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一曲唱罷,周芷若上前問道:“宋師兄,你方才唱的歌兒很好聽呢,是誰做的?”
羅凡答道:“一位友人所作,方才偶有所感,便唱了出來,讓師妹見笑了。”
周芷若輕輕點了點頭,又道:“師兄在此感觸頗深,莫非是有什么心事?”
羅凡道:“些許往事而已。”羅凡自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己想到了百年前的往事,因此只得轉移話題,接著說道:“此時天色漸晚,我們去探查一番那幫蒙古人在何處落腳。”
既然羅凡不愿多說,周芷若自然也不會多問。趙敏帶著眾人從押解六派眾人的途中折道而來,往少林與武當恰好方向都差不多在東南,但到了此地,距離武當已經并不算遠,也該確定方向了。
有了當年全真派的廣場作為參照點,羅凡倒是又認出些許山路,再加上兩人也轉了這么久,倒是對這一帶熟悉多了,站在一處山峰之上,居高臨下,羅凡能辨認出山腳下隱隱約約的帳篷與炊煙,辨認了一番方向后,發現約在終南山西南面。
“看來是先攻武當?”羅凡想到:“看來‘先誅少林,再滅武當’已經變成了‘先誅武當,再滅少林’了。”
隨即羅凡心中暗笑道:“我武當給你的壓力就這么大?還是說你就迫不及待要來我武當山打雜了?”
實際上,武當不但是當今武林泰山北斗,而且竟是一門出了兩名絕世高手!這是任何一個勢力都不具備的,這如何不讓趙敏忌憚,因此趙敏自然將武當定位了第一心腹大患!
并且此時若不趁著宋青書不在武當的機會逐個擊破,何時還有更好的機會?而少林只不過是靠著龐大的底蘊而已,若論起真正實力,只怕并沒有現在的武當強!而以現在的方向來說,又是武當近而少林遠,因此趙敏自然是先攻武當了。
而在找尋趙敏一行落腳點之時,羅凡還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他發現,原本自己那棟小屋所在的地方,竟是又起了一棟小屋,似乎比自己當年那棟的要更結實也更大一點。
羅凡心中只覺有趣,也未多想便要推門而入,忽然聽得一聲嬌喝道:“站住!”
羅凡與周芷若皆轉頭一看,只見一名黃衫女子俏生生地立在道旁,乘著晚霞些許光亮,兩人自能看出這女子風姿綽約,容貌極美,但此時卻是面若寒霜地看著兩人。
羅凡當即心頭一震,心道:“黃衫,不會吧?小龍女都成了我家老婆,這誰家的娃啊?”羅凡自是想到了原著中的黃衫女子。
而周芷若想的則是在這荒野深山之中,竟有如此絕色,這位姐姐也不知是何來歷,難道這林中小屋是她的住處?想到這,周芷若步履輕盈地上前說道:“這位姐姐,我與師兄二人趕路至此,原本以為便要在這荒山中過夜,不料此地竟有人居住,心中喜不自勝,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黃衫女子臉色這才稍顯好轉,只是依然冷著臉看著羅凡道:“這位公子,也不通告一聲便隨意闖入他人住處,也實在太沒禮數了吧?”
羅凡心中一陣不爽,心道:“哎呀勞之回家你都要管?這是勞之的地盤好么,誰讓你在這蓋房子的?”
不過口中自然是不能如此說,因此羅凡只道:“小姑娘,此事是我不對,但你看我們師兄妹二人也趕了一天路了,能不能讓我們進去坐坐……”
“不行!”黃衫女子斷然否決,心中想道你這人能比我大多少?居然叫我小姑娘,真是一點禮教也沒有!再說這是祖師爺留下的屋子,自己都只是偶爾來此地看看,或清掃或祭拜,哪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住的?
“我擦!”羅凡心道:“這尼瑪誰教出來的,這么刁蠻?丫頭,過一陣勞之回去揍你爺爺一頓你信不信?”不過這話自然也是不能說出來,因此羅凡只問道:“敢問姑娘如何稱呼?”這話放在現在就有點像小混混打架輸了問:你叫什么名字?接著再回頭叫人揍回來的味道。只是不同的是羅凡是回頭去揍她爺爺!
這黃衫女子見眼前這年輕人此時倒似是還算有禮,因此淡淡地答道:“你只需知道我姓楊便行了。”一般不熟悉之人也只需要稱個楊姑娘便夠了,她并不愿與兩人深交,自然只報了一個姓。
羅凡聞言一楞道:“楊過?”隨即嘿嘿一笑,暗道:“你小子完蛋了!”
