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新月來到蕭強的房間,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蕭神醫,小爽她……”
蕭強笑著擺擺手:“沒什么,你能有這樣的朋友,是你的幸運。”
說實話,他對劉爽沒有什么惡感,這女人雖說有些難纏,脾氣也不太好,但對朋友是真的盡心盡力,蕭強又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自然也不會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
看了一眼孫新月,蕭強說道:“今天我幫你把蠱蟲逼出來,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我了。”
“您要走?”
孫新月一愣神,有些意外的問道,她以為爺爺應該已經跟蕭強談過了,畢竟蕭強這樣的修道者,如果可能的話,任何一個大家族都不會放棄對他的招攬的。
蕭強呵呵的笑了起來:“我答應曉蕓要替她外公和父親報仇的。”
這是蕭強對李家母女的承諾,他肯定要完成的。
孫新月默然無語,她自然明白蕭強的意思,身為修道者,他是不可能自毀諾言的。同樣的,他也不會成為任何人手中的刀。
“蕭神醫,真的謝謝您。”
想到這里,孫新月恭恭敬敬的給蕭強鞠了一躬,認真的說道。
知道了蕭強的身份,她就越發的感激蕭強,一個修道者能夠出手救自己,孫新月是真的對蕭強充滿了感謝,要知道即便是明珠四大家族的掌舵者,恐怕都未必有那個資格獲得修道者的幫助。她的出身決定了孫新月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東西,她自然也知道。修道者對這個世界究竟是多么的冷漠。
蕭強輕輕一笑,卻沒有再說什么。很多東西看透不需要說透。
接下來的治療過程很簡單,依舊是那個房間,依舊是那個過程,只不過在最后的時刻,已經進入凝氣期的蕭強,在蠱蟲飛出的那一瞬間,用先天真氣包裹住了那個蠱蟲,掏出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玉盒。把那只渾身漆黑的蠱蟲給收藏了起來。
“蕭先生,您收集這個做什么?”
臉色蒼白的孫新月忍不住開口對蕭強問道,在蠱蟲飛出自己身體的那一瞬間,孫新月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困擾自己多日的危險終于解除了,她已經快要喜極而泣了。
蕭強笑了笑,揚了揚自己手里面的玉盒道:“這東西。我有用。”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對孫新月說出口,蕭強倒是很想看看,用這種歹毒的蠱蟲害人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在蕭強用玉盒把蠱蟲收起來的時候,距離孫家別墅不遠處的一片密林里,一個黑衣男子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來。臉色蒼白的對身邊的男人道:“看來你說的沒錯,這家伙果然是個高手,居然懂得用某種法器把蠱蟲跟我的感知隔絕開,不是一般人啊!”
站在他身邊的男人冷笑著點點頭:“那又怎么樣,既然我查到了他的真實身份。我倒是要看看,面對鄭家和浩然宗的追殺。他要怎么躲過去!”
那黑衣男人臉上閃過一抹陰霾,語氣陰沉的說:“不管如何,我的蠱蟲一定要奪回來!”
最近這幾天,如果說要評選整個明珠最大新聞的話,無疑是江南省赫赫有名的清虛道長被揭穿真面目的事情。因為孫宇東的親力親為,馮清虛詐騙的事情很快就被公諸于眾,甚至于還拔出蘿卜帶著泥,查出了這家伙不少違法的事情來。
當然,該抓的抓,不該抓的自然一個人也不會動,等待馮清虛的,將是一輩子的牢獄之災。
這些事情跟蕭強都沒什么關系,因為孫新月大病初愈的關系,他被留在了孫家,孫老爺子的話也說的明白,只希望蕭強留下幾天,等孫新月的身體恢復了,孫家一定不再打擾蕭先生。
看在孫宏圖遞給自己的那張一千萬的支票,蕭強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這是如今他的一個習慣,用胡菲菲的話來說,在這個世界上,錢不是萬能的,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所以蕭強對于有機會賺錢的事情,從來都是不拒絕的。
所以,蕭強干脆就留在了孫家這邊,一邊幫孫新月調理身體,一邊教授李曉蕓五行針法。
“師傅,您真的要養蠱蟲?”
