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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希米亞大盾矛兵們用自己強壯的身體推擠開一條道路,長槍兵們并非沒有竭盡全力,但是他們沒有面對這種重步兵陣型的經驗,只能夠勉強堵住對方繼續前進的去路。
“長槍兵們都躲開,雙手劍士們要通過了。”忽然長槍方陣中的軍士長們下達了讓士兵們后撤的命令,雖然這個命令與當下狀況不符合,但是長槍兵們還是堅決的服從了命令,看著整齊的退開的長槍兵們,波希米亞大盾矛兵們有些奇怪,不過他們還是保持著陣型。
“弟兄們,看那些白癡。”
“我要將用劍劃破那驕傲的小公雞的臉。”
“得了吧,真是操蛋,我覺得還是在一旁觀戰的好。”從長槍兵們的后方走出了一群手持日耳曼大劍的士兵們,他們便走便大聲喧嘩著,就像是漫步在街頭尋找酒館一般,他們的身上穿著鎖子甲戴著日耳曼式鐵盔,同長槍兵們嚴明的紀律相反,這些人松散的就像是一群拿著大劍的強盜。
“夠了,劍士們讓我們去廝殺個痛快吧。”瘋子安德魯大聲的制止了雙手劍士們的喧鬧,他雙腿略微彎曲,將肩上扛著的大劍放下了,左手持著劍柄,右手抓住大劍劍身的中段,雙眼直視著那些號稱是精銳的波希米亞大盾長矛兵們。
“沖吧,讓我的劍見見血,可憐寶貝都要生銹了,嗚哇~~~。”毫無征兆的這些雙手劍士們將重心下降,雙腿一屈猛地沖向大盾矛兵們。他們口中瘋狂的出吼叫聲,手中的劍猛擊在大盾上,就像是一下子要把憋著的力氣全部花光似的。
“從大盾后面滾出來懦夫。”雷克斯一腳跺在大盾上,沖著后方的波希米亞低階貴族叫罵著,對方用手中的長矛猛地刺向雷克斯的胸口,不過被雷克斯用手中的大劍格擋開。
“一個。”在距離雷克斯不遠的地方,瘋子安德魯有技巧的將大劍當作短劍突刺,從兩名大盾長矛兵并肩的盾牌之間的縫隙插進去,此中里面一名猝不及防的波希米亞大盾矛兵的腹部,雪亮的大劍毫不費力的刺穿皮革甲。里面的士兵慘呼一聲倒下。瘋子安德魯拔出的劍上殷紅一片。
“該死,你不能這么快。”看見瘋子安德魯已經殺掉了一名波希米亞大盾矛兵,雷克斯惱怒的抱怨道,這些大盾長矛兵躲在盾牌后面讓他根本沒有機會。不過越來越多的雙手劍劍士們加入襲擊的行列中。手中的大劍在大盾矛兵們的頭頂舞動著。竟然使得這些波希米亞貴族們幾乎抬不起頭來。
“各自為戰,殺死這些臭蟲。”面對瘋狂的日耳曼雙手劍士們,被壓制住的大盾長矛兵們終于惱怒了。他們散開笨重的陣型各自為戰,畢竟是從小接受軍事訓練的貴族們,他們用大盾猛擊雙手劍士,乘著對方被盾牌擊中的一剎那出矛,用矛尖刺中對手。
“哦。”當一名雙手劍士被刺中倒地的時候,其他的雙手劍士們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任何的同情舉動。
“豁嘴唇馬特被干掉了。”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
“因為昨天我跟他賭博輸了許多錢,這下子可不用還了。”
“哈,你這個惡棍。”兩名看見這一幕的雙手劍士一邊打斗一邊抽空交談著,他們的口吻中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批次~~。”瘋子安德魯揮舞著手中的劍,他躲過大盾矛兵猛擊過來的盾牌,用自己沉重的劍柄擊中對方的面部,接著一反手用劍削中那名長矛兵的脖子,只聽噗哧一聲對方耷拉著腦袋,以及被砍了半拉的頸部,鮮血涌出將大盾矛兵胸襟前的皮革甲染成了紫色,而其尸體被瘋子安德魯一腳踢翻在地,動作一氣呵成干凈利落,。
“大劍對長矛嗎?好主意,看來我們無需擔心了。”溫德爾男爵看著被雙手劍士們壓制住的大盾長矛兵們松了一口氣,不過就在此時卻在另一端生了異變,只見哲若伊摩伯爵率領著自己的護衛騎士們,竟然攻破了那里的防線,這些護衛騎士身上穿著的盔甲皆為精密細致的鎖子重甲,并且他們胯下戰馬覆蓋著厚厚的呢絨布,根本無懼在奔跑中伸過來的搶尖。
“該死,是重騎兵突襲。”依夫看著當炮灰的波希米亞農民們冒死搬開拒馬之后,哲若伊摩伯爵便迫不及待的駕馭著胯下戰馬,率領著自己的護衛騎兵沖了過去,他是如此的急迫甚至將擋在自己面前的自己一方的士兵撞得東倒西歪。