黃衫女子神色又冷,嬌咤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直呼先祖之名,實在無禮,看掌!”說罷一掌擊出,兩人相距丈許,人還未近身,便只見凌冽的掌風撲面而來,倒與黃藥師的劈空掌有些形似。黃衫女子見這人先是欲要無禮闖入,現在又直呼祖父其名,心中自是有些怒意,想要給羅凡一點教訓。
但見羅凡伸出右手,只輕飄飄的一掌,便將這掌風擊散,隨即笑道:“丫頭,功夫不錯,試試我這一掌!”說罷一掌平平推出,雖然這一掌并沒有什么花巧,但蘊含了羅凡動用了五成的九陽內力,聲勢也是不凡了。
羅凡身為楊過的師父,長她不知多少輩,叫她丫頭實在不為過,因此一順口便叫了出來。不過在黃衫女子聽來,卻是感覺有些瞧不起人的意思了,因此雖見掌勢兇猛,卻也凜然不懼,只冷冷地道:“這位公子,你對我先祖不敬,又多番辱我,今日不給你一點教訓看來你是不會悔改了!”說罷抽出長劍,揮劍直劈,只見一道銀色流光落下,羅凡的這一道掌風剎時被從中斬開,正是玉女劍法中的“浪跡天涯”。
羅凡心中一驚,暗道:“你丫不是楊過的后代么?我咋不記得楊過練過玉女劍法啊?這版本不對吧?”
不過此時那黃衫女子長劍顫動劍,又已攻上,但羅凡對這劍法再熟悉不過了,又如何能對其造成威脅,才兩三劍,黃衫女子的長劍便被羅凡右手雙指夾住。
黃衫女子抽了兩次,竟是抽之不動,羅凡笑道:“姑娘,我這靈犀一指如何?”
周芷若見兩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連忙勸道:“師兄,你武功高強,便不要再欺負這位姐姐了,況且也是我們不對在先……”
黃衫女子家學淵博,所學武功招法又皆是極為高妙,但在眼前這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年輕小子手中竟是才兩三招長劍便被拿住,心中自是有些不服,況且自己還有許多功夫還未使出呢!因此不等周芷若多言,以指代劍便向羅凡刺去。
黃衫女子出劍極快,這一指便刷刷接連刺出八劍,不過以羅凡的劍法之高,自是全部將其輕松接下,但此時她的長劍也終于得以抽回,一柄長劍頓時被她舞得如銀龍飛舞,劍光縱橫,而每一劍,竟都暗合獨孤九劍劍理,指向羅凡的破綻之處!
但見羅凡在這劍光之中閃轉騰挪,白衫飄飛,身形瀟灑,不時以指劍還擊,數十招過后,似依然還有余力一般!
“凌波微步!?”黃衫女子見到羅凡這步法,頓時驚叫出聲,問道:“你從何處偷學得此步法?”
羅凡道:“小姑娘,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誰規定這步法便只許你會?”
黃衫女子道:“胡說!這明明是祖師傳下來的獨門步法!”
羅凡笑道:“是么?或許是你祖師傳給我的也說不定呢。”
“胡說!”黃衫女子的劍法更加急了幾分,似是頗為忿怒,喝道:“祖師爺在百年前便飛升而去,你再如此胡言亂語可別怪我不客氣!”
羅凡聞言,頓時心生一計,一邊與黃衫女子拆招,一邊笑道:“沒準你祖師飛升之前留下什么傳承之類,卻是被我得了,若是如此,你還得叫我太師叔,你再如此不敬,可別怪我不客氣!”
黃衫女子聞言一楞,有些狐疑地看著羅凡,心中道:“我幼時曾聽得祖父說道,師祖一身功夫,有不少受前輩遺澤而來,若說因此而留下武功傳承,似乎也說得過去?難道真是如此?”
“眼前這人每一劍都暗合獨孤九劍劍中至理,我的獨孤九劍竟是對他造成不了絲毫威脅,只怕這世間,也只有得到了祖師傳承之人才能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劍法,難道……”一念至此,黃衫女子當即收劍,上下打量著羅凡道:“你這劍法又是從何而得,傳你劍法的前輩叫何名字?”
羅凡心中笑道:“這丫頭還挺謹慎。”于是隨口答道:“那前輩說他叫羅凡,至于其他,前輩留言中說不要泄露出去。”
黃衫女子:“……”
羅凡見到她閉口不言,頓時有些促狹地笑道:“姑娘覺得是不是該叫我太師叔啊?”
只見黃衫女子滿臉一陣紅一陣白,心中想道自己不過是在山里轉轉,沒想到竟是給自己轉出個太師叔出來!身份可以冒充,但是武功卻冒充不了,獨孤九劍雖然傳到了華山,但凌波微步可是沒能學去,只怕這個太師叔還真是貨真價實!只是以此時情況,這叫她如何好開口!
周芷若看了看羅凡,又看了看這黃衫女子,心道:“沒想到宋師兄的武功還有這般來歷,怪不得年紀輕輕武功見識便如此之高!”她此時見得這黃衫女子秀臉一陣紅一陣白,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因此連忙勸道:“師兄,這位姐姐看起來也與我們差不多大,叫太師叔不是把師兄你叫得老了么,我看索性與我一樣叫師兄罷。”
羅凡自然不可能與這黃衫女子斤斤計較,欺負自己徒弟的后人,要真這么做了那真是有點為老不尊.況且自己還年輕著呢,叫太師叔也確實不是個味兒,因此羅凡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
這確實比叫太師叔好得太多了,黃衫女子聞言一喜,腦筋就這么被帶了進去,于是有些艱難地開口喊道:“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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