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鼎1617

第五百八十九章 煮酒論南海

李自成這話一出口,李過、劉宗敏、高一功三人齊刷刷的停止了烤火的動作,只管將利劍一樣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羅虎。

“闖王,別的事情我不敢說,但是,小虎子可以確認,在我們打下開封之前,山東方面對我們只會有幫助,不會有一兵一卒對我們動作!”

李自成臉上的那塊箭矢留下的疤瘌不由得跳動了幾下,瞇縫起頗有幾分西北人特點的深眼窩,捋捋自己的胡子,開始思索羅虎方才的話。

“補之大哥,我就一句話,打仗這事,不能聽那些沒上過戰場的人瞎白話!”羅虎年輕氣盛,而且又是新近立了大功之人,當著闖營的幾個高層人物面前說話也是毫無顧忌。

他回來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一群小兄弟和叔伯們來同他說話,他如今手中又是富裕,馬匹刀劍火銃盔甲救命包什么的很多,實在不行還有那些風雞臘肉肉瓷罐之類的東西,自然獲得的消息內幕也是頗多。老八隊的老人,對于那日猛攻開封時,因為宋獻策的江湖術士言論而輕易放棄大為不滿。

這種情緒自然也是影響了羅虎。

“羅小子!那依你看,咱們這開封怎么才能速戰速決?”身材魁梧的劉宗敏稍稍的移動了一下身體,將腰間的兩口長刀挪了挪位置。讓自己的身體更加的舒服些。這兩口長刀,也是羅虎送給他的,精心用呲鐵鋼打造而成,樣式、重量,甚至刀身的配飾、刀鞘的裝飾,無一不是恰好搔到了劉宗敏的癢處。

他和羅虎等老八隊的人對李自成如此重視宋獻策都是心中頗有些腹誹。

這個以算命占卦為業的江湖術士。在加入闖營后,并沒有在軍事上提過什么卓越的見識。他的軍事才能,不要說和李過、高一功、田見秀,袁宗第、郝搖旗等諸將。甚至比不上劉體純,劉芳亮,張鼐等人,論起軍功來,眼前這個小羅虎都能將那宋矮子甩出十萬八千里去。講起對闖營的貢獻,人緣。老神仙尚炯也是不能上陣拼殺的人物,可是人家走到哪里,各營都是禮敬有加。

這個身不滿三尺的跛子,能夠拿得出手的就是精通六壬奇門遁法,還有圖讖術數諸般,特別在風角壬六上極有一套。同李自成一見面,就獻上了推背圖的圖讖:“九州離亂李繼朱,十八孩兒主神器。”

李自成當時就大喜。這意思是李氏當興,上膺天命。自己有帝王之相。

可是,這些東西在老八隊和闖營老底子眾人看來,也只能是作為鼓舞士氣之用,當真是能夠有帝王之相,那還要咱們攻城掠地拼死廝殺作甚?等在家里準備稱孤道寡就得了!

而且,劉宗敏等人最近一直有個可怕的念頭在心底盤旋。咱們闖王姓李,可是那寧遠伯父子也是姓李。這九州離亂李繼朱的讖語,到底落在誰頭上也說不定!(還有啊!在遼東的黃太吉等人,也是疑似姓李的!)

“闖王,劉爺。一功舅舅,補之大哥,我也是聽各營兄弟說的。這次我軍攻打開封,攻勢雖然猛烈,卻遇挫即撤,正是雙方攻守激烈之時,只要再加一把勁,城池就可以破了。但是卻還因為損失幾百人胡說什么望云氣而將軍馬撤下。這點不得不說,我軍用兵遠不如南蠻子。如果不改變,日后如果疆場相遇,就算我軍跟南蠻子換了裝備,還是打不過南蠻子。”

半晌不說話的高一功,緩緩的開了口。

“小虎子,你們去的這些老營弟兄走了數月,回來后便總是提起那些蠻子兵。這樣那樣的,聽得人耳朵都要起了糨子。但是卻又是不得要領。今日難得闖王有空閑,不如你便撿些要緊的跟闖王說說。能夠在我闖營用的,咱們便見賢思齊照貓畫虎便是了!”

