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克森王朝的事情最終會影響到阿若德,不過此時阿若德依然在為維京武士的進攻做準備,在陸軍方面阿若德有自己的德意志傭兵團,以及梅森公國的支援,因此他的重中之重還是海軍方面,不但命令商人們將商船貢獻出來,并且在船首和船尾分別加上了投石機和希臘火噴火器,不過就算是如此阿若德還是認為裝備的不夠,因為這些重遠程武器雖然可以在遠處打擊維京武士們,可若是被維京武士們靠近登上商船,光靠商船上的水手根本不是維京武士們的對手。
“伯爵大人,您這是什么東西?”埃爾維特修士同阿若德站在一起,他們在梅克倫堡港口處,看著在一艘商船上裝置的古怪東西,幾名來自冶煉基地的工匠們正在忙碌著。
“拍桿,你記得我在怒獅堡圍墻上裝置的狼牙拍嗎?這東西給了我靈感,一個猶如延伸出去的手臂,將給敵人致命打擊。”阿若德笑著看著工匠們在商船的兩側豎起的兩組v字形狀的如同桅桿般的東西,只是這些桅桿的頂端包裹著沉重的石頭,并且被專門制作的木制滑輪和亞麻繩子吊起來,木制滑輪為了防止摩擦過大上面澆著牛油,這種拍桿的使用方法是,當敵人靠近商船的時候,并且企圖登船作戰的時候,商船兩側的拍桿會被猛的放下,系著沉重大石塊的拍桿,會如同一根長矛擊打向對方的船只,阻止對方的靠近。
“多么有創意的武器。”埃爾維特修士驚訝無比的看著,拍桿其實是由兩部分組成的,一根被固定的筆直豎起的木桿,以及可以活動的拍桿,這兩樣極為簡單的東西卻使得商船如同多了兩只手臂,隨時將靠近自己不懷好意的敵人拍的粉碎。
“除了這個我們必須在商船上加蓋一層護板墻垛,這樣弓箭手便可以在上面射的更遠。”阿若德想了想繼續對埃爾維特修士說道,這些事情必須有宮相的配合,調集起整個領地中的人力物力這是宮相的職責。
“如同城堡一般嗎,伯爵大人,這可真是創舉。”站在阿若德身后,穿著鎖子甲和罩衫,扶劍護衛的羅恩爵士贊嘆的說道。
“沒錯,就好像是城堡上的墻垛,你形容的十分恰當羅恩爵士。”阿若德點點頭,他心中在構想著若是有一天有了充足的人力物力,必將建造一座如同是天朝樓船般的大型船只,那簡直就像是中世紀的航空母艦一般,其他的貴族們可能沒有意識到在波羅的海沿岸的東面,有著大量的未開發的土地,而在西面是氣候溫暖的英倫三島,北面是礦產、樹木等資源豐富的北歐領地,只要有了一支堅不可摧的艦隊,阿若德可以控制這三方領地的樞紐,成為真正的波羅的海霸主。
海權,是的只有阿若德這樣來自后世人才知道,陸權國家永遠干不過海權國家,有了一支可以控制大海的海軍,可以將自己的士兵輸送到任何地方,卻可以避免陸地上無意義的損耗,甚至迷失方向,不過也許有人會認為在大海中也會有各種的危險,還有迷失方向的可能性,這也是為何自從羅馬帝國隕落之后,歐羅巴的貴族和掌權者們對于大海便失去了控制能力,這也是為何維京武士們可以橫行無阻的原因。
對于阿若德來說這些完全不受問題,任何一個來自后世的現代人頭腦中都有世界地圖的大概摸樣,知道向那個方向可以到達那個國度,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優勢,試想一下當古人們航行在茫茫大海中,卻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何方的時候,那種恐懼是多么的巨大。另外還有一點就是阿若德知道在大海中航行,指南針是必不可少的,據說維京武士們是靠日晷般的木圓盤,在陽光下靠著影子的移動來判斷自己航行的方向,但是在沒有太陽的時候這個方法就顯得笨拙了,而靠著磁石的力量很輕易不受任何自然環境影響,筆直的向著目的地而去。
