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再次吃了一驚。看書神器
心中對這么神秘的廟祝的評價再次拔高!
他知道,廟祝說的師父就是木老,此人居然能看出木老的實力來,當真可怕!
要知道,能看出木老是武道高手的人,杜仲還是第一次見到。
平日里,木老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老頭。
只要他不愿意,誰也不可能看出來他是一個武道高手。
況且,木老今天根本沒有出過手,氣息也是一直隱藏著。
在這種情況下,廟祝還能看出木老是個高手,已經很是駭人了。
換做杜仲,絕對做不到。
想到此處,杜仲再也不敢輕視這個廟祝。
此人,非同一般!
“忙也幫完了,我就不耽擱你了。”
廟祝微微一笑,頷首道,“你的機緣很大,切記,好自珍惜。”
說罷,便是一轉身,直接走進內堂。
望著廟祝的背影,杜仲稍微皺起眉頭,沉思了一會兒,旋即才搖搖頭,走向偏院。
下午三點。
因為人都出去吃午飯而變得冷清的神農祠,再度變得擁擠,熱鬧起來。
九大家族依次出現。
杜家也從偏院中走了出來。
比拼之勢,再次形成。
“趙家?準備好了嗎?”
走進場中,杜仲直接看向趙家一門。
“要戰便戰!別廢話!”
趙成軍站出身來,張口道,“今天定叫你領教我趙家之威。”
“那就請吧。”
杜仲淡然一笑。
“好,我就跟你比比懸絲診脈,讓我瞧瞧杜家是不是真的九大世家的絕技全都會!”
趙成軍冷笑。
說話間,揮手讓人把早已準備好的銅絲送了上來。
趙起也冷笑的望著杜仲。
“懸絲診脈?”
杜仲微微一笑,已料到趙家會拿出絕技懸絲診脈來比試,說道:“傳說,古時御醫為宮廷尊貴看病,用的便是懸絲診脈,但是那些所謂的宮廷御醫的懸絲診脈手法,大多為買通太監。”
“舊時京城四大名醫之一,施今莫老先生曾說過:懸絲診脈亦真亦假。真是代表真的有懸絲診脈這回事,假是說懸絲診脈純屬一種形式,那些宮廷御醫為娘娘、公主們看病的時候,總有貼身太監介紹病情,御醫也總是詳細的向太監詢問各種癥狀,比如舌苔、大小便、飲食等等。”
“為了獲得真實而詳盡的病況,御醫們常常給太監送禮,因為得到這些最貼身的情報后,他們才胸有成竹。”
說到這里,杜仲轉目看向趙成軍。
此時,趙成軍的臉色早已變得冰冷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么?”
趙趁軍皺眉望著杜仲。
“聽聞,趙家幾代之前也是宮廷御醫,不知道那懸絲診脈之法,究竟是真是假?還是假托其名?”
杜仲笑問。
“哼!”
趙成軍當即冷哼一聲,冷笑道:“過一會兒,你自然會知道真假!”
在趙成軍眼里,杜仲的實力的確很強,完全可以說是中醫界的一個器材!
他也沒有小瞧杜仲的意思。
但是,就算杜仲打娘胎里就開始學,也不過二十多年而已,在脈象上的了解也未必有他這個浸淫中醫五十年的深,更何況比的是懸絲診脈!
以懸絲診脈而聞名于世的趙家,自然有著屬于他們自己的訣竅。
也正是篤定了杜仲在懸絲診脈上的實力不如自己,趙成軍才會顯得那么的強勢,根本不把杜仲放在眼里。
杜仲?
不過是一個剛學醫一年多的匠醫而已。
在其他的絕技上,他不敢保證,但是在懸絲診脈上,他有著絕對的把握。
一定會贏。
而且,還會讓杜仲輸得特別難看。
“我還有一個問題。”
杜仲笑了笑,又問:“不知道趙家的懸絲診脈絕技,與最后一代神醫孫思邈給長孫皇后診病時,使用的懸絲診脈有沒有牽連?”
“問題還挺多的?”
趙成軍不爽的撇撇嘴,張口道:“我趙家并非孫家,兩家的手法,自然各有千秋。”
“恐怕是不如吧?”
杜仲輕笑一聲。
聞言,趙成軍頓時語塞。
杜仲明顯是在揶揄他。
用一代神醫來跟他們家族相比,是個人都知道神醫厲害了。
這種事實,讓他根本沒法反駁。
“嘿,我可以說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
就在趙成軍語塞的時候,趙起突然站出身來,反過來嘲笑杜仲,說道,“世人從未聽聞杜家有什么懸絲診脈的方法,你自己連懸絲診脈是個什么東西都不知道,還有臉來笑話別人?”
一見到趙起,杜仲就笑了,“過一會,有臉的就沒臉了,沒臉的反而有臉了。”
“別以為贏了兩場,天下就你一家獨大了,在懸絲診脈上想贏我趙家,簡直是癡心妄想!”
趙起不屑的冷哼。
“贏得了贏不了,比過之后,自見分曉。”
杜仲淡然走上前去。
對話間,趙家人已經把比拼所需要的簾幕準備好了,還特意在簾幕的后方,放了個凳子供病人落坐。
“請國醫大師從現場挑選三名病人。”
準備就位,趙成軍當即邀請。
“老武,你來吧。”
做為比賽的公證人,李金樺直接開口。
“好。”
武一岐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走到了人群中。
很快的,就挑選好了病人,還特意避開讀中和趙成軍的視線,直接把三名病人帶到了簾幕里。
“第三場比試。”
“杜家Vs趙家,懸絲診脈。”
“現在開始!”
