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宗瘋了嗎?”
“有祖帝的群星殿震懾,帝宗居然還敢派出世尊級的高手?難道他們不怕祖帝的制裁?”
“靜一靜!”天族族長敲了敲桌面,頓時整座大殿之中的驚嘆聲平息了下來。
“行絕,你說一說你的看法。”天族族長開口詢問。
無敵玄皇天行絕,略一沉思說道:“族長,帝宗此舉,應該是在示威!他們的目的,是展露自己保護許陽的決心,逼迫我們收手。事實上,我們就算無視他們,依舊去圍殺許陽,羽化凡也未必敢出手。”
“可是,我們不能冒這個險,”另一名和天行絕位置接近,同樣是無敵玄皇境界的長老說道,“一位六劫世尊,如果破釜沉舟,能造成多大的傷亡,我們都很清楚!根據上次群星殿的經驗,在世尊級以上的強者出手之后,至少要過一炷香的時間,祖帝的制裁才會到達!這一炷香的時間,足夠羽化凡將我們天族派往北荒的精銳,擊殺殆盡了。”
大殿之中的長老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無視羽化凡,圍殺許陽;另一派主張慎重,不能派遣精銳前去送死。眾人吵嚷不休,誰都無法說服對方。
陡然間,一道金光顯現在大殿半空,無窮的圣威滌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起立,向那一道金光行禮。就連天族族長,以及那位“四祖”都不例外。
“拜見圣人老祖!”一眾天族強者齊聲說道。
“今日之事,我已盡知,”金光之中的人影緩緩說道,“你們讓我很失望。”
眾人深深地低下頭去,紅臉老者四祖說道:“可是,老祖!那許陽太過妖孽,若不早日鏟除,必定為禍!”
金光之中,天族圣人老祖淡淡說道:“老四。最讓我失望的就是你。你私自給杭兒派遣援軍,企圖以大量的玄皇強者,通過圍殺的方式,幫助杭兒取得勝利,以為我不知道么?這樣的勝利,杭兒要之何用?我天族,若是淪落到必須群起攻之。才能將一個二十余歲的小輩擊殺的地步,那么離滅族也不遠了。”
“老祖明鑒。”眾人誰敢說個不字。
“許陽的事情,先放一放吧,”金光之中的天族圣人繼續說道,“霧華正準備轉生,以她的實力。有很大的希望轉生成功!到那個時候,就由不得許陽這般猖狂了。”
“霧華長老轉生?”
“太好了,霧華長老才是我天族千年以來的最強帝裔,就連杭兒也無法與之相比!她若是成功轉生,就等于是有了第二次生命,將勘破生死之謎,實力便可更上一層樓。想要滅殺許陽,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大殿之中,一群因為天之杭的死而驚慌失措的長老團成員,現在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重新買鎮定下來。
天族圣人微微點頭,隨即消失。
一群天族之人跪地山呼:“恭送老祖!”
等到最后一絲圣威散盡,眾人方才敢于抬頭,重新落座。
“既然老祖做出了指示。那就不額外增派人手了,”天族族長說道,“北荒現在有我們天族的多少玄皇長老在?”
四祖說道:“目前有天行駿等五名巔峰玄皇,仍在追捕許陽;后來我又派遣了天行牧等五個玄皇巔峰強者,如今正在域門傳送途中。是不是要讓他們返回?”
“不,不用,”天族族長微微一笑。“給天行駿等人傳訊,許陽就在極寒冰眼,命其盡快前去捕殺!若是羽化凡忍不住動起手來,那就太好了。”
“可是。天行駿長老他們,豈不是非常危險?”一名天族長老質疑道。
天族族長的眼眸淡淡掃過那人,后者頓時打了個寒顫,不再說話。
“以五個巔峰玄皇,換掉帝宗的一位六劫世尊,實在太值了,”天族族長淡淡說道,“而且,還能賠上一個許陽……雖然說霧華長老轉生成功之后可以對付許陽,但能早點將其殺掉的話,當然是早早動手為妙。”
長老團散會之后,大殿之中只剩下了天族族長,以及天族四祖這兩人。
“族長,你這樣做恐怕不妥,老祖說不能以圍攻的方式擊殺許陽,我看還是將天行駿等人召回比較好。”四祖說道。
“四祖,你不明白老祖的想法,”天族族長說道,“老祖不同意派遣大軍去絞殺許陽,只不過是擔心羽化凡那老匹夫,當真不顧一切的話,會造成大軍的過度傷亡!所以,只派遣五到十人的精銳去擊殺許陽,完全可行。就算羽化凡發瘋動手,損失也極其輕微。”
“老祖之所以說出霧華長老轉生的事情,只是為了給族人鼓勁,避免出現悲觀情緒,”天族族長繼續說道,“其實,霧華長老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轉生之體,她能否轉生,仍在兩可之間!指望著她去對付許陽,希望很渺茫。”
天族四祖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老祖雖然訓斥我擅自派遣人手圍殺許陽,但也沒有命令將天行駿等人召回,果真有著深意。合天行駿等五人之力,許陽再妖孽也不可能是對手。”
“不錯,許陽和杭兒,兩人的戰力應該相差不多,都在近似玄皇巔峰的層次,”天族族長沉吟說道,“近似玄皇巔峰,畢竟不等于真正的玄皇巔峰。天行駿他們任何一人都足以擊殺許陽,更何況是五人齊上。”
由此可見,天族族長能坐穩族長的位置,也和他的聰明有關,能看透老祖的心思,并做出最貼合圣人老祖想法的舉措來。
天族的一處秘密洞穴之中,鮮花遍地,芳香撲鼻。
一道金光,突兀地出現在了洞穴口。守衛在洞穴口的兩名玄皇強者,立刻躬身下拜:“老祖!”
此人正是天族的圣人,他擺擺手,示意兩人退下。
洞中,一聲幽幽長嘆傳出:“老祖,你不要來勸我了。我下不去手。”
“霧華,你還是這么倔強,”天族圣人低聲嘆息,“只不過,我這次不是來勸你的,而是要告訴你一個消息。”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