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見小龍女半邊臉孔脹得血紅,半邊臉頰卻發鐵青,心中微覺害怕,但見她神完氣足,雙眼精光炯炯,料知無礙。待見羅凡讀罷第五層心法續練時,小龍女臉上忽青忽紅,臉上青時身子微顫,如墮寒冰;臉上紅時額頭汗如雨下。
依照原著所說,羅凡與小龍女兩人將其中十九句錯處剔除,一路習練而下,也就是第六第七層稍顯慢了些,但也并無阻礙,大半ri后,兩人同時神功大成!
羅凡心中暗道:“其中所載運勁的法門果真如原著中所說,復雜巧妙無比,不枉此行!”
羅凡心情不錯,隨即將羊皮卷遞給小昭道:“見者有份,你將它背熟,之后我們便出去了!”反正是分享氣運能量,羅凡自然不至于吝嗇,何況小昭對自己也造不成什么威脅。
“給……我的?”小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這名黑袍人,平常若是有人得到此等秘籍,藏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給他人觀看,因此小昭根本沒有想到這種情況,方才還偷偷背誦來著。
但她的目的本來便也是這乾坤大挪移秘籍,因此只是由于有些不敢相信而遲疑一番之后,從羅凡手中接過秘籍,默記于心。
背熟秘籍之后,小昭將羊皮卷交還給羅凡,羅凡將其交予小龍女保管,接著走到“無妄”位石壁面前。
原著中說過,“無妄”位在西北角,羅凡自然不會走錯,他默運九陽內力,按照乾坤大挪移的運勁方法運勁一推,只見那石門便軋軋聲響,緩緩地開了。
小昭大喜,跳起身來,拍手叫好,手足上鐵練相擊,叮叮當當的亂響。卻是更加覺得眼前之人神秘莫測,似乎沒有什么事情是他辦不成的,心中對羅凡的來歷身份愈加好奇了。
羅凡從陽頂天尸體上得到密道地圖,照著地圖,地道中岔路雖多,幾人也是毫不費力的便走出了山洞。
出得洞來,強光閃耀,三人一時之間竟然睜不開眼,過了一會,才慢慢睜眼,只見遍地冰雪,陽光照在冰雪之上,反she過來,倍覺光亮。此時再看小昭,但見她膚se奇白,鼻子較常女為高,眼睛中卻隱隱有海水之藍意,用現實世界的話說便是好一個混血美女。
不過現在的羅凡早已不是曾經那個看見美女就走不動路的diao絲,只是稍作欣賞,便將目光移開。
洞外不遠處有一處懸崖,羅凡走至崖邊,四顧身周地勢,原來是在一座山峰的中腰。
極目眺望,遙見西北方山坡上有幾個人躺著,一動不動,似已死去。
羅凡轉頭對小昭道:“姑娘,我們還有要事要辦,你自行離去即可。”說罷,提氣縱身與小龍女一同離去。
“喂!”小昭還未來得及回答,兩人便已經離去甚遠,只留下小昭在原地連連跺腳道:“這么神神秘秘的,到底搞什么古怪?”
卻說張無忌心念武當與明教眾人安危,一路急趕,此時也到了光明頂附近,一路上但見尸首狼藉,大多數是明教教徒,但六大派的弟子也有不少。
這幾ri,六大派已經發動猛攻。而明教因楊逍、韋一笑等重要首領盡數重傷,無人指揮,以致失利,但眾教徒雖在劣勢之下,兀自苦斗不屈,是以雙方死傷均重。張無忌將到山頂,猛聽得兵刃相交之聲,乒乒乓乓的打得極為激烈,他心下稍寬,暗想:“戰斗既然未息,六大派或許尚未攻入大廳。”快步往相斗處奔去。
當他趕到光明頂之上的廣場時,只見場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人,西首人數較少,十之仈jiu身上鮮血淋漓,或坐或臥,是明教的一方。東首的人數多出數倍,分成六堆,看來六派均已到齊。這六批人隱然對明教作包圍之勢。張無忌一瞥之下,見楊逍、韋一笑、彭和尚、說不得諸人都坐在明教人眾之內,看情形仍是行動艱難。楊不悔坐在她父親身旁。廣場中心有兩人正在拚斗,各人凝神觀戰,張無忌進來,誰也沒有留心。
張無忌慢慢走近,定神看時,見相斗雙方都是空手,但掌風呼呼,威力遠及數丈,顯然二人都是絕頂高手。那兩人身形轉動,打得快極,突然間四掌相交,立時膠住不動,只在一瞬之間,便自奇速的躍動轉為全然靜止,旁觀眾人忍不住轟天價叫了一聲:“好!”