幾員大將都在給羅虎明里暗里說話,顴骨高深,高鼻深目身上一身藍色松江標布制成的棉衣,頭上一頂白色氈帽,氈帽上的紅纓都有些稀疏掉了顏色,看上去和河南的農民沒有什么太多差距的李自成也是點頭含笑應許。

諸將對牛宋二人的不滿、不屑,他也是清楚的很。

對李自成來說,他雖對牛金星等人重視,不過他們紙上談兵似的兵法謀略,他并不以為意,論起打仗,他多年血戰而來的本能經驗,可比這些夸夸其談的文人強多了。

他用牛金星,主要是出于管理后勤,制定規章制度,收攬人心,招賢納士等方面考慮。

中國幾千年來積累的習慣,在這些文人的筆下,一代開國之君,或是一朝雄主誕生時,總會有什么祥瑞讖語,那都是上天賜予事業的征兆,以證明朝代的合法性。比如說劉季那廝,為了說自己的血統高貴,居然說他媽在野地里和天上的龍來了一發之后生下的他,而且還找到了一個旁證,就是他的鼻子比較大,所謂的龍準。(額,鼻子大就是龍的苗裔嗎?那,不久前因為吸毒進去的那位禁毒形象大使的鼻子似乎也挺大的,難道說,他媽也是……,啪!不要打我!)而且還要和名門望族扯上關系。比如說隴西李家,明明是鮮卑人的血統,愣是扯上了老子李耳的關系。不知道太上老君知道了,會不會把青牛或是金剛圈丟下來砸死李世民這個亂認祖宗的。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朱元璋同學,在別人給他修家譜的時候。堅決反對將朱熹和他扯上關系。說自己就是淮西布衣出身,討飯的乞丐出身,這也是一種強者的心理自信。但是,卻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這種自信的。最起碼李自成眼下是沒有這種自信的。

所以,他需要牛宋二人這樣的吹鼓手來給他抬轎子。

讖語出后,闖營之中那些低級軍官和普通士兵無不認定闖王是上天眷顧。天命神授,以后將無往不勝。事實也證明如此,每次宋獻策占卜預測勝負時,闖營總是攻城略地無往而不利,這里面軍事的因素和精神的因素各占多少,鬼才知道!。

不過對李巖,李自成卻另有重用的打算,因為他看出李巖此人能文以武的才能。確實,歷史上李巖受封中營副將軍。岳候,僅次于劉宗敏。闖軍中以軍功為尊,不可否認他的軍事才能,武斷地視之為文弱書生。而且李巖本身也是一個謙謙君子,與人和善,與闖軍各大小將領都合得來。此時他主要負責饑民的賑濟事宜,在受到賑濟的窮苦百姓中頗有聲望。無論是從本身的功名和聲望,都比江湖術士宋獻策和身上只有一個舉人頭銜的牛金星強得多。

“羅虎。你只管說,那寧遠伯李衛儒如何帶兵。如何用兵。”

“是!闖王。據我觀察,寧遠伯父子帶兵、用兵之法,不外乎兩個字,帶兵曰情,用兵乃狠!”

嗯?這話有點意思了!在場的四個人無不提起了精神,準備仔細聽聽羅虎的高論。

羅虎起身命人取來了幾樣肉食。放在爐火旁邊請李自成等人品嘗,算是一點夜宵。

“闖王,所謂帶兵曰情。便從這幾樣吃食說起。”他指著那幾個肉瓷罐、風雞、板鴨等物為李自成分說。“平日養兵,兵士該吃什么,用什么;早有明令。在南粵軍中。所謂的將領與兵士食用之物,區分不過是大灶與小灶,做的粗糙些與精細些的區別。”

“便是寧遠伯父子也是如此?”李自成有些驚訝了,他雖然在歷史上留下了布衣粗食不好聲色的名聲,但是卻不能讓整個闖營的將領都做到如此地步。而李守漢卻能如此,不由得令他驚奇。

