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小兵君臨第三百九十一章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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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房屋、土地等等,一些固定的資產,是誰的便是誰的,誰也不能空口白話的奪了去。
不管是古代或是后現代,百姓對于房屋、土地都看得極為重要,把它們視為生命一般。所以,這些東西,差不多都會有房契、田契,官府也會有報備。
并且,這些肉眼可見的東西,一眼便能夠看見。容不得周賢父子抵賴。
再說了,他們奪去了屬于吳麗母子的東西,并沒有到官府報備,所以,盡管他們從吳麗母子手里奪去了房契、田契,但是也不能就此就證明那些財產便是他們的。
周賢父子也沒有辦法,此刻也只能承認,吳麗所說的那些房屋、田產以及一些商鋪是吳麗母子的。
劉易的逼問,讓周賢有些心慌,感覺到臉上辣的,特別是幾個整個舒縣名門望族、德高望重的人的注視之下,讓他有一種無顏以對的感覺。
壞人做了壞事,在被人說破了的時候,不容他們分辯的時候,也一樣會如普通人一樣感到羞恥難安。
當然,給他父子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面對這么多人耍賴,更不敢自持什么舒縣第一家的權勢來壓人,管你是什么的權勢,在劉易的面前,一只手指就可以把他捏死,周賢父子又豈敢造次。
周賢已經滿頭大汗,只得垂首道:“太傅,吳氏所說的,的確是周某堂弟周異所留下的財產。不過,周某與周異雖為堂兄弟。可實勝以親兄弟,他的東西,周某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謀奪,如今之所以在周某的手上,實是看到吾倒年幼,又看到吳氏……嗯,似乎不守婦道,周某擔心她會因此而被人騙了。為了提防周某本家兄弟的財產落入外人之手,才會代為保管,待吾侄周瑜長大成人之后,便把屬于他的東西全數交還。”
“呵呵,全數父還?”劉易冷笑一聲,道:“代為保管?哈哈,還保管得挺徹底的嘛。要為堂兄弟守住家業。就得要把人家的遺孀都要趕出家門,連人家的兒子都一起趕走?大家說以常理來說,周賢父子的這樣的行為,是為人家保管家產呢,還是侵吞了人家的家產?”
“周老哥啊,這事。你們做得過了……”曾廣搖著頭,說一句公道話:“周異遺孀,再有不是,可也不能把他們娘倆趕出周家吧?”
“嗯,的確。這實際,已經不是保管一句話可以說得過去的。”
在這個時候。誰都看出了是周賢不對,當然,哪怕周賢是對的,也都會站在劉易的立場上去指責周賢了。
周賢與周畢父子,見眾人紛紛出言指責他們,似乎大有墻倒眾人推的狀況,把他們嚇得臉色都有點慘白,周畢也沒有了原來的那種自命風流的自如了。
“侵吞堂兄弟的家產,把人家母子趕走。”劉易轉頭看了看周業,問他道:“周業,你也算是與周家有著不少關系的周家族人,現在,你以一縣縣官的身份,說下,按大漢律例,他們所犯下的罪過,是應該按怎么樣懲處。”
大漢只然有大漢的律例,只不過,在這樣的亂世,已經很少有人會拿大漢律例來說事了。現在劉易一提,連周業都有點愕然,不過,他總算沒有忘記身為大漢縣令,要熟知一些大漢的基本律例。他愣了一下,沒想多久,便似有點兒難以啟齒的道:“按大漢律例,這個……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都是天經地義的。一些嚴重的案例,處罰很重,比如,殺人放火、奸淫擄掠,這些就得斬首,抄家。像、像周賢家主這樣,謀奪他人財產,重者斬頭,輕者充軍,打入大牢……”
