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蘭達被一名騎士放上馬背,騎士策馬馳騁很快來到了梅森城鎮,此時夜已經很深了,除了守夜人沒有任何人出現在街道上,只有饑渴的貓和狗在角落里翻著垃圾,一名醉鬼搖搖晃晃的唱著不知名的小曲.
"謝謝您尊貴的騎士你可以把我放下了."尤蘭達對騎士說道.
"可是夫人,我答應伯爵大人要安全的將您送回去."
"我的家就在前面不遠,您已經安全的將我送到了."尤蘭達微笑著對騎士說道.
"那么好吧夫人,我回去向伯爵大人復命了,愿上帝保佑您."騎士將尤蘭達夫人放下了,向她祝福后離開,等到騎士馬蹄的聲音徹底消失的時候,尤蘭達夫人這才轉過身,將身上裹著的披風取下來,她將披風小心翼翼的收好,這才向自己的家走去.
其實并非如尤蘭達所說的那樣,尤蘭達的家穿過了幾條街道才到達,那是一個不起眼小巷子中,一間兩層閣樓在角落中灰頭土臉,在第一層木門上方掛著一面木牌子,上面畫著一些日常雜物圖案,表示這是一間販賣各種雜物的雜貨鋪子.
"乒乒乒."尤蘭達夫人舉起手,在木門上敲了幾下,只聽咯吱一聲木門很快打開了,露出一個肥胖禿頂的腦袋.
"噢,你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我有多著急."聽開門男人的口吻似乎是尤蘭達夫人的丈夫,可是尤蘭達夫人卻毫不理睬他.
"你只是擔心自己的小命罷了."尤蘭達夫人擠進門內,用諷刺的口吻說道.
"別這樣說,如果今晚他看不見你,我一定會被切成碎片的."尤蘭達夫人的丈夫憂心忡忡的說道.
"他來了"尤蘭達夫人身體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可是她知道自己只能走上木梯去面對那個人.
"是的都等你很長時間了.他已經發了一次火,現在睡著了."尤蘭達的丈夫心驚膽戰的說道.
"你可真是個好丈夫."尤蘭達氣憤的胸脯起伏著,將手中的披風纏繞在手臂上,這比被強盜們侵犯還要讓她厭惡.不過尤蘭達明白與那個在閣樓上的人比起來.她的丈夫只是一個可憐蟲,雖然她從未愛過這個雜貨鋪老板.他們的婚姻只是父母包辦的結果,尤蘭達的父親以十個銀納所的價格便出賣了女兒的幸福,但是他的遭遇使得尤蘭達都感到羞恥.
"登登登."尤蘭達走上了閣樓,在她臥室的門口兩名身穿罩衫的騎士.正呼呼大睡著,其中一人抱著自己的劍靠在過道,另一名騎士依在門上站著睡著了.
"哦該死."聽見走上樓梯的聲音,兩名騎士連忙站直身體,他們強壯的身體撞的閣樓木板發出牙酸的響動.
"請輕一點,這是一座老房子."尤蘭達夫人抱怨道.
"抱歉夫人,大人正在等你."騎士推開門.對尤蘭達夫人說道.
尤蘭達夫人走進了自己的臥室之中,這本來普通的居民臥室,竟然放著成套高檔的木家具,其中一個鑲嵌著圓形鏡子的梳妝臺最為貴重.令人意外的是一介商人妻子竟然擁有如此珍貴的物品.
"你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發生什么事情了"帶著天藍色帳幕的簾子揭開了,一個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男人有一副冷酷無情的面容,他只穿著一件白色內襯,內襯上用金線刺繡著各種圖案,如果阿若德在這里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男人正是他的政敵勞齊茨伯爵.
"勞齊茨伯爵,我去教堂了,在路上碰到了強盜."尤蘭達夫人想要走到衣櫥換上新的衣裙,但是勞齊茨伯爵卻擋住了她的去路,他伸出手捏住尤蘭達夫人的下巴,將她的下巴抬起來,注視著尤蘭達的眼睛.
"強盜,該死的,如果有人敢碰我寶貝的尤蘭達,我一定把他的四肢砍下了,插到城墻上去."勞齊茨伯爵看著尤蘭達夫人被撕破的衣衫,本來應該憤怒的他,卻意外的有了一絲虐待的激情,一股原始的熱流正從下方涌來,他感到自己一晚上的等待還是值得的.
"感謝您伯爵大人,噢."尤蘭達夫人勉強的擠出笑容,可是很快發出了尖叫,勞齊茨伯爵一把將她殘余的衣裙扯下來,露出豐腴的美麗潔白的,在燭光中被勞齊茨伯爵攬入懷中.
"尤蘭達,我的寶貝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便著迷于你的身軀,這簡直是上帝的杰作."勞齊茨伯爵將腦袋埋入尤蘭達夫人雙峰之間,他貪婪的吸著尤蘭達夫人身體的香味,手指在她的肌膚之上摩挲,仿佛永遠也撫摸不夠似得.
"唔."可是尤蘭達夫人喉間發出呻吟,眼中卻流出一行淚水,她記得那還是在勞齊茨郡的時候,在一個平凡的日子里,自己只是像往常一樣打開丈夫的店門做生意,卻不幸被路過的勞齊茨伯爵看中,從此她便過上這種遮遮掩掩的生活,成為了勞齊茨伯爵的地下情人.
