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片的警察也看到了這番景象,可他們終歸沒有鬧事,所以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更何況他們背后明顯是有強人支撐的,他們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警告兩句,草草了事。
對于警察而言,他們心中有所顧忌,但對于耿東這個曾經的西京地下之王而言,這些就不成任何問題了。
如今的他只聽命于秦風,秦風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其他的,他一概不用理會。
所以他沒有任何的顧忌。
“這邊要拆遷?”他招招手,一個手下就靠了過來。
“是啊,也就過了年的事兒。”
“哦,是這樣啊!”說實話,這樣的事兒,以前沒少老板找他干,可他覺得太過缺德,所以每每總是會拒絕。
他是窮苦人出生,自然明白房子對于普通老百姓的意義,毫不夸張的說,那就是命。
如今有人要奪了他們的命,他們卻不能反抗,這種苦楚,任誰都無法想象。
驀然間,他覺得這些混混真欠揍。
他抽完了最后一口煙,將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腳碾滅,手一揮,冷冷道:“上——”
眾手下早就得到了命令,自然知道耿東話中所代表的意思。
他們氣勢洶洶的就逼了過去。
“操他嗎的,你們想干什么?”一群混混見七八個黑衣男子向他們逼了過來,他們本能的就感覺到了不妙。
在街面上混的,得罪的人太多,所以他們的警惕性自然要比正常人高。
耿東的人一靠近,他們就嚷嚷了起來,與此同時,他們手上早已找到了趁手的家伙。
周圍路過的居民見要打群架。他們趕緊跑得遠遠的,似乎生怕自己跟著遭了殃。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找你們借樣東西!”來人很橫的說道。
“什么東西?”
“你們的腿!”耿東的手下冷冷的笑道。那笑聲中夾雜著無邊的邪惡,直將那幫混混們給嚇得不輕。
他們原本就被對方的氣勢給震住了。此時再加上這么一句威勢十足的話,他們頓時就喪失了抵抗的信心。
幾乎是瞬間,他們就想到了逃跑。
然而黑衣人們哪里會讓他們有這樣的機會,沖上前去,二話不說就動手開打。
他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過的,如眼前的這幫烏合之眾,實在不是他們盤中的菜。
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十多名混混全都趴在地上,被耿東的手下肆意的蹂躪著。
這一幕看得周圍的居民震驚的同時,也是大呼過癮。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這消息那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巷子口就聚集了數百名住戶,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高的瘦的。紛紛前來看著熱鬧。
“我的天哪,這些人是哪里來的,竟然敢打這些家伙?”在這些最底層的老百姓眼中,這些混混們都是煞神,都是招惹不得的。平常兒他們遇到他們,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實在沒法躲開的,即便挨些侮辱,他們依然是低聲下氣的。
別說如眼前這些黑衣人將這些流氓混混揍得滿地找牙了,就算是說句硬話兒都不敢。
“會不會是電視中說的黑吃黑?”人群中的某人發揮了超常的想象力。
眾人皆是覺得很有道理,一邊沒有動手的耿東聽得很是汗顏。
黑吃黑,自己的手下就這么像是壞人嗎?
他走到那位想象力天馬行空的老大爺面前道:“大爺,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
那名大爺聽到耿東的話,本能的后退了兩步,眾人紛紛的跟著后退。
“你——你跟他們是——是一伙的?”
耿東聽著這話,心里有些別扭,什么叫一伙的。
不過老大爺說的確實也有道理,自己跟他們確實是一伙的。
他剛點點頭,那名老大爺壓根就不聽他說話,就揮揮手道:“趕緊走,別惹上麻煩。”
老大爺話一出,眾人立刻作鳥獸散。
耿東看得很是無語,這些人,怎么就不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
難道自己長的就那么邪惡?那么讓人害怕?
哦,耿東忽然想起了自己脖子上的一處長長的刀疤,一定是因為它,所以產生了誤解。
自己每天看習慣了,確實不覺得有什么,不過生人乍一看,確實挺駭人的。
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脖子處的刀疤,耿東的眼前驀然的浮現出了一副血腥的畫面。
那一夜,為了爭奪地盤,他帶著兄弟們與同城的另外一個幫派發生了大規模的械斗。
也就是那一夜,他的脖子處留下了這條刀疤,這一刀險些送了他的命,好在他躲閃的快,刀口割的不深,否則估摸著腦袋都要滾地上被人當球踢了。
“嗯——”他忽然發現身邊還有倆老頭沒有走,正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不同于別的居民看向自己眼神中的懼怕之色,他們顯得很平和。
耿東本能的對他們生起了幾分好感。
“兩位大爺,你們怎么不走?你們就不怕我們也是壞人?”
“怕,怕什么,都一把老骨頭了,哪里來那么多懼怕。”
耿東呵呵笑了兩聲道:“大爺好氣魄!”
“不知兩位大爺如何稱呼?”
“我姓肖,他姓柳,都是這棚戶區的老住戶了。”老人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那條狹窄的巷道說道。
“原來是肖大爺,柳大爺,我姓耿,名東,你們就叫我小耿就可以了!”
“小耿啊,你真是來幫助我們的?”說話的人正是柳伯,雖然耿東表現得極其的和氣,但他依然有些不敢相信,畢竟他們這些窮棒子,無親無故的,怎會無緣無故來幫助他們。
在他看來,面前這小子很顯然是有目的的。
這年頭,雷鋒雖有,但卻也是珍稀物種。
耿東自然不知道面前的老人在轉眼間,腦中的想法已經百轉千回。
他咧著嘴笑道:“是啊,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
“當年小鬼子到我們國土上來,不也說是要幫助我們,可他們最后又做了些什么?”肖允之滿臉質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