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碰到那個小子,肯定不會放過他,把他抽筋剝皮,制成人燈放在魔主的魔殿里,日日夜夜點著方能解恨。”陳默拍案而起,“義憤填膺”的說道。
聽了陳默氣憤無比的話語,姬婉兒和清水雅合等人,心都顫了顫。暗念,這個家伙實太會裝了。不知道人真相的人還以為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連袁浩蒼舉著鞭子手抖了抖,心里對陳默豎起大拇指,老大你的唱戲功夫可以堪稱大師。
穆爾聽不出有不對的地方,可他多疑的個性,僅憑陳默幾句話怎么會全然相信。
而白極為了顯擺他消息的靈通,接著陳默話,大肆開說。
“聽混亂之地傳來的消息說墨菲都發出了懸賞令,幾萬人把陳默逼入炎河境,大家都以為他死定了,可他奇跡般的實力大增突破炎河境,還滅了墨菲手下四員圣高大將,連墨菲也被他打得落荒而逃。”
陳默無比惋惜的說道:“可惜我去晚了一步,只見到了墨菲已經變成斷壁殘垣的城主府,聽說城主府除了天材地寶都被他搬走之外,連城磚都一塊不剩。只剩下了幾根梁柱。”
說到這里,白極卻把話鋒一轉,不贊同陳默的說法。
“但我看來?長?風?文學ww.cw.,那個小子僥幸逃脫,墨菲怕魔神怪罪,故意把他夸得神乎其神。一個實力只有圣階的光明神。墨菲可是半神,這樣懸殊的實力等級。白癡想想就能明白其中的貓膩。”
陳默一愣,這個白極思維轉得真快,這樣的理由虧他想得出來。不過反過來想想也有些道理。順著他的話說道:“白兄的話也有些道理。沒有親眼所見。我也不敢妄下定論。”
“白極,不要忘了天道榜上陳默個人等級,可是排在四百名之前。沒有殺死實力圣高和半神,他能排在此位。”穆爾冷聲呵斥,輕蔑的瞥了白極一眼。
被穆爾蔑視,白極怒從心起,不客氣的說道:“你也不看看時日過了多久。他在混論之地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現在才排在四百名之上,可他的光輝軍團萬名以下。這樣的實力如果穆爾你碰上。豈不是要直接被他踩死。”
“你……”穆爾被白極一頓搶白,心中也生出三分怒氣,但姜還是老的辣,不想自己人撕破臉。只是冷哼了一聲。
陳默似笑非笑看著兩人。一言不發。心想最好你們狗咬狗。
不過沒想到,自己在天道榜躥得那么前,估計是滅了伐旦和兩個半神的原因,可光輝軍團實力太弱了。剛才從巡邏魔兵口中得到神浮界的戰況不盡詳實,正好趁此機會打聽打聽。
想到此處,陳默佯裝和事老的說道:“兩位聽我一言,不管消息是真是假,他總是我魔族的敵人。遇到了咱們同仇敵愾滅之。”
白極連聲稱是。
“想必他已經去了神浮界,我是沒有機會上戰場。穆爾將軍要是遇上,定然能把他一舉殲滅,為我魔族爭光,也不知道神浮界的戰況如何?”陳默隨意的問道,同時也捧了一下心機狡詐的穆爾。
“勝利指日可待。”穆爾猩紅的眼珠一轉,簡明扼要的說道:“不出三月,神浮界就要歸我們所有。”
陳默心頭一凜,那些巡邏魔兵所言非虛,神浮界戰局對光明神族的大軍很不利。
“現在也就是光明神族的圣女,軒轅靜收羅了前光明神易天部分實力,整合剩余的大軍還在堅守。不過等我們的資源一到,就是她的末日。”白極信誓旦旦的說道。
末日!
聽到母親如此辛苦和危險,陳默恨不得飛到她的身邊,助她一臂之力。可眼下自己的光輝軍團實力太弱,在戰場上就是一群螻蟻,只有挨宰的份。
因此這批魔族的資源,他勢在必得。今天首先作為他兩的末日。
“哦,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兩位讓我很敬佩啊。”陳默恭維客氣的說道。
就這樣酒過三巡,賓主盡歡,白極和陳默稱兄道弟起來。他覺得陳默整個人雖然看著有點高傲,神秘莫測,但也精通人情世故,言談舉止透著親和。因此他的心思就活絡起來。
隨后招了招手,他身后四名妖艷的魅魔,走上前來。
“‘魔哥’,我有個不情之請,想用這四位魅魔和你交換一位美人,你是否愿意。”白極一見姬婉兒和清水雅合,就驚為天人,一早就在打主意了,不然也不會出手那么大方。
“哦?”陳默淡然一笑,問道:“你喜歡哪位?”