李曉蕓趁著四周沒人,對蕭強小聲問道。她可是聽劉爽說了,蕭強把那個害人的東西收了起來,對于蕭強的本事李曉蕓自然是相信的,只是她有些奇怪,蕭強要這個東西能有什么用。
蕭強微微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傻丫頭,這東西有害處自然也有好處,放在別人的手里面是害人的東西,在師傅我的手里面,說不定能有別的用處呢。”
“嗯,我相信您。”李曉蕓笑著說道。
悄悄的看了一眼蕭強,李曉蕓低聲道:“師傅,咱們都好幾天沒回家了,我想回去看看我媽。”蕭強一怔,這才想起來,李曉蕓已經三四天沒有見到母親了,對于她來說,這是一件大事。想到這里,蕭強有些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說著,蕭強對李曉蕓道:“你看這樣好不好,明天上午,咱們就回百草堂。”
李曉蕓高興的點點頭:“好啊,好啊。”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蕭強嘆了一口氣,自己還真是粗心,居然忽略了她的感受。
“哼!”
這時候,一聲冷哼在蕭強的耳邊響起,隨即他就聽到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來。
露出一個微笑來,蕭強淡淡的說道:“劉醫生,你不上班么?”
下一刻,一身火紅長裙的劉爽出現在蕭強面前,盯著蕭強的臉看了半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過來?”
劉爽是真的有些奇怪,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在附近的?
那一天蕭強突然說話,著實把劉爽給嚇得不輕,對于她來說,原本印象里的蕭強只不過是一個醫術頗高的混蛋色狼,可是現在卻搖身一變成了傳說當中的高人,這種巨大的落差,讓劉爽有著仿佛在做夢的感覺。
越是如此,她就越發的想要揭穿蕭強的真面目,這幾天除了上班,干脆就泡在孫新月這邊,整天找蕭強的麻煩,兩個人斗嘴的事情儼然已經成了孫家的一道風景了。
看了一眼劉爽,蕭強笑吟吟的說道:“你的鞋聲音那么大,我早就聽見了。”
劉爽今天穿的是高跟鞋,要說聲音肯定是不小,但還沒有達到蕭強說的那么夸張,蕭強之所以這么說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讓這位大小姐不開心。
果不其然,聽到蕭強這么說,劉爽的臉色馬上變得古怪了起來,她剛剛可是輕手輕腳悄悄的走過來的,沒想到還是被蕭強給聽見了。
“哼,你不要囂張,我早晚會揭穿你的真面目!”劉爽咬著牙,惡狠狠的對蕭強說道。
蕭強一笑:“我說,你就這么恨我啊?”
劉爽大怒道:“我恨你?笑話,你對我做了那種齷齪事情,我難道不應該恨你么?”
蕭強臉上的表情一下子也有些尷尬了起來,他就算再怎么不通俗物,也知道,自己那天晚上確實給劉爽造成了不小的傷害,畢竟一個黃花大閨女忽然間遇到那種事情,劉爽沒有當場哭出來已經算是給足了自己的面子。
看蕭強沉默了下來,劉爽忽然開口說道:“當然,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會怪你啦。”
蕭強一愣神,在他的印象里,這丫頭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啊,難不成今天她又有什么陰謀?
想到這里,蕭強看向劉爽:“我說劉醫生,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你覺得這是你的性格么?”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蕭強已經明白了劉爽是個什么性格,這就是個有口無心,嘴硬心軟的人,看到路邊的乞丐都會主動給人家錢,根本不知道乞丐其實都是騙人的。之前跟自己作對,也只是因為自己看到了她的身體,所以才比較記仇而已。
聽了蕭強的話,劉爽哼了一聲,倒是沒想到這家伙這么了解自己,不過她一想到自己即將對蕭強提出的要求,心里面也不太托底,咬咬牙說道:“我知道,你治好了新月的病,按照道理來說,我應該愿賭服輸,拜你做師傅的。”
蕭強點點頭:“話是這么說沒錯,怎么著,你做好心理準備了?”
之前兩個人吵嘴的時候,蕭強可是提起過賭約的事情來著,只不過那時候劉爽干脆就來了一個烏龜戰法,不管你蕭強怎么說,我就是一副愛怎么樣怎么樣的態度。蕭強也沒有在意這個事情,只是偶爾拿來取笑劉爽而已。
劉爽咬咬牙,看了一眼蕭強道:“我以后不追究你暴露狂的事情,你也不許提讓我拜你為師的事情,就這么定了!”
說完這句話,她干脆轉身就走,竟然是一點不給蕭強回話的機會了。
蕭強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的背影,著實被嚇了一跳,甚至于連孫新月的弟弟孫新宇什么時候進的自己房間都沒有注意到。
看著這個二十出頭的少年,蕭強眉頭皺了皺:“你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