“依夫帶上你的騎士,干掉敵人的將軍。”阿若德立即將自己被雙手劍士和大盾矛兵們的戰斗中轉移視線,果然狡猾的哲若伊摩伯爵竟然乘著此時突破了防線,看哲若伊摩伯爵的舉動大概是想要前后夾擊長槍兵方陣,要知道長槍方陣的側面和后方是最薄弱環節,如果被重騎兵進攻恐怕會死傷慘重。
“是。”依夫摩拳擦掌早就等著這一刻了,他將明亮的半封閉圓頭盔戴上,放下上面的鐵犬嘴面罩,一揮手帶領著日耳曼騎士們沖下山坡,馬蹄帶起的灰塵楊的老高,而騎士們身上的盔甲相互摩擦出的聲音響起,引起了哲若伊摩伯爵的注意,他狠狠的踢著自己胯下戰馬,拼命催動著戰馬想要搶先動對長槍兵們的進攻,此時第三和第四連隊的長槍兵們正專心對付正面的敵人,無暇轉身對抗從側后方來襲的敵人,而完整的第五連隊距離又太遙遠。
“沒辦法,依夫他們可能來不及,讓第一和第二連隊支援。”阿若德立即命令傳令兵吹響號角,特定的號角聲可以迅的傳達命令,基層的軍官們早就在梅克倫堡的軍事學院中接受過訓練。
“是伯爵大人的命令。”此時第一和第二連隊正在修整,他們的軍士長聽見了號角聲,連忙用腳將躺倒在地上的士兵叫起來,因為與波希米亞騎士們的戰斗,這兩只連隊傷亡已經到了士兵所能夠承受的邊緣,可是當命令下達的時候他們必須遵守。
“快,前方需要我的支援。”軍士長和連隊長們將地上的士兵拉扯起來,命令他們排成橫隊,眼看著哲若伊摩伯爵和他的護衛重騎兵就要越過小山坡,到達其他連隊的后方了,此時如果排著長槍方陣緩緩前進肯定來不及了,連隊長和軍士長們商量后決定冒險用長槍突擊。
“可是連隊長,現在士氣低落,冒險使用長槍突襲士兵們會無法忍受這種強度的。”有軍士長提出反對意見,確實長槍突襲在完整編制下都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現在他們已經被打的半殘,好不容易才從戰場上撤退下來,要知道同站在左右都是同伴,排著緊密的方陣中那種安全感不同,長槍突襲完全是靠士兵個人的勇氣和技術完成的動作。
“嗚嗚~~。”上方傳令兵的號角聲一遍遍的傳來,一次比一次急迫,看來已經到了危機時刻,而依夫率領的騎士們正從山坡上緩慢向下,畢竟上山容易下山難。
“就這樣吧,我們不能辜負伯爵大人的期望。”連隊長明白他們已經別無選擇,他拔出自己的佩劍,接著對軍官們說道,“每一列都必須跟著軍士長,確保能夠抵擋住敵人的進攻,今天就是整個連隊的人都死光了,也必須完成任務,把標旗給我。”
“是。”
“長槍兵突擊~~~。”連隊長整理了一下自己肩上的綬帶,用手輕輕劃過綬帶的五角星,接著猛地舉起左手手中的標桿旗幟,大聲的吼道。
“喝~~。”第一排長槍兵將手中的長槍平端,在連隊長的率領下一字排開的沖向哲若伊摩伯爵,雙手握緊沉重的長槍,甩開兩條如同灌滿鉛的腿,長槍兵們將生死置之度外。
“那是什么?”催動著胯下戰馬的哲若伊摩伯爵,看著距離那些正把守著拒馬防線的長槍兵的后背,他的嘴角已經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可就在此時他忽然聽見自己身邊騎士的聲音,當他轉過頭的時候看見從左側竟然沖出來一隊長槍兵,這倒是讓他嚇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
“別擔心伯爵大人,他們人數很少。”護衛的騎士看著這些十幾個人排成一列沖過來的長槍步兵,在重騎兵們看來也許這些長槍兵們仗著人多勢眾,排成密不透風的長槍方陣也許還有些可怕,但是這種如單打獨斗般的十幾個人排成一列,對于他們來說這種進攻簡直無關痛癢。
“去幾名騎士干掉他們。”哲若伊摩伯爵眼瞅著自己就要獲得勝利女神的垂青了,不希望一些蠢蟲干擾到自己,立即命令手下的騎士抵擋。
“是我的君主。”護衛騎士連忙帶著三名騎士一起沖了過去,重騎兵不動如同一座堡壘,動起來便地動山搖,無論是馬背上的騎士還是胯下戰馬都保護齊全,他們沖過去用手中的劍嫻熟的劈砍過去,而長槍兵手中的長槍刺在馬身上覆蓋的呢絨上,竟然被抵擋滑開了。
“嗚~~。”那名沖鋒中的長槍兵咽喉部位被騎士的劍劃過,身體被戰馬撞到一邊,尸體滾動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不要停止,繼續沖鋒。”高舉著標旗幟的連隊長眼中飽含著淚水,被騎士阻擋的缺口的長槍兵的死去為他們繼續前進提供了時間,剩下的長槍兵們抖的手臂握緊長槍繼續沖鋒,他們如同波浪一般在身死之前絕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