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從酒店離開,帶著苗忠偉來到了酒樓的后山不遠處,也就是阿爾卑斯山。
阿爾卑斯山的后山有著成排的松樹,這些松樹從七八米到一米之間不等,一眼望去,是一片松樹的海洋。
“秦先生,我們是來這里找兩百棵樹的?”
苗忠偉先前是聽到過秦宇對那酒樓老板交代的話,讓找兩百棵松樹過來,而現在這里是一大片的松樹,苗忠偉就算是再遲鈍,也知道秦宇帶他來是干什么的了。
只是,讓苗忠偉不解的是,就他們兩個人,難道要挖出來兩百棵樹,那得挖到什么時候去。
這不是簡單的挖坑就可以的,按照秦宇的要求,這些松樹不能死,這就要求挖的時候必須小心謹慎不要破壞到樹根,這么一來的話,別說是兩個人了,就是二十個人一天也干不完啊。
而且,這些兩米多高的松樹都是有幾年的樹齡了,根很深,下面的土可是堅實的好,也加深了挖掘的難度。
“秦先生,不然我們多叫一些人過來吧,僅靠我們兩個人的話……”苗忠偉委婉的建議道。
“不用,就咱們兩個人就夠了。”
秦宇笑了笑,朝著山上方向走去,最后,在這一片松樹林的上方停下,俯視著下面的松樹林,目光在這松樹林中搜尋。
“你看這一片松樹怎么樣?”
秦宇手指著松樹林左側的一邊,那里都是一些小松樹,最長的不過五米,苗忠偉看了眼后,點了點頭,從數量上看,那邊倒是足夠有兩百棵兩米高的松樹了。
“秦先生,那我們現在通知酒店找工人來開挖嗎?”苗忠偉有些等不及了,在他想來,時間非常的寶貴。不行就讓那些工人晚上加班,連夜挖掘,一定要在一天的時間內挖出兩百棵松樹。
“不急。現在時候還早。”秦宇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當看到苗忠偉一臉不解的神色后,笑著說道:“聽說過草船借箭的故事嗎?”
苗忠偉一愣。不明白秦宇為什么會突然提到草船借箭,而秦宇卻是沒管苗忠偉,喃喃自語道:“當初赤壁之戰時……”
在秦宇講述草船借箭的故事的時候,另外一邊,酒店那里,大祭司在一間安靜的房間內。在他的面前。一位光頭男子正在匯報著情況。
“秦宇去了松樹林?兩百棵樹,就是找兩百個人來挖,也要挖一天的時間,你吩咐下去,小鎮上的工人不許接活,除了正在外面搭高架的那些工人。”
大祭司老眼閃過精光,雖然他不知道秦宇會怎么解決這酒店的風水問題,但是他很清楚,肯定是和這兩百棵松樹有關。既然如此,那他就阻止秦宇挖掘者兩百棵松樹,只要在三天之內,不對,是一天之內,一天之內沒法挖出這兩百棵松樹的話,那么秦宇就必敗無疑了。
因為,超過了一天的時間,就算秦宇后面弄來了兩百棵樹,按照他現在得出的結論。秦宇肯定是要把這兩百棵樹給栽種下去的,這又需要許多的時間,這樣一來,兩天的時間就過去了,按照約定,秦宇就只有一天的時間。
但是,大祭司很清楚,改變風水,不是說你當場改變了就可以見效的,長的需要幾個月甚至一年的時間,短的也要幾日的時間,而且改變的越大,需要的時間也就越多。
這就是一個醞釀的過程,所以,大祭司很篤定,只要不讓秦宇在一天之內把這兩百棵樹給挖出來,那這一次的賭約他就贏定了。
“沒有人工人,看你如何去挖這兩百棵松樹。”大祭司笑的很開心,他已經可以預料到三天之后秦宇的表情了。
“秦先生,草船借箭的故事我聽說過。”
“哦,聽說過,那我再給你講講諸葛亮舌戰群儒,氣死周郎的故事。”
“秦先生,現在好像不是講故事的時候吧,咱們現在該開始挖樹了。”
苗忠偉忍不住了,這都什么時候,眼看著太陽就要徹底的下山了,秦先生竟然還在這里給他講故事,而且這講的還都是他從小就聽過的故事,啊呸,不是這個,關鍵是現在不是講故事的時候啊。
難道秦先生根本就不在意這場賭約?
