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杭州城那支大型船隊到了后,下龍灣的煤海基地成了歡樂的海洋!
那歡樂聲把附近的海鷗嚇得“啊、啊”亂叫,久久不敢落下。,
能不快樂嗎?
杭州商團和蘇州商團、南京商團共同出資,按照4:3:3的股份組建了創世煤炭股份公司,執行董事長是郭勿語。
郭勿語團長先前在密信中,幾句話就說服了杭州商團的人,一是現挖現賣的發展速度根本不行的,二是人力財力我等都幾將用盡,如果借用漢唐集團之力,吾有顧慮,諸位懂得的,他們體量太大,遠不如打過多少年交道的商戶可信
這種商業談判是最容易談成的,雙方都有可以十龍入海的賬房先生,噼里啪啦一陣算盤聲,大家要拿出多少物資來,再投入多少馬票或銀兩,算得清清楚楚,連銀兩和馬票的折扣都不差分毫。
他們沒有用漢唐集團式的賬本,嫌字太小太擠了,累眼睛,還是看毛筆字寫的蠅頭小楷舒服。
郭勿語團長有一個精致的白銅小算盤,很像白金的,但不是,連白銀的都不是。
他算賬的架式是慢而穩,絕不似賬房先生那樣夸張。
杭州商團在這次聯合中貌似占的股份下降了,但是總體利潤卻是翻了幾倍,這也許就是漢唐集團所說的共贏了,其實千百年來,各路大商哪里不會?先前沒有機會罷了。
郭勿語董事長的行為是鬼鬼祟祟的,說是什么商業機密,而漢唐集團則是大大方方地在《漢唐財經時報》的報紙上,直接發布了與鄭家集團合作開采煤炭的事情。
事后郭勿語董事長拿著報紙都直哆嗦,這是氣的,我剛投入那么多,你們就又拿出一個大礦來!
后來技術員告訴他,這是兩種不同的煤,那主要是煉焦和制煤氣的,它們之間沒有利害關系,他這時才恢復了平常。
但是他同樣還有不安的感覺,這也許是天生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快速運煤。
他讓人去三亞和海口碼頭租用了大片的地方來充當煤運周轉碼頭,這樣節省了中間運輸的時間了。
但是,他們自身的運煤碼頭又成了瓶頸,這個也好辦,其它商團來的時候都帶來了一些碼頭構件,正在加緊建造,很快就能解決。
他們開始缺少人力了,比如鏟煤的基本勞力。
這個也好辦,去鴻基縣城招吧。
前文講過,鄭氏政權與阮氏政權雙方公開的戰爭終于在1627年爆發開來,戰爭的結果則是安南被強而有力地分裂成南北兩部分,鄭氏控制了大部分的北方而阮氏割據了大部分的南方,雙方的分界線在廣平省的崢江上。
這條疆界與北緯十七度線非常接近。
相較于鄭氏政權統治了人口稠密得多的領土,阮氏也具備一些優勢。
首先,他們處于守勢的地位。
其次,阮氏在他們與歐洲人、尤其是葡萄牙人的接觸中獲益,得以購置較先進的歐洲軍備,在城防中雇傭歐洲的軍事專家。
第三,地理形勢對他們有利:大規模有組織的軍隊僅適合平原曠野,而此種地點在安南南部十分稀少;他們那里的山岳幾乎擠進了海里頭。
阮氏在這里建立了兩條主要的堡壘線,橫亙在山海間的幾平方公里的平地中,城墻豎立在順化北方的同海市附近。
阮氏在這條線上抵御了鄭氏無數次的攻勢,鄭氏也為了對抗這幾道墻,前后征集了十萬名士兵,五百頭戰象與五百艘戰船。
對阮氏城墻防御的首度攻擊未能奏效,攻擊也因此持續了數年。
后來雙方都開始購買了漢唐集團的武器,戰爭開始殘酷了!
鄭氏可以打塌阮氏城墻,阮氏也可居高臨下射死更多的鄭氏士兵!
經常是打著打著雙方都沒有火藥了他們也有自己的火藥,但是效果沒有漢唐集團賣的好!
所以這時就又陷入了低烈度的摩擦中,等著下一步的大戰。
這個時候安南不管南部還是北部,還是通用漢字,也說大明話,甚至是官制和官服都是一樣的!
鴻基縣令名叫鄭克,他原本是鄭氏家主鄭柞的一個幕僚,其能言善辯,多智百出,但是也有些貪財因蠅頭小利與同事糾結,被鄭氏家主鄭柞一腳踢到兔子也不拉屎的地方了,就是廣寧省的鴻基縣城反省去!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這個時候確實是北方鄭氏的關鍵時期
阮氏倚仗著自己多次購買的漢唐集團武器,在1653年發動了他們自己對安南北部的侵略。
一路上,阮軍向北進擊,擊敗了鄭氏軍隊,并且兼并了廣平省,更可怕的是,接著河靜省也落入了阮軍手中。
1654年的年初,鄭氏家主鄭梉在阮軍攻入義安省之際過世。
在新任的鄭氏家主,雄才大略的鄭柞領導下,鄭氏軍發動了攻勢并且擊敗了阮軍。
其實他們都把家底的黃金拿出來購買漢唐集團的武器了。
鴻基縣令鄭克窮極無聊時,聽聞有杭州商團的人來租一塊海邊地。
雖然這里離那有一百多里了,一打聽,是一個寸草不生的地方,正好,讓他們去開荒種田吧,打魚也行,到時候再收一筆稅銀子,先讓他們干去
過了一陣子,他們竟然來這里招工了!
