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希米亞人就像是一群失去了牧羊人的羊群,被猶如猛虎般的梅森騎士和騎兵們追趕著,貴族們騎著馬很快在逃命的競賽出類拔萃,他們如風一般魚貫入勞齊茨城堡,其他的波希米亞人有樣學樣也朝著勞齊茨城堡匯集,他們進入城堡之后立即將大門用石頭和拆下來的房屋木頭封住,以阻擋梅森人的追擊,自己則惶惶無助的龜縮在城堡,就連波西米亞公爵也把自己關在塔樓之內。本由。。
“真是太可悲了,往日縱橫四方的波希米亞勇士,此時竟然躲在城墻之后瑟瑟發抖。”奧塔伯爵滿面血污,他扶著厚實的墻垛看著在城堡之外游動的數十名梅森騎兵,而在城墻之后百多名波希米亞人竟然無一人敢出去迎戰。
“伯爵大人,士兵們剛剛從戰場上撤退下來,他們需要休息。”朱利安站在奧塔伯爵的旁邊,他不敢表露出心的狂喜,對奧塔伯爵安慰道。
“這些騎兵不過是為了監視我們,估計明天或者后天梅森公國的貴族聯盟就要大舉圍城了。”奧塔伯爵很清楚梅森人想要做什么,可是現在他和他的騎士們也疲憊不堪,如果不是為了他的波希米亞公爵,他也想躺下好好休息。
奧塔伯爵的判斷是正確的,梅森騎兵們并沒有任何進攻城堡的打算,他們甚至允許波希米亞人的逃兵不斷的逃到城下,接著被城墻上扔下的繩拽入城,但是想要從城堡逃出的波希米亞人卻會被追殺。幾次之后城堡的波希米亞人明白了這是只許入不許出。
“為何我們不阻止那些波希米亞人進入城堡,他們的人越多伯爵大人們攻城豈不是越困難?”在城堡外的梅森騎士好奇的問他們的一位男爵,這位男爵是普勞恩伯爵的封臣,因為領地靠近城鎮并且這位頭腦靈活的貴族建起了一座磨坊,所以靠著采邑和磨坊的收入購買的起鎖甲和幾匹戰馬,在收到普勞恩伯爵的封臣召集命令的時候,這位男爵召集起自己的幾名騎士,自己也穿戴著鎖甲騎著馬加入了軍隊。
“我也不知道,不過普勞恩伯爵大人說這是宮相大人的命令,我們只要按照命令行事就是了。”那位普勞恩伯爵的封臣男爵聳聳肩膀。對其他的騎士們說道。不過當聽說是阿若德的命令,這些騎士們心悅誠服的不在說什么,要知道這一次的勝利完全就是阿若德的功勞,雖說騎士們一開始對這個年輕的伯爵打敗波西米亞公爵的事情并不當真。但是當真正的在戰場上的時候。無論是阿若德手下的戰士還是他的哥哥依夫。以及阿若德那神奇的戰術都讓這些心高氣傲的騎士心悅誠服起來,對于強者歐羅巴人一向是不吝嗇贊美之詞的。
其實阿若德十分清楚勞齊茨伯爵的城堡,是數代人建設的結晶。從正面根本別想輕易攻破,在火炮還沒有出現的時代,世紀的城堡其實很少有被直接攻破的例,就算是阿若德想要建造大型的攻城機器也需要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和時間,雖然說此時梅森公國的貴族們同他進行了聯盟,并且讓他成為了首領,可是這種聯盟是暫時的,如果超過了三個月之后,貴族們軍隊的封臣和士兵就過了服役期限,整個看似龐大的軍隊就會一哄而散。
因此阿若德想到了一個比較殘酷的辦法,那就是盡量的將波希米亞潰兵趕入城堡,接著用軍隊圍困住整個城堡,這個戰術凱撒在進攻高盧時候用過,那就是用饑餓打敗城堡內的敵人,阿若德估計波希米亞公爵在城堡囤積的糧食肯定超不過一個月。
就在波希米亞人惶惶不可終日的渡過了一夜的時候,第二天的午時分阿若德率領的梅森公國貴族聯盟軍隊才不慌不忙的順著小徑行進到城堡下,看著旌旗招展的梅森公隊氣勢正盛,反觀城堡上波希米亞人在城墻之后箭樓之偷偷摸摸四下張望。
“命令留下騎士和騎兵,以及二百名士兵戒備,其他的人都開始挖壕溝。”阿若德頭戴半封閉式頭盔,身穿一件套著罩衫的鎖甲,手臂上戴著明亮的臂鎧,身后披著一條黑色的嶄新的披風,腰間挎著寶劍“終結者”,胯下戰馬被馬童打理的干凈精神。
“挖壕溝嗎?”穿著明亮的全身板甲的依夫騎在馬上,對阿若德好奇的問道,他的肩膀部位的盔甲凹進去了一塊,那是被野豬三兄弟的齊帕用狼牙棒砸造成的,這讓依夫心痛不已,不過阿若德承諾當他回到梅克倫堡郡的時候,會讓盔甲大師幫他修理的,這才讓對這一副盔甲愛不釋手的依夫笑逐顏開。
“是的,挖兩條,一條將城堡整個圍困,一條在我們的背后防止波希米亞人的援兵。”阿若德用手指了指大略的壕溝走勢,很快士兵們按照阿若德的命令開始挖掘壕溝,士兵們用手的長矛開始刨著地面,還好的是三位伯爵的大部分的輕步兵都是農夫出生,他們挖起地面來倒是得心應手,再加上剛剛下過雨地面十分的松軟,而梅森人的舉動當然引起了城堡的波希米亞人的關注,他們好奇的看著那些好像在地面上發泄的梅森人,為他們不來攻城作戰而挖掘壕溝而感到奇怪,不過看著梅森人發瘋了一般的挖著泥土,波希米亞人心不由一顫。
“瞧這些梅森人的狠勁。”波希米亞公爵面色蒼白的站在塔樓的窗口前,他看著聲勢浩大的梅森人對著城堡前的地面拼命挖掘,不由的喃喃自語道,作為一名軍事貴族他當然清楚梅森人準備干什么,而這恰恰是公爵最為害怕的,他很清楚如果敵人拼命攻城,那么憑借著城墻的堅固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可是現在阿若德竟然選擇貴族們最不喜歡的沉悶的圍城戰,也是最為正確的圍城戰,波希米亞公爵徹底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