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傭兵團用木排和繩子搭建起來一座臨時浮橋之后,立即將剩下的偏廂車推到了浮橋自己一方的橋頭,然后讓弓弩手在偏廂車內通過射擊孔向堡壘箭塔上射擊,亞爾森調集過來的長弓兵們也進行還擊,很快偏廂車上扎滿了箭矢,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個的大豪豬。阿若德開辟出的第二個通道,使得被擁擠的木橋的梅森公國士兵壓力頓減,雷爾夫將軍率領著一支由騎士和步兵以抬著木梯子通過這座臨時浮橋,朝著石勒益蘇格堡壘前進,騎士們身穿沉重盔甲,一手持長劍一手持尖底盾牌行動緩慢,而步兵們的累贅較少可以很快通過浮橋,雖然一路上會遭到長弓的射擊,但是在德意志傭兵團的遠程士兵的壓制下,損失要小的多。
“咯吱~~~。”在偏廂車的頂端升起的木墻垛上,一種比較重的攻城腳踏弩,弩兵彎下腰用腰間的掛鉤掛在弦上,然后用腳踩在攻城弩前端的一個皮環,當他再一次直起身體的時候,掛鉤拉動弩弦發出咯吱聲音,弩兵將一支弩矢按在凹槽中,他抬起這支需要強健臂力才能夠托動的攻城弩。
“讓我捕捉一個目標。”弩兵戴著一頂用木條和皮革制作的圓頂寬延頭盔,弩兵的身上大多穿戴著一種便于行動的布甲,內外共六層的粗亞麻布縫制,然后里面填充著棉;wc+絮和羊毛等,接著用線縫成一個個的小方格,這種布甲御寒和偶爾能夠防御箭矢。主要的優勢在于比皮革甲輕便。
當德意志傭兵團的弩兵,舉起自己的攻城弩用上面一個準星瞄準石勒益蘇格堡上的目標,能夠在德意志傭兵團中使用這種攻城弩的也是精銳,一般是經過在梅克倫堡的競技場中的比賽至少得過一次冠軍的人,才能夠使用這種被冶煉基地特制的攻城弩,而這種攻城弩在德意志傭兵團中也總共不過三把。
“找到了。”那名手持攻城弩的精銳弩兵,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一個在箭塔外的墻垛之間,不斷的用長弓射擊的維京武士,看得出來這名維京武士的箭法頗為犀利。已經有四五名梅森步兵被他使用的長弓射殺。而在射殺敵人的同時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德意志弩兵鎖定了目標。
手持攻城弩的精銳弩兵將自己的臉頰貼在弩上,閉起了一只眼睛通過準星對準墻垛之間,他已經摸清楚了敵人出現的規律,每當射完手中的箭矢后。維京武士便會退到墻垛之后重新將箭矢搭上去。接著將頭探出墻垛沖著外面射箭。可是當他再一次出現在墻垛之間的時候,精銳弩兵將手指放在了括機上,他沒有直接對準維京武士長弓兵。而是弩稍稍向他的頭頂部位瞄準,因為這位德意志傭兵團的精銳弩兵知道,當弩矢在飛行過程中的時候,會向下方跨過一道弧度,即使他不明白什么叫做重力,但是在梅克倫堡的競技場上的數百場的比賽,所積累的經驗也足以使得他明白這個道理。
“可惡的南方人佬,啊。”正當那名維京武士長弓兵,搭著箭矢瞄準一名正渡過浮橋緩緩走向石勒益蘇格堡城墻下的梅森騎士,可是隨著一聲破空的尖嘯聲傳來,一枚弩矢射中了維京武士長弓兵的眼睛,頓時貫穿了他的眼珠和顱內,維京武士長弓兵只慘叫一聲手指一松,身體向后翻倒結果從墻頭向內墜落下去,而他在倒地之前本來已經搭在長弓上的箭矢也射了出去,不過因為失去了控弓的維京武士,箭矢飛出的時候軟綿綿的,當擊中梅森騎士的時候,那名被擊中的梅森騎士不過是被撞的向后踉蹌了幾步,騎士穩住了自己的身形用力搖了搖自己帶著的樽式頭盔的腦袋,好使的自己保持清醒,便毫發無傷的繼續向前進,騎士身上沉重的鎖子甲根本不在乎這點傷害。
“該受詛咒的南方人佬。”亞爾森看著被射殺的長弓兵,怒火在心中燃燒著,此時梅森人的扶梯步兵們已經將梯子搭在了堡壘墻壁上,數百的梅森步兵們正順著扶梯向上攀爬,維京武士們拼命的用手中的戰斧和長矛攻擊那些梅森步兵們,而梅森步兵們在貴族和騎士們的催促下,將盾牌擋在頭頂加快了攀爬的速度。
“哦嗚。”亞爾森發出怒吼聲,他放棄了自己指揮官的職責,兩只手握緊自己沉重的戰錘,從箭塔跳到了木城墻上一段靠著扶梯,有梅森步兵正向上攀爬,并且跳到了城墻上同維京武士們作戰,亞爾森二話不說舉起左手的戰錘,從背后猛敲一名梅森步兵。
