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捉蛐蛐干什么?”紀珺妍耐著性子問道。
“據說秋風樓斗蛐蛐的挺多,我想去斗蛐蛐贏點錢用。”風清遙說的極為坦然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斗蛐蛐?”紀珺妍聲調陡然提高,不可思議的看著風清遙,斗蛐蛐?那是浪蕩子敗家子才做的事情!你一個酸秀才,從前不過是酸腐了一些,倒是還能讓人不太過于討厭,現在竟然死過一次,做這種爛事!
“對啊。”風清遙極認真的點頭:“你對這個也有研究?若是左右無事,不如一起去?”
一起?紀珺妍這一刻氣的嬌軀輕顫,竟然……竟然捉蟋蟀還說的如此理所當然!玩物喪志!
“好一個不知所謂的浪蕩子,常言道觀棋如觀人,他的棋風陰險狠辣明顯就沒有君子之風,現在竟然又要去斗蛐蛐?本來以為他能下一手好棋,以后妹妹也算終究有了一個好的依靠。沒有想到終究還是這個樣子,成不了大器。”
紀珺妍忍了又忍,終于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
就在紀珺妍搖頭嘆息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紀嫣然掀開門簾走了進來。看到大姐在自己房中也是微微有些驚訝,紀嫣然可是清楚大姐有多看不起風清遙的,擔心兩人起了沖突,連忙快步走了過來。
等走到兩人面前發現紀珺妍一臉怒氣,秋香一臉驚訝的坐在紀珺妍對面和紀珺妍下棋。秋香的本事紀嫣然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是有十個秋香綁在一起也絕對不是紀珺妍的對手。可是眼前的棋局很明顯的顯示出紀珺妍輸了。
這房子里就只有三個人,既然不可能是秋香下的,那就只能是躺在床上的風清遙()。對于大姐的棋藝紀嫣然也是很清楚的,如果不是身為女子的話,肯定早就成了名揚天下的大國手了。就算是現在,在弈林大姐的名聲也是相當響亮的。可以說并不比小棋圣呂昊卿的名氣小。可以大姐的棋藝,現在竟然輸給了風清遙。
雖然這段時間風清遙已經給了她很大的驚喜、驚訝,但看到眼前的棋局紀嫣然還是一陣陣犯暈有些不敢置信。
看到紀嫣然眼中不敢相信的眼神,紀珺妍臉微微一紅。屁股覺得有些熱,有些坐不住了的感覺,起身說道:“妹妹,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就好像屁股后面有狼追著的一樣急慌慌的走了,紀珺妍往出走的時候,風清遙依舊躺在床上沒有起來。讓紀珺妍很是不滿,雖然算是一家人,可是自己好歹比他大,也算是姐姐。風清遙竟然不知道起床送一下的,還躺在床上,實在是失禮之極。
對于紀家這樣的大家族來說,禮儀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風清遙這樣失禮的舉動在紀珺妍眼中絕對是非常大的過失。心中對風清遙的不滿也隨之又上了一個臺階。前幾天因為發現風清遙會下棋而出現的好感,因為今天的幾件事蕩然無存。
看到姐姐落荒而逃的樣子,紀嫣然不由得在背后掩口而笑。紀嫣然能在背后執掌紀家的生意,自然不可能是笨蛋。不但不是笨蛋反而是一個非常非常聰明的人,很輕松的就想到了紀珺妍為什么會這么慌張的走出去。無非就是因為下棋輸給了風清遙,覺得自己身為棋圣門下棋藝最精湛的兩個弟子之一,臉上有些掛不住罷了。
等紀珺妍離開之后,秋香一臉興奮的迎上來說道:“小姐你回來了,你不知道姑爺有多厲害()。姑爺一邊一邊下盲棋,大小姐對著棋盤都下不贏。”
對于秋香來說,紀珺妍這位大小姐雖然也很親近,但比紀嫣然還是差了一點。所謂夫妻一體,風清遙作為紀嫣然的丈夫,在秋香眼中自然也就比紀嫣然親近了那么一點。剛才有紀珺妍在,秋香不太好意思表現出興奮的樣子。現在當著自家小姐的面,大小姐紀珺妍又不在,秋香自然就忍不住了,直接說了出來。
紀嫣然本來就對風清遙能下贏紀珺妍感覺到不可思議,現在聽到風清遙竟然還是在下盲棋,還是一邊一邊下盲棋贏了大姐紀珺妍,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
“沒有想到夫君還有如此精湛的棋藝。”許久,紀嫣然才回過神來說道,語氣中有說不出的興奮、驕傲。
風清遙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是一個用來消遣的游戲罷了,下的再好也沒什么。”
紀嫣然卻連連搖頭說道:“夫君大人這就錯了,圍棋雖然是小道,在大齊卻是深受上下百姓所有人的喜愛。若是知道夫君竟然贏了大姐,恐怕上門來討教的人會絡繹不絕,就算是一局棋上千兩銀子也有人愿意和夫君你下。”
風清遙笑了笑沒有說話,對風清遙來說下棋是消遣,如果帶了其他什么東西呢可就不怎么好玩了。
“聽說夫君你去祠堂看被罰跪的小弟了?”說了幾句之后,紀嫣然裝作無意的問道。
紀嫣然本來是在處理家族的生意,突然聽到下人說風清遙奉父親之命去祠堂勸紀東樓了,心中不由得著急起來()。
紀東樓上次因為自己打風清遙的事紀嫣然也是知道的,而且風清遙現在變化很大的事紀東樓由于很少著家也是一點都不知道。加上紀東樓的脾氣屬于那種屬驢的,紀嫣然擔心風清遙說的太多了又召來紀東樓的一頓打,連忙跑去祠堂準備護駕。
等紀嫣然到祠堂的時候,風清遙早就已經走了。看到風清遙不在,紀嫣然便隨口說了紀東樓幾句,問清楚風清遙已經走了便連忙回到自己的房中來看風清遙。
雖然表面上風清遙看起來沒有受一點傷,但紀嫣然還是有些擔心。
聽到紀嫣然語氣中的擔心,風清遙淡淡一笑說道:“我是去祠堂看過東樓了。”
“那……那東樓沒有對夫君無禮吧?”紀嫣然繼續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問道。
雖然紀嫣然掩藏的很深,但對風清遙來說,紀嫣然這樣的掩飾和沒有掩飾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別,心中也微微有些感動。笑道:“呵呵,沒有。東樓雖然魯莽了一些,不過也是很不錯的,身為紀家子弟能做到這樣可是相當難得的。”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也是一個很有趣的孩子。”
感謝蠟花大會哇咔咔,我岳龍鵬也有舵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