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是第二天早上離開的花姐的住處,江楓離開的時候,花姐還在床上睡覺,一個晚上的抵死瘋狂,江楓都忘記了和花姐做過多少次,不說花姐身嬌體弱難以承受,疲累之極,便是連江楓自己,都是微微有種虛脫無力之感。
這都是多少讓江楓有點哭笑不得,若不是他非同凡人,體質變態,估計都滿足不了花姐,當然,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江楓也知道,絕非是花姐的本意。
花姐天生媚骨,陰陽交合之下,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出離的媚氣,那樣的妖媚,某種程度上,即便是心志堅毅如江楓,也是難以抵抗。
上了出租車之后,江楓閉目養神,想起昨晚花姐和他說過的那些話,那些話,大多是情難自禁之下的沒有太多含義的呢喃私語,但有一句不是情話的情話,卻是讓江楓的記憶尤為深刻。
花姐幽幽問他,江楓,你一直都叫我花姐,難道是忘記我叫什么名字了嗎?
江楓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沒有聽說過花姐的名字,但的確是不記得花姐的本名叫什么,或者說,花姐這兩個字,已經成為花姐本人,以及花田會所和花田跑馬場的一個標志,是緊緊的聯系在一起的。至于花姐的本名是什么,卻是沒有人去在乎了。
江楓當時微微一愣,問花姐叫什么名字,花姐幽幽嘆息了一聲,告訴他,她叫花云容。
那一聲嘆息,似抱怨,似嬌嗔,卻是令得江楓心中倏地一震,情知以自己和花姐的關系,竟是連花姐的名字都不知道,實在是說不過去。
“花云容,我會記住這三個字的。”江楓這時輕聲自語道。
恰在此時,行駛中的出租車,忽然一個急剎車,車身猛的一頓,將江楓給驚醒了。
“不好意思,前面好像是發生了車禍,路被堵住了,估計要等一段時間才能通行,您看?”司機回過頭,一臉為難的說道。
“沒關系,我下車走一段路好了。”江楓隨意說道,燕京堵車極為常見,他還不至于和一個司機為難,付了車資之后下了車來。
這條路沒辦法掉頭,發生車禍之后,車子堵成幾條長龍,江楓打算往前走上一段路,避開車禍地點后,然后再搭乘另外一輛出租車。
江楓一邊走著,隨意朝車禍方向看了幾眼,車禍應該是剛剛發生不久,jǐng車和救護車都還沒來得及趕到現場。路過的行人和司機,零零散散的圍在事故的現場。
江楓一眼看過去,看到一個頭發斑白的老人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在老人的身旁是一輛摔倒的自行車,肇事車輛則是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站在老人面前,一臉急色的打著電話,也不知道是打給jǐng察還是打給醫院,旁邊有人陸續上前檢查老人的身體情況,卻只是站在一旁看上幾眼,誰也不敢亂動老人一下,唯恐出了什么變故。甚至江楓還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說是不是遇到碰瓷什么的。
那說話的聲音不高,不過還是一一落在江楓的耳中,江楓眉毛微微一皺,以他的眼力,自是看的出來絕非碰瓷,一來是出租車的車頭保險杠都被撞壞了,二來則是躺在地上的那個老人,明顯是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情況非常危急。再者,就算是碰瓷的話,向來倒霉的是名貴車輛,沒人會愚蠢到碰出租車司機。
這里的車子堵的水泄不通,就算是有人報jǐng和叫救護車,醫生和jǐng察要趕到車禍現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江楓本是不yù多管閑事,可既然被他遇到了,他也不好就此拂袖而去,猶豫了一下,江楓快步朝車禍現場走了過去。
出租車司機正打著電話,他先是報了jǐng,然后打電話向公司方面匯報情況,遭遇了車禍,在司機看來自己算是倒霉透頂,喋喋不休的向電話那頭的人抱怨著,司機正說著話,忽見躺在地上的老人動了起來,司機心下一喜,以為老人并無大礙,就打算伸手將老人給扶起來,手剛伸出去,就見老人劇烈的咳嗽起來,直咳的臉色漲紅,“嘔”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
司機嚇一大跳,伸出去的手徹底僵住,臉色變得一片死灰,著急的大喊道:“醫生,醫生,哪里有醫生。”
江楓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那老人身上,見到老人咳嗽吐血,頓覺不妙,老人肯定是被撞的脾臟破裂了,這樣的傷勢,哪怕是健壯的年輕人都扛不住,更不用說一大把年紀的老人了,腳步瞬間加快了幾分。
江楓分開人群,朝老人走去,直接走到老人的身旁,蹲下身細細看了一番,而后一把抓過老人的手腕,yù要給老人診脈。
江楓才將老人的手給抓住,就聽身后傳來一聲怒喝:“你在做什么,還不趕緊給我住手。”
江楓莫名其妙的回頭,就見說話的是一個肥頭肥腦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雙目瞪圓,見江楓沒有反應,肥大的手掌便是往江楓身上一推,大聲說道:“發什么呆,說你呢,你是醫生嗎?把你的醫師證拿出來看看?”
