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公國的士兵們整齊的站在森林空地上,埃布爾公爵的直屬部隊經過收攏后,死亡三十多人,失散一百人,所以埃布爾公爵的直屬隊伍顯得有些松松垮垮,士兵們的臉上還帶著惶恐不安的神色,在他們的左側是德意志傭兵團,傭兵們肅穆整齊的隊伍與埃布爾公爵的直屬部隊形成了鮮明對比,而且傭兵們打從心底輕視這些征召兵們,覺得他們不過是一群膽小懦弱的烏合之眾。冰火!中文
“唔。”就在此時,傳來了痛苦的呻吟聲,只見五名維京武士赤著上身,雙手在背后綁住,由一根繩子將這些維京人串起來,,幾名梅森士兵手中揮舞著皮鞭,猛抽這些維京人的背脊,逼迫他們赤著腳行走在梅森士兵們的面前,皮鞭每抽打一下便帶起一道血痕,疼痛之下的維京武士們渾身戰栗著。
“阿若德我的朋友,為何不直接殺掉這些維京武士?”埃布爾公爵騎馬同阿若德并肩一起觀看維京人受到懲罰,對于阿若德的建議埃布爾公爵還是有些疑惑,如果說用皮鞭抽打折磨這些維京武士帶來的威懾,還不如用他們的懸掛的尸體對木柵欄內的維京人更加的有威懾力度。
“尊敬的公爵大人,我并非是要威懾木墻內的維京人。”阿若德騎在戰馬上,他的身后飄揚著黑獅子旗幟,羅恩爵士驕傲自豪的高舉著梅克倫堡伯爵的旗幟,阿若德向著埃布爾公爵點頭致敬的說道。
“不是為了威懾維京人?”埃布爾公爵驚訝的說道,如果不是為了威懾維京人,那么何必留下這些人一條命。
“是的,這是為了讓我們的人明白,這些維京武士也同我們一樣是血肉之軀,也會受傷流血。也會被刀劍加身后死亡。”阿若德如此對埃布爾公爵解釋道。
“原來如此。”埃布爾公爵恍然大悟,原來阿若德的用意如此的深遠,回顧昨夜的戰斗雖說是在猝不及防下受到維京武士的突襲。使得梅森公國士兵們亂了陣腳,但是仔細想來也是太過恐懼維京武士們那些可怕傳說的緣故。可是當那些被打敗的維京武士們赤著上身,光著腳狼狽不堪的從自己面前經過的時候,維京武士們不可戰勝的傳說不攻而破。
“哦嗚,哦嗚。”當梅森公國的士兵們看著那些曾經可怕的維京武士們的摸樣,不由自主的發出了歡呼聲,聽著這發自內心的歡呼聲,埃布爾公爵和阿若德知道士兵們心中的恐懼已經一掃而空了,而數千人發出的歡呼聲如海濤般響起。被包圍的維京人村落更加的如風中殘燭。
“公爵大人,需要招降這個部族嗎?”阿若德看著士氣高漲的梅森公國士兵們,這是他要達到的效果,若是一支戰戰兢兢的軍隊行進在敵人的領地上,那么后果則是不堪設想的,解決了這件事情后阿若德對埃布爾公爵詢問道。
“不用了,對待這些異教徒無需仁慈。”埃布爾公爵大半夜的被維京武士們突襲,差點死于非命心中的惱怒和痛恨簡直無以復加,他伸出自己的大拇指,面對著維京武士們的村落狠狠的沖著下方一指。
“唔。公爵大人昨天我沒有休息好,想要回到自己的帳篷中休息一下,不知道公爵大人可否允許。”阿若德看著這完全羅馬化的姿勢。他知道在這個你死亡的黑暗時代,除了自己本部族和同宗還能夠講講虛偽的高貴和平外,對待其他的部族和教徒完全是血腥政策,這可不是一個講人道主義的時代,要是今天輸的人是阿若德自己,那么梅克倫堡郡也會遭遇更加悲慘的命運,于是他閉上了自己的嘴,借口自己需要休息走到了后方自己的帳篷中。
“阿若德你和德意志傭兵團昨夜辛苦了,你們下去休息吧。這一仗有我和其他的封臣們就夠了。”埃布爾公爵急于親自復仇,對待梅森公國的貴族和子民們他也算是一個仁慈的君主。但是對于其他的部族和教徒就沒有那么仁慈了。
“感謝公爵大人。”阿若德伸出自己的左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略微彎了下腰,然后撥轉馬頭向后方自己的帳篷而去。
當阿若德騎著馬在內府騎士和侍從們的簇擁下回到自己營地的時候,他的耳邊聽見排山倒海般的吶喊聲,那是梅森公爵埃布爾發動了總共,數千的梅森士兵如同海浪般襲擊向這座維京人部族,在此時村落中只剩下了老弱婦孺根本無法抵擋,這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阿若德實在是不忍心見到這一幕,就算是在戰場上同維京武士們浴血廝殺,可是對婦孺們下手又是另一回事情。
