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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周六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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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周六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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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日,周六。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周末,不過對于小王汽修來說,卻是忙碌的一天。

從早到晚,一輛輛動輒價值百萬的豪車,不停地頻繁出入他這間小小的車行,也忙壞了王志軍和他手底下的幾個修車師傅。

王志軍今年三十八歲,是兩個孩子的父親。車行就是他開的,已經有十多年了。從一開始的“小王”,到現在王志軍雖然還不至于升格成老王,但也絕不年輕了。

伴隨著歲月成長起來的,還有王志軍的修車名氣,更確切地說,是改車的名氣。

從小就對機械感興趣的王志軍,初中畢業就進了一家汽修學校,那時的汽修學校還不多,老師教得認真,王志軍學得也仔細,再加上天生對汽修的興趣和悟性,使得他年紀輕輕就練就了一手過硬的修車技術。回到秦海開店之后,王志軍又對改車產生了興趣,靠著自己天才般的悟性,成了秦海汽車改裝界的第一人。

秦海喜愛公路賽車的人都知道,整個秦海最好的改車店,就是這家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王汽修”,在這里,只要你肯付出足夠的金錢,就一定能得到你夢想的高性能跑車,無論你是喜愛暴力的直線加速,還是鐘情于刺激的彎道漂移,這里都能改出符合你口味的車子。

一輛黑色evo緩緩從小王汽修的車庫里開出,卻是鉆頭孫晏的戰車,他剛剛在這里做了全套的動平衡測驗。又全面檢查了一遍車子的剎車、推進系統和輪胎等等,單是這一套檢查,就花去了他八千大元。不過相對于晚上要到來的激烈比賽來說,這點小錢還是值得的。

要知道。高速的公路賽車,危險系數是相當高的,特別是在蓮花山那種彎彎曲曲的山路上,對車的性能要求就更高了,那是一點也馬虎不得的。雖然說車手都有冒險精神,但冒險并不意味著傻呼呼地去送死。在比賽前做好萬全的準備,特別是對車子進行系統的檢查,是每個車手必做的一件事。

“呃?是暗夜玫瑰的tt?”剛準備開走的孫晏,一眼掃到了加油站方向開過來的一輛白色tt,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安雅的車子。雖然安雅有好幾輛跑車,不過她什么時候開什么車子,孫晏始終是知道的,畢竟秦海賽車圈子里的高手就那么幾個人,這個暗夜玫瑰又是其中少見的美女,自然關注度要更高一些。

“嗨。雅兒,來得好早啊。”孫晏笑嘻嘻地搖下車窗,和安雅打了個招呼。

“孫晏,我警告你,不許這么叫我,我們沒那么熟。”安雅下了車子。將鑰匙拋給王志軍,便聽到了孫晏的聲音,頓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孫晏卻像沒事一樣,似乎暗夜玫瑰這么對他很正常似的,繼續笑嘻嘻地說道:“雅兒,別這么火氣大嘛,大家老熟人了何必呢。對了,聽說你押了一百萬在一輛高爾夫身上?這家伙什么來路?”

聽到孫晏的話,安雅瞇著眼睛盯了他一眼。良久才淡淡地說道:“跟你有關系嗎?開好你自己的車就行了。”

孫晏討了個沒趣,訕訕地關上了車窗,心里暗暗咒罵安雅這個婊子裝清高。

“早晚有一天,大爺要把你按在床上,讓你跪著唱征服。嘿嘿,到時候讓你嘗嘗我‘鉆頭’的厲害!”孫晏緩緩將車子開走,看著后視鏡里的安雅,眼里閃過一抹怨毒的光。

參加比賽的車手在緊張地準備著,秦海一家規模最大的地下博彩公司,也在緊張而有序的忙碌著。這家叫做“高盛”的博彩公司,是秦海當之無愧的老牌公司,據說有著官方和黑色勢力的雙重背景,甚至還有軍方的勢力,在秦海這么多年,在多次大型地下博彩活動中做莊收錢,從來沒有出過亂子,可以說信用是一等一的。

這次的地下賽車,各方參與的賭金高達三千余萬,雖然在高盛公司看來,這筆錢并不是什么大數目,他們的主要業務中,足球博彩才是大頭,往往一場比賽下來,賭金高達數億,相比起來,這種地下賭車簡直就是小意思。不過單以地下車賽而言,這次的賭金卻又算得上是歷次最高的了。其中有一筆神秘賭金,居然一次性投了五百萬,而且居然壓的還是一輛之前默默無聞的高爾夫,使得該車的盤口大漲,連帶著高盛公司的人也關注起來。

“小李,查到這輛高爾夫的背景沒有?”高盛進出口貿易公司十七層的一間寬大辦公室內,負責今天晚上車賽江經理沉聲問道。

高盛進出口貿易公司其實就是高盛博彩的一個“殼子”,在內地博彩業被政府管制,所以需要用這種方式改頭換面。

“江總,查過了,車主叫楚揚,是一個高三畢業的學生,之前在秦海的地下賽車界沒有聽說過。”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年輕人恭敬地站在寬大的大班臺前,微微低著頭恭敬的匯報道。

“哦?學生?有意思,那五百萬是怎么回事?”江總饒有興趣地問道。

“不太清楚,據調查是一個叫暗夜玫瑰的車手委托下的單。”小李匯報道。

“一個車手,居然委托下單,押注別的車手?難道這個學生是個高手?”江經理摸著下巴琢磨著。按理說一個小小的地下賭車,他犯不上投入這么多的精力去研究,不過這次的盤口有些反常,卻不得不關注一番了。