張無忌看清楚兩人面貌時,心頭大震,原來那身材矮小、滿臉精悍之se的中年漢子,正是武當派的四俠張松溪。他的對手是個身材魁偉的禿頂老者,長眉勝雪,垂下眼角,鼻子鉤曲,有若鷹嘴,正是白眉鷹王。
張無忌初見張松溪和殷天正時,心中一喜,但立即喜去憂來,一個是自己的外公,乃是肯肉至親;一個是父親的師兄,待他有如親子,當年他身中玄冥神掌,武當諸俠均曾不惜損耗內功,盡心竭力的為他療傷,倘若兩人之中有一人或傷或死,在他都是畢生大恨。
而正在這時,羅凡與小龍女也趕至這廣場邊緣,雖然二人比之張無忌稍顯顯眼,但此時場中兩人正斗到關鍵時刻,因此也并未對羅凡兩人留心。
不多時,場中白眉鷹王已經連敗武當張溪松、莫聲谷、宋遠橋三人,而白眉鷹王此時也是強弩之末,武當俞殷二俠不愿乘人之危,卻見崆峒派中一個矮小老者縱身而出,輕飄飄的落在殷天正面前,說道:“我姓唐的跟你殷老兒玩玩!”說話的語氣極是輕薄。
臨危之時,白眉鷹王依然從容不亂,以一招妙到巔峰的“鷹爪擒拿手”將崆峒唐文亮擊敗。
過了半晌,崆峒派中一個弓著背脊的高大老人重重踏步而出,右足踢起一塊石頭,直向殷天正飛去,口中喝道:“白眉老兒,我姓宗的跟你算算舊帳。”這人是崆峒五老中的第二老,名叫宗維俠。他說“算算舊帳”,想是曾吃過殷天正的虧。這塊石頭飛去,突的一聲,正中殷天正的額角,立時鮮血長流。這一下誰都大吃一驚,宗維俠踢這塊石頭過去,原也沒想能擊中他,哪知殷天正已是半昏半醒,沒能避讓。
白眉鷹王也已力竭!
明教至此時,已經無一人能戰。此時,只聽得空智下了盡屠魔教人眾的號令,又見宗維俠徑自舉臂向白眉鷹王走去,張無忌當下不暇多想,大踏步搶出,擋在宗維俠身前,說道:“且慢動手!你如此對付一個身受重傷之人,也不怕天下英雄笑么?”
宗維俠見說話的是個衣衫襤褸的少年,絲毫不以為意,伸手推出,要將他推在一旁,以便上前打死殷天正。張無忌見他伸掌推到,便隨手一掌拍出,呯的一響,宗維俠倒退三步,侍要站定,豈知對方這一掌雄渾無比,仍是立足不定,幸好他下盤功夫扎得堅實,但覺上身直往后仰,急忙右足在地下一點,縱身后躍,借勢縱開丈余。落下地來時,這股掌勢仍未消解,又踉踉蹌蹌的連退七八步,這才站定。
“他怎么來了?”羅凡心中一楞,他原本便打算上場相助了,卻發現張無忌先他一步。
不過張無忌久未出現,想想此時也是時候該出來了,否則羅凡都該覺得他失蹤了。
隨即羅凡嘴角露出一絲輕笑,拉著小龍女離開,待到再回來時,卻只余下脫下黑袍面具的羅凡一人。
此時,張無忌與六大門派已經結束了口舌之戰,并將憑借強橫的內力將宗維俠擊退。正自沉吟,空性踏上幾步,右手向他頭頂抓將下來,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筆直,勁道凌厲已極。殷天正喝道:“是龍爪手,不可大意!”
張無忌身形一側,輕飄飄的讓了開去。空性一抓不中,次抓隨至,這一招來勢更加迅捷剛猛。張無忌斜身又向左側閃避。空性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呼呼發出,瞬息之間,一個灰袍僧人便似變成了一條灰龍,龍影飛空,龍爪急舞,將張無忌壓制得無處躲閃。
正在這危機時刻,只見張無忌驟然出拳,手臂猶似忽然沒了骨頭,如變了一根軟鞭,從龍爪間隙中繞過,一拳擊在空性胸口!
空性只覺得一股巨力從張無忌拳中傳來,瞬間倒退六七步之遠!
而這還是張無忌留手了,否則,這一拳便能將他擊成重傷!
空性忽然不明不白地中了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一拳,如何會服,一招抱殘式又搶攻上來,但以張無忌此時的武功,那空性如何是他的對手?只是他一邊與空性比試,一邊以實戰印證自己所學,卻是又對九yin玄功中那些意義不明的地方有了些許理解,一場戰斗下來,竟是內力又增強了少許!
原本到了他這種程度,要增長內力簡直難上加難,而九yin玄功即便完善之后,也只是與九陽神功內功功法在伯仲之間,若是練成九陽神功再練九yin玄功,做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就像現實世界一個人讀完一大學之后再讀一個大學,依然還只是個大學畢業的文化水平而已,斷然不可能出現有人讀了兩個大學,就變碩士文化水平的情況。
況且只有武功招式練兩門或者多門,內功卻只有從一種內功改換到另一種,哪有什么同時練兩門內功的事?這根本就不科學!若能如此,羅凡早就九yin九陽同時大成了,也不至于現在還是一部九陽神功在撐場面!
而對于這些,還處于武學新人的張無忌卻是并未發覺,只當是理所當然。
與此同時,臺下的羅凡雙眼卻是瞪得老大,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這是……歐陽鋒的功夫?”羅凡看著臺上的張無忌,心道:“這不科學吧!難不成這小子這么久沒出現,是穿越到神雕做了一把歐陽鋒的徒弟?”
雖然歐陽鋒的武功已經被羅凡破得差不多了,但羅凡看張無忌打了幾場,越看越是驚訝,因為他見到張無忌使出來的招式的明顯是重意不重形,并且似乎不少地方比原來改進了許多,雖然還是歐陽鋒的武功,但是與他見過的已經完全不同了!
“我怎么感覺節奏好像開始不對了?”一絲冷風吹過,羅凡看著場中的張無忌,頓時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