“倘若有大軍隨行,寧遠伯父子會隨便到某個營伍之中的炊事車上,命人給他盛一份飯菜,一來表示與將士同甘共苦之意,二來也是檢查一下飯菜質量。長久如此,各營將領自然不敢造次,更有軍餉、撫恤、授田等法度并行,故而能夠得士之死力。”

“這是帶兵曰情,你給咱老劉說說用兵之狠。”劉宗敏有些興奮的搓著雙手,任憑著手上的油脂滲透進粗糙干裂的皮膚中。

“劉爺,南粵軍被稱為蠻子兵,所部大都是嶺南之人,不適應北方氣候。冬天一到,凍傷極為嚴重,就算穿的再多,手上臉上涂著再厚的油脂再怎么預防也無法避免。換了別家軍馬只怕早就垮了,可南粵軍怎么做的?寧遠伯長女,郡主李華梅頂著嚴寒親自帶兵進攻塔山,寧遠伯也是領著南粵軍在山東跟阿巴泰轉圈。雖然說南粵軍起初進展不順手,受了些挫折,可我們這些帶兵的也都知道,南粵軍的對手損失更慘重。面對南粵軍這樣的對手,你一旦疏忽,就要遭受致命一擊。因為人家作戰不避天時,不挑地利,時時人和。”

“南粵軍里有句話,叫做不怕傷亡,不怕跑路,不怕餓肚子。看誰能夠扛到最后!我看,我們缺的,就是這些南蠻的這股勁頭。人家認準了目標,損失一個營,下一個營接上,進攻連綿不絕,士氣不衰。面對這樣的對手,闖王,您請想一想,試問各地官軍有哪個有之?莫要說各地官軍,便是遼東反賊,遇到了南蠻兵,也是稍有接觸便是一潰千里。”

“好一股蠻狠之氣!俺劉鐵匠也是打了這么多年仗了,還頭一回聽說過這樣的對手!”劉宗敏被羅虎一番話說得興奮異常,不由得將腰間佩刀拔出半截,旋即又收刀入鞘。倉朗朗的聲音余音不絕。

“闖王,不是我長他人志氣,咱們闖營,如今人馬雖多。便缺少的這股蠻狠之氣!”

李過、高一功二人也是一起向李自成建議。

劉宗敏的話更直接:“闖王,那宋獻策所獻圖讖,說什么九州離亂李繼朱,別忘了,手握強兵,據地開府的李衛儒也是姓李!可見。闖王如果想成大業,南粵軍是繞不過去的障礙!咱們闖營只有具備與南粵軍對等的實力,才可能一統天下!”

李自成稍事沉吟了一番,“羅虎,倘若是你,你該如何攻破這開封堅城?”

“闖王,若是我去山東之前來指揮攻城,也不過這幾日的招數。不過,這幾月下來。我倒有些見識。我們不妨這樣。”

一面說,羅虎取過桌上杯盤碗筷等物,在桌上比比劃劃,為四人講說自己的戰術想法,聽得李自成等人不住的點頭稱是。心中卻是不由得凜然,“原來仗還能這么打?!”

同樣是農民軍統帥,人稱曹操的羅汝才,日子過得可是比李自成強到天上去了。

開封城東南角三里外的繁塔寺。乃是曹操的老營所在地,老營內盡是絲竹樂曲的聲音。間中夾著眾人的狂笑之聲。

正是曹營眾將在給王龍接風洗塵。

曹操帳中妻妾成群,個個綾羅綢緞,打扮得花枝招展。如今兵多將廣,隨軍還養了戲班與舞姬。今日便叫戲班彈奏,舞姬歌舞。

看著帳下美女在燈火通明的大殿之內歌舞歡悅,不由得曹操和他手下將領們得意非凡。酒肉更是如流水價上來。

“做賊做到咱們這個份上,才算是有些味道!”