因為簾幕只有一道,而病人有三個的原因,杜仲和趙成軍只能輪流來懸絲診脈。
隨著李金樺的宣布,比拼正式開始。
趙成軍當仁不讓,率先走上前去,落坐在一張木椅上,手指輕輕的按在連接著簾內病人的銅絲上,仔細的感應著。
診脈開始。
周圍所有人,全部屏氣凝神。
生怕打擾到趙成軍,讓他產生錯誤的診斷。
在眾人的配合下,趙成軍很快的就把完了第一人的脈,當即拿來紙筆,把診斷出來的脈象和疾病,全部寫了下來,折好。
然后,開始第二個。
再次診脈。
趙成軍眉頭微簇,手按銅絲的同時,腦袋斜歪著靠向銅絲,仿佛是能從銅絲上聽到些什么東西。
第三個。
趙成軍診脈途中,雙眼不時的擠動,看上去就像是上下眼簾都在發抖。
診斷完畢,趙成軍寫下第三人的脈象和病情之后,才站起身來,給杜仲讓出位置。
杜仲毫無懼色,直接走了上去。
“等等。”
就在杜仲準備開始診斷的時候,趙起的喊聲,突然又傳了過來。
全場轉目。
“從早上到現在,杜家出戰的一直都是小輩,這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們九大家族,如今我趙家家主親自上陣,不如也請杜老先生,展示一下杜家的風采?”
趙起冷笑著瞥了杜仲一眼,旋即轉頭看向杜爺爺。
“杜家既然要保這‘中醫世家’的頭銜,當代家主,自然要顯露一下實力,大家說對不對?”
趙起一臉陰笑。
從之前的比拼中,他看得出來,杜家最厲害的就是杜仲。
一旦杜仲下場,趙家必勝。
所以,他才會把目標直指杜爺爺。
為的,就是把杜仲給踢出去。
“有點道理。”
“是啊,九大家族都是家主出戰,杜家老先生卻連動都沒動過,這未免有點……”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起來。
所有人都轉目看向杜爺爺,臉上流露著千奇百怪的神色。
“之前沒人請也就算了,現在我代表趙家,請杜老先生一展風采,大家說好不好?”
趙起趁熱打鐵,鼓動眾人。
“好!”
“請杜老先生出手……”
眾人一致叫好。
眼見眾人跟著起哄,杜家眾人當即就緊皺起了眉頭。
“爸,別聽他們鬼叫。”
杜承蕭當即出聲說道。
“不用擔心,仲兒自會處理。”
杜爺爺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面帶微笑的說了一句。
場中,聽著眾人的起哄聲,杜仲頓時就搖頭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是不敢嗎?”
杜仲一笑,趙起的臉色馬上就變了,當即就皺起了眉頭,生怕杜仲耍花樣似的,再次出聲嘲諷道,“你可是杜老先生的孫子,難不成,杜老先生的實力還不及你?”
聞言,杜仲抬頭朝趙起瞥了一眼。
“殺雞焉用牛刀?”
簡單的一句話,直界就把趙家的氣勢,徹底的壓了下去。
趙家一眾人,臉色鐵青。
杜仲都把他們比喻成小雞仔了,他們能不氣嗎?
更何況,家主對家主才是最公平的對決,但杜仲卻以一個小輩的身份挑戰各大世家的家主,這要是傳出去,那九大家族還有何顏面?
難道要他們承認,他們敗了。
而且是敗在杜家的一個小輩手上?
杜家前輩,甚至都沒有出過手?
“呵呵,想讓我爺爺出手,先贏了我再說!”
冷笑一聲,杜仲再也不搭理趙起和周圍起哄的群眾,直接就邁步上前,開始親自把脈。
“恩?”
手指才剛剛放到銅絲上,杜仲就瞇了起來。
他感覺到,銅絲上傳來的脈象非常的細微,跟手把手的脈象,完全不同。
“這種脈象,很難辨別病人的情況。”
“沒有長期的規律,和對絲線上脈象的認知,是絕對不可能懸絲診脈的。”
杜仲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
“不得不說,趙家果然有一套。”
想到此處,杜仲也不再留手,凝心診斷起來。
雖然無法使用懸絲診脈,但是他還有能量。
直接用能量透過銅絲,為病人診脈,豈不是更簡單?
心念一動。
杜仲立刻就催動體內的能量透體而出,順著銅絲,快速的延伸到病人的寸口上。
在能量的感應下。
病人的脈象,清清楚楚的被杜仲感知到。
用這種辦法,杜仲很快的就診完了前兩個病人。
“恩?”
診斷到第三個時候,杜仲微微一凝。
從脈象上來看,此人得的病是腦中風前兆,這種脈象有些浮緩,普通的中醫要仔細辨別才能分辨出來,但在行家手里,卻能輕而易舉的讀脈。
第三人診斷完畢。
讀中立刻拿來紙筆,從第一個病人的脈象和疾病開始寫起。
寫到第三個的時候,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腦中生出一個想法。
旋即,嘴角掛起一抹冷笑。
(大家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