這是好事情啊,對百姓有利,聽說給的工資挺高,一天的錢能買八斤米!
我的天神,要是再折成一天的生活用品,一家三口人都能吃飽飯啊!
那么,對方肯定掙得更多!
他坐不住了。
這個時候,與南方阮逆戰火正酣,這各項稅務壓得人頭都大了,雖然他這里是五等縣城,但是這里也太偏僻除了民風兇悍外,別的沒有了
他看到那些掙工錢的人回來后真背著大米,后來還只要馬票了,他徹底沉不住氣了。
馬票是什么?他當時就為了一千馬票和同事爭吵!
馬票可以買來一切!
但并不是一切可以換回馬票上等的魚獲干貨,漢唐集團竟然不買!
他當時就帶著幾個差役,坐著小轎子,去看看了。
他一去看就嚇了一跳!這還不到兩個月吧?!這里竟然要有一個縣城的模樣了!
只見那一排排的帳篷,一排排的木屋,一排排的磚瓦房,鱗次櫛比地排列在一起,井然有序!
鴻基縣令鄭克把自己的官袍整理了一下,走向那個巨大的門口。
他知道那周圍圍著的是鐵絲網,鄭氏軍隊里有,阮逆軍隊里也有。
他看到那大門口有一個穿著怪異的士兵,那帽子就是一塊花花綠綠的頭巾,箍在了頭上,后面還擋住了脖子。
他捧著怪樣子的槍,那不是燧發槍,身上還不知道掛著什么,但是眼睛上架著墨鏡,他可知道。
鄭氏家主鄭柞就有一個,據說不怕太陽曬!
那個士兵背后是高高的竹樓,上面還有兩個同樣裝扮的人了,他們架著不知道是何物的大管子。
莫非他們是漢唐集團的安何隊員?
鴻基縣令鄭克背著手,走著官步到了那個士兵的面前,說:“爾等可是漢唐集團安保隊?”
那個士兵搖搖頭,說:“我等是天羅安保公司的人你是這里的縣令?”
鴻基縣令鄭克皺了皺眉,他不高興這個當兵的沒有加上大人兩個字。
他聽聞他們不是漢唐集團安保隊的人,:“我要見你們的主家,弄成這樣大的聲勢,也不通報本縣令!”
他見到了這里的主家,自稱是創世煤炭股份公司的郭勿語董事長。
鴻基縣令鄭克皺了皺眉,仍又說了一遍:“弄成這樣大的聲勢,也不通報本縣令!”
說實話,郭勿語董事長一看到他身上的官服,眼睛直暈,不見這種官服好多年了無數往事一時間涌上了心頭。
鴻基縣令鄭克感覺自己皺眉頭的官威嚇到他了,皺得更狠了,又說:“弄成這樣大的聲勢,也不通報本縣令!!”
郭勿語董事長清醒了,看看,說話辦事的樣子都這樣熟悉!
他似乎也重新回到了過去,他拱手道:“縣令大人您放心,該交的稅務,在下是一分馬票也不能差的,租地是租地,經營是經營,說到天邊也都是兩回事情,在下絕對是奉公守法之人!”
鴻基縣令鄭克聽了這一番話真是舒坦,只要你知道奉公守法就好但是我來這里可不是要單純要稅務的,他這次只把眼眉皺了一半,再一次說:“弄成這樣大的聲勢,應該先行通報本縣令才好”
說話的內容一樣,但是語氣不同了,郭勿語董事長焉能聽不出來?!
他淡淡地一笑,說:“縣令大人日理萬機,這夏天的冰敬,冬天的炭敬,生日時辰的別敬,再下定不會少了的”
鴻基縣令鄭克這個時候才放下心來,這老小子很上道啊。
他馬上問道:“這冰敬是多少?炭敬是多少?別敬又是多少?!”
郭勿語董事長也高興了,這家伙沒有見過多少馬票啊!
他手也背了起來,也挺起來了腰桿子,說:“那大人想要多少?”
這一下子把鴻基縣令鄭克給問住了,他這一路上只是想要一些罷了,但是聽說每一年都給,一時間不會說話了,他根本沒有準備好!
鴻基縣令鄭克也是老于世故了,剛才一時急切,倒是落了下乘!
索賄是一問正兒八經的學問,要多了是笑談,他們要是嚇跑了,自己豈不白辛苦一趟?要少了,自己也是笑談,吃虧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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