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興奮,狂喜,都不足以形容宣胖子此刻的心情。
因為,他成功地定位到了第六枚真氣要穴。他之前錘煉打磨五脈真氣,一年多的時間,其實已經做足了升級的準備。
無奈,他的悟性,總是定位不到第六枚真氣所在。
如今,這《真穴共振》的法門,輕輕松松就幫他定位到了第六枚真氣要穴,這意味著,他幾乎可以就地突破!
是的,宣胖子真的選擇就地突破。他也不考慮什么場合,什么閉關之類的。
有塵哥和壺丘岳在,宣胖子壓根就不考慮這些。他相信這兩個兄弟會給他現場護法。
大約半個時辰后,宣胖子一頭大汗,真氣狂野運行之后,讓他整個人如同汗蒸過一樣,一頭一臉都是水珠。
“哈哈哈哈!”宣胖子豪邁大笑,“宣袁,你小子狂了這么多天,等著胖子回去虐死你吧!”
不得不說,宣胖子很得意,大有揚眉吐氣之感。一個諸侯之子,被家族中一個無名小卒壓制,宣胖子就算神經再大條,這點自尊心還是有的。
他幾乎恨不得現在就回去,找到宣袁,痛揍一頓,一解這多日悶氣。
“胖子,別得意忘形。你才剛突破,境界未穩。你現在去跟六脈真氣斗,也是送死。”江塵及時潑了一盆冷水。
“我給你一些偏門,你用這些偏門,配合丹藥輔佐。可以讓經脈在短時間內打磨到圓滿程度。那樣的話,以你諸侯之子的底蘊,如果還斗不過一個普通的六脈真氣,那你就找塊豆腐自己撞死算了。別再自稱是我的兄弟。”
宣胖子眉開眼笑:“果然是塵哥最心疼我。哥,一日為哥,終身為哥。哈哈,認識塵哥,果然是我胖子人生最得意的一件事。塵哥,你說我是不是慧眼識珠。在你人生最失意的時候,只有胖子我和壺丘岳兩個兄弟。嘖嘖,我真的有點為自己的眼光而傾倒了。”
壺丘岳的眼里,也是閃爍著激動狂喜的光芒。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比宣胖子冷靜多少。
只是,宣胖子當場突破了,而壺丘岳暫時還沒有突破。
但是,突破不突破,其實已經不重要。有了這《真穴共振》的法門,這以后的修煉時間,必將可以大大縮短。
而且,今后的武道之路,也必將少走很多彎路,少經歷許多坎坷。
真氣境修煉,很多人并非天賦不夠,而是在探索下一枚真氣要穴上,出現瓶頸,遲遲無法找到下一枚真穴的位置。
這是悟性的問題,卻不是努力可以彌補的。
而這《真穴共振》法門,則可以抵消悟性不足帶來的副作用。所以說,這門功法,絕對是超越東方王國的存在。
“也許,此等功法,在那些隱世宗門里,才會有吧?而且,也不是普通弟子可以修煉的吧?”壺丘岳心里想著,對江塵的崇拜和佩服,卻是更加發自肺腑了。
“塵哥,我決定了。三天后,我要去鎮壓宣袁。你們是我胖子為數不多的兄弟,到時候可得去給我捧場啊。”
“我一定去。”壺丘岳點頭。
“也好,我也順便去看看熱鬧。”江塵答應。
三天后,江塵來到金山侯府。
看得出來,宣胖子隱藏的很深,這一次,他居然連自己老子都瞞住了。看樣子,宣胖子是鐵了心要在這次比武上,狠狠挫敗宣袁,給整個金山侯府一個大驚喜。
金山侯與江翰候是世交,見到江塵出現,金山侯微微有些意外。王都這段時間波云詭譎,金山侯也聽到了一些關于江塵的傳聞。而那次在龍騰侯府上,金山侯更是親眼見證江塵的表現。
所以,對江塵,金山侯的情感還是比較復雜的。原先,他覺得兒子跟江塵廝混,多多少少有些不成器。
不過念在兩家的交情上,他也沒過多說什么。
但是,江塵這一系列的變化,卻是讓金山侯有些看不懂了。他也懷疑這江塵是不是故意隱藏實力?
為此他還套問過宣胖子幾次話,宣胖子別的不擅長,裝傻充愣是一流水平,任憑他老子怎么套,他始終裝傻,一個字正題都不講。
見過禮后,金山侯臉上的凝重之色,并沒有因此削減:“軒兒,這宣袁忽然間沖到六脈真氣。而家族中幾個長老,隱隱與龍騰侯府的人走得很近。為父懷疑,咱們金山侯府里,已經出現了一批吃里扒外的叛徒。”
金山侯語出驚人,這里也沒有外人,他索性將事態的嚴重性跟宣胖子直接交底了。
宣胖子嘿嘿一笑:“放心,不管他們有什么陰謀,今天你家兒子一力降十會,統統鎮壓!”
