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肖丞的身形一頓,回過頭來,眉頭擰成一團,對死狗道:“黑帥,你就不要和我一起去,面對兩個大勢力,多一個人和少一個人沒有任何區別。
我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讓你去辦,幫忙去請一個人,坐鎮云霄城!”
此時盡管肖丞已憤怒到極點,但卻沒有因此失去理智,經歷了太多事,讓他學會了不管何時,都要保持鎮定,慌亂沒有半分幫助。
此去搶親,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有些事情他輸得起,但這件事情他輸不起。假如搶親成功,那么勢必惹怒峨眉派、昆侖派兩大圣地。
云霄城的地理位置特殊,毗鄰昆侖玄界,距離峨眉玄界也不遠。
云霄城很可能要迎接兩大圣地勢力的怒火,以如今云霄城的實力,根本不是兩大圣地勢力的對手,可能瞬息覆滅。
他可以不顧己身性命去冒險,卻不能讓親人族人等因他陷入危險。
聽肖丞說不讓去,死狗有些失望,不過此時肖丞正在氣頭上,心如火燒,他也不想添亂,無奈道:“好吧,那狗爺就不去!”
死狗露出迷茫之色,想不出肖丞讓他去請誰幫忙,又有誰有震懾兩大圣地勢力的能力呢?反正他是想不出可能的人。
劍閣的泰和劍尊?肯定不是!雖然泰和劍尊乃是天下十大尊者之一,可卻達不到震懾兩大圣地勢力的程度,可以說十大尊者中,任何一人都沒有這能力。
“不過,你讓狗爺幫你請誰呢?”死狗沉聲問道。
肖丞來到死狗身邊,對死狗耳語幾句,死狗聽的一愣一愣,臉色變得怪異,驚疑不定,懷疑道:“這……怕是請不動啊!”
“你去一趟便是,速度一定要快,至于請不請得動,試試便知!我想,他一定會來!”肖丞語氣堅定,眼中寒芒閃爍,令人無法正視。
“呃……好吧,狗爺姑且試試,盡最大的努力,罵都將他給罵到云霄城!你放心的去吧!”死狗受到肖丞情緒的感染,重重點頭,將這件事當做必須完成的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他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肖丞此去峨眉搶親,若是成功,就相當于捅了兩個巨大的馬蜂窩,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若是云霄城沒有自保的能力,剛剛建立起的大好局面就會化作泡影。
而且實力便是道理,云霄城如果實力不夠,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連講道理的資格都沒有。
悉知,拳頭大才是硬道理,搶親這件事上,其實肖丞本就占著一個理字。
要知道,寧倩夕對肖丞本就私定了終身,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謂為一段凄涼的佳話,滄瀾那老小子算是橫刀奪愛,搶他人之妻。
如果肖丞真的已經不在了,那么滄瀾老小子娶寧倩夕并沒有什么,可肖丞還活著,滄瀾老小子娶親就站不住理。
若是再有一個震懾天下的強者坐鎮云霄城,那么即便是峨眉、昆侖兩大圣地,也會礙于“道義”,礙于天下悠悠之口,不愿發難。
而肖丞讓他去請的人,恰好有震懾兩派的能力,而且綽綽有余。
仔細一想,發現肖丞這一招真是妙棋,抬手間,仿佛便化去了大半危難,當然,前提是肖丞能沖進峨眉圣地搶到寧倩夕,并成功身退。
峨眉派足足有五十萬修者,毫不夸張的說,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將肖丞淹死,搶走寧倩夕,比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還難,何況昆侖嫁人,肯定也會派一部分強者……
光是想想,便頭皮發麻,簡直是一件無法完成的事情。
肖丞拍拍死狗的腦袋,鄭重道了一聲謝,不再停留,劍過長空,化作一道流光,身形越來越小。
死狗目送肖丞離開,心中頗有感觸,以前第一次見肖丞的時候,便覺得肖丞非池中之物,如今天下大亂,悉知亂世出英雄,或許如今便是風云際會化龍之時。
“金鱗豈是池中物,風云際會便化龍啊!比起狗爺,這王八小子才是個真正的惹禍精!”
死狗感慨一聲,立刻轉身沖向南邊方向,去完成肖丞交代他的事情。
峨眉派,懸空主峰殿宇錯落,廊腰縵回,琉璃瓦反射著陽光,熠熠生輝。
主峰后山的一座奢華貴氣的別院中,一個身穿赤金相間的華麗禮袍的男子站在庭院之中,看起來仿佛只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只見他,雄姿英發,面容俊朗,星目精芒熠熠,令人不敢正視,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高位者氣場,一看便知是手握大權的強者人物。
一個絕色女子正小心翼翼幫男子整理著服飾,臉上滿是殷切的笑容。
“劍君,這下你可得償所望了!馬上就要和這一代第一美女成婚,成婚之后,可不要喜新厭舊,忘了奴家,奴家一生一世都是你的人!”絕色女子撒嬌般笑道。
絕色女子見劍君不接話,有些吃味,譏笑道:“這寧倩夕,能嫁給劍君,是她三生修來的福分,卻一直板著臉,對誰都愛理不理,不就是個女人嘛,瞧她那清高樣……嘖嘖!”
滄瀾劍君冷冷一笑,撫摸絕色女子的臉蛋,道:“呵呵,她自然比不得你如此貼心,你也不用太介懷!”
在滄瀾劍君心中,寧倩夕也不過是個絕色女子,僅此而已。
幾年前,他就曾向昆侖提親,想要娶寧倩夕,那時候寧倩夕的師傅鴻曦道尊還活著,沒有應允。
看起來,他似乎對寧倩夕癡情已久,可實際上,他一心撲在修行之中,對男女歡愉看的極輕,又怎么會癡情一個女子。
想要娶到寧倩夕,并非是因為寧倩夕本身,而是寧倩夕得到了太上忘情,那可是荒古以來的絕世仙經,可修行到至高境界,甚至達到圣人帝境。
得到了寧倩夕的人,得到太上忘情仙經就變得極為容易,以他的手段,難道還無法從一個年方二十幾歲的女子手里得到心經么?
不過,這樣的心思他自然不會向旁人說起,一直隱藏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