周賢聽周業說著,不由渾身發抖。
的確,現在的世道,官府也很少拿大漢律例來處理案件了,因為,現在的大漢,幾乎每天每一地,都發生著無數殺人放火的惡事,百姓連生存都困難,誰還會在乎什么的大漢律例?真要拿大漢律例來說事,這世上怕沒有幾人是清白的,人人都有罪。拿這個大漢律例來說事,也不會有人去尊守。
可是,大家不在乎,不尊守,并不等于它不存在,也不等于沒有人可以拿大漢律例來說事。最少,在目前的情況之下,劉易就可以拿這個來說事,并且,整個官衙大堂上的人,絕對沒有一個人敢說不尊守。
卟嗵一聲,周賢跪了下來,慌亂的道:“太傅、太傅,請、請饒命,周某承認,的確是周某不對,侵吞了吳氏母子的家財,請太傅開恩,周某馬上把所有屬于他們的財產送回,并作出補償。”
周賢不得不服軟啊,現在可是在官衙,拿著大漢律例來和他說事,在他承認了所謂“保管”的財產是吳氏母子之后,他便等于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真要追究起來,劉易就算是斬了他們抄了他們的家,他們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因為劉易占理啊。按律法辦法,他們也不敢反抗啊。現在,雖然已經漢不似漢,可誰也不敢說自己不是漢朝子民,不能用漢律來處置他們。周賢若敢這么說,怕他會死得更快,呵呵,想造反啊?
“按大漢律例,坦白從寬,若能主動交還侵吞財產,并給予補償,可從輕懲戒……但輕者,也要入牢三月,以儆效尤……”周業接著又道。
“太傅、太傅,周某坦白……”周賢急不可耐的叫道。
這一刻,他什么顏臉都不要了,只希望可以從輕處理他。
“三天、三天之內,屬于吳氏娘子與周瑜的東西,要如數奉還,另外,賠償百萬錢加萬石糧食。”劉易伸出三只手指道。
百萬錢并不是太多,劉易記得當初崔烈買官時花了五百萬錢。想舒縣第一家的周家拿出一百萬錢并不多,萬石糧食。應該也只是小意思。
周賢聞言,臉色一變,這些東西雖然并不是太多,但是周家拿了出來之后,也要傷筋動骨了。不過,湊湊也并不是說拿不出來,眼下,還是保住性命要緊。他一咬牙。答應下來道:“謝太傅開恩,三天之內,周某必如數奉上百萬錢及萬石糧食。”
“爹!真、真要給啊……”周畢此刻覺得無比心痛。
“渾帳!還不快謝謝太傅開恩。”周賢生怕自己兒子的話惹得劉易反感而改變了主意。
劉易沒理會這父子的說話,繼續淡然的道:“好了,現在,事實證明,這周賢、周畢父子。一早就圖謀不軌,意圖侵吞吳氏娘子母子的家財,他們已經認了罪。那么,關于吳氏娘子與下人相通,倒底是她真與下人相通了,還是你們為了把吳氏娘子趕出周家而誣陷她的呢?關于這個。周賢,你又有何話可說?咱們再一起來對對質。”
剛才說吳氏母子家財的事,許多事都是他們不能抵賴的,沒有辦法,如此才認了罪。認罪之后,侵吞的財產要吐出來。還被罰了一大筆錢財,那可是他們多年得來的財富啊,因為劉易隨口輕輕的一說,就不見是大半。那么,吳氏娘子與人相通的事,他們絕對不能承認誣陷的,要不然,真的不死都要脫一層皮啊,最少,若劉易再因此而罰他們的錢財,那他們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這對父子,如今頭上都懸著一把劍,隨時都有可能身首異處,他們居然還有心思想著自己的財產,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流淚。
不過,誣陷吳氏的事,周賢并不在場,也并不是他親手進行的,一切都是他兒子周畢所為。當然,他的心里也很明白,自己的這個兒子,垂涎吳氏的美色,他自然是由得自己這個兒子去做了。具體的,都是由周畢做出來的,周賢怕自己說多錯多,趕緊道:“太傅,關于吳氏與下人相通,是周某兒子周畢與一眾下人親眼所見,捉奸之事,也是由他親自捉到,并審問清楚的。就讓我兒子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吧。”
