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裸的囂張!
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來歷,有著什么樣的靠山,從來沒有人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過秦家,更不用說,口出狂言要讓秦家在燕京除名。
一般人如果敢說出這樣的話,必然分分鐘被秦家滅的連渣滓都不剩,可江楓就這么說了,而且,江楓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告訴秦家上下所有的人,他會怎么做!
別墅客廳內,秦道林用力一拍桌子,氣呼呼的站了起來,破口大罵道:“該死的混蛋,真以為自己牛逼沖天了不成,居然敢說要我秦家從燕京除名,真是好大的口氣,我看江楓就是找死。”
咬牙切齒的說了這一番狠話之后,秦道林猶自覺得不夠,又是氣呼呼的說道:“不,不是找死,他江楓今兒既然來了我們秦家,本身就死定了,單純找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用來喂魚才行。”
然后又是沖秦君臨說道:“喂,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沒聽到江楓說的那些話嗎?他可是指名道姓的叫出你的名字啊,你難道一點都不生氣嗎?就算你不生氣,那也該快點想辦法阻止他才是啊。”
秦君臨不是沒反應,也不是不生氣,而是因有秦道林這根攪屎棍在,他不得不掩飾自己的反應,免得被秦道林當成笑話看待。
事實上,秦君臨一顆心都快要氣的爆炸掉了,極度憤怒的同時,又是極度震驚。
要知道,將趙無暇“請”到秦家來,是秦君臨一手安排的,“請”過來趙無暇之后,后續的環節,也全都是秦君臨親自去安排的,換而言之,不管是看門的警衛,還是那隨后出現的幾十個警衛以及那個胖子,都是秦君臨埋下的伏筆。
足足一百多個人人,一百多把槍,外加一個高手,在秦君臨看來,就算是最終沒能將江楓給殺死,也要將江楓給累死了。
畢竟江楓就算是再厲害,也是血肉之軀,不可能做到以肉身抵擋子彈,而且人力有窮時而盡,在那么多人的圍攻之下,江楓肯定會累的不輕,到時候他再出面,不說手到擒來,江楓今兒也兒也是定然沒得跑了。
可此時聽江楓那話,中氣十足,哪里有一絲疲累的跡象,這讓秦君臨很是不解,可是不解歸不解,秦君臨還是知道,盡管他已經足夠的高估了江楓的實力,但還是低估了江楓的實力。
江楓實在是太恐怖了,那么多人都沒能留住他,難道,這就是江楓一個人將李家鬧的七零八落,元氣大傷,至今龜縮不出的緣故嗎?
李家被江楓大鬧了一場,至此一蹶不振,但李家內部,并沒有將當日的具體情況透露出去,是以外人只是揣測,并不知實情。
但僅僅是揣測,也足以猜個七七八八,而江楓今日的所作所為,秦君臨雖然依舊沒能親眼所見,但單單是江楓這一聲嘯聲,就足以令秦君臨徹底明白過來了。
“不過江楓,你固然非常厲害,可李家比之我秦家,卻不知差距多遠,你若以為我秦家和李家一樣好對付的話,那就是大大的錯了,你想讓我秦家從燕京除名,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還有著何等不為人知的手段!”秦君臨在心里暗暗想道,臉色隱有猙獰之色,戾氣森然。
趙無暇聽到江楓的聲音,渾身微微一顫,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是喜還是憂,一直端坐著沒動的她,此刻終于是有了反應。
盡管在被秦家的人強行“請”來之時,趙無暇就有想過,江楓會來找她,可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江楓會來的這么快。
江楓沒來的時候,趙無暇一心希望江楓能來,可江楓真的來了,趙無暇反而是不希望江楓來了,即便,聽到江楓的聲音的時候,她的心情,是那么的由衷的喜悅。
但是趙無暇很清楚,秦家“請”她過來,本意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江楓,秦家如此處心積慮,自是不會輕易放過江楓的。
江楓來了,處境定然是非常的危險。甚至都有可能會因此而喪命,而那,是趙無暇最不愿意看到的,她都寧愿自己被傷害,也不愿意江楓被傷害。