“舅舅,咱們可不是賊!”王龍喝的小眼睛通紅,有些大舌頭的糾正著曹操的口誤。

“咱們不是賊,是什么?”曹操也是眼睛微微發紅。有些驚訝的看著外甥。這個外甥跟他分開幾個月,身上的變化肉眼都能看得出來。

“舅舅,我跟南粵軍的那位大少帥手下混了幾天之后,我再他娘的也不管自己的叫賊了!咱們不叫賊,咱叫起義軍,誰是賊?是那些從當兵的手里偷走軍餉軍糧鎧甲兵器的軍官,是那些從種田人手里奪走土地糧食的官員紳士!是那些賺著大錢卻一文錢稅都不繳的富商巨賈們!咱們,咱們走到哪里劫富濟貧,賑濟災民,咱們算是反抗這些家伙的力量!咱們從這些賊身上搶些東西回來,算是賊嗎?!”

“說得好!王龍這話說得給勁!”孫繩祖等人紛紛轟然叫好,舉起手中酒杯向王龍表示贊同。

“這小子!出去幾天漲了能耐了!”羅汝才笑罵了一句,有些贊許的看了看王龍,“說說,還學了什么本事了?”

“舅舅,我跟你說啊!這次去山東,除了兵馬糧草之外,最大的收獲就是認識了幾個人。見了這幾個人,我才知道這世界上啥叫顛倒黑,額,不,是深明大義。除了剛才那些,他們還告訴我說,誰是兵,誰是賊。誰才是正義。總之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詞,等有空讓他們親自跟你說吧!”

“咱們是賊,當然老左、張令這些人是兵了!他們可是拿著朝廷糧餉的!”一旁的孫繩祖在一個羅衣女子身上上下摸索著,口中回應了王龍一句。

“錯了!老孫你錯了!左良玉等輩,不過是那些國賊們中的一員,是那些國之大賊們雇傭豢養的走狗打手罷了!這些人要是把奪我們錢用來干正事,比如屯田做買賣開工坊也行,結果他們用來干嗎?吃喝嫖賭禍害良民!人家寧遠伯說了,是不是良民不看地位看崗位貢獻,耕田者勤奮耕耘,做工者按時上班,經商者足額繳稅,只有這樣的人,才是良民。做不到的,那都是寄生蟲,是國賊。”

“都說我們所到之處劫掠燒殺,去他的祖宗十八代!咱們在四川、在湖廣各地轉戰時,可是公買公賣的向百姓購買糧米油鹽,遇到饑民咱們還發放賑濟。可是老左們干了啥?不敢得罪紳糧大戶,便將升斗小民搶掠一空!我呸!一個欺軟怕硬的東西!”

聽得王龍將宿敵左良玉如此罵的狗血淋頭,曹營眾將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原來那左良玉才是大賊,才是為虎作倀之人,咱們那是義師!何況,剛才眾人已經聽了王龍為他們講述當年吳橋之事。左良玉的精銳被南粵軍干掉了千余人,他連個屁也不敢放一個,不是欺軟怕硬是什么?

“還有!舅舅,別以為那些讀書人是什么好玩意,是什么有骨頭的貨。”

王龍這話,似乎有些地圖炮的味道了。說得在一旁獨坐一席的吉珪吉子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有些想要發作,或是拂袖而去,卻又沒有哪個膽子。

王龍雖然喝的有些半醉,但是卻是眼光依舊銳利,吉珪的神情變化,如何能夠瞞得過他?

“老子在山東,殺的就是官紳大戶,宰的就是讀書人里的敗類,他們敢怎么樣?不是得乖乖的執行寧遠伯推行的啥減租減息官紳一體當差納糧的新政?不是跟你們吹。知道我們走的時候遇到什么事情嗎?老子走的時候,山東的官紳高舉著條幅,上面寫著啥,堅決支持新政,歡送龍虎營。當時差點沒把老子笑死!早干嘛去了?現在裝好人。還不是看老子刀把子硬,就個個當了縮頭烏龜。老子要不是緊著趕回來見舅舅,把這些兵馬刀槍啥的讓舅舅看看,順帶著手就把曲阜那群狗東西的老窩給他們挑了!所以說。咱們曹營是行得正坐得端堂堂正正,咱們才是匡扶正義的王師。要不然為啥我們走的時候老百姓十里相送?而官紳和左良玉他們才是賊,他們到哪老百姓躲十里。”