“軒兒,宣袁雖然未必是正規途徑修煉到六脈真氣,但你也不能輕敵。此戰,如果不能力敵,你也別戀戰,我們再徐徐圖之。”
“我說父親,你就不能對你兒子有點信心嗎?”宣胖子抗議道。
正說時,一名族中長老匆匆走來,帶著一絲奇怪的微笑:“侯爺,宣袁已經到比武擂臺了。長老會那邊,派我來請小侯爺前去迎戰。”
“哼,倒是心急的很!”金山侯有些不悅。
宣胖子卻是如皮球一般彈了起來,眼睛綻放出那種即將要虐人的狂野色彩,“終于來了嗎?我都等不及了。”
宣胖子以驚人的彈速,朝那比武擂臺沖去。留下一道肥胖的殘影。
金山侯目瞪口呆,他有點奇怪,怎么一向都消極避戰的兒子,忽然間如此戰意盎然了?這不像他的風格啊。
比武擂臺旁,三三兩兩,已經聚集了大批侯府中人。金山侯府與江翰候府不一樣。
江翰候府,江家的人丁不旺,也不存在那么多股勢力。基本上,江家的一切,都是江楓說了算。
而金山侯府,因為金家人丁旺盛,所以分了許許多多的派別。在整個金山侯府,各種小山頭林立。
雖然金山侯大權在握,但也有不少掣肘的勢力,讓他很多時候也不得不左右為難。
而這次出現的宣袁,正是長老會搗鼓出來的。
本來,金山侯是完全可以一口拒絕的。畢竟,諸侯令父子間傳承,天經地義。但是長老會卻打著大義的旗號,號稱諸侯令必須由家族最強的年輕人繼承,所以有了這么一起鬧劇。
金山侯如果拒絕,對宣胖子的口碑必然是大傷害。以后宣胖子要順利繼位,要順利掌控局面,恐怕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所以,金山侯一直想借這個機會,逼迫一下這個不求上進的兒子。
“看,小侯爺來了。”
“什么小侯爺啊。今天的擂臺,他如果敗了,他就不是小侯爺了。頂多算個世子吧。”
“哼,你什么意思啊?莫非也是跟那宣袁是一伙的?區區旁支子弟,也想覬覦諸侯正統大位?”
不得不說,金山侯內部關于侯位的繼承權,產生了許多陣營。
宣胖子此刻,一改以前那種爛泥扶不上墻的狀態,不慌不忙地走上擂臺,一雙埋在肥胖眼皮下的細眼睛,盯著宣袁。
“宣袁,你怎么不找個鏡子照照?就你,也想繼承諸侯令?你爹娘沒告訴你,做夢別忘了帶枕頭嗎?”宣胖子跟江塵混,那毒舌功底自然是不差的。
宣袁是長老會搗鼓出來的人物,要說出身,那是遠遠比不上宣胖子的。聽宣胖子這么說,內心那股敏感的自卑,頓時讓他面色一沉。
“宣軒,你身為金山侯世子,卻不求上進。我宣袁所作所為,不過是為我金家前途考慮。”
“喲喲,說的好動聽喲。別告訴我,你們這里,沒有龍騰侯的狗?”宣胖子面色一沉,“我宣胖子這一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叛徒。如果你僅僅是為了諸侯令,我宣胖子可以捏著鼻子忍了。可是如果有人要出賣金家,去投靠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我宣胖子第一個不答應!”
“信口雌黃!”宣袁矢口否認,“你如果害怕,現在就滾下去。”
“害怕?”宣胖子獰笑一聲,“你何德何能?能叫我宣胖子害怕?”
說完,宣胖子那肥胖的身軀,猛地在擂臺上一彈。整個肥胖的軀體,如同一只肥胖的大鳥,騰空而起。
“宣袁,吃我一拳!”
胖子有胖子的智慧,宣胖子彈向高空,整個人幾乎縮成一團肉。而這團肉在升到極限高度時,陡然如同擰緊的彈簧一樣,猛然彈開。
這強大的一拳,伴隨著那驚人的彈速,狠狠砸向宣袁。
“拳技不錯,但是五脈真氣,也想傷我?”宣袁眼角里閃過一絲輕蔑,一絲嫉妒。
他嫉妒的是宣胖子的拳技,這是金山侯嫡系傳承,他宣袁根本沒資格修煉。
而輕蔑,自然是瞧不起宣胖子那五脈真氣的修為。
一力降十會!宣袁能夠站在這擂臺上,最大的依仗,便是穩壓胖子一頭的六脈真氣!
一重修為,便是一重境界!
宣袁以不變應萬變,望著胖子那一拳砸下來,正準備扎穩下盤,給他來個硬碰硬。
陡然間——
意外突生。
宣胖子的彈速,竟然毫無征兆地加速了。而手底下的拳罡,也忽然放大一倍,以更為兇殘,更為可怕的速度,狠狠一拳擂了下來。
“罡氣重疊?六脈真氣?”宣袁的瞳孔陡然收縮,射出無盡的駭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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