周畢說到這事倒很平靜,他收到了父親的眼色之后,便站出來,跪下道:“太傅,事情經過是這樣子的,那天,下大雨、刮著大風,周某正與幾個族兄弟飲酒觀雨,突然,我們聽到周家里有巨響,由于吳氏所住的閣樓是三層高的,遠遠便可以一眼看到,我們看到吳氏所住的閣樓竟然被大風掀開了一角,我周畢自問,在周異族兄病逝后,對吳氏還是相當關心的,當時,我們就擔心她會發生意外,便見了族人一起,跑去吳氏所住的閣樓……”
這些,劉易聽吳麗說過,的確有這樣的事。
不過,這家伙所說的,后面所發生的事,與吳麗所說的,有很大的分別。
吳麗所說的,當初她被下人救出來,衣衫的確有些不整,但身上是穿著衣服的,只不過是被雨水打濕,狀若透明罷了。并且,當時碰到周畢等一眾人之后,周畢馬上就指責吳麗與下人相通,二話不說,便把那個下人抓走了,最終把那個下人屈打成招,承認了與吳麗相通的事。吳麗有嘴說不清楚,小周瑜維護娘親,被周畢的人打傷,受周畢所逼,吳麗只得忍辱離開了周家。
但周畢現在所說的呢,是說他們急著救吳氏,沖進了閣樓去,然后看到了吳氏與那個下人正與吳氏在床榻上,如此,他們才抓住了那個下人,結果,那個下人害怕,把與主母相通的事全都交待了出來,因為害怕與主母相通會被凌遲,他咬舌自盡。而吳氏,在事發之后,自知丑于見人,才搬到城外去住。周畢說,并不是他趕吳氏走,而是吳氏自己走的。
這個周畢,居然還有點不忿的樣子,隱隱的想為他們侵吞了吳氏的家財翻案。完了還說句,吳氏離開了周家,他不隱看周家的財產無人管理,他們才會接管過來的。
這樣的事,已經死無對證,知道事情真相的,都是周畢的人,所以,怎么說都是他們有理的。
實際上,這件事,如果周家父子識做一些,承認他們侵占了屬于吳氏的錢財,交還并賠償,再為吳氏恢復名譽,認錯的態度好一些,劉易或者還會放過他們一命。可是,他們居然事到如今,還想狡辯,還想饒幸的過關,著實讓劉易感到惱怒。
“周賢,這件事,你有沒有清楚其中的經過?”劉易先問周賢。
“太傅,周某并不太清楚此事的經過,事后,兒子周畢跟我說過,周某也實在是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周賢一直都在暗暗的留意著劉易的神色,他看到劉易的神色似越來越難看的樣子,還真的不敢亂說。
“那好吧,你先到一旁去坐著。”劉易揮了揮手,轉頭對周畢道:“周畢,你所說的,吳氏和下人相通,那個下人招了,還有了供詞,畫了押對吧。”
“沒錯,這事,是那下人自己招供的,我們可沒有屈打成招。拱詞,還在周家藏著,若太傅要過目的話,可以馬上派人去拿來。”周畢似有持無恐的樣子道。
“俗話說得好,捉奸在床,相通成雙,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劉易平靜的道:“那好,你們說吳氏和下人相通,可有吳氏的供詞?吳氏承認了么?”
“啊?這、這不是明擺著的么?”周畢還真的沒有想過也要吳氏的供詞,但他依然理直氣壯的道:“我們看到了,吳氏與下人相通,那下人已經寫了供詞,這還不是相通?還用得著吳氏的供詞么?”
“嗯,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抓到了其中的一個,讓他寫下了供詞,承認了通奸,便可以給人定罪了是吧?”劉易側頭問道。
“當然了。我們還看到了呢,還不能作證?”周畢也很機警,說了后又補充了一句大家都看到了。
“那么,另外一方,不管承認不承認,也是相通了?”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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