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在那一次回家過年時,巧遇到那全家落魄的劉氏家姐,這一顆心就是幾上幾下了。∷四∷五∷中∷文⊥,
他后來托了一個媒人去探問,那劉氏家姐卻推說她家弟弟尚小,不想其他。
他弟弟還小?王三回想了一下那個劉國良的樣子,像他一般大,自己的弟弟王四都要下地做活,他的弟弟還小?!
李四大哥看他有些魂不守舍,就勸他說:“她是大商家出身,你別忘記了,我等當初還只是獵人,饑一頓,飽一頓,但求個女子,好生養些,這都是上天降福與我等了,現在呢,我等有了馬票,有了漢唐集團的身份證,可以遍行臺灣,或許可以找到更好的……”
王三帶著哭聲說:“這臺灣如今不同以往,街上好看的女子,越來越多,可我見了越多,就是越思念著她……”
我的兄弟,你這是讓人給拿住了,關心則亂啊,其實辦法多多。
但是李四裝作思考的樣子說:“莫非是她的家里真離不開她?”
王三想了想,要哭了,說:“真是離不開!”
“那么為何不一起把她的家買下來?”
“你如今的身家已經不少了,應該想到用馬票去解決問題……現在除了馬票還一時買不到鍋駝機之類的緊俏貨之外,說說看,還有何物不可以用馬票買?”
“著啊,大哥,我怎么就忘了此處了,我是誰?也是廠長啊……”
王三廠長又尋了一名媒婆,如此這般一交待,那媒婆頓時眉開眼笑,滿面的褶子都開了,說道:“漂亮的姐兒都愛鈔,狗兒也知道要馬票,你前次找尋的媒人定是生手,做媒的生意現在好做些,是個人就想參與進來。但是老身才是正統,這一生說合無數了,媒人這一行當,也不是想當就能當上的……”
那媒婆是真正的理論自信,但是她還真的把這樁婚事談妥。
王三廠長當然不知道是那劉家的家長首先認可了。
王三廠長可能還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河口的李王記木制品廠那是在業內小有名氣的,他們的李王記驅蚊藥連漢唐集團的安保大隊都購買,你說有沒有名氣?!
王三廠長事后為白白損失了二千馬票的媒婆費用而心疼了好一氣兒,這個理論自信的媒婆花去了自己兩千多公斤的大米!
但是自己當時為什么不自信呢?
但是王三也許是在廠子里忙活太久了,他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大不同與從前了,還沒有做好自己是工廠廠長的觀念上的改變。
不過劉家家主事先著人來問過說:“我主家可否代理三成的李王記驅蚊藥?”
王三和李四一起對那個傳話人說:“同樣身在危難中,劉家家主還能一心為主家思量,有大義,當然可以,若是我家廠子加工能力上來了,還能更多!”
這樣,婚事便是很快談好,各色聘禮一樣不少。
劉氏家姐對父親說:“爹爹,那我家里的生意如何做下去?這里的收入一直很好,但是家弟一人難以操持……”
劉家家主說:“英兒,你在為父操持主家業務之時,打理這個生意,相當不易,真是難為你了,若是代理了他李王記的驅蚊藥,這主家的生意就不必我過多操持了,我當然會回過頭來主持家里。國良,我不想讓他學商了,我感到這時際不同了,想送他去技工學校……”
劉氏家姐低頭說道:“從商不問出身,他過去是一個獵人,如今都許諾可以在香山溪之地建一處房,那里可是非富即貴之地,這技術看來也是不問出身了。”
劉家家主大嘆說:“是極,漢唐集團給所有人機會,但凡個人努力,都有成功之機,剩下的只看那運氣了。但是,我見他們總是互稱技術員,便知這技術或許不需要個人的運氣,只看我等的努力了……”
就這樣,他們的婚事就定在了明年。
王三廠長帶著滿心的歡喜,操持完家里的事情,又囑咐了弟弟王四光要認真學習技術,然后又投身于火熱的生產加工中了。
沒有這工廠就沒有那劉家英娘,沒有這產品就沒有齊嶄嶄的馬票!
李四廠長見了小兄弟王三的婚事有了著落,心中也是高興,不知道怎么就把念頭轉動了自己的老妻身上,她確實老了,穿上了好看的衣裳也是老了,遠不如那街上來回走動的女子年輕好看,但是……算了,還是把工廠操持好吧。
街上的女人確實多了些,她們不是出來閑逛的,而是她們大多是漢唐集團的工作人員,正了八經的工作人員。
不管她們是哪個批次來的,她們早都把漢唐集團以前為她們花出的相應費用掙出來了。
羅朗校長在網上說:“你們男生追求的狹隘的公平論,她們每一個人都做到了,哪怕是小腳的,只能坐著糊火柴盒的,也都把這錢一分也不差的還給了漢唐集團。從這一刻起,她們便是自由的人,自由行走在這臺灣的大地上,沒有人可以以任何名義來限定她們的自由了!”
