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

二十三、慈禧慈安(中)

葉赫那拉氏傷后未痊愈,拉不動跪在地上的鈕祜祿氏,就示意馮婉貞和安茜一齊把鈕祜祿氏拉起來,“你這是做什么,本宮心里知道,這不是你的錯,坐下洗把臉,咱們姐妹好好說話,”鈕祜祿氏便和葉赫那拉氏左昭右穆地對坐了起來,“這原是肅順的詭計,為了從皇帝那里把御賞之章搶過來,但不得不說,這也是皇帝的意思,”杏貞的心里微微有些苦澀,皇帝和貞貴妃也實在是親熱,這個局面其實很大一部分也是自己造成的,自從有了朱筆之權,自己就甚少和皇帝在一起了,“皇帝喜歡你,往日也盡了庶母的本份,這個皇太后你當得起!”

“何況,天子一言,重如泰山,既然已經明發天下,這也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了,”杏貞對著鈕祜祿氏說道,“你原本就是先帝爺潛邸的老人,德性貴重,幫著本宮料理六宮之事也有多年,從今往后,這個太后也不是好當的,妹妹你聽著,”鈕祜祿氏止了哭泣,連忙站了起來,“快坐下,本宮要垂簾聽政,這日子怕是也要和先帝爺一樣,日日見軍機,都不得空了,六宮的事物,就交代給你了,還有最最緊要的,是皇帝的事兒,咱們先帝爺就這么一根獨苗,宮內外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想著使壞心思,將來皇帝的事兒,外朝我來打理,內廷,你一定要給我看好了!”

“是,臣妾一定盡心盡力。冰火中文binhuo。23us。必定照顧好皇上,讓太后娘娘無后顧之憂!”鈕祜祿氏連忙表態。

三言兩語之間,如此就定下了同治一朝后宮之中的格局分劃,鈕祜祿氏管著后宮嬪妃、內務府的事物,葉赫那拉氏料理朝政,消息一出,朝野無人不欽佩葉赫那拉氏寬仁大度,就是有些人心里存著些別樣心腸的,也在大勢之下悄然噤聲,這一日內閣擬了兩位太后的徽號和加封太妃太嬪的旨意來呈給葉赫那拉氏看。葉赫那拉氏打開一看。為首的加封太后徽號的旨意里頭寫了兩個徽號,一個是“慈安”,一個寫著“慈禧”,恭親王在下頭稟告道:“請太后的旨意。兩個徽號。前頭那個是給太后的。后頭那個是給鐘粹宮太后的。”

葉赫那拉氏朝著那個“慈禧”二字圈了起來,“不必了,本宮喜歡這個禧字。這個就給本宮便是,慈安兩字給鐘粹宮妹妹吧。”

這本是小事兒,《說文》里頭說:“禧,禮吉也。”原本就是極為喜氣的名字,皇太后喜歡吉祥名兒,也是正常,恭親王應了下來,從此,這葉赫那拉氏就可以稱為慈禧太后、或者母后皇太后,又因慈禧太后居于紫禁城西邊,又可以稱之為“西太后”,鐘粹宮的鈕祜祿氏就可以被稱為“慈安太后”或者“東太后”,同治年間,京城有童謠云:“東是西,西是東,太陽西邊出,西風壓東風。”

母后皇太后定下了自己的徽號,又攤開看尊奉文宗皇帝后宮的條陳,見到為首的麗妃尊奉為皇考麗貴妃、婉嬪為婉妃、玫嬪為玫妃、祺嬪為祺妃、云嬪為云妃……看到云嬪的名字,太后微微不悅,想了一會,開口對著恭親王說道,“六爺,云嬪的位份還可以斟酌一下。”

“還請太后明示。”

“肅順在密云對皇帝無禮的時候,云嬪挺身而出,怒斥肅順等顧命大臣,本宮心里感激的很,皇帝也是這個意思,有功之人,自然要加以封賞,況且武云迪如頗多助力,不如再加一等,尊奉為皇考云貴妃如何?”

“遵旨。”

“那就等著皇帝登基大典了。”

十月初一,皇帝下旨,敬上母后皇太后徽號為慈禧皇太后,皇太后徽號為慈安皇太后。

誰都不知道,“慈禧”這個橫貫于十九世紀下半夜到二十世紀初令國內之人恨之入骨,西洋列強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稱號,始于今日,始于葉赫那拉氏她自己所欽定,從今天開始,“慈禧”這個稱號,一直伴隨著她直到永遠,流芳百世?還是遺臭萬年?活在當下的人現在還不會去考慮這些問題,如今,只有一件大事,比南邊的叛亂還重要的事兒擺在人們眼前,那就是皇帝的登基大典。

十月初九甲子日,八歲的皇帝在御前大臣的扶持夾輔之下,在太和殿行了登極大典,緊接著是慈禧太后的萬壽,重重喜事剛過,被肅順一派所抑制排擠的官僚,又復彈冠相慶,各衙門送舊迎新,熱鬧非凡。

這一朝天子一朝臣,絕大部分出于恭王的安排。為了此一番大調動,他和文祥等人,煞費苦心,黨同伐異,隱隱中的派系,要一一安撫妥帖,而清議又不能不顧,人才更不能不講,除了這些以外,恭王還有一層只有他自己和極少數心腹才知道的私心,在垂簾之議定局以前,先要把自己的勢力建立起來。

王公大臣、六部九卿、翰詹科道為了擬議“垂簾章程”,已在內閣開過好幾次會了。無疑地,這是件天字第一號的大事,沒有一個人敢于輕率發言,所以會議的進度極慢,甚至因為過分持重,座間的氣氛,顯得相當沉悶。但在私底下,三數友好,書齋清談,那情形就完全不同了,引經據典,相互辯駁,許多深刻的見解,都在各抒所見,比較異同之間呈露。

恭王和他的心腹們,所重視的正是這些比較坦率的議論。

議論中最坦率的一種看法,認為賈楨、周祖培等人的奏折上,已有“權不可下移,移則日替”的話,勝保一疏說得更明白:“朝廷政柄,操之自上,非臣下所得而專,我朝君臣之分極嚴,尤非前朝可比。”既然如此,則太后的垂簾聽政,實在是代行皇帝的全部權力。而且慈禧太后的為人如何,就在這短短的十幾天之中,已顯示得相當明白,她是非象宋朝的章獻劉皇后那樣大權獨攬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