這個念頭浮現在苗忠偉的腦中,苗忠偉突然想起秦先生和那位大祭司的約定,就算秦先生輸了賭約,只要和那位大祭司去一個地方取一樣東西,這些烈士的遺骨,那位大祭司還是會歸還的。
一想到這一點,苗忠偉的心情也放松了許多,也許人家秦先生就是打算認輸了,甚至苗忠偉覺得,秦先生認輸才是最恰當的,這么變態的三個賭約,怎么可能完成的了。
于是,苗忠偉再次沉下心來聽秦宇講故事了,一直到日落西山,整個小鎮開始慢慢的被黑暗給籠罩。
“秦先生,后來呢,揮淚斬馬謖之后,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后來啊……我們該開始干活了。”
秦宇伸了一個懶腰,從草叢中站了起來,看了看山下的松樹林,“到時間了。”
而原本聽得津津有味的苗忠偉聽到秦宇這話后,臉上卻是露出驚愕之色,有些不解的問道:“秦先生,你的意思是?”
“剛剛我給你講了草船借箭的故事,周瑜限令臥龍先生三日內得到箭矢十萬只,臥龍先生不急不忙,只等最后一天才行動,自然是為什么嗎?”
“當然知道了,那是因為只有最后一天江山才會有大霧,只有這樣才能騙過曹操。”苗忠偉想都不想的就答道。
“是啊,臥龍先生要等大霧出現,而對于我們來說,這天黑,就想當是一場大霧。”
秦宇看向松樹林,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之所以沒有按苗忠偉說的,去請一些工人來挖樹,一來是時間來不及,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知道,那大祭司肯定不會讓自己那么的順利。
以大祭司在這越南百姓心中的地位,恐怕只要稍微讓下面的人透露一點口風。這小鎮上的村民就沒有人會幫自己挖樹,哪怕自己開出讓他們心動不已的工錢。
“這張符箓你拿著。”
秦宇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符箓,遞給了苗忠偉,“拿著這張符箓。走到那松樹林去,一會聽到我喊你走的時候,你就朝著酒店那邊走,記住,路上不要停下來,也不要回頭看。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沒喊你停就不要停。”
“哦……好!”
苗忠偉雖然有些不明白秦宇的意思,也不知道這張符箓是干什么用的,但是軍人出身的他卻是會很好的執行秦宇的指令,因為軍人天生就是以服從命令為第一的。
苗忠偉拿著符箓朝著那片松樹林走去了,而秦宇看著苗忠偉下山的身影,嘴角微微翹起,既然這大祭司將自己找工人的路給堵住了,那自己就另外給他準備一條路去。
在秦宇的手上,出現了三張符箓。并且自動燃燒起來,三團火焰出現在了秦宇的手指尖。
秦宇的神色變得莊嚴肅穆,口中喝道:“天極西方,游魂滯留,生不得享福,死不得入陰,今日本座詔令諸君,聽吾號令,許吾入陰,速速前來!”
手指一彈。這三張符箓便是猛地射向高空,射到那阿爾卑斯山之頂,只要是在這一刻抬頭看向上方的人,都可以看到這三團火焰。
而恰好,那大祭司此刻就是站在酒店下方,目光凝視著上空,剛好是看到了這一幕。
“這是?”
大祭司的眉頭皺了一下,這團火焰沖天而起,讓他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妙,直覺告訴他,可能要出現變故了。
只是,大祭司想不到能有什么變故,現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秦宇根本找不到任何村民幫他挖樹。
是,以秦宇的境界,要想毀掉或者拔出兩百顆樹太簡單了,但是如此粗魯的拔掉,那樹也等于是死了,根本就不可能存活。
而就在大祭司遲疑的時候,此刻,那松樹林中,卻是突然陰風大陣,吹得松葉嘩嘩作響,剛走到松樹林的苗忠偉卻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目光狐疑的看著四周,仿佛有什么陰邪的東西正不斷的朝著他靠近。
“聽吾號令,各歸己位,以起靈之符為號,給我動起來!”
站在山腰之處的秦宇,目光凝視著松樹林,此時,在他的眼底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這松樹林中有著無數道游魂,這些,都是未入陰間的孤魂野鬼。
沒錯,這些孤魂野鬼都是秦宇召喚來的,既然活人指望不了,那么他就只能是指望死人了,這是秦宇一早就在心里想好的,而這也是為什么秦宇一點不急,要等到晚上的原因,只有晚上,這些孤魂野鬼才可以出來。
黑夜,就是秦宇需要的那一場大霧。
“師傅,當年你借大霧取得十萬箭矢,今日徒弟我就借鑒師傅您,借黑夜讓鬼魂運這兩百顆樹!”
秦宇眼中精光一閃,下一刻,雙手飛快的掐訣,而隨著他的掐訣,按松樹林之中,不斷的有黑色的光點飛出,總共兩百個光點,最終,凝結成了一個黑色的符文。
一指點在符文之上,秦宇沒有任何的猶豫,口中喝道:“契約已成,諸君履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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