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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番寒暄,又將往日事情說了一通,楊逍隨即向范遙簡略說明,明教決和六大派捐棄前嫌,共抗蒙古,因此定須將眾高手救了出來。
這時范遙才提及六派之人竟是關押在了一處叫做“問月山莊”的去處,這是那刀魔的莊子,名字自是趙敏取的,那刀魔出關之后便居住在此,而祭刀大典也安排在此,有他看守六派,自是萬無一失。
范遙道:“敵眾我寡,單憑我們四人,難以辦成此事,須當尋得十香軟筋散的解藥,給那一干臭和尚、臭尼姑、牛鼻子們服了,待他們回復內力,一哄沖出,攻韃子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后一齊逃出大都。”
明教向來和少林、武當等名門正派是對頭冤家,他言語之中對六大門派眾高手毫不客氣,這一來,卻是有些將羅凡也帶進去的意思了,楊逍向他連使眼色,范遙絕不理會。
不過羅凡一不是牛鼻子,二不是臭和尚,至于武當的道士,實際上也跟羅凡非親非故,因此倒也不必理會,只說道:“那解藥的所在,我與枯木教主一番推測,應是在鹿杖客的鹿杖之中,不過我已算錯一次,也不知此次是否再出差錯,依然需要好好探查一番。”
十香軟筋散解藥與毒藥無論是氣味還是顏色皆一般無二,若非心中知曉,旁人去偷藥,說不定便偷了毒藥,中了十香軟筋散之后,筋萎骨軟,而更厲害的是,若是第二次服用毒藥,就算只有一點兒粉末,也是立時血逆氣絕,無藥可救!
萬安寺之事可以馬虎,反正也死不了人,但在此事上,卻是絕不能馬虎了,否則聲望沒賺到,反倒害死六派所有人,到時候什么勾結魔教之類的罪名往羅凡頭上一安,羅凡的麻煩就大了!
而范遙在趙敏一方是絕對不能暴露的,若是暴露,那就必須成事才行,否則之后斷然是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因此,羅凡與幾人一番計劃,原著中的法子已經很是高明,羅凡不可能棄之不用,只不過拿解藥之時卻不需要原著中那般麻煩,只需苦頭陀綁了韓姬將鹿杖客其引至一處隱蔽去處,羅凡與小龍女兩人瞬間出手偷襲,定能將其制住。
五人計議已定,分頭入城行動,楊逍去購賣坐騎,雇定車輛。羅凡從系統處兌換出一服麻藥,韋一笑去綁人,而范遙給幾人指了問月山莊的位置之后,便去尋鶴筆翁幾人飲酒。
范遙和玄冥二老等同樣需要看守大派高手,之后又要參加什么祭刀大典,因此都就近住在問月山莊。
而趙敏則仍住王府,只有晚間要學練武藝,才乘車來莊子里,范遙拿了麻藥回到莊子中,想起二十余年來明教四分五裂,今日中興有望,也不枉自己吃了這許多苦頭,心下甚是欣慰。教主武功極高,為人極仁義,且又算無遺策,隱有未卜先知之能,一派世外高人風范,實令人好生心服,只是整日里戴著個面具,也不知為何,難道像自己一般容貌丑陋不好見人么?
雖然心中疑惑,不過聽得教主事跡,若真有心相害,我教早已飛灰湮滅,既未如此,料來也無需太過擔心。
幾人事情辦完,也只有在這客棧中靜候范遙消息,但這日響午,讓羅凡意外的是范遙并非單獨前來,而竟是與趙敏一齊尋來了羅凡的房間!
羅凡心中一驚,暗道:“難道暴露了不成?”當下也別無他法,只有上前抱拳道:“不知趙姑娘前來,有失遠迎。”
趙敏說道:“此處并非說話之處,我們去那邊酒家小酌兩杯如何?”
“……”羅凡頓時無言,心道這鬼丫頭又耍什么把戲?但也未推辭,只道:“可以。”
趙敏只在前邊領路,過了幾間店鋪,來到一間普普通通的小客店,內里稀疏地擺著幾張方木桌,桌上插著一筒木筷,此時天色已經不早,店內已沒了客人,趙敏羅凡二人相對而坐,范遙只打手勢說自己去外邊喝酒,趙敏要了一個火鍋,幾斤牛肉羊肉,兩斤好酒,羅凡心中是愈發疑惑了,這趙敏是閑得蛋疼么?
雖然這一段時間四下奔波,很久沒有好好喝過了,不過此時心中疑惑,也只問道:“不知趙姑娘此來所為何事?”
