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新洲,并沒有因為原有的固定人口的遷徙而顯得蕭條。相反,洞庭湖新洲,經過了近十來年的發展,已經基本形成了一個生產基地,一個工業、農業產品的生產基地,運輸、經濟中心。特別是軍工方面,以及一些重型的鐵制品方面,現在,就僅只有洞洞庭湖新洲可以生產制制出來。
在這里的學院,在新漢朝,也是能與洛陽的西山軍校齊名的。嚴格來說,新漢朝洛陽的那些有名的學院,都可以說是在洞庭湖新洲的新民學府的分校。
現在,每天往來洞庭湖新洲的商船商客,往來不絕,呈現出一種只有這里才有的繁榮。
晚上,劉易與趕來的曹寅等一眾洞庭湖及武陵的文官武將見了面。就洞庭湖將來的發展進行了一次深淡。
隨著天下大勢的明朗,以及眾多州郡被新漢朝收復,各地百廢待興。所以,洞庭湖新洲,以及可能要向外輸出更多的商品,也不單單是商品,還包括了一些人才,以及技術。
有一點,劉易也明確的告訴了曹寅與吳懿等文官武將,告訴他們,洞庭湖新洲,將來可能會慢慢的退出歷史舞臺,起碼,將來很難再保持現在這般的繁榮。畢竟,這里實在是太過偏了一些,并且,大部份的人口,都是從別處搬遷而來,⌒⌒,x.當中,會有一部份人,是有打算在這里過一輩子,永遠扎根在這里,但是,也有很大一部份人。他們會返回自己的故鄉,也有一大部份人。他們更向往更闊廣的世界,不會永遠都留在洞庭湖新洲的。
因此。劉易給曹寅、吳懿等人,對洞庭湖新洲的定性。這里,應該是一個重工業的生產研究制造基地,然后,偏向一個旅游性質的宜居之地。其余的東西,會慢慢的從這里轉到別的地方去,比如,如果把巴陵建設制定為整個洞庭湖地區的經濟文化政治中心,那就要比在洞庭湖新洲好得多了。當然。還有湖南長沙等地方。因為,那些地方,要比洞庭湖新洲更方便各地的人往來交流。
所以,劉易讓他們有一個心理準備,莫要因為洞庭湖新洲的人口驟減,各行各業慢慢的顯得蕭條而憂心。
劉易與洞庭湖新洲的文官武將見過面之后,便將眾女護送到離新洲不遠的躍馬湖別院。
為了眾女的安全,劉易已經與典韋溝通過了,由他率著第一軍留在洞庭湖。不再隨劉易出征。這十來年,第一軍的將士,跟隨著劉易南征北戰,很少能有機會好好的放松一下。所以。這次劉易打算讓他們好好的休整一段時間,待自己從南洋回來之后,再隨自己一起討伐曹。
劉易現在。也不急著馬上就趕到曲阿去,因為甘寧他們肯定還沒有那么快就從北方渤海趕回到長江口岸。所以。在別院里陪著一起到這里來的眾女,一邊關注著張飛、龍歌、黃祖向益州進攻的情報。
又過了幾天。劉易在湖邊的亭子當中欣賞著滿湖的荷花,聽著能歌善舞的眾女在彈奏歌唱。
以前,劉易總覺得古典樂的音色太過單調了,雖然也好聽,但聽慣了后世的各種樂曲,總覺得有點意猶未盡。因此,閑來的時候,他會將后世的一些西方的樂器試著弄出來,如一些西洋鼓、吉他什么的,反正,能夠更容易弄出來的,他都會想著法子弄出來。
當然了,西洋鼓自然就不叫西洋鼓了,而是叫漢樂鼓,理直氣壯的把后世的西洋鼓說是自己華夏的。
有了這些樂器,劉易再從太陽能手機的百科全書上找到這些樂器是如何擊打彈奏的,再根據自己的認識,與身邊的女人研究研究,讓喜歡這些樂器的女人去練習。這個還別說,現在,她們一起彈奏樂曲,中西結合,倒也弄得似模似樣,有幾分后世的流行樂的味道。
說真的,能夠在這相隔了近兩千年的時空,再次可以聽到后世特有的一些流行音樂,對于劉易來說,的確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當然了,偷偷躲起來聽太陽能手機內存著的一些音樂的不算。自己偷偷的躲起來聽,沒有人一起分享,聽多了,劉易就覺得沒甚意思啊。