“可以吸鐵的石頭?”埃爾維特修士接到阿若德的這個命令感到奇怪,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沒錯,我也不是立即就要,你慢慢派人調查就好了,這個東西我有用處。”阿若德在與埃爾維特修士返回梅克倫堡的時候,在路上邊走邊對埃爾維特修士說道。
“是的伯爵大人。”埃爾維特修士已經完全的折服了,要知道阿若德所了解的知識比修道院中保存的一些更早時候,羅馬人的留下來的知識還要有智慧,雖然羅馬帝國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但是卻在它統治過的所有地方留下了各種遺跡,一般都被教會和修道士們小心翼翼的保存下來,并不為普通民眾甚至是一般貴族所了解,教會和修士們將這種知識和經驗看做自己必須嚴格保密的力量。
埃爾維特修士唯一有點擔心的卻是另一個問題,阿若德在征服了梅克倫堡之初,因為斯拉夫人的領地被認為是極為邊緣的野蠻人領地,所以并不為人所重視,也因此阿若德可以在自己的領地中按照自己的想法實行平衡的宗教政策,不過根據埃爾維特修士的觀察,事實上是完全世俗化的統治方法,可是隨著梅克倫堡郡的繁榮和發展,以及阿若德本人聲望的日益高漲,他肯定會被教會所注意,聽說圣約姆修士會的人已經把阿若德領地的情況報告給了遙遠的羅馬。
早在公元2世紀主教制產生后,所有主教均被稱為教皇。羅馬主教因駐在羅馬帝國都城,政治、經濟勢力最大。5世紀,由于英諾森一世(401~417在位)和利奧一世(440~461在位)的努力,羅馬主教逐漸凌駕于其他主教之上,獨占教皇頭銜。吉萊西厄斯一世(492~496在位)首先宣布教皇在信仰上的權力既于皇帝,又于教會會議,聲稱“教會權力”高于“帝國權力”。教皇格列高利一世(590~604在位)認為教皇是上帝指派的全部教會的首腦,將教皇的影響擴大到自己的轄區以外。756年,法蘭克王國國王矮子丕平為酬謝教皇對其奪取權力的支持,將奪自拜占廷的羅馬至拉韋納一帶的土地贈給教皇,是為教皇國之始。
可是自公元9世紀查理曼帝國分裂后,羅馬教皇一度成為意大利各大貴族爭奪的對象。正是在這一時期,由于教皇的產生非常混亂,致使教廷內部叢生、丑聞迭出,有時甚至會出現好幾位教皇都出現在羅馬的局面。
正是在著混亂之中,約姆十九世登上了教會的最高統治者的寶座,只是依然陷入了意大利貴族之爭,以及意大利國王和拜占庭的不斷威脅漩渦之中,此時的教會和教皇還沒有十二、十三世紀通過十字軍東征后聚集起強大的力量,凌駕于眾王侯之上,使得民眾們敬若神明,此時不過是依附于強者的宗教團體。
“鐺,鐺,鐺。”鐘聲在永恒之城羅馬上空盤旋,修士會的使者來不及卸下仆仆風塵,便來到了教皇約姆十九世的圣所,當然作為一個邊遠地區的修士會修士,他是沒有資格直接拜訪教皇約姆十九世的,必須通過樞機主教的層層傳達才有可能一睹圣容,在遞交了請愿書之后,他需要在羅馬耐心的等待著,直到受到召見,而圣約姆修士會的使者班也是這樣做的。
“耶穌基督,這里竟然墮落到如此地步?”圣約姆修士會的使者班行走在骯臟的小巷子中,在巷子中坦胸露乳的ji/女向他賣弄著,不時地還能夠看見有披著圣袍的神職人員進出其間,這里可是天主教的心臟統治區域羅馬,可是表現的連野蠻人的城鎮都不如,圣約姆修士會的使者眉頭緊皺,用手抓住木頭十字架仿佛想要抵御住這里的邪惡一般。
“混蛋,宰了你。”就在這時候,從另一頭的小巷子中,圣約姆修士會的使者看見幾名身穿意大利貴族服飾的男人,手中握著利劍正在追逐一名拼命奔跑的神父,那名神父氣喘吁吁狼狽不堪,而在小巷子中的人們不但沒有人出手阻止,反而面帶微笑好像在看有趣的事情般。
