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不要輕舉妄動,這里是公眾場合,若是動了手,難免會引起恐慌。可樂言情首發()”秦風雖然心情低落,但他的頭腦卻是異常的清醒,他可不想節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這二人不過是小角色而已,對他們壓根就無傷大雅,等到了西南荒山野外,到時候山高路遠,人煙稀少,才是殺人越貨的最佳時機。
碧落想想師父說的極有道理,也就壓制住了心中想要砍人的想法。
“師父,你怎么了?”碧落見秦風一臉黯然神傷,她心中擔憂之下,也是開口問了一句。
秦風苦笑道:“沒什么,就是想起大哥,嫂子了。”
碧落對慕遠圖,宋英的事情也是知曉得不少。
她微微嘆息了一口氣,也是為兩人感到惋惜。
好不容易才相聚,沒過多長時間的安分日子,卻又同赴黃泉,怎一個凄涼了得。
秦風道:“我對不起大哥,嫂子,若不是為了我的事,他們也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在沒滅掉黃國遠,為大哥,嫂子報仇雪恥之前,我是再無顏去面對慕家人了!”
“難怪師父這么長時間都沒去慕家看看!”碧落喃喃說了一句。
“不過師父,你也別太自責,我相信慕家人是通情達理之人,他們不會怪罪你的。”碧落見師父難過得不行,她努力的安慰著,希望能化解師父心中的一些愧疚。
秦風“哎”了一聲,卻是沒有再說什么。
心傷已鑄成,哪里有那么容易冰封瓦解。
飛機慢慢的起飛,秦風的心情卻再次的沉淪。
他從未覺得這么低沉,這么難受過。
眼前情不自禁的浮現出慕遠圖,宋英的音容笑貌。
秦風的心卻如同有千萬根針在刺他一般疼痛。
大哥,嫂子。你們讓我情何以堪,讓我如何自處啊?
秦風默默的呢喃著,眼淚在眼眶處打了幾個轉。硬是被他憋了回去。
隨著飛機爬上了云層,進入了飛行軌道后。機艙里的人都進入了睡眠,唯獨秦風卻是毫無半分的睡意。
此時他在想,如果徐國勝真有什么難言之隱,到時候他還會殺了他嗎?
雖然他嘴上信誓旦旦,可是他的心里一直都在猶豫。一直都在徘徊。
想想安青的死,他恨不得將徐國勝碎尸萬段;
可是這么多年的感情,讓他狠不下心來。
這一路對于秦風而言。無疑是場煎熬。短短兩小時的飛行時間,秦風卻如同過了半個世紀。
飛機在騰南省國際機場降落后,碧落見秦風臉色不太好,她開口道:“師父。要不咱先找個賓館住下吧,休息一天,明天再出發去苗疆!”
秦風卻是搖搖頭道:“不用了,待會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然后去租輛車,咱們下午就出發去苗疆。”
秦風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有兩方面的考慮。
一來他盼望這一天已久,那次從京城回來后,他就想去苗疆探望大哥。嫂子,只是當時情況不允許,所以沒能成行。
這一耽擱,也就拖到了今天。
如今距離苗疆已然不遠了,他心中自然是有些迫不及待。
其二,他之所以不準備在騰南省省會云安逗留,也是考慮到如今他被很多人盯著,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沖突。
一旦爭斗起來,必然動靜很大,若是惹得無辜生靈遭殃,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盡快的帶著這幫人遠離都市,才是上上之策。
碧落當然明白秦風是怎么想的,只是她瞧秦風臉色蒼白的不行,心中有些不忍。
“可是,師父你——”
“好了,碧落,聽師父的話,師父身體好著呢。”秦風不待碧落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
碧落見師父一臉執著,她知道自己就算說破了嘴皮子,他也不會改變主意。
所以她也就答應了下來。
出了機場通道,他們在機場旁邊找了家飯店,點了幾個菜,吃了起來。
根據他們從店老板處的了解,這飯店旁邊不遠處就有家汽車租賃公司,秦風決定吃完飯后,就去弄倆車。
在秦風用餐的飯店對面一家小吃店內,兩個男人正默默的注視著秦風二人的一舉一動。
他們一路從西京尾隨到這里,一切做的那是神不知鬼不覺。
“大哥,你說飛鷹為何非要我們到了苗疆再動手?就他們倆人,男的是個廢物,女的那小身板柔弱的樣子,就咱哥倆出手,指不定也能滅了他們。”理著個板寸頭,大圓臉上胡須拉碴的男人一邊吃著口中的云吞面,一邊有些不解的說道。
“老二,你可別大意嘍,那男的雖然是個廢物,可我聽說他身邊的人,可是個頂個的高手,正所謂人不可貌相,你可別小看了他身邊那柔弱女子,沒準就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圓臉男人對面坐著的倒三角臉的瘦子,一臉的謹慎。
與圓臉男人相比,倒三角瘦子的城府,明顯的比他深了很多。
“大哥,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怎么發現你年紀越大,膽子越小了呢,這事兒擱在以前,你早就單獨給辦了。”圓臉男人微微有些抱怨,老鼠眼中盡是輕蔑的神色。
倒三角臉的瘦子面露幾分兇光道:“你td的懂個屁,整天除了會玩女人,還是玩女人,你怎么不動腦子想想,如果對方真是這么好對付的話,飛鷹這次會請了那么多江湖高手,出了那么豐厚的酬金。我聽說連隱居數十年的北海四怪都來了。”
“北海四怪?”圓臉男人聞言,也是被驚得不輕。
雖說他們哥倆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但比起北海四怪,那就不能看了。
正所謂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仍。
北海四怪那絕對是江湖中數的上臺面的人物,不夸張的說,他們中隨便出來一個,一只小手指就可以將他們像碾臭蟲般碾死。
圓臉男人在聽了老大的話后,他臉上的囂張之氣,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小心,一臉的忐忑。
“老大,都虧你的提醒,否則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就冤了!”圓臉男人心有余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