劉易現在,讓眾女給自己彈奏那一首后世迅速紅遍華夏大江南北的口水歌老鼠愛大米。
而讓劉易意想不到的是,這首后世的網絡神曲,自己初初唱出來時候,身邊的女人對于這種直白的表達方式初時極其不習慣,聽劉易唱出,一個個都嬌羞不已。可是,這樣朗朗上口,又旋律優美的歌曲,她們稍為適應習慣了之后,竟然異常的喜歡。
因為劉易平時所盜版出來的這些后世的流行歌曲,大多都是一聽就會,不再限于只有那些專門從事歌樂方面或是有著家傳培養音樂方面的卞玉、來鶯兒、蔡嬡、蔡琰等等女才能演唱了。一般的丫頭侍女,聽了之后,都可以隨口的哼幾句,讓家里女人的多了許多的生活樂趣。
現在,小亭子當中,眾女唱著老鼠愛大米,當真情意流露,情意綿綿的氣氛,讓劉易沉浸其中,懶洋洋的,都不愿醒過來。
這個時候,一個侍女紅著臉兒走進了小亭子來。走到了斜躺在一張躺椅上面的劉易耳旁低聲道:“太傅,玉夫人來了,說要見你。”
“哦?玉夫人?”劉易腦海中影像出玉夫人那讓人驚艷的容貌以及她那獨立特行的性格模樣。
“嗯,這里沒有外人,去把她請過來吧。”
“是……”
不一會,一陣玉佩叮當的聲響傳來,玉夫人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之下,走了進來。
小亭子當中,正在彈奏歌唱的蔡琰、陰靈珊等女。一見到玉夫人便停了下來。
劉易掃了一眼玉夫人,不由訝然的坐起。迎上玉夫人道:“玉夫人,怎么了?”
劉易當真的有點吃驚。因為,此刻的玉夫人,整個人都落了形,消瘦得不成樣子。
“太傅……嗚嗚……”玉夫人見到劉易,原本似乎還想保持著一種冷靜矜持的,可是,看到劉易在眼前,她似乎再也抑制不住了,嬌呼一聲。縱體撲入劉易的懷內,嗚嗚的抽泣了起來。
劉易抱住她,輕拍著她的背部,柔聲道:“好了,別激動,發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說來看看。”
“太、太傅,我、我玉家完了……”
“哦?事情還沒到達不可挽回的地步吧?來,你先坐下。琰兒,給玉夫人一杯水。讓她慢慢說。”劉易注意到身邊的女人一個個眼神怪異的望著自己,不由扶著玉夫人到了臥榻,讓她坐好,再故意讓蔡琰為玉夫人送來水。
眾女自然是不會當真的怪惱了劉易與玉人人可能有什么曖昧的事。而是覺得劉易這個家伙身上,還真的是風流不斷,這都躲到了這里來了。居然還會有女人主動尋上門來。這使得她們不得不對劉易的風流重新看待。還有,看玉夫人的樣子。明顯是有事要來找劉易的,她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點能與劉易安靜相處的時間。她們知道,這次,因為玉夫人的到來,可能她們的安靜日子又要被打斷了。
“玉姐姐,先不用激動,有我們夫君在,就沒有什么事是難事,你有什么難處,直管說好了,如果不方便,我們姐妹可以回避一下。你跟我們夫君在這說事吧。”蔡琰端來了一杯微溫的清水,送到了玉夫人的手上,然后一語雙關的道。
不過,玉夫人此刻應該正在有點心神無助的慌張當中,沒有多想蔡琰的說話,只是勉為其難的沖蔡琰笑笑道:“你便是蔡琰妹妹吧?我聽太傅他說過你,謝謝了,也沒有什么,只是姐姐的一點家事,想請太傅……”
“先說什么事吧。”劉易明白她的意思,直接點頭道。
“是這樣的,上次人家見到你的時候,不是跟你說過,我們玉家已經被暫停了丹砂的開采,對我玉家的人形成了一定的控制么?可是,現在突然對我玉家的人動手,把我玉家的人抓了起來,并抄沒了我玉家資產……”