趙無暇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門口的方向,即便她知道,她看不到江楓,但趙無暇,卻還是這么做了,她也只能這么做,但愿江楓如果能夠看到她的話,能夠讀懂她眼神里的意思,迅速離開這里。
“是江楓在說話嗎?”與此同時,秦家主別墅內,客廳之中,一道略顯威嚴的聲音響起。
說話之人方面大耳,一臉的威嚴之相,讓人不敢輕視,這人說話之后,聞言,秦老爺子輕輕點頭,說道:“慶元先生,沒錯,就是江楓。”
主別墅客廳內,此時有著一些人,這些人或是站著或是坐著,包括秦老爺子在內,秦管業秦問天秦國富三兄弟都在。
而除了秦家的人之外,還有四個其他的人,這四個人的面孔,在秦家而言絕對是陌生的,但這樣陌生的面孔,卻是讓包括秦老爺子在內的秦家人,都是極為尊敬。
“早先聽說過豎子狂妄,如今看來,還真是狂妄的沒邊了。”被秦老爺子稱呼為慶元先生的中年男人又是說道。
旁邊,有人呵呵一笑,笑的是一個和尚,頂著一個大光頭,但光頭光溜溜的,并無戒疤,讓人分不清楚他是真和尚還是假和尚。
這和尚說道:“年輕人煞氣重,囂張點當屬正常,只是弄錯了囂張的對象,就是典型的不知死活了。”
“戒色和尚,你說江楓煞氣重,我看你煞氣也不小啊,怎么的,這出家人當的沒滋沒味,想還俗了不成?”另外一個聲音響起。
這人的聲音很有特色,一句話,聲音時男時女,兩面陰陽,長相卻又是略顯猥瑣,聽著詭異,看他的樣子之后,更顯怪異。
戒色和尚嘿嘿一聲,說道:“我這人六根未靜,修為尚淺,哪里比得上陰陽書生你數十年來修身養性,不過你這修身養性數十年,我看也未必比我好上多少。”
“不多不少,有的好就行。”陰陽書生搖頭晃腦的說道。
戒色和尚臉色微變,正要說話,他邊上的一個道姑模樣的女人,適時伸手攔了他一下,說道:“陰陽書生這人向來有口無心,何必計較,真有火氣,一會盡管發泄在江楓身上就是。”
這道姑說戒色和尚有火氣盡管發泄在江楓的身上,可盡管是道姑,說話之時卻沒有半點端莊,反而是搔首弄姿,呈現出一種迷人的媚態,媚氣逼人,讓人聽在耳中,好似是要將火氣發泄在她的身上才是。
聞言,有笑聲響起,那笑聲或淫邪或玩味,這道姑也并未絲毫忸怩之態,媚眼之中竟似是快有水意流淌出來一般,其媚術修行,高明的毫無破綻。
“無心道姑說的對,戒色和尚,你有火氣盡管發泄,一會別憋壞了才是。”陰陽書生不陰不陽的說道。
發生在別墅內的事情,江楓并不知道,他之所以會長嘯一聲,為的就是警告秦家的人,同時,也是為了避免無關緊要的麻煩,他可不想將自身的精力,浪費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長嘯過后,江楓速度加快,幾個起落,就是出現在了山頂之上,山頂之上,別墅連成一片,江楓略一打量,尋著主別墅方向行去。
江楓行進之中,并未刻意掩飾自己的動靜,他也知道,既然來到了秦家,他的一舉一動,必然都有人在暗中監視著,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索性大大方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腳步聲越來越近,看來江楓是快要進來了,好快的速度,果真是有點本事。”慶元先生眉頭微皺,洪聲說道。
“我們在這里等著,可不是為了喝喝茶吃吃點心,不就是為了等那個小子送上門來找死嗎,他來的越快好,不然我都要等的不耐煩了。”陰陽書生說道。
“沒錯,來的越快越好,不然我這火氣該怎么發泄?我先說好,我火氣太大,一會你們誰也不許和我搶,我得第一個發泄才是。”戒色和尚說道。
戒色和尚說的是要對付江楓,但這話,卻是面向于無心道姑說的,無心道姑抿唇一笑,伸出手指指了指戒色和尚,說道:“戒色和尚你龍精虎猛,誰敢跟你搶呢,不過你可別一不小心出手就要了江楓的小命才好,我還想要和他好好玩一玩呢。”
他們幾個人隨意開著玩笑,但秦家的幾個人,卻是個個面色嚴峻,如臨大敵,江楓的確來的很快,腳步聲,沒過一會,就在別墅的大門外邊響起,幾乎在江楓的腳步響起的同時,江楓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戒色和尚遠遠看了江楓一眼,隨之人影閃動,帶起一陣冷風,朝門口方向撲了過去,戒色和尚沒有直接向江楓發起攻擊,而是定定的站在了大門口,恰恰好擋住江楓的路,旋即雙手合十,垂眼念了一句佛號,但那眼睛在睜開之時,已然是布滿了濃濃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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