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idao了幾位舵主和長老關押的地方之后,大義分舵的蔣舵主立刻帶著人趕去救人,此時杏子林之中除了丐幫的弟子之外,僅僅剩下喬峰和趙天誠兩個人,至于其他人全部都是跟著全冠清造反的人。
而且這二百多人在看向趙天誠的時候多事一些仇恨的目光,俗話說的好“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趙天誠堵死了他們晉升的希望,自然人人欲殺之而后快。
不過面對周圍的這些目光趙天誠卻毫不在意,竟然還有閑心和喬峰開著玩笑,在他看來目光又不能殺人,否則自己早就已經不zhidao死了多少回了,再加上趙天誠所做的職業原因,還真很少有人是用敬佩的目光在看他。
“大哥!你這幫主當得實在是郁悶,還不如學一學小弟,閑云野鶴,找幾位紅顏知己相伴一起踏遍江湖。”
喬峰zhidao趙天誠是在和他開玩笑,微笑著道:“人各有志,這輩子能做丐幫的幫主是我喬峰的榮幸,自然是要盡職盡責,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些各位長老!”
說著拉著趙天誠的手,走到一位白須白發、手使倒齒鐵锏的長老身前道:“這位奚長老,是本幫人人敬重的元老。他這倒齒鐵锏當年縱橫江湖之時,兄弟你還沒出世呢?”
對于這四個長老趙天誠不怎么待見,因為他們的權利不受影響就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好像他們根本就不是丐幫眾人一樣,所以趙天誠皮笑肉不笑的道:“原來是奚長老,久仰!久仰!”實際上趙天誠是頗為瞧不起此人的,一大把年紀了到現在竟然都不是風波惡的對手,竟然還能坐上丐幫的長老?
喬峰引著趙天誠一一的對四位長老做了介紹,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暮色籠罩。杏林邊薄霧飄繞,介紹完之后所有人安靜的站在原地,整個杏子林都彌漫著沉重的壓力。
長時間的這種氣氛絕對能夠使人心里崩潰。那些普通的弟子說不定就干出什么事情,但是現在喬峰也不zhidao說什么好了,那四位長老在喬峰介紹趙天誠的時候竟然一句話也不說,都只是微微的點頭。這讓喬峰感覺頗為對不起趙天誠。畢竟在江湖上混的人臉面是頗為重要的,四位長老竟然如此的倨傲,喬峰認為要不是估計自己的話,趙天誠keneng已經出手了。
趙天誠卻沒有在意這些事情,現在他在心里思考的就是怎么在這件事情之中獲取自己的利益,怎么最大限度的獲得喬峰的好感,好在之后一起對付掃地僧。
就在喬峰暗暗焦急之時,忽聽得腳步聲響。東北角上有許多人奔來,聲音嘈雜。有的連問:“幫主怎么樣?叛徒在哪里?”有的說:“上了他們大當,給關得真氣悶。”亂成一團。
聽到丐幫的弟子沒有什么損傷,而且看樣子這些人還是都非常的支持自己,這樣只要自己正方占據了場面上的優勢,那么哪些普通的弟子應該就會約束自己的行為,否則僅僅是他和趙天誠兩個人,非常容易讓人生出僥幸的心里。
本來此時場面上已經占據了優勢,喬峰看到出現的丐幫弟子都非常自覺的按照輩分大小依次坐了下來,就已經安心了,主謀如今已經抓住,只要交給執法長老就可以,按照喬峰的想法其余的弟子只除首惡,其余人自然是無罪。正想要開口的時候,突然一個人騎著馬快速的奔了過來,連滾帶爬的從馬上下來,跑到到大信分舵舵主跟前,恭恭敬敬地呈上一個小小
包裹,說道:“緊急軍情……”只說了這四個字,便喘氣不已,突然之間,他乘來的那匹馬一聲悲嘶,滾倒在地,竟脫力而死。那信使身子搖晃,猛地撲倒。顯而易見,這一人一馬長途奔馳,都已精疲力竭。
大信舵舵主認得這信使是本舵派往西夏刺探消息的弟子之一。西夏時時興兵犯境,占土擾民,只為害不及契丹而已,丐幫常有諜使前往西夏,刺探消息。他見這人如此奮不顧
身,所傳的訊息自然極為重要,且必異常緊急,當下竟不開拆,捧著那小包呈給喬峰,說道:“西夏緊急軍情。這信使是跟隨易大彪兄弟前赴西夏的。”
喬峰得到了軍情之后本想要將蠟丸捻開,卻在東首走出一個騎馬之人,還未現身就已經從馬上而下同時高呼:“喬幫主,蠟丸傳書,乃軍情大事,你不能看。”
眾人都是一驚,看那人時,只見他白須飄動,穿著一身補釘累累的鶉衣,是個年紀極高的老丐。傳功、執法兩長老一齊站起,說道:“徐長老,何事大駕光臨?”
