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姑爺,快看那邊,那邊有猜謎的,我們去猜謎吧。”
左顧右盼的秋香看到不遠處擺放的猜謎的攤子不由興奮的對風清遙夫婦說道。
紀嫣然笑道:“他們就在那里又不會走,我們還是先去上柱香再去吧。已經到了大相寺門口不進去燒柱香也不好。”
秋香雖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猜謎,不過聽紀嫣然這樣說了自然也不會反對,連忙說道:“那我們趕快去燒香吧,燒完香就去猜謎。小姐和姑爺都是有大學問的,猜謎肯定非常厲害,一定能贏很多東西。”
秋香倒也不是眼饞那些東西,大相寺擺出來的猜謎的攤子所能給的獎品更多的是一些與佛門相關的東西,也都是一些不怎么值錢的小玩意。秋香雖然有些小財迷,不過也不會去稀罕這些東西,秋香想要的不過是猜對了之后眾人贊嘆、羨慕的眼神罷了。
三人走進大相寺來到大雄寶殿中,紀嫣然和秋香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從旁邊的僧人手中結果香燭,對著佛祖的金像叩首上香。
當旁邊的僧人把香燭遞給風清遙的時候,風清遙卻笑著搖了搖頭拒絕了。那僧人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卻也沒有說什么。
不過當所有人都跪下叩拜的時候,風清遙卻背手站在那里抬頭看佛祖塑像,絲毫沒有和紀嫣然一起叩拜的樣子。
當所有人都跪著的時候,站立在那里的風清遙就有些扎眼了。
秋香剛跪倒在地準備叩拜,看到風清遙還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忙低聲說道:“姑爺,你怎么還站著?到了這應該跪下叩首行禮的。”
風清遙看了去想一眼淡淡一笑說道:“你家姑爺我膝蓋硬,跪天跪地跪父母師尊,除此之外不會向任何人下跪的更不要說磕頭了。
況且任何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爭來的,求神不如求己。”
大雄寶殿之中肅穆安靜,風清遙說話的時候又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自然是讓所有人都聽見了。那些正在準備叩拜和已經在叩拜的善男信女一個個都轉頭看向站立在那里的風清遙,有詫異有憤怒還有不屑。
風清遙的這番話雖然不算是謗佛,但至少也能算是不敬神靈。
今天能來大相寺的幾乎都是佛門信徒,風清遙的話自然會引的所有人不滿。不過也有人對風清遙不屑一顧,認為風清遙不過是一介狂生,用這樣出格的舉動來博取眾人的關注獲取名聲罷了。
紀嫣然眼中也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沒有想到風清遙竟然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在紀嫣然眼中,風清遙已經是一個異人,不管出現什么樣的情形都不會覺得奇怪。
紀嫣然僅僅是驚訝,秋香卻是差點嚇死了,有一種沖過來堵住風清遙嘴的沖動。在大相寺這佛門圣地說出對佛祖不敬的話,絕對是找死的行為。就算是道門高人也絕對不會在這種佛門圣地說這樣的話。
相較而言反倒是站在旁邊的那些大相寺僧人更加鎮定,雖然一個個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落在了風清遙的身上,不過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剛才是什么樣子,現在依舊是什么樣子。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風清遙所說的話似的。
“這大相寺還真是有些門道,至少這些和尚的休養端的不凡,不是普通和尚可以相比的。能在京城有這么大的名聲,還真不是白來的。”
大相寺僧人的表現也讓風清遙微微驚奇了一下。
“啊哈,風清遙你可真夠不要臉的。想要博名聲也不分分場合,大相寺這種佛門圣地是你這樣的廢物能褻瀆的么?”
就在眾人或驚訝或憤怒或著急的看著風清遙的時候,一個極為刺耳的聲音從大雄寶殿外面傳來。
兩個身穿儒袍的年輕人簇擁著一個素衣荊釵容顏俏麗卻又有著一身書卷氣的女子走進了大雄寶殿,后面還跟著一個羅衣錦衫頭戴金釵丫鬟裝束的小姑娘。
秋香聽到別人諷刺風清遙的話不由得轉頭怒目而視,發現走進來的兩個男子正是那天在大街上遇到的段宗志和他的新主子風清逸。
風清遙自然早就發現了段宗志和他的新主子,那個素衣荊釵容顏俏麗的女子雖然有著一身書卷氣,不過看跟在后面的小丫鬟的裝束,顯然是不知道哪艘畫舫里面的女子。
風清遙本來懶的理會段宗志這樣得意便猖狂的小人,更不要說段宗志還遠遠稱不上是得意。可是段宗志竟然一而再的挑釁自己,風清遙心中不由有些不爽,轉頭皺眉看了段宗志一眼。
原本洋洋得意的段宗志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兇猛的妖獸盯上了一樣,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死掉的感覺猛地出現在心頭,一種下位生物對高等生物天生的畏懼隨之出現在他的身上。心跳猛地加快渾身寒毛炸立后背冷汗直流。
風清遙皺了下眉頭,“這樣一個小人竟然敢三番五次的挑釁我,我懶得理會估計被這廢物理解為我不敢把他怎么樣。他要再敢這樣挑釁我,我就讓他直接消失在這個世上算了。”
既然已經決定要殺死段宗志,那段宗志在風清遙的心中就已經是個死人了。對于死人風清遙是沒有一點興趣的,遂轉頭不再理會段宗志。
當風清遙轉過頭去之后,段宗志覺得自己心頭莫名其妙出現的恐慌隨之突然消失了。
這股恐慌的感覺莫名其妙的出現,又莫名其妙的消失,讓段宗志很是摸不著頭腦。不過段宗志并沒有懷疑到風清遙的身上。
段宗志對以前的風清遙實在是太了解了,很清楚以前的風清遙的底細,所以他絕對不會想到這股讓他感覺到恐慌的感覺是因為風清遙而出現的。
“風清遙,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會來大相寺。馬上就到鄉試考舉人的時候了,不好好在家里溫習功課竟然還有心思出來閑逛,我還真是有些佩服你了。或者說你知道自己考不上,所以已經決定破罐子破摔了?”風清逸一臉鄙夷的看著風清逸說道。
“他肯定是知道自己絕對無法考中,所以心思早就不在鄉試上了,這才出來閑逛。不像少爺您是胸有成竹肯定能考中,大考之前出來放松放松。”一邊微微躬著腰的段宗志也是一臉鄙夷的嘲笑風清遙。
“風清遙?你是風清遙?!大才子風清遙?”
站在風清逸身邊的女子突然一臉驚訝的看著風清遙問道。
風清逸很是奇怪她怎么會知道風清遙的名字,還說風清遙是什么大才子,皺眉說道:“鴻妍姑娘,他確實是叫風清遙,不過他的那點本事我們都很清楚,大才子這三個字用在他的身上恐怕很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