這話說出來,吉珪卻也再無法在殿內假裝聽不見了,借口小解,起身離去。看著吉珪離去的身影,不由得王龍哼了一聲。

“小子!說得倒是不錯。讓兄弟們以后都是理直氣壯的了。不過,你這趟出去,倒是學得牙尖嘴利了。”曹操對于外甥的這樣舉動,倒也不以為忤,反倒是頗為贊賞。

“舅舅。俺啥時候是那種光會玩嘴的!?我這還有好東西給您呢!”

王龍促狹的眨了眨眼睛,做了一個鬼臉。頓時,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熱絡了。曹營眾將都收到了王龍送給他們的各色禮物。根據本人愛好品性的不同,有所區別。

一時間曹營眾將也是交口稱贊王龍這小子懂事!

今天又聽得有好東西獻給曹操,不由得眾人頓時眼睛放出陣陣賊光,能夠獻給曹操的東西,能是一般的玩意嗎?

“小子!你還有什么鬼花活?還獻什么寶?你塞給老子的那四個天竺胡姬,差點要把老子的腰累折了!你是打算要你舅舅的老命不成?”

王龍在濟南城中花了大價錢買了四個天竺胡姬,腰肢如靈蛇一般,眉目如黛肌膚賽雪。當日獻給曹操時,早就饞的眾人個個口水直流。今日眾將聽得曹操如此假意嗔怪王龍,頓時怪叫聲連連。

“大帥,不如賞給兄弟們如何?”

“大帥!末將愿意為大帥分憂解難!”

一陣喧囂怪叫之后,王龍將他說的好東西獻了出來。活寶是不假,但卻不是什么絕世美女,而是幾個胡子拉碴的軍官。看著軍裝服色,乃是京營中人。

頓時讓眾人垂頭喪氣了。

“這是什么好東西?一仗下來有的是!”

有人嘟囔了一句。

“有的是?”王龍撇了撇嘴,伸手拉住一個京營中人的手:“這位,神機營的炮手,自己的火炮打得出神入化不說,又從南粵軍那里學的了炮隊指揮之術。操作起來,數十門炮聽一人之號令,只管朝一個靶子轟擊!”

“這位,三千營的把總!最早跟隨廖冬至學習南粵軍馬隊戰術之人!馬隊如墻而入,連環馬鐵浮屠都聽說書先生講過吧?他的馬隊就能!沖擊時數十匹馬為一列,猶如一座刀山般壓過來!”……

幾個人的本事能力被王龍一一介紹完,聽得眾人如醉如癡。

“這些,都是好漢啊!”

待王龍將這幾個人送出殿外繼續飲酒,曹操半天才回過神來,從牙縫里迸出幾個字來。

“那是自然!要不然,我怎么舍得花那么大的價錢?”王龍很是得意的朝中舅舅羅汝才點點頭。

這些京營之中的不得志之人,卻是被王龍以一次給付安家銀一千塊,每月軍餉一百五十塊,飲食待遇和王龍一樣的條件,從京營之中挖墻腳或是拐騙出來。

為的就是給曹營的馬隊和炮隊使用!

“舅舅,你想想,如果我們的炮隊不要說像南粵軍那樣精銳,只要能夠像神機營的炮隊那樣,什么樣的城池攻不下?多少銀錢古董書籍弄不到?有了這些銀錢古董等值錢之物,咱們多少糧食兵器買不來?如今這年月,有糧食有兵器就有軍隊,咱們十幾萬幾十萬軍隊在手,什么左良玉虎大威,哪個是我們的對手?”

兩天以后,對于開封的攻堅戰斗再次打響,與前幾次不同的是,這次指揮攻城的,卻是闖營之中的毛頭小子羅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