群丐聽得徐長老到來,都聳然動容。這徐長老在丐幫中輩份極高,今年已八十七歲,前任汪幫主都尊他一聲“師叔”,丐幫之中沒一個不是他的后輩。他退隱已久,早已不問世務。喬峰和傳功、執法等長老每年循例向他請安問好,也只隨便說說幫中家常而已。不料這時候他突然趕到,而且制止喬峰閱看西夏軍情,眾人無不驚訝。
喬峰立即左手一緊,握住紙團,躬身施禮,道:“徐長老安好!”跟著攤開手掌,將紙團送到徐長老面前。
喬峰是丐幫幫主,輩份雖比徐長老為低,但遇到幫中大事,終究是由他發號施令,別說徐長老只不過是一位退隱前輩,便是前代的歷位幫主復生,那也是位居其下。不料徐長老不許他觀看來自西夏的軍情急報,他竟毫不抗拒,眾人盡皆愕然。
趙天誠看到這里就zhidao喬峰這個丐幫幫主當的掣肘頗多,丐幫不經歷一翻痛徹心扉的苦難,是絕對不會成長的,掃了一眼那些參與叛亂的人,發現連同這位徐長老一樣人人竟然都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趙天誠抱著膀子站在一旁,就像是一個隱身之人一樣,那些新出現的人即使看到趙天誠也不會認為一個這么年輕的人有什么威脅。
隨著太行山沖霄洞的譚公譚婆,譚婆的師兄趙錢孫,泰山鐵面判官單正和他的五個兒子泰山五雄,馬大元的遺孀馬夫人,以及天臺山智光大師等人相繼受邀趕到再加上智光和尚,當年的那場伏擊也漸漸的浮現在出來,
喬峰的身份一點點的被揭開,直到最后就連喬峰都不得不懷疑自己的身份了。只不過他,他每日里便是計謀如何破滅遼國,多殺契丹胡虜,突然間驚悉此事,縱然他一生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也禁不住手足無措,竟然一時之間呆立當場,而那些丐幫的弟子在zhidao了喬峰的身份之后,也是寂靜無聲。
原來遼國和大宋的仇恨糾結極深,丐幫弟子死于遼人之手的,歷年來不計其數,由一個契丹人來做丐幫幫主,委實不可思議。但說要將他逐出丐幫,卻誰也說不出口。一時杏林中一片靜寂,唯聞各人沉重的呼吸之聲。
便在此時,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響了起來:“各位伯伯叔叔,先夫不幸亡故,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此時自難斷言。但想先夫平生誠穩篤實,拙于言詞,江湖上并無仇家,妾身實在想不出,為何有人要取他性命?常言道得好:‘慢藏誨盜’,是不是因為先夫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物事,別人想得之而甘心?別人怕他泄漏機密,壞了大事,因而要殺他滅口?”說這話的,正是馬大元的遺孀馬夫人。這幾句話的用意再也明白不過,直指殺害馬大元的兇手便是喬峰,而其行兇的主旨,在于消除他是契丹人的證據。
喬峰緩緩轉頭,瞧著這個全身縞素、背影苗條,嬌怯怯、俏生生、小巧玲瓏的女子,說道:“你疑心是我害死了馬副幫主?”
馬夫人一直背轉身子,雙眼向地,這時突然抬起頭來,瞧向喬峰。但見她一對眸子晶亮如寶石,黑夜中發出閃閃光彩,喬峰微微一凜,聽她說道:“妾身是無知無識的女流之輩,出外拋頭露面已是不該,何敢亂加罪名于人?只先夫死得冤枉,哀懇眾位伯伯叔叔念著故舊之情,查明真相,替先夫報仇雪恨。”說著盈盈拜倒,竟對喬峰磕下頭去。她沒一句說喬峰是兇手,但每一句話都指向喬峰的身上。
“這位馬夫人,在下有一個疑問,不知馬夫人能否為在下解釋一番呢?”趙天誠看到喬峰面色恚怒,卻不好開口只好道。
因為天色暗淡的緣故,所以馬夫人等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現還有外人在場,此時看了趙天誠一眼道:“不zhidao這位公子有什么要查問的?”一句話就把自己放到了弱勢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