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王祖賢小姐就要去臺灣了,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一切全由鄭三爺鄭斌做主了。水印廣告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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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翰林不是不愛她,而是太愛她了……反而讓她處于如此境界……嫁于世家,已是不能,嫁于尋常之家,又不甘心……永勝伯鄭彩說得對,如今這世道要變一變了……再說鄭家三爺鄭斌的眼界自是不低……
當初,王翰林勸說了女兒幾句,女兒也就不得不聽從了鄭家的安排……兩家早已是休戚相關了,王祖賢小姐焉能不知。
當最終決定了離開廈門的日子后,倒是惹傷心了一個小小人兒。
在王祖賢小姐的閨房里,鄭文秀哭著說:“姐姐,你這一走,我等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
王祖賢小姐也是淚汪汪地說:“定有機會的,我會回來省親……”
鄭文秀哭得更厲害了,說道:“他們一個個都粗鄙不堪,哪里會明白省親的道理……”
“你又亂說了……”王祖賢小姐嘆了一口氣,說道。
鄭文秀委屈道:“如何亂說?!他們到我家里,四處觀望,小聲議論,坐無坐相,站無站相,行為粗魯,舉止無禮……就說是上大嘎飯(明人士大夫家,首道菜都是先上大菜、主菜),待那廚子于席間割水晶鵝時,略有不便,他們三人中,便有一人站起來幫助動手,其余二人還指手畫腳地出主意,唬得滿座之人無人出聲……那廚子都嚇得不敢動了……等到開席后,爹爹舉杯示意,那三人竟然同時站起,一飲而盡,又嚇了滿座人一跳……為了不顯尷尬,我爹爹只好招乎大家也同時起身,也一飲而盡……他們當我家人是市井之徒了……”
王祖賢小姐沒有辦法再替漢唐集團的人辯解了……他的爹爹王翰林當時也是親自坐陪,回來后也是略提一二……
“更有甚者,他們三人竟然在席間公然調戲下女……士可忍,孰不可忍!”
“竟有此事?我怎不知?!”
“姐姐你當然不知道了……當時,只有我爹爹看到了……我也是后來聽下人們議論時才知曉的……當時,三個下女給他們換食碟,他們竟能嬉笑著說:‘謝謝……’還大膽地直視下女的面孔……無禮啊。”
“他們竟能如此?!”
王祖賢小姐當時嚇得花容失色……當眾調戲下女,這可真是極為失禮的事情,如果梅樂芝也是如此……可不得活了。
當01號明輪機帆船到了廈門后,漢唐集團的人沒有先行接受永勝伯鄭彩的宴請而是先要把自己的商站布置好,永勝伯鄭彩倒也沒有在意。
廈門商站和廈門的專用碼頭是漢唐集團安排明人第一和第二建筑隊修建的。
當他們建完澎湖補給站和簡易碼頭碼頭后,便被派來重建商站。這個商站是他們按照漢唐集團給的平面圖建成的,同他們的碼頭一樣,在廈門都比較另類。
正因如此,當漢唐集團的人到來后,這里的基礎設施已經修整完善,第二天便安排妥當了。
這時,李錚、賀陽和江鐵生三個人攜帶早就準備好的禮物,親自去拜訪了永勝伯鄭彩。
他們受到了永勝伯鄭彩的熱烈歡迎……雙方先在永勝伯府里的書房進行了親密的交談,當時參加坐陪的有定遠侯鄭聯和當地公知名流王翰林……
永勝伯鄭彩代表廈門人民對漢唐集團近幾個月來,大力援助廈門地區的軍事建設,提高了廈門地區的軍事防御能力的大義行為表示了由衷的感謝。
李錚代表漢唐集團駐廈門商站則對廈門地區近幾個月來本著公平公正,合理交換為原則的商業行為,表達了欣賞和贊揚……同時真誠地認為,廈門地區只有在和平的環境中,才能得到發展;只有在永勝伯鄭彩的帶領下,才能得到進步。
談話的環境是莊重的,氣氛是友好的。
談話期間,雙方共同回顧了幾個月來的友好交往,深深感到,公平公正是商業發展的基礎,互通有無是商業發展的動力,和平環境是商業發展的先決條件……雙方加深了共識。
雙方然后共同展望了未來,認為當下的兩方關系可以成為今后發展的典范,成為可以推而廣之的原則。雙方同時都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同時,雙方共同對廈門周邊地區的地區安全狀況做了詳盡的分析,共同認為,雖然眼下和平發展是主流,是雙方共同的追求……但是,少數極端勢力組織和地方割據勢力,他們為了自己的個人私利,絲毫不在意這得來不易的和平發展機會,妄圖破壞生產力和商業貿易的正常發展,他們已經對來之不易的和平環境造成了威脅,對正常的商貨流通造成了阻礙……
雙方共同把這兩者定性為極端反動勢力和地區恐怖分子……
漢唐集團高度稱贊了永勝伯鄭彩以造福廈門地區明人群眾為宗旨,同時眼光開闊,又能以充滿人文關懷的精神來關心周邊群眾生活安全的行為。
漢唐集團對這種顧小家同時又顧大家的行為表示欽佩,并且鄭重承諾,將盡自己的可能來幫助永勝伯鄭彩積極主動維護廈門及其周邊廣大地區和平的舉動,以期能夠造福廣大明人群眾。
同時,漢唐集團認為,正義永遠不會缺席,它只會來遲,但最終會到來。
在今后的行動中,對一些明人內部爭端的問題,能和平解決的盡量和平解決,能通過政治協商解決的盡量協商解決。同時,針對一些北方外來勢力,悍然奴役、搶劫和殺害當地明人的犯罪行為,漢唐集團給以極其強烈的譴責,并不排除在必要的時候,采取解救人道主義危機的實際行為。
漢唐集團重申自己的宗旨,堅決反對違反人道主義的毫無理由的濫殺行為,堅決反對任何一方對平民的傷害行為。雙方共同認為,正義只能體現在公平公正的審判中。
最終,這次書房談話得到了雙方的共同認可。
談話結束后,一行人在永勝伯府花園中舉行了簡單卻不失精致的午宴。雙方在友好熱烈的氣氛中增進了了解和友誼。
第二天,李錚、賀陽和江鐵生三個人經過慎重措詞,花費了一個下午才能這份會議記錄最終搞定了。
賀陽當時還在回顧著昨天的午宴,他有些奇怪地問道:“為什么在我們吃飯時,那些女服務員總是偷著笑我們?”
