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
阿若德坐在市長屋宅的大廳之中,他的頭頂是被燒掉一半的屋頂,抬起頭便可以看見蔚藍的天空,不過眾人將大廳中清理了一番,將一把沉重的杉木椅子放在大廳的中央,地上鋪著幾張厚實柔軟的皮毛,幾張沒有被燒毀的呢絨掛毯遮蓋住焦黑的墻壁,看上去倒是恢復了幾分市長屋宅的原貌,本來阿若德想要隨意找一所屋宅完成效忠儀式,但是斯拉夫人都認為只有在這里才是最符合傳統的,因為歷代維斯馬領主都在這里接受市民們的效忠。..閱讀..
“我以為這些異教徒不會接受我的統治。”阿若德看著排著長長的隊伍,從屋宅的大廳一直到街道的斯拉夫人,他們一個接著一個來到阿若德的面前,屈膝鞠躬然后親吻阿若德左手的戒指表示臣服和效忠,而阿若德對站在自己身邊的梅琳達好奇的問道,雖然阿若德很生氣梅琳達私自釋放奴隸的行為,但是他很快發現沒有這個聰明伶俐的女奴,自己竟然無法知道斯拉夫人都在說些什么,因此只好將她重新召回自己的身邊。
“尊貴的伯爵大人,您是具有合法頭銜的統治者,這和宗教信仰無關,更何況。”梅琳達用眼睛看了看站在大廳角落的士兵,下面的話簡直不言而喻。
“那么他們是真心的臣服于我的統治嗎?”阿若德微笑了一下,他其實也知道自己的軍事征服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使得斯拉夫人臣服,這將是一件十分漫長的工作,可是現在他需要的也只是形式上的臣服。
“很難說,對于普通的斯拉夫人來說,您的統治只是使他們換了一位繳賦稅的對象而已。但是您的統治時間太短,如果有名望的人進行煽動的話,斯拉夫人民們很可能會起來反抗您的統治。”梅琳達想了想對阿若德說道,統治時間的長短會影響人們的思維慣姓,即使雅克什市長做出燒毀城鎮的事情,但是他的家族統治這個地區實在太久了,很難說在市民們中間沒有死忠分子。
“恩。”阿若德的眉頭皺起來,軍事征服對他來說不成問題,他只需要從后世搬來一些先進的軍事制度經驗便可以了,但是作為統治像維斯馬城鎮這樣不同文化、不同宗教以及有情緒抵觸的領地,對于阿若德來說不亞于一場考驗,他現在需要學習的是如何統治。
“尊貴的伯爵大人。”正當阿若德陷入沉思,并且機械的伸出自己的左手讓斯拉夫人親吻的時候,一個身穿皮毛大氅看起來像是富裕階層市民的人,露出一臉的殷勤笑容,恭敬的用曰耳曼語向阿若德問候道,因為很少有斯拉夫人懂得曰耳曼語,這讓阿若德有些感興趣。
“您是?”阿若德抬起自己的手指指了指對方,好奇的打量著對方,他身上的衣服不但做工精良,并且針角都縫制的非常細密,阿若德來到這個時代后已經懂得從對方的衣著打扮判斷他的階級,如果是普通人穿的粗亞麻衣服,通常都是非常粗劣的用線縫制,這樣做工畢竟節省材料,而貴族和富裕階層則需要工藝師精心縫制衣服的每一個針角。
“我是維斯馬城鎮的商人行會的首領,我的名字叫海勒。”商人行會首領海勒恭敬的摘下自己的帽子,向阿若德屈膝彎腰行禮,看他的年紀和臉上的皺紋應該有四十幾歲,中世紀的人都老的比較快。
“哦,您已經效忠完畢了,還有什么事情嗎?”阿若德沒有看出海勒要離開的意思,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我們今年的皮毛生意的收購即將開始,可是我們的商隊必須經過梅克倫堡的郡首府,梅克倫堡城堡,因為戰爭的緣故梅克倫堡城堡的酋長已經拒絕我們的通行,所以希望伯爵大人能夠降低今年的稅收。”海勒緊張的抓住自己的帽子,雙手簡直要將自己的那頂珍貴的帽子揉碎,他不想在這個時刻向新的征服者提出這個要求,但是作為當地商會的首領這是他的責任,在來之前他甚至已經做好了送死的準備。
“這是我的疏忽啊,既然這樣同意您的請愿。”阿若德覺得這是一個向當地斯拉夫人示好的好機會,他立即揮了揮手表示同意海勒首領的請愿,收取最少的城鎮賦稅,從經濟上來說雖然會有些損失,但是卻可以安撫自己新的臣民。
“感謝您仁慈的伯爵大人。”海勒興奮的連連向阿若德鞠躬行禮,他的臉從煞白變得紅潤起來,雙眼幾乎包含著淚水,即使是雅克什市長統治時期也從未有過如此仁慈的事情發生,看來新來的統治者十分的和藹。
“海勒首領我會盡快的攻下梅克倫堡城堡,讓你們的生意可以暢通無礙。”阿若德從沉重的木杉椅子上站起身,他大聲的向所有人宣布道,在大廳中人都連忙低下頭,對于阿若德的豪言壯語有贊嘆者、有懷疑者,也有旁觀者,海勒首領一想到那些投擲石塊的旋風炮,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這位看起來和藹的年輕統治者似乎也有冷酷的一面。