伍大鵬董事長密信李子強董事說:“你和她啥時候辦啊?她這精力也太足了,女權斗士嘛?該有些家里的事情讓她煩一煩了,這還自由行走呢,還得我們給她們建女子公寓,還得解決工作,還得調換工種,沒有漢唐集團,明大陸上一個差役就搞定她們,讓他們自由行走去吧!”
李子強董事摸著下巴回信說:“不行,她屬于越做越猛的那種,我想對她負責,她還說要考慮一下,愁人。說說你吧,你和發仔兩個干嘛呢?連青樓也不去一趟,不好使了啊?”
“年少不知精、子貴,縱欲無休,縱欲無休,中年時候腎難受。我和發仔商量過了,需要好好養一養,不扯蛋了,我和他都曾經占過太多資源了,得吐一吐了。你沒事兒,隨便整,這方面都是欠你們的。”
羅朗校長在網上繼續說:“她們可以為漢唐集團工作,但是,大家要知道,對女人的態度,是考查一個民族或群體的基本層面的道德水平,所以她們只要公平公正的對待,我和其他女生會持續注意下去!”
伍大鵬董事馬上點贊,說道:“好!好!我們都要為基本道德的回歸負責任。”
網上一片嘻嘻哈哈的點贊聲。
建國安董事私下里密信伍大鵬董事長說:“為什么給女子公寓上煤氣,不上沼氣啊?那個多安全。”
伍大鵬董事長回信說:“廢話,沼氣,我能液化,用處更多,那個煤氣我們能液化嗎?!”
“還有,你把女子公寓都建我這里了,是不是有違交通物流的原理啊?”
“廢話,不集中在一起,我們管理過來嗎?她們有能力單飛?!”
“好吧。詠梅說過,她們女生私下里都認為這一生跟著漢唐集團是她們修來的福份。她們說的真心話。”
“我信了,很感人。有了孩子,你也學得很有愛了。”
漢唐集團的女子公寓建在赤嵌農業基地的山坡地上,十幾棟三層樓一一擺布開,挺大個面積。
有技術員有異議,說:“這是干什么?她們比我們當年來這里的條件都好!還兩人一間呢。”
伍大鵬董事長說:“瞧你那點出息,和她們攀比什么?過渡而已,哪有女人會在女子公寓里過一輩子的,到時候她自己都想嫁出去,二婚啥的都會嫁。”
技術員說:“那新一代的明人就從她們身上著落了?”
“說說看,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嘿嘿,我沒有。我就是說說。”
赤嵌女子公寓是收費的,不比女子出去租房住花費低。
各種物業費用一應俱全,他們連女子公寓路邊的路燈費用都要均攤在每一個女子身上。
這一天喜娘早早地便起來了,看走廊上的掛鐘,四點半了。
這時走廊里的燈顯得都要暗了些,天要大亮了呢。
她在水房刷好了牙,洗過了臉,便換好了工作服上班去了。
她不得不比別的姐妹早起來,因為她在笨港海關工作,比別人要遠一些,而且這個時候只有一趟公交車,錯過就慘了。不過聽說很快還會再多一路的,那時候就可以晚一些起來了。
早起有早起的好處。水房和廁所只有自己一個人用,寬敞著呢。
她到了車站,這時公交車還沒有來,但是終于有空閑了。
車站旁邊還有比她起來早的,是一家賣煎餅果子的,一種很方便的吃食。
她笑吟呤地走了過去,說:“小朱,給我來一份煎餅果子,一杯豆漿。”
正在忙活的是一個年輕人,長得很干凈的樣子。
他笑著說:“好咧,大姐,不要辣的,多加香菜!”
喜娘點了點頭,大家都很熟悉了。她看到旁邊擺著一疊報紙,上面的頭條是:漢唐集團粗鋼產量年底突破三萬噸!
喜娘說:“我再買一份報紙吧。”
小朱笑著說:“一共正好兩馬票!”
喜娘說:“咦,報紙降價了?”
“是的,只要五毛了,而且還多給了一張!”
這時候,車站的人多了起來,那輛前往笨港地區的公交車也來了。
它冒著白氣停下,大家排隊上了車。
喜娘知道自己是最后一個下車,便走到了車廂的最后面。
整個車廂都是敞開式的,其實也就只有一個頂棚。
喜娘知道,那個頂棚上面還有馱著一些竹簾子,如果下雨了,那司機的助手就會把它們放下來,怎么也能擋一些雨。
公交車轟隆隆地向著前方開去了,喜娘安心坐好,小心地吃起來,用竹筒喝著豆漿。
她同時在腿上展開了報紙看,今年夏收又是大豐收呢。
這時候她聽到前面幾個座位上,有幾個人小聲說:“不管是福建還是臺灣,今年桑樹長勢大好……那絲綢……我等……”
喜娘心里想,怕是進出口這一塊又會多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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