“那個燕京來的車手怎么樣,賠率如何?”江經理問道。

“賠率很低,因為是奪冠的大熱門,所以場外押注比較多,現在的賠率是0.85。”

“知道了,你下去吧。”江經理揮揮手。讓小李出了自己的辦公室,自己則是將身子靠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琢磨著什么。

秦海路,華西音樂學院對面。一間古色古香的建筑內,一陣悠揚的笛聲隱隱飄出。

三樓的一間靜室內,楚揚手持紫竹大笛,正在演奏著一首充滿古風的曲子。

在他的對面,一把春秋椅上,一身白色唐裝的馬迪正悠然地坐在上面。喝著剛沏好的西湖龍井,手里把玩著一對上好的文玩核桃,時而閉目傾聽,時而低頭品茗,神態很是悠然。

笛聲悠然,其聲氤氳,仿佛拉近了今人與古代的時空,雖只是單純的笛聲,沒有任何伴奏,卻透出一股蒼涼之感。顯得格外動人心魄!

“好,好啊!楚揚你這一曲《遠韻》,已然得其真髓,聲情并茂,古風古韻,妙啊!”馬迪耳聽得楚揚一曲吹罷。悠然點頭贊道。

“馬老師過獎了,這首曲子是您創作的,能寫出這樣的曲子來,您才是深得《蘇武牧羊》這首古曲的精髓,改編得入木三分啊。”楚揚笑著說道,隨手將笛子放在了一旁的笛架上。

這間琴室是建造華音閣的時候,楚揚單獨留出來的,不對外開放,只作會友論樂之用,華音閣開業之后。馬迪倒是成了這里的常客,隔三差五就要來上一趟,同楚揚擺擺龍門陣,切磋切磋笛藝,樂此不疲。

馬迪是笛藝早已登堂入室的大家。楚揚卻是年輕一代中,馬迪所見悟性最高的年輕人。雖然笛技未見得就是最精,但對音樂的理解和表現,卻是連他這個大家都自嘆不如,經常在楚揚的演奏中,發現許多值得自己學習的地方。所以一來二去,兩個人便成了至交好友,忘年之交。

“呵呵,我們兩個啊,就不要互相吹捧啦,下星期你們學校就要放假了吧,正好我的音樂會也要開始了,你記得提前和家里說一聲,到時候可不要去不了。”馬迪笑著說道。

“沒問題,假期我沒什么事,正好借這個機會去寶島轉轉。”楚揚對馬迪說道。

“好好,呵呵,我那個好朋友張延武,也是個笛癡,到時候我把他介紹給你,你們一定有共同話題,哈哈,對了別忘了幫我準備一套竹韻,老張上次來我這里見到我那根笛韻,可是眼饞了很久了,差一點就要來搶的了。”馬迪笑著說道。

“沒問題,早就做好了,要不今天你就帶回去?”楚揚說著,從角落里拎起一個笛包就要遞給馬迪。笛韻雖然值錢,不過那是對外而言,對于楚揚來說,也不過就是多花一些時間選材,再多費些心思制作罷了。

“那就不用了,到時候你拿著就好,你要是現在給我呀,我怕到時候我又舍不得給那個老東西了。”馬迪嘿嘿大笑著說道。

“看你說的,馬老師,只要是你用,缺什么調的笛子和我說一聲就行,肯定第一時間給你做出來。”楚揚笑著說道。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不許反悔。”馬迪大笑著指著楚揚的鼻子說道。

“多大點事,中午了,一起喝兩口唄。”楚揚笑著邀請道。

“不了不了,下午學院還有課,我是沒你這么輕閑嘍。走啦走啦,下周等我電話啊。”馬迪說著,起身和楚揚聊了幾句,轉身走出了華音閣。

“馬迪老師?”

“馬迪老師好!”

當他的身影出現在一樓的時候,頓時被幾個正在挑選笛子的笛友看到了,紛紛驚喜地和他打著招呼,馬迪笑著和他們聊了幾句,又隨口推薦了幾款笛子,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又是幾千塊的營業額入了帳。

看到這一幕的楚揚,也不禁感嘆著名人的力量,這段時間店里的生意一直不錯,可以說大部分是因為馬迪個人的魅力所致。當然開業那一場,也為楚揚爭來了不少人氣,現在華音閣每個月都有二十多萬的營業額,扣去雜七雜八的費用,靜利潤居然也高達十五、六萬,作為一間主營單一樂器的店鋪來說,這樣的營業額已經很夸張了,雖然楚揚現在還真看不上這點小錢,但看著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華音閣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楚揚的心里還是有幾分自傲的。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卻是安雅打來的。

“嗨,美女,有什么事嗎?”接通了電話,楚揚笑嘻嘻地問道。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對面美女的口氣顯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車子檢查了嗎?”安雅直接問道。

“新車檢查什么?挺好的啊。”楚揚奇怪地反問道。

“服了你了,大哥,你晚上要比賽的啊,算了不跟你說了,我一會兒過去找你,你在哪兒?”

得到了楚揚的地址后,那頭“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果然是雷厲風行的性格。

三分鐘后,一輛白色的tt唰的一聲停在了華音閣門前。

就是蘆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