"咯吱,咯吱,咯吱."從閣樓上發出的有節奏的聲音,不時還有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呻吟,雜貨鋪老板坐在擺放的貨物之間,他不時的擦著額頭上的油汗,上面的木板不時的漏下來一幸塵,雜貨鋪老板用手抱住自己的腦袋,垂在膝間懊惱的在心.[,!]中埋怨著命運,自己不該娶尤蘭達這樣的老婆,娶了一個漂亮的老婆也未必是好事.
"看起來這棟老房子還撐得住,哈哈."兩名守門的騎士相視一笑,他們戲謔的開著玩笑,對于自己君主的獨特嗜好真是感到好笑.
黑暗的一夜也總有過去的時候,第二日的陽光灑在大地上的時候,德意志雇傭兵們整理好自己的背囊,將地上鋪著的毯子卷起,第三等級的士兵可以佩戴梅克倫堡郡冶煉基地制造的長劍,第三等級以下的士兵便只能使用從市場上買來的武器.他們扛著長槍在隊長的催促聲中列隊整齊.
"啊."阿若德走出自己的帳篷伸了一個懶腰,露宿在夜晚即使是在帳篷中也讓他渾身難受,這不由的使得他想念起城堡中自己房間柔軟的大床,貼身侍從將鎖子甲幫助他穿好.戴上臂鎧用皮革束帶扎好.掛上寶劍終結者,接著牽來一匹棕色駿馬.
"嗚."此時第一通的號角響起.各個連隊的連隊長將向阿若德報道,他們穿戴著整齊的衣甲,齊聚在阿若德的面前,向這位尊貴的伯爵鞠躬.
"大家在軍中行軍禮.我也不例外."阿若德舉起自己的右手握拳,錘在胸口處,對軍官們說道.
"是伯爵大人."連隊長們相互看了看,連忙站直身體,用拳頭捶在胸口處,任何人在軍隊中只行軍禮,而不必鞠躬和下跪.這是為了強化職業軍人的榮譽感.
"伯爵大人,軍隊整軍完畢."約翰伯格同樣披掛整齊,他小跑著來到阿若德的面前,對阿若德大聲稟報道.
"好.分出一支連隊保護好偏箱車,雜役們收拾好營地,我們向勞齊茨郡前進."阿若德騎在馬上按著自己佩劍的劍柄,意氣風發的下令道,一名貼身侍從將阿若德的黑獅子旗幟高高舉起,旗幟在風中飄揚著,上面的黑獅子張牙舞爪仿佛要將敵人撕成碎片.
"德意志傭兵團前進."隨著鼓聲響起,各連隊的連隊長發出號令,此起彼伏的號令聲中,傭兵們排列成整齊的行軍隊形,從密林中探頭探腦的看向這邊的難民們,看見這一支傭兵團拔營啟程,如林般的長槍蜿蜒曲折在泥濘的小路上,踏著鼓點軍人們的腳步聲鏗鏘有力.
阿若德騎在馬上身邊跟隨著自己的內府騎士,他掏出單孔望遠鏡看著遠處的丘壑和平原,心中盤算著如何對付波希米亞人的騎兵,就在此時忽然從一側傳來了馬蹄急促的聲音,阿若德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疑惑的看向那邊,只見三名騎士正疾馳向他們,為首的是一名頭戴面部開合半封閉式頭盔,身雌色罩衫和鎖子甲的騎士.
"是什么人立即停下來,在你們面前的是梅森公國的宮相大人,梅克倫堡伯爵."羅恩爵士連忙踢了踢馬,上前幾步拔出自己的佩劍擋在前面,其他內府騎士舉起手中的盾牌,在阿若德身邊呈現出防御陣型.
"噓."三名騎士在距離五十步的距離時候勒緊馬韁繩停了下來,他們停在那里胯下的駿馬滴溜溜的轉動著,為首的騎士踢了踢胯下坐騎向阿若德獨自緩緩走來.
"伯爵大人,這些騎士身上的罩衫紋章是普勞恩伯爵的."羅恩仔細的看著騎士身上的罩衫,吃驚的發現竟然是普勞恩伯爵的家族紋章,他想到是不是普勞恩伯爵的母親有什么消息帶給阿若德,因此不敢私自做主連忙向阿若德詢問道.
"恩,請他過來搭話."阿若德撥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內府騎士,向羅恩爵士說道.
"爵士,請您過來,宮相大人有話對您說."羅恩爵士向走過來的騎士大聲說道,而那名騎士在馬上點點頭,他走到阿若德的面前卻沒有摘下自己的頭盔.
"爵士,請摘下您的頭盔."羅恩爵士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中對這個不懂禮貌的騎士大為不滿,那有見上位者卻蒙頭蓋臉的,至少應該揭開面部的面罩吧.
"抱歉,這頭盔讓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當騎士摘下自己的面罩的時候,令阿若德等人大吃一驚,他們沒有想到在頭盔的遮蓋下竟然是這樣一位女性.
"凱麗夫人,您這是在做什么"阿若德瞪大眼睛,看著摘掉的面罩,露出的一位美麗貴婦人的面孔,不由得失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