“什么?你們玉家,在巴蜀也不是吃素的,什么時候任人拿捏了呢?讓你們玉家暫停丹砂的開采,這個沒有什么,可是,劉璋怎么敢對你玉家直接動手了呢?他不知道,動了你們玉家,會引起益州各方的世族豪門的忌憚,而與你們玉家有關系的世族豪門也有不少吧?他們能夠眼看著你們玉家倒霉?”劉易還真的有點不太理解了,起碼,玉家肯定有人在劉璋的帳下辦事,如果劉璋當真的要對玉家下手,那么,肯定會有人幫著玉家阻止,起碼,玉家的人也不會輕易的被抓捕了才對。
“太傅有所不知,我們玉家被突然控制并抄了家,接著便有一些與我玉家關系比較好的世族豪門出來責問劉璋,可是,卻連劉璋的面都沒見到,反而,好幾家突然又發生了意外,他們的家主被殺,導致那些世勢群龍無主,分崩離析。發生了這樣的事,許多世家豪門都怕了,不敢再為我玉家說話。”玉夫人神色有點悲苦的道。
“不對,不對啊,這里面肯定發生了一些什么事。”劉易皺眉苦思道:“那么,你又如何從益州逃了出來?”
“這是我的一個結義姐妹的幫忙,我才能逃出益州,要不然……怕、怕奴家再也沒有見太傅的機會了……”玉夫人說著,不由又黯然落淚。
“你的結義姐妹?”劉易好奇的問。
“嗯,祝融夫人,是南蠻王,七十六洞洞主孟獲的結發之妻。她當年跟奴家有來往,性情相近,一起相談頗歡,便結成了姐妹。她隨孟獲到了益州成都,知道了我的事,便暗里把我給救了出來,并出益州,我遇到了張飛將軍他們,后來又有你們的兵船的士兵,說你現在就在這里,所以,便來這里尋你了。”
祝融夫人?孟獲?劉易的心里一突,這些西南地區的蠻族人,總算出現了么?
“嗯……那么你知道南蠻王孟獲到益州成都去干什么嗎?你現在又想我劉易如何幫你?你玉家的人,現在有危險?需要我馬上去為你救出你的族人?”劉易問。
“不不,奴家怎么敢讓太傅你去冒險呢?奴家的玉家人,只要奴家沒事,他們應該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因為,抓了奴家的族人,只是想利用他們來威脅奴家,好讓奴家把我玉家的財富都拿出來送給他們。這個……奴家打算,想請太傅幫忙奴家去起出我玉家的藏財,為奴家去贖回我們的族人。現在,奴家勢單力薄,根本就沒有能力與他們完成交易。萬一他們拿了贖金又不還人的話,奴家也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了。”玉夫人趕緊搖頭,她是不敢讓劉易冒險去救人的,一來,沒有理由讓劉易為了她而冒險,二來,救人的話,自己玉家的人,怕也難免會有什么的損失。她玉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錢多,劉璋要錢,就給錢贖人好了。但是,卻缺少一個在背后有力支持她,為她完成交易的靠山,如此,她也只能來找劉易。
“至于南蠻王孟獲到益州成都,據祝融夫人透露的一點消息來看,極有可能就是結盟的事。”
“劉璋與南蠻部族結盟?”劉易覺得,這個消息非同小可了。
“應該是這個吧,具體的,奴家也不太清楚。”玉夫人不太肯定的道。
“不對啊,劉璋情性懦弱,據聞,他待人也相當的寬厚,有文人之風。他什么時候辦事如此老辣起來了?居然不管益州世族豪門的感受,對你玉家動手,在有世族豪門為你玉家出面,又采取了一些極端的血腥手段鎮壓世家,如今不早不晚,在我新漢軍向益州發起進攻,步步推進的時候,他又想到了與南蠻人結盟?這些,明顯不是劉璋的行事風格啊。”劉易覺得里面,真的有許多讓人猜不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