趙敏斟了兩杯酒,接著問道:“宋公子算無遺漏,應該知曉我在這酒中并未下毒,喝酒三杯,再說正事。我先干為敬。”說著舉杯一飲而盡。
羅凡也不矯情,一連三碗,皆是一飲而盡,一抬頭,只見她淺笑盈盈,酒氣將她粉頰一蒸,端的嬌艷萬狀,但現在的羅凡對美女還是有了那么些免疫力,當下也未多看,而只聽趙敏低聲道:“宋少俠,我自問身份并未泄露,卻不知宋少俠從何得知我的身份?”
羅凡想也不想便答道:“猜的。”
趙敏想到自己當日雖然身處蒙古大營帳中,確能猜出自己身份高貴,但要確定自己的身份,卻并非那般容易,因此也只是半信半疑,她看向羅凡的眼睛,卻只覺咋一看溫和平淡,但陡然間卻又閃過一絲鋒銳的寒芒,看得趙敏心中一驚,卻也看不出其他,當下只嘆道:“也是,宋公子算無遺策,小女子這點伎倆在宋公子面前賣弄,當真是班門弄斧。”
接著趙敏又問道:“宋少俠,我問你一句話,若是當日我將你那位周姑娘殺了,你當如何?還望宋少俠從實告知。”
羅凡先是一楞,隨即想道自己有系統在手,這事只怕不大可能,因此答道:“你殺不了她的。”
趙敏自然想不到這一層,心中不悅地道你便這般自信么?但也不欲爭辯,口中只又問道:“我只是說如果而已。”
“如果?”羅凡想到自己的系統任務,隨即眼神一凝,似是透出些許殺意!
趙敏心中一沉,嘆道:“我就知道,有時候我自個兒想,倘若宋公子生在我蒙古人,那該有多好。”言語間似是有幾分黯然。
羅凡卻是并未發覺趙敏的異樣,只笑道:“趙姑娘這般雄才大略,在下也十分佩服,若是生為漢人,當是巾幗不讓須眉,只可惜……”隨即一番搖頭,心中想道現下沒了張無忌,她也不會隨之歸隱,那么她最終將何去何從?是隨著這大元朝一同滅亡或是如何?羅凡心中長嘆一聲卻是沒有再說下去。
趙敏聽得羅凡這般夸獎,卻又是一喜,但隨即又啐道:“什么十分佩服,要是我明天死了,你心里怎樣想?你心中一定說:謝天謝地,我這個刁鉆兇惡的大對頭死了,從此可免了我不少麻煩。”
羅凡搖頭道:“若是你不動我身邊的人,我自不會盼你死。”原著中的趙敏也是一個頗為出彩的女主角,雖然她算是多番與羅凡作對,但實際上羅凡并未損失什么,因此羅凡對她倒是并不討厭。
趙敏喜道:“好啊,我本來就盼望這樣。我不動你身邊的人便是,你是六派的中流砥柱,你去跟他們說,要大家歸降朝廷。待我爹爹奏明皇上,每個人都有封賞。”
“呵呵”羅凡不禁搖頭失笑:“一個即將滅亡的王朝有什么好歸降的?”
“胡說!”趙敏霍地站起道:“你怎敢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語!”雖然羅凡說的話多次應驗,但這種改朝換代的話語怎么都無法讓人相信。
羅凡道:“對你們而言,我的存在本就已經夠大逆不道了,何況我所言是否屬實,再等幾年便知。”
羅凡連忽必烈都殺了,自然是夠大逆不道的了,而趙敏則以為他只是說自己是反賊之類的意思而已。
向羅凡凝望良久,臉上的憤怒和驚詫慢慢消退,顯得有些失望,又帶著點溫柔,終于又坐了下來,說道:“我早就知道你當是這般性子,不過要聽你親口說了,我才肯相信那是千真萬確,當真無可挽回。”這幾句話說得竟是十分凄苦,她心中想道,師父此次出關,他身上的氣息即使有意收斂,我也只覺毛骨悚然,只怕刀道已臻化境,再加上我王府這樣眾多的高手,或許此次過后,這處處都似能將自己看透一般的冤家便再也沒有了罷。
羅凡見她這般,忽地心腸一軟,但卻又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只是有些想不通的是,自己貌似與她沒什么交集吧?
但羅凡哪能料到,現在的他在別人眼中文韜武略,年紀輕輕便樣樣皆精,武功極高,為人灑脫,而對于這些,作為他的對手趙敏更是深有體會,譬如說懷著滿腔抱負出去干一番事業,結果被完爆,然后懷著滿腔熱血去攻武當,再次被完爆……
雖然在細節上偶爾扳回一些,但是在大局上除了一開始以有心算無心將武當眾人擒獲之外,其他幾乎被爆了一大半,而自己這邊是大批人馬,羅凡卻幾乎只是一個人。
因此趙敏漸漸從最開始的愛才,轉變成了現在連她自己也有些說不清楚的這般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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