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風清遙的才學無需去復習什么,正好可以陪他們下棋。馬伯元覺得自己對風清遙的棋風已經有了很深的了解,加上自己這邊八個人都是棋藝很不錯的,八對一一定可以贏了風清遙,也算是找回一點面子來。
馬伯元這么一說,李子清他們都是眼前一亮,剛才他們都有些尷尬。現在如果能在棋藝上找回來一點面子也是很不錯的。忙招呼小二送來棋盤。
這家酒樓雖然不算是京城最好的,不過一些必備的東西還是有的,很快棋盤就送到了風清遙他們的雅間。
八位老人和風清遙開始了棋局。
剛開始由于馬伯元研究風清遙的棋風已經研究了不短的時間,加上八個人群策群力,和風清遙還能下一個平分秋色。
可是風清遙的棋藝畢竟遠超他們八人,隨著棋局漸深,馬伯元他們都撐不住了,一個個眉頭緊皺汗流浹背。
不經意間一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有些無聊的秋香看到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走到風清遙身邊說道:“姑爺,我們出來一天了,該回去吃飯了。不然小姐要著急了。”
眼前的棋局風清遙已經是贏定了,可是八位老人還是硬撐著不認輸,一個個在那里皺眉苦思。
風清遙下棋本來就是為了圖一樂,圖個清閑。八位老人不認輸他也不在意,笑著放下手中的棋子說道:“諸位老人家,今天就到這里吧。改天我們再下。”說完帶著秋香施施然離開了。
妙愿小神僧雖然棋藝不算是太精湛,不過也勉強算是高手,眼前的棋局自然是能看明白的。看這八位老爺子死撐著不認輸也微微一笑,輕喧一聲佛號跟著風清遙離開了。
“老馬,今天我們可是人丟大了。本來想考教風小子的儒學,結果被人家把我們給教導了,下棋八對一都沒能贏下來。”風清遙一走,李子清就唉聲嘆氣的說道。
馬伯元也有些尷尬,輕咳一聲說道:“我們把棋局記下來,去找常榮華,我就不信清遙他的棋藝真的能超出常榮華這位棋圣。等常榮華把清遙的棋路研究透徹之后,我們學了來再去和清遙下,一定能贏。”
孫嘉晉他們聞言連連點頭。
“那還等什么?趕快走吧。”
八位老人呼啦啦急匆匆的離開酒樓,跑去棋圣常榮華的棋院。等來到棋院卻被告知常榮華出去了不在,八位老人不由得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幾位老大人找家師有什么事么?不知晚輩能不能幫得上忙。”
就在馬伯元他們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一個清越出塵的聲音突然傳來。
馬伯元他們轉頭一看發現是棋圣常榮華最得意的弟子,被稱為小棋圣的呂昊卿。旁邊還跟著被常榮華稱為殘局之王的紀珺妍。
馬伯元他們和棋圣常榮華是非常熟悉的,棋院的弟子也大多都知道這八位老人的來歷。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常榮華不在,就有人去通知了呂昊卿知道。
“哈,老常不在你們倆在也可以啊。你們倆加起來未必比老常弱。來來來,我們幾個人遇上了一個棋局,你們看看如何破解。”
“哦?破解棋局?在下棋藝雖說無法與恩師相比,卻也勉強能看過眼,普通的棋局還是可以應付一二的。”
呂昊卿聽到馬伯元他們是來找師傅破解棋局的頓時松了一口氣,一臉謙虛的說道。不過呂昊卿臉上雖然看起來很謙虛,這一番謙虛的話卻是以一種極為狂傲的口氣說出來的。這樣的語氣惹得孫嘉晉他們六人有些不滿。
不過呂昊卿確實有傲氣的資本,作為跟隨棋圣常榮華最久的弟子,棋藝可以說已經登峰造極,單論棋藝的話常榮華未必比呂昊卿高明多少。
李子清微微一笑沒有說什么,直接拉著呂昊卿來到棋盤前,一手一手的開始落子。紀珺妍自然也跟著來到了棋盤前,不過看了十幾手紀珺妍就露出一絲怪異的神色,她已經認出這是風清遙的手法。每一手看起來都沒有一點章法,實際上卻是天馬行空的神來之筆,有些落子甚至要到數十子之后才能看出端倪。
“原來八位老大人是和我那妹夫下棋?”紀珺妍一臉驚訝的看著馬伯元他們說道,她怎么都想不到風清遙竟然能和這八位老大人混到一塊。
馬伯元這才想起來風清遙不正就是紀珺妍的妹夫么。
“哈,我怎么忘了這一點。風小子是你妹夫,他的棋路你肯定很熟悉,快教教我們,怎么才能贏了那小子?”李子清猛的一拍額頭說道。
“我無法可想,我那妹夫的棋路雖然看起來毫無章法,實際上每一手都是神妙至極,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紀珺妍搖頭說道。
紀珺妍的話讓李子清一陣失望,轉而看向呂昊卿。
呂昊卿心中對這位師妹是很有些愛慕之情的,當初得知紀珺妍出嫁還傷心了許久。當紀珺妍成為寡婦的死后,呂昊卿是又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自己又有機會追求這位讓自己茶不思飯不想的師妹了,難過的是紀珺妍遇上了新婚喪夫這樣的慘事。
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總是喜歡表現的強勢一點,聽到紀珺妍常贊風清遙自然是十分不服氣,暗暗有和風清遙較勁的想法。
“哦?原來這棋局是珺妍妹夫擺出來的?看這開局倒也有些意思,不過野路子出身終究成不了大器。
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時候,智商不可避免的總是要下降一些的。聽到紀珺妍稱贊風清遙,雖然不覺得風清遙會和紀珺妍有什么,但還是忍不住出口諷刺了一聲。不過他卻沒有注意到他的這句話實際上也得罪了李子清、馬伯元他們,這幾位老人家實際上也可以算是野路子出身。
說完呂昊卿就專注的看著眼前的棋局,想要找到破解這一局棋的方法。
馬伯元他們一邊落子,一邊盯著呂昊卿,可是看著看著卻發現呂昊卿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一會咬牙切齒,一會愁眉苦臉,一會又是震驚莫名。突然大喊一聲“天亡我也!”一口血狂噴而出,人也隨之跌倒在地。
“啊,師兄,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