“我不是醫生。”江楓皺眉說道。
“不是醫生你添什么亂,趕緊的,給我讓開點,一會耽誤了老人家的病情,我看你怎么負責。”江楓說一句,這中年男人就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然后又是去推江楓。
江楓身體微側,避開了中年男人的手,冷冷問道:“聽你的意思,你是醫生?”
“我要不是醫生跟你廢什么話。”中年男人自得不已的說道。
撞人的司機見江楓過來,下意識的拿江楓當成了醫生,這時聽江楓說不是,而中年男人說是,也是幫襯著說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你既然不是醫生,就別在這里添亂了,一會耽誤了就不好了。”
江楓淡淡說道:“難道一定要是醫生才能治病?”
中年男人諷刺道:“你這話真是好笑的很,難不成是個人都能治病,那還要醫生做什么?”
“別人能不能治病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打擾了我治病的話,我一定不會對你客氣。”江楓寒聲說道。
老人的情況并不是簡單的碰擦,明顯是傷及了內臟,不說這中年男人肥頭肥腦,手掌肥的估計連手術刀都拿不穩,醫術方面很讓江楓懷疑,就算是德行高明醫術精湛的醫生,遇到這種情況,也注定是束手無策,必然要抓緊時間送往手術室進行治療。
在這樣的情況下,江楓自然不會讓開,他不打算施救還好,眼下有了救人的打算,自是要管到底的。
“嘿,還挺有個性。”中年男人一臉的不樂意,說道,“你還要對我不客氣,難不成是想對我動手不成,你試試看,信不信我揍你一個滿地找牙。”
“砰!”
江楓懶的廢話,直接一拳打了過去,中年男人疼的尖聲大叫,忙的伸手掩嘴,張嘴一吐之下,吐出幾顆帶血的牙齒來。他說要揍的江楓滿地找牙,江楓馬上就讓他明白了什么叫滿地找牙。
“你……你……”中年男人暴怒不堪,肥胖的手指指著江楓,一副要跟江楓拼命的架勢,只是那腳卻是不停打顫著往后退,明顯是被江楓這一拳給震住了。
司機被江楓的舉動弄的嚇一大跳,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幾分,他想要制止江楓的行為,卻是不敢。
江楓打中年男人一頓,不過是要讓他閉嘴,至于司機是什么想法,自是懶的去管,伸出兩根手指搭著老人的手腕,診起脈來。
幾秒鐘之后,江楓放開了老人的手,然后信手一拉,拉開了老人的外套,手腕抖動之下,手中出現了幾根銀針,沒有任何猶豫,江楓手中的幾根銀針徑直刺入了老人胸前的幾處穴位之中。
江楓所用的是從裴遠山那里學來的回chūn針法,原本用九陽針的話,見效可能會更快一些,但老人年紀太大,身體虛弱,九陽針又是太過霸道,很有可能會讓老人的身體承受不住,江楓只得用回chūn針法。
下針之后,江楓的右手,以一種令人眼花繚亂的方式,迅速在老人的身體幾個部位拍了下去。
如此過了差不多兩分鐘的時間,江楓覺得差不多了,這才起針,起身離開。
江楓這一系列的行為,看的圍觀的人目瞪口呆,他們有看到江楓用針灸的方式為老人治療,可江楓又是說他不是醫生,讓所有人都迷糊的很。
而且江楓為老人治療過后,老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讓他們弄不明白,江楓到底是把人救過來了還是沒有。
可是見江楓一拳就打掉了中年男人幾顆牙齒,都知道江楓不好惹,也沒人敢質問江楓,更不用說將江楓給留下來了。
江楓離開,卻是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路旁的一棵樹下,一老一少兩個人站在那里,他剛才的一舉一動,皆是被這二人看在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