白極眼睛一亮,拿起扇子朝著清水雅合的方向一指。
清水雅合面帶寒霜,身姿站得筆直,宛若雪中盛開的傲然冬梅,凌寒獨自開,散發著獨特的美。
可她冰冷的眸光沒瞧白極,而是幽幽的看向陳默,手中的九蒼飛刺已落在手心中。大有你敢交換,我就讓你三天起不了床的趨勢。
陳默立覺后腦勺涼颼颼的,可神情自若的笑了笑,接著從容不迫的伸出食指朝白極勾了勾。
白極一看有戲,站了起來貼近陳默。
就在白極貼近陳默的一瞬間,陳默抬手虛虛一攏,空氣中立起響起噼啪之聲,一速雷電瞬間抓握在掌中,如透明的金剛巨杵一般,朝著白極的胸口,猛然一按。
“刺啦”一身,白極的胸口瞬間被陳默的拳頭洞穿。與此同時,陳默飛躥而出,再出現時,魔魂已經被捏在他另一只手心里面。
白極驚恐的眸光定格在那么一息之間,而黑色雷電在他的血肉里飛躥著。
陳默狠狠一擲,白極的軀體如同破麻袋一般。被扔出了魔煞號。引得那四個魅魔驚叫連連。
陳默的一招,快如閃電,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震懾得穆爾。驚詫莫名,沒想到這個“魔哥”會突然間暴起殺了白極。
“你敢殺了魔族的運輸官。”穆爾暴跳而起,惡狠狠的說道。
“有何不敢,觸犯我的底線,我連你也敢殺,你信不信。”陳默似笑非笑的看著穆爾。
姬婉兒,清水雅合。赤媚,緊緊握著手中的兵器,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
軒轅誠等人。也沒料到陳默會暴起殺人,以為要動手了,都拔出兵器,虎視眈眈盯著魔兵。可心里一半暗爽。一般納悶。陳默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啊。這思維都跟不上他的節奏了。
而運輸戰艦上的魔兵,朝魔煞號蜂擁而至。
一時間,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充斥了整個戰艦。
穆爾血紅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陳默,周身魔氣透體而出,幻化出一條兩頭黑色魔龍。一左一右把陳默圍在其內,張著大口,隨時能把他一口囫圇吞下。
同時穆爾手持一桿通體透紅的魔槍。直指陳默的眉心。
陳默面不改色心不跳,臨危不懼。淡定如初的看著穆爾。
“哈哈……”
穆爾和陳默兩人相視后,一齊大笑起來。讓后面一眾人更疑惑不解,這是唱得哪一出?
突然,陳默笑聲戛然而止,手掌狠狠一捏,白極的魔魂瞬間被捏碎。
“想染指我的女人,那就一個字,死。”
穆爾不怒反而桀桀的笑了起來,此人夠果斷,夠無情,夠陰狠。對陳默的疑惑蕩然無存,還生出了三分招攬之心。
隨后收起可魔槍,坦然坐下,對白極的死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兩方的隊伍見兩位老大復又坐下,都紛紛退了回去。而清水雅合因陳默那句話,心底激起千層浪。不覺耳朵有點微微發熱。
“你和伐旦是怎么結交上的?”穆爾不再懷疑陳默,但對他的來歷很好奇。
“這個說來話長,我就言簡意賅的說,我在混亂之地,抓到了一個人,幫他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將軍一見便知。”陳默朝袁浩蒼揮了揮手。
袁浩蒼打開一個艙門,只見塔克大師身縛粗重的玄鐵鏈,手腳帶著鐐銬,被推搡著走了出來。
他整個人神情有點木訥,赤裸身軀遍布傷痕,亦步亦趨的走了出來。
怒錘!伐旦的師傅!
穆爾吃驚不小,伐旦自稱是神匠,可在魔神面前討好賣乖,阿諛奉承,除了造出一把初階的圣器外,其他厲害的神兵利器一把也沒鍛造出。
而世間流傳說,怒錘就是廢銅爛鐵在他手中敲打一通,添加點普通的礦石,也能出把精品精品兵器。但此人脾氣火爆,脾氣倔強。要他打造兵器比登天都難。
想到這些,穆爾疑惑的問道:“兄弟好手段,那么你怎么讓他乖乖掄錘為你打造兵器的?”
“他的寶貝女兒在我手里,他能不乖乖就范嗎?”陳默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后,抬起腳踢了踢莎莉。
這時,莎莉眼含著淚水飛撲到塔克身邊,一把抱住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嚎啕大哭起來。
陳默愕然,這小妮子真是個鬼機靈,演戲都演得入木三分。
穆爾現在對陳默是徹底的佩服了。難怪一出場出現那么多的圣器,原來都是怒錘的杰作,事情前后一連貫,他就想通了。
他坦然了,看完了莎莉,眼風又掃向陳默膝下的殷寧。一見兩個眉清目秀,眨著靈動大眼睛的小女奴,正在為“魔哥大人”捶腿。只見她側過頭來,烏黑的眼珠瞪著他,滴溜溜的轉動了數圈。
“這是,什么……”
還在產生疑問的穆爾頓覺意識混沌,眼前布滿了無數個紅藍相交的螺旋漩渦,看著那些漩渦,他渾身疲憊困頓,暈暈欲睡。
“肥羊馬上送去,整備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