“伯爵大人,我們不參加這一場戰斗嗎?這可是一個捕捉奴隸掠奪財物的好機會。”約翰伯格對于阿若德的決定很疑惑,德意志傭兵團的傭兵們也覺得是他們打敗了維京武士,可是現在勝利的果實卻要被其他的梅森封臣們撿拾了去,這種感覺可很不好。
“命令德意志傭兵團士兵們入營休整,還怕后面沒有更大的城鎮掠奪嗎?”阿若德并不想他的德意志傭兵團成為一支欺凌弱小的軍隊,他盡量的讓德意志傭兵團遠離這種血腥的屠殺,不過阿若德也很清楚對于傭兵們來說掠奪城鎮是格外的福利,是被戰爭中所默認許可的傳統,于是用這個說法暫時安撫住他們。
“這也倒是,還是伯爵大人考慮周到。”約翰伯格恍然大悟道,此時的半空中升起了滾滾的濃煙,婦孺的尖叫聲響起,看來這座失去了精銳維京武士的村落不到兩個小時便陷落了,梅森公國的封臣們興奮的率領著軍隊沖入村落中大肆搶劫、強/奸和殺人,地獄的景象也不過如此而已。
阿若德一聲不吭的揭開幕布走入自己的帳篷中,他連盔甲都沒有讓侍從哈倫卸下來,躺在自己的行軍床上,他用自己填充著鴨毛的柔軟的枕頭捂住自己的腦袋,企圖躲避那些維京人婦孺的尖叫聲,可是那些聲音就像是帶有穿透性一般,直接灌入耳朵之中,沖入腦海里面形成一個個的真實畫面,被劈砍在地流淌著鮮血的老人,失去母親大聲啼哭的孩童,還有被粗魯的士兵們拖到干草堆中撕扯掉衣裙侵犯的女人們,這些畫面將阿若德的腦袋攪得天翻地覆。
“伯爵大人還沒有起來嗎?”當夜幕完全降臨下來的時候,周圍的一切終于平靜了下來,羅恩爵士走到阿若德的帳篷外對把守在外的哈倫詢問道。
“不,沒有,呃。”哈倫搖搖頭對羅恩爵士欲言又止,他的眉頭緊皺著心中十分的擔憂,哈倫對阿若德有著十分仰慕感激的感情,于是對阿若德的任何情緒波動都格外敏感。
“怎么了?”羅恩爵士好奇的問道。
“伯爵大人似乎十分傷心。”哈倫咬了咬牙齒,終于決定對羅恩爵士說道。
“傷心?”羅恩爵士的雙眼睜大,他可不相信阿若德會害怕戰爭,這位伯爵總是睿智而無畏,更是剛剛娶了埃布爾公爵的妹妹,這時候會有什么傷心的事情呢?
“我覺得同這座維京部落被襲擊有關。”哈倫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這個推斷卻實十分的大膽,畢竟沒有天主教貴族會為一群異教徒生出憐憫的。
“是這樣嗎?”羅恩爵士低著頭想了想,同阿若德相處中他也感覺到這位伯爵內心中的一些與眾不同,例如他的軍隊中對于平民軍官的提拔,雖然有貴族對此感到不滿,但是阿若德依然我行我素,不過這些都是基層軍官所以貴族們的反彈也不太強烈,現在對一群異教徒生出憐憫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讓其他的封臣們知曉,否則一個同情異教徒的罪名會給阿若德的名譽帶來玷污。
“我們該怎么辦?”哈倫有些擔憂的問道,阿若德已經沒有出來吃晚餐了,這可同平日的他不太一樣。
“我去找一個能夠勸服伯爵大人的人來。”羅恩爵士的眼珠一轉,想了想后覺得有一個人選可以勸服阿若德,于是他轉過身去將這位能夠勸服阿若德的人找來。
當阿若德迷迷糊糊的在自己的行軍床上睡著的時候,忽然感到自己的床前站著一個人,他連忙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看見格瑞絲正站在他的面前,這位前任丹麥王的女兒正注視著他,奇怪的是阿若德的侍從哈倫并沒有前來稟報,這讓阿若德的心中一驚,難道格瑞絲將屠殺村落的責任當成了自己的責任,所以出現在這里準備刺殺自己報仇,緊張中他想要伸手摸腰間的武器,可是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終結者放在了門口處,而格瑞絲擋在了他和自己劍的之間,根本沒有辦法去取得武器,如果格瑞絲刺殺他的話,簡直可以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