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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只銀杯子被摔在地上,里面殷紅的葡萄酒灑落了一地,勞齊茨伯爵如同困獸一般暴跳如雷,他被告知不能夠參加老公爵的葬禮,這讓他感到憤怒和羞辱,作為繼承公爵頭銜的第二順位繼承人,他,勞齊茨伯爵竟然不被允許參加葬禮,這對于梅森公國的宮廷中的貴族們來說是一個重要的信號,那就是曾經梅森公國宮廷中的寵臣勞齊茨伯爵已經失去了權勢。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老家伙活著。”勞齊茨伯爵忿忿不平的說道。
“伯爵大人,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杰夫死了之后,他的那名獨眼手下也失去了蹤影,看來已經對我們失去了信心,不過那些維京雇傭兵們到沒有離開,可是他們已經將您的莊園弄得雞犬不寧了。”羅伯特修士臉上的胎記抽動了幾下,他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計劃之外,漸漸有了不可掌控的局面。
“必須把阿若德和埃布爾兩人的勢力分開,他們的聯合讓我壓力倍增。”勞齊茨伯爵將自己的兩只手交叉著握住,他焦慮的時候便有這個毛病,曾經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勞齊茨伯爵如今憔悴不堪,埃布爾繼承了公爵頭銜使得宮廷中的正統派完全倒向了埃布爾,而阿若德顯示出的強大實力又使得剩下的廷臣們噤若寒暄,更別說在與波希米亞公爵的戰斗中結盟的三大封臣勢力,不知不覺中他曾經輕蔑的年輕的阿若德已經成為了一個龐然大物。
“如果是在這之前,還沒有什么好辦法,但是現在我卻有了一個主意。”羅伯特修士的嘴角一抹獰笑,他的話引起了勞齊茨伯爵的注意,于是看向這個詭計多端的修士。
“你是說有辦法,讓阿若德乖乖離開?”
“勞齊茨伯爵大人,我一直在研究這位新崛起的年輕貴族,又綜合從梅克倫堡返回的商人們的帶來的消息。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羅伯特修士將話頓了頓,這讓心癢難耐的勞齊茨伯爵簡直想一把掐死這個賣弄的家伙,可是現在也不得不耐著性子看著羅伯特。
“接著說。”勞齊茨伯爵有氣無力的說道。
“所謂的德意志傭兵團,其實是梅克倫堡郡的征召兵。”羅伯特修士終于吐出了這個結論。勞齊茨伯爵睜大了眼睛他覺得羅伯特修士的話簡直是一個荒謬的笑話,征召兵?那些由破破爛爛的農夫們組成的輕步兵,能夠打敗可怕的波希米亞人?是羅伯特修士的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你在開玩笑?”勞齊茨伯爵腦袋搖得像是一個撥浪鼓,他拒絕相信這個荒謬的結論。
“沒錯,是梅克倫堡郡的征召兵,阿若德在攻克梅克倫堡郡的時候是靠一幫子傭兵成功的,但是那些傭兵的數量并不多,并且絕非是由日耳曼人組成的這支德意志傭兵團。這一支軍隊,是在與斯拉夫人的戰爭中逐漸成長的征召兵。在征服戰爭結束后阿若德不僅沒有解散他們,反而是擴大軍隊規模將他們變成了雇傭兵。”羅伯特修士的分析竟然八九不離十,聽得勞齊茨伯爵瞠目結舌,將自己郡的軍隊整個變成職業作戰的雇傭兵,這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夠想出來?
“那些被征召的農兵們居然愿意成為低賤的雇傭兵?”勞齊茨深吸了一口氣。對自己聽到的消息感到震驚,雇傭兵是走投無路的破產者、流民和冒險者的集合體,農夫們只要有土地耕種維持生計的情況下都不會參加雇傭兵的。
“我也不知道阿若德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那些德意志傭兵團的士兵對他忠心耿耿,打起仗來也勇往直前,令行禁止,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羅伯特修士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不知道的是這些德意志傭兵團的士兵們都是選自梅克倫堡郡有家庭的男人,絕非一般的由流民冒險者組成的傭兵團,并且對他們進行了榮譽和紀律觀念的反復灌輸,再輔以嚴苛的訓練和優渥的酬金,完全是按照一支職業軍人模式在打造,當然習慣了粗獷式的召集農兵的貴族們來說這是一種簡直是無法想象的建造軍隊的方式。
“這不是更加糟糕。這支可怕的軍隊現在就駐扎在城堡中,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并且這些雇傭兵還無法被收買。”勞齊茨伯爵扶著自己的額頭,頭疼哀鳴的說道。
“不,如果是普通的雇傭兵的話。我的這個計策反而沒有辦法,您還記得嗎?在數十年前,除了馬扎爾人的入侵外,在北方那些可怕的維京人駕駛著他們的龍首戰船,順著內河河流洗劫沿途領地的事情嗎?”羅伯特修士對勞齊茨伯爵說道,那時候東法蘭克王國的諸侯領地敲響著警鐘,人們在教堂中的祈禱詞都是希望這些來自北方的惡魔們不會降臨到自己和家人的頭上。
“維京人?”勞齊茨伯爵當然知道,并且現在他還雇傭了數十名維京人,那些身材高大聲音洪亮粗魯的維京人,簡直讓他頭疼不已。
“是的,梅克倫堡郡呀,阿若德的領地與那些北方人隔海相望,只要讓那些維京人去襲擊梅克倫堡郡,阿若德必然會將他的軍隊調遣回去保護自己的領地。”羅伯特修士的臉上浮現出了陰險的笑容,聽了他的話勞齊茨伯爵沉默不語了,他握著自己的雙手來回在房間中踱著步子,片刻之后他終于抬起頭
“就這么辦,可是我們并不熟悉那些維京人,如何同他們打交道并且說服他們去攻打梅克倫堡郡?”
“不用說服,那些北方人都是些貪得無厭的人們,我只需要告訴你的雇傭軍頭領克雷澤。瓦爾,那片領地有多富裕就可以了,他會告訴自己的親戚朋友們的,只要將這個消息散播到納維亞人中間,他們必將蜂擁而至,那些可怕的北方人足夠阿若德頭疼的了。”羅伯特修士嘿嘿一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