“噗。”被沉重戰錘擊中的梅森步兵噴出一口鮮血,明顯內臟被戰錘震碎,鮮血中帶著內臟的碎片,可是亞爾森在那名被擊中的梅森士兵沒有倒地之前,又用右手的戰錘擊中他的頭部,在慣性下那名梅森士兵翻過墻垛墜落下去,亞爾森勇猛的用自己手中的戰錘將攻上墻頭的梅森士兵一個個砸死,尸體再被其他的維京武士們扔出墻外,最凄慘的一名梅森步兵剛剛攀爬上墻頭,正巧是在亞爾森面前,亞爾森面對著他張開雙臂,戰錘在手中挽了一個圈,兩柄戰錘從左右兩個方向同時夾擊梅森步兵的腦袋,只聽咔嚓的清脆聲音,梅森步兵的頭骨被擊的粉碎,鮮血和腦漿迸射濺滿了亞爾森的面孔,使得他變得如同魔鬼般猙獰可怕。
“魔鬼,魔鬼。”亞爾森的嗜血和可怕使得梅森士兵們終于士氣崩潰,他們放棄靠近扶梯向后撤退,在堡壘圍墻上的維京武士弓箭手們趁機向他們射箭,背對著石勒益蘇格堡的梅森人紛紛被射殺。
“噢。”看著逃走的梅森步兵們,維京武士們發出了勝利的歡呼聲,而亞爾森將手中的雙戰錘放在墻垛上,沖著梅森人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這時候梅森騎士們正好走到了墻角下,看著身旁不斷撤退的步兵,這些騎士們驕傲的推開這些步兵,舉著盾牌將劍握在手中,用挽在手腕處持盾牌的手,向扶梯上面一步步攀爬。
騎士們身上的盔甲發出的嘩嘩聲立即引起了維京武士們的注意,長弓兵們將手中拿的弓箭對準這些向上攀爬的騎士,射出了手中的箭矢,不過對于身穿鎖子甲,頭戴完全封閉頭盔,身強力壯的騎士們來說,他們有足夠的防御躲避這些箭矢,更何況騎士們從小受過的軍事訓練包括了如何進攻城堡的圍墻,他們非常有經驗的把盾牌頂在頭頂,盡量的讓自己的身體側著,減少被打擊的面積。
“鐺。”維京武士們就像是對付那些梅森步兵們一樣,用手中的長矛和戰斧敲擊騎士們,雙方的武器在半空中交織碰撞著,發出了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音,維京武士們身軀健碩作戰勇猛,但是梅森騎士們作為擁有采邑生活和食物營養十分良好的階層,加上從小到大的軍事訓練以及鍛煉,使得他們懂得如何在狹窄的墻頭上最大限度的利用空間和對手周旋。
聰明的騎士們用自己身體和盔甲的重量硬生生的擠出一個空間,他們把盾牌護在身前掩護維京武士的攻擊,盾牌在抵住最靠近自己的維京武士的時候,用手中的長劍從上方斜向下猛刺維京武士,而在狹窄的墻頭維京武士們的重型武器又沒辦法施展開來,所以相互之間在墻頭推搡擁擠做一團。
“殺,啊。”喊殺聲和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響徹了城墻上方,被擊退的梅森步兵們又被男爵們重新組織起來,再一次向墻頭發動了攻擊,維京武士此時也開始在亞爾森的帶領下進行反擊,騎士們拼死想要在墻頭上打開一個立足點,可是卻被亞爾森帶領著最精銳的維京武士攻擊,逐漸的有梅森騎士出現死傷,在亞爾森率領的精銳維京武士的戰錘和戰斧這些鈍器的攻擊下,騎士們手中的盾牌出現裂痕或者干脆碎掉,失去了盾牌的保護騎士們的戰斗變得更加困難起來。
“我們需要支援。”率領梅森騎士的男爵,用劍刺中一名維京武士的喉嚨,一腳將其踢下城頭,他的身旁侍從高舉著的旗幟被弓箭射的布滿了窟窿,在數次想要插在墻頭上的時候都以失敗告終,地面上尸體和丟棄的武器鋪滿,踩在上面男爵幾次差點跌倒在地。
“男爵小心。”身旁的護衛侍從忽然大叫起來,只見從西面的箭樓中一名維京武士長弓兵射出箭矢,箭矢不偏不倚的插入了男爵的脖子,在鎖子甲和頭盔之間的縫隙處,箭矢的前部沒入脖子中,頓時男爵脖子處血流如注。
“嗚。”男爵用左手抓住箭矢的尾端,單膝跪倒在地上,喉嚨中發出咳咳的聲音,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還插在城頭上的維京人的旗幟,心有不甘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