這種好東西,我平時都要先舔上一口才吃的。”燕破武仿佛欣賞寶石一般,觀賞著五品丹藥。
“現在嘛,拿來下酒!”燕破武滿是豪氣的抬手一丟,如同丟花生米一樣。啊嗚一口丟進了嘴巴里,咯吱咯吱的嚼起了來。
“唔哇”燕破武不僅感嘆。這滿嘴丹藥的香味,這舒爽,根本停不下來。
不知不覺間,就著美酒又吃掉了一顆。
就如同陳默一樣,這些半圣域和散修的弟子,壓根不了解這神遺幻境的特別之處。在神遺幻境中,選手帶進去的任何物品都是真實存在的,在這里都可以使用,當然也會被消耗一空。
這神遺幻境是一個虛幻和現實現結合的虛幻世界,所以陳默和燕破武胡亂吃掉的丹藥和天香遺風,再也不會回來了。
“嗝”燕破武舒舒服服的打了個酒嗝,感嘆著,這圣域jiù侍圣域,圣域的幻境jiù侍不一樣,這些東西就跟真的一樣。
這酒勁都有些上頭了,還有這丹藥,連玄氣都能補充,此時的自己四肢百骸全都充滿了力量。
這感覺,實在是舒爽。
不到片刻的功夫,燕破武僅有的幾枚丹藥和幾壺美酒,就被他消耗一空。
此時的他半靠在樹下,舒舒服服的伸了伸胳膊后,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件巴掌大的娃娃。娃娃在陽光下閃耀著翠綠的光芒,如同一塊晶瑩剔透的墨綠翡翠。
“哎呀,好東西啊。”燕破武又開始向剛才觀賞五品丹一樣,迎著陽光,觀賞起這翠幽傀儡來。
這翠幽傀儡雖說只不過是初階的殘次品,但是在關鍵時刻可以抵得上一條命呢。
在自己受到致命傷害的時候,這翠幽傀儡可以替自己的本體受這一次致命的傷害,同時將自己的本體瞬移到其他èizhì。
這么有用的道具,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必備寶物。
有了zhègè,哼哼,在這里面我燕破武就相當于兩條命了,沖上前三沒問題。
自己省吃儉用才攢出來的九十七顆靈石,沒白花。
“這東西怎么用來著?”燕破武想了想。
“哦,對了。”這東西要將自己的血液滴進它的眉心里。
燕破武在手指上切了一個小口子,一滴鮮血滾落在翠幽傀儡的眉心上。
突然翠幽傀儡發出一片墨綠色的光華,一圈墨綠色光華的符文順著燕破武的手臂,爬上了燕破武的胸口,閃了幾閃,隨后消失不見。
而這時巴掌大小的翠幽傀儡已經變成了燕破武的óyàng,還真是有些神奇。
“hāhā,果然是好東西。”就在燕破武頗為得意的時候,一股危機感襲上心頭。
燕破武就地一個滾撲,鉆進一處灌木中。他從年少時便獨自在野外生存了十來年,敏銳的感官就如同野獸一般。
果然,透過灌木的縫隙,燕破武看到從自己頭頂飛過,扮作木靈薇的冥幽蓮。
冥幽蓮只是朝地下的灌木叢看了一眼,似乎并沒有發覺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直直的朝遠方飛去。
雖然冥幽蓮沒有停留,但是她先前那冰冷的一瞥,卻讓燕破武驚出一身冷汗。這女人太兇,自己兩條命都不夠她打的。
不過幸好沒有被發現,也幸虧自己鉆的快,燕破武在心中暗暗贊嘆自己的機智。憑借自己浪跡天涯十來年的生存經驗,在這種荒野中四處獵殺,還不是如魚得水一般輕松?
哼哼,我要沖前三!我要八品丹!終于有了突破修為的契機,自己絕對不能錯過。燕破武蓄勢待發的想著,晃了晃手中的刀,朝密林中走去。
漫無止境似乎沒有邊緣的沙丘荒原,地面上浮現一層顫動的熱浪,讓人望而生畏。烈陽西斜泛紅,卻仍如一團燃燒的火球,烘烤著炙熱的大地,以至于腳下的細沙都變得滾燙。
閻楚歌拖著沉重的jiǎobù,腳下淌著流沙,迎著猩紅的斜陽艱難的前行。
“娘的,什么鬼地方,飛了一整天,還沒有看到邊緣。”他吞咽了一口干苦的喉嚨,嘴唇上裂痕斑斑,顯得十分吃力。
四周沒有因為他的咒罵,而涼爽下來,反倒那片猩紅的斜陽,遲遲不愿落下,放慢了速度似的。
滾燙,像是就在身前流淌著熾熱的巖漿,連皮膚都被烤焦了似的。閻楚歌又暗暗咒罵一聲,一把扯開胸前的衣物,袒露出滿是毛發的胸膛。
整整一天的飛行,想要jìnkuài離開這片沙丘荒原,幾經耗盡了玄氣,仍是看不到盡頭,如今也只能依賴于雙腳,像個平常人一樣,抵抗著惡劣的幻境。
如此拖著沉重的步伐,踉踉蹌蹌又行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翻過了一道光禿禿,流沙如水的沙丘,斜陽卻依舊沒有落下的意思。
驀然,閻楚歌腳下不穩,眼前yīzhèn眩暈,踉蹌幾步從沙丘上滾了下去。
斜坡丘體上,留下了一串痕跡,但還沒有等他滾落到底,便沒了蹤跡。
咳咳……
俯趴在地的閻楚歌連續干咳了幾聲,激的面下沙塵yīzhèn激蕩。撐起了幾乎要虛脫的身體,從儲物戒中取出了僅剩的一枚丹藥,思量了一下,一咬牙,塞入了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屢屢甘甜讓他闊別了很久了似的。
娘的,給個姑娘也趕不上這枚丹藥來的舒服。
暗忖一句,享受了片刻,當疲憊的睜開雙眼時,身形卻突然一震。
眼前,沙梁擋住了炙熱的陽光,一層陰暗下聳立著無數個泛紅的沙丘,略有三四丈高,可能是被長年累月的風沙侵襲的太久了,被刮得光禿禿的。
而讓他身心一顫的,是十多丈遠的地方,盤膝坐著一個身穿白色錦衣的人。
“梁蕭。”
閻楚歌暗道,心里一聲苦笑,從虛空亂流中跌落到這荒蕪的沙丘地帶,整整一天了,這可是看到的第一個人,看來倒霉的不止自己一個啊。
但回神一思量,怎么會忘記這次前來的目的呢。
對方正在盤膝打坐,分明和自己一樣,體力已經消耗殆盡,現在下手擊敗他,可比讓他huīfù體力時,要來的輕松啊。
悄無聲息的暗運了一股玄氣,一雙大手也悄悄的摸進了腰間的百獸袋中。
“閻兄,現在動手,我不一定吃虧。”突然,閉目打坐的梁蕭開口言道,明顯早就發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