“住手,你們在做什么?為何要攻擊一位神職者。”圣約姆修士會的使者班看不下去了,作為軍事修會的一員,他佩戴著一柄短劍,于是立即挺身而出,阻擋在那幾名意大利貴族面前。
“快滾開,否則連你一起宰了。”意大利貴族們憤怒的說道。
“除非你們講出原因來,否則我絕不讓開。”圣約姆修士會的使者班大聲說道,并且希望能夠有城鎮警衛發現這里的一切,畢竟孤身一人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這些意大利貴族們的對手。
“敢管埃利奧特家族的事情,你活得不耐煩了嗎?”意大利貴族們怒氣沖沖的說道,邊說邊從三個方向包圍住他們,這時候周圍的人們才發覺事情不妙,紛紛躲避進入自己的屋宅中。
“請救救我,兄弟。”這名年近中年的神父,抓住圣約姆修士會的使者,也就是教會騎士班的袍子邊緣,帶著哭泣的聲音說道。
“請放心,我不會讓一群惡徒攻擊一位神職者的。”教會騎士班一邊用劍對準意大利貴族們,一邊對神父說道。
“別打了,巡邏的士兵過來了,快走。”正在這時候,從街道上正好經過一隊警備士兵,意大利貴族們看見后也知道無法名目張大的攻擊一位神父,于是將劍插回了劍鞘,惡狠狠地瞪了騎士班一眼,迅速的消失在街頭巷尾之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見那些意大利貴族離開后,騎士班才將武器收回去,轉過身對那名神父說道。
“全是言語惹得禍,怪我不該多嘴,感謝您兄弟,我必須要離開了,你也要多加小心。”說完后神父便急匆匆的離開,也消失在了街道人群之中,只留下了莫名其妙的教會騎士班,在停了片刻后他聳了聳肩繼續尋找客房。
“住旅店嗎?這里有干凈的閣樓,我們也有馬廄可以很好地照料你的馬。”在街道兩側掛著旅店木牌的地方,旅店老板招呼著圣約姆修士會的使者,作為天主教的統治心臟以及大城市,這里不乏朝圣者的來往還有討生活的移民,于是羅馬的兩層閣樓十分的緊俏,當地的人靠著租金便能夠過著很好的生活。
“當然,給我找一個清靜點的地方。”圣約姆修士會的使者班把自己的馬韁繩遞過去,自己背著行囊走入了公寓之中,木頭建筑的公寓看上去有一定的年頭了,踏在木梯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樓道之間晾衣繩子搭滿了衣服,而旅館老板卻早就見怪不怪。
“就是這里,看十分的干凈整潔吧,如果你想吃東西可以到樓下,或者讓女仆給你拿上來,不過那樣會收一點小費。”旅館老板在帶上門的時候對圣約姆修士會的使者說道。
“不,我會自己下去吃的。”圣約姆修士會的使者班,不但是一位教會騎士,也是一位苦修的修士,他立即對旅店老板說道,當旅店老板離開后,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在一面對著床尾的墻壁上掛著一枚木頭十字架。
“主啊,請您原諒我們的罪行。”圣約姆修士會的教會騎士班立即放下行囊,跪在十字架前,握著自己的雙手閉上眼睛祈禱著,他為自己看見的一切感到難過,這一次圣約姆修士會的長老派他來到這里是希望教皇約姆十九世能夠給梅克倫堡派一位主教,以幫助那里的人們皈依天主教,并且教導那里的人們步入主的光輝之路,可是當看見羅馬混亂墮落的狀況,他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也許一切都只能夠交給上帝來決定。r1152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