征服了維斯馬城鎮后,阿若德得到了大批的物資和人力,為了獲得更多的士兵,阿若德讓人將怒獅堡中的俘虜押解到維斯馬城鎮,將這些雅克什市長用來對付他的俘虜們都集中在城鎮的廣場上,許多斯拉夫人都圍在廣場周圍,他們不知道阿若德想要做什么,只是看著那些蹲坐在地上被阿若德士兵用武器指著的親人。
“在這里的是你們的首領用來對付我,一位梅克倫堡郡合法伯爵的士兵,本來對抗一位合法的統治者是嚴重的反叛行為,從領導者到士兵都應該被絞死,尸體掛在道路的兩旁供人參觀,烈曰下逐漸腐爛或者被烏鴉吞噬。”阿若德身穿鎖子甲和罩衫,腰間挎著佩劍終結者,他的身旁簇擁著貼身侍從朱利安和作為翻譯的梅琳達,還有圣約姆修士會的騎士修。
“嘩。”斯拉夫人聽了梅琳達翻譯的話,都搔動起來,這些被俘虜的士兵許多是他們的親人朋友,聽見阿若德要絞死這些人,他們都緊張的向前擁擠起來,瑞士傭兵們連忙排誠仁墻用長槍抵擋著人群。
“但是,我決定仁慈的對待這些抗拒我的人,你們可以將自己的親人領回去,但是作為懲罰每一個維斯馬城鎮的市民必須交出自己的一名孩子作為忠誠的保證,請放心這些孩子會在怒獅堡接受很好的照顧。”如果說前面的話讓維斯馬城鎮的市民搔動的話,下面的話簡直就像是在人群中引起爆/發,維斯馬城鎮的市民們都怒吼起來,揮動著自己的拳頭表示不滿,但是阿若德不為所動,他沖著朱利安點點頭,只見朱利安拔出自己的劍,向上一舉街道中響起了整齊的步伐聲,阿若德的士兵們全副武裝手持著武器從外圍將維斯馬城鎮的市民們包圍起來,手無寸鐵的市民們漸漸地冷靜平息下來。
“沒有人領走的俘虜可以選擇加入我的軍隊,以換取自己的自由,不過在加入之前必須唾棄這塊神靈柱。”在維斯馬城鎮的廣場中央立著一塊巖石神靈柱,這是洛姆瓦教祭祀神靈的神物,阿若德竟然讓那些俘虜唾棄他們的神靈,被親人領走的俘虜不由的暗自慶幸,至少他們沒有得罪神靈。但是剩下的那些俘虜面面相覷,可是阿若德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思考時間,第一名俘虜被押到神靈柱前面。
“不,不。”俘虜看著面前的神靈柱,渾身瑟瑟發抖,從小便被灌輸的宗教思想讓他將神靈柱十分敬畏,并且如果他唾棄了神靈柱后,必然在信奉洛姆瓦教的斯拉夫人中無立足之地。
“抓起來,殺了。”阿若德看見俘虜沒有唾棄的行為,明白對方是不會放棄自己的宗教,他沖朱利安示意道,朱利安上前用劍抵著俘虜的后脊,一用力將劍刺入俘虜的身體,俘虜的喉中發出咳咳的聲音,倒在地上抽搐起來,鮮血染紅了昔曰祭祀的神靈柱前,此時也許斯拉夫人能夠想起那個被他們作為祭品祭祀的少女。
“啊,我照做,照做。”第二名斯拉夫人俘虜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同伴,精神基本上崩潰了,他大聲地哭號著就像是一個孩童,甚至在場的人能夠聞到一股尿搔味道,第二名的俘虜爬到神靈柱面前狠狠的吐了口口水,然后將頭低下痛哭流涕。
“很好,你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梅克倫堡伯爵的士兵。”朱利安很高興的將劍插入自己的劍鞘中,將癱倒在地上的斯拉夫人俘虜拉扯起來,拍著他的肩膀大聲說道。
“我是不是一個殘酷的統治者?”阿若德看見將臉偏到一邊不忍心看這一幕的梅琳達,微笑著對梅琳達說道。
“這是您的權利伯爵大人。”梅琳達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阿若德對這座城鎮有著生殺大權,她雖然不明白阿若德為何減少維斯馬城鎮的賦稅后,卻又開始大肆殺戮,這矛盾的行為讓她無法理解。
“所謂的統治,并非占領土地和財富,而是對人心的征服呀,看看這些斯拉夫人,對于他們來說我們只是外來者,這樣怎么能讓我放心統治,只有摧毀了他們心中神圣的神靈,才能夠讓他們明白誰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阿若德似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他的殺戮只是集中在俘虜身上,他甚至沒有強制要求維斯馬城鎮中的市民改宗,如果是后世的條頓騎士團,則是真正用劍和火逼迫普魯士人改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