江鐵生笑著說:“是看我們長得帥吧……別忘了,我們現在年輕得很啊!”
這家伙,竟也少見地開起了玩笑。
江鐵生那時非常高興,他在這次會談中存在感極強……他甚至把永勝伯鄭彩和商站牽頭人李錚之間的談話加入了自己的理解……不是篡改,而是合理地作了詮釋……畢竟對廈門方面的政策宗旨,現在還掛在網上呢。
大叔鄭彩,你就大膽地往前走,我們很看好你哦。
接下來兩天,當時陪同他們首航的兩條紅毛蕃夾板船也順利到達了,本來也就是幾十海里的距離,但由于是側臨北風,費了兩條船不少時間和力氣……
商站的貨物頓時豐富起來,廈門當地的明人也方才明白,這商站為何修得這么長的一趟臨街房……李錚和賀陽當然不想自己跑到這里來開個超市,那面世界的鄉鎮供銷社就是最好的模仿對象。
他倆一商量,干脆招個像周富、黃安那樣的掌柜,再招一些店員之類的人……賣貨、買貨。換貨之類的事情就讓他們去干吧,也許比自己親自還好,他倆把底價掌握了,就完全可以了。
最多時不常的從后院出來看一下,查查賬簿還是很簡單的事情。
“此事容易,”定遠侯鄭聯得知他們的打算后,拍著胸口說道,“我鄭聯雖然沒有你們漢唐集團的人懂那么多……但是這廈門嘛,你們可沒有我知道的多了……”
轉過頭來,定遠侯鄭聯便給他們找了十幾個人……有一個還是斷了一只手。
定遠侯鄭聯說:“那個殘疾之人,端的是一手好心算……數目過眼不忘,可惜有一次送貨,遭了匪難……現在一直落魄,聽聞漢唐集團并不厭煩這樣遭天譴的人……我便將他找來……”
賀陽笑著說:“這怎么能叫天譴呢?分明是地方治安方面出了問題,根本不能怪罪到個人頭上,說他防范意識不強……這絕對是統治管理階級無能的借口。沒事兒,我看他能參加一般的勞動,我們又不用他干重活。”
定遠侯鄭聯點頭認可,想了想說道:“這地方治安不好,確實是我等過錯,我等不會推卸……”
賀陽說:“你很不錯,像是有責任心的樣子……去熱蘭遮城購買軍火的事情準備好了嗎?”
定遠侯鄭聯說道:“賀陽小哥,還請你多多給我等講解一番,不然,到那里會被他人笑了去……比如這爆破筒和炸藥包有何不同?為何要分為兩類?”
賀陽就知道他無事不會跑來找自己……在和明人的整個接觸過程中,事實上是定遠侯鄭聯最為熱心。時不常的跑來找兩人聊天打屁,喝個小酒,整個就是一個自來熟的大叔。
當初,李錚、賀陽和江鐵生去拜訪永勝伯鄭彩的時候,帶得都是漢唐集團的產品……他們也知道,沒有這些東西,他們恐怕還真比不過這當地的土豪。
現在這鄭家,這可是真正的土豪之家……在真實的歷史上,鄭成功把廈門奪下來之后,沒兩年,在鄭成功去廣東勤王時,又被清軍將領馬得功帶兵給偷襲了,把鄭家的家底翻了個底朝上,別的不說了,光黃金就足有九十萬兩……
他們帶得是全套賽璐珞產品,它們現在有多受歡迎自然不必多說……全套光學產品,輕度老花眼鏡,不是說花不花四十八嘛?鄭彩極有可能是輕度花眼吧?單筒望遠鏡,放大鏡……全套玻璃產品,各種杯具,茶具,五十塊平面玻璃。兩種百年孤獨各一箱,都是玻璃瓶帶軟木塞用鐵絲勒緊,開起時麻煩點。兩箱同樣裝置的果味汽水。再就是各種水果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