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種神通全部施展到極限的時候,終于在一簇草木叢中,找到了一絲線索。這簇草木叢,與前面的草木微微有些不一樣。
那草木朝同一個方向微微有些傾斜,顯然是有什么東西從這里經過,帶出了這點變化。
天目神瞳細細分辨,江塵終于在那草地周圍,找到了一些細微到幾不可察的腳印。
這些腳印,非常隱蔽,江塵一路探尋過去,竟然一直順延到一片竹海之中。江塵身形如猿,在竹海之中攀越而去,始終抓住這點線索不放。
終于,兩刻鐘后,江塵在竹海深處,發現了一個地下密室的入口。
江塵手里帶出一柄重羽飛刀,順著那密室悄然潛入。
這密室入口小,越深入,竟然別有洞天。穿過一條長廊,入眼處竟然一片寬闊。
讓江塵完全沒想到的是,這寬闊之處,竟然是一個地下宮殿。宮殿不大,但各種布置應有盡有。
而宮殿的盡頭,竟然擺著一張寬大的玉床。
玉床上,卻是更為驚人的一幕。
那玉夫人,此刻赤身裸體,被擺在玉床正中,全身一絲不掛,所有要害之處,盡呈眼底。
而北宗六個女弟子,分別擺在兩邊,左右各有三個。其中左邊三個,也被剝得光光,片縷不就。
右邊三女,羅裳半解,雖然沒有全裸,但也是若隱若現了。包括那溫子琪在內的,一個個都是面露驚恐之色,看著站在床頭的那人。
那人,赫然便是那名傳信的記名弟子。
江塵并沒有急著現身,隔著這么遠,這記名弟子顯然也沒有發現他。
“嘖嘖,果然是風險越大,收益越大。哈哈,星鸞宮北宗的老老少少,竟然被我一網打盡,妙哉妙哉!”
這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妖異,一雙邪惡的眼神,掃過一副副動人的軀體,發出了如同野獸一般的低吼。
這些北宗女子,都是習武之人,一個個都是身材曼妙。尤其是玉夫人,身材比這些女弟子,更勝一籌。
若是這些女弟子,大部分是含苞欲放的蓓蕾,那么玉夫人,便是一朵已經綻開,充滿了少婦風情的鮮花。
“到底是先吃老的,還是先品嘗小的呢?”
那人邪邪一笑,目光卻是停在了溫子琪的身上:“這個小妞斯斯文文,一說話便臉紅,若是吃起來,定是別有一番風味。就是她了。”
說著,此人一彎腰,便去解溫子琪的衣裳。
溫子琪一雙眼珠,露出絕望的驚恐,眼淚如珠子般落下。
江塵知道,再這樣看下去,就有點不厚道了。
輕咳一聲,從暗處走了出來,語帶微笑道:“兄弟,你倒是會享艷福,這等好事,豈能一個人獨享?”
那人如遭電擊,身形猛然一閃,落到一個角落,手里已經抓過一柄短劍,陰森森的雙眼,朝江塵這邊射來。
“你是什么人?”
江塵淡淡一笑:“你到底是沈戎呢?還是沈戎的記名弟子?”
那人哈哈一笑:“沈戎?記名弟子?哈哈,他們只不過是我采花獵艷的一具皮囊罷了。你要找他們,那只能去陰曹地府了。”
“這么說,星鸞宮南宗總助沈戎,已經被你殺了?從一開始,你就是偽裝沈戎的?”江塵心里一下子全明白了。
沈戎,以及傳信的記名弟子,其實都是同一個人,那就是眼下此人,十有八九,也就是那采蓮客。
“哈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覺得,自己問的有點多了嗎?”那人語氣森寒,一雙眼珠鎖定江塵,仿佛要用眼神把江塵的所有退路封死。
“采蓮客,你膽子果然不小。采花獵艷,竟然采到了宗門勢力頭上。”江塵冷哼一聲。
那人眼神微微閃過一絲訝異:“你知道我?哼,莫非你也是那些多管閑事的六扇門?想替天行道不成?”
“你說對了。”江塵淡淡一笑。
“蠢材,蠢材。”采蓮客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想替天行道的人,我沒有遇到一千,也有八百。這些人,現在都在陰曹地府睡得很香。你是下一個。”
“你很自信。”江塵也是笑了起來。
“對一個已經半死之人,我為什么不自信?你知道,這些女人為什么躺在這里,動也不能動半下?我可沒有封掉她們的穴位啊。”采蓮客悠然地笑了。
“什么?你是說,這……這里的燭煙有毒?”江塵面色大變。
“你總算沒蠢到家,打擾本大爺的性趣,該死,該死!你的人頭,就交給我當賠罪吧!”
采蓮客陡然啟動,身影如鬼魅一般欺來。
都說采蓮客輕功了得,這一啟動,果然名不虛傳。手中短劍化為一道寒芒,朝江塵的脖子砍來。
江塵渾身搖搖欲墜,一副隨時可能倒下的樣子。
這看在采蓮客手里,便如掙扎的獵物一般,更加激發了他的野性。
“死吧!”采蓮客隨手一劍,砍了下來。
預料中那一幕,卻沒有發生。
短劍并沒有砍在脖子上,準確地說,短劍砍空了。
那個搖搖欲墜的對手,忽然間,消失在了原地。
“嗯,不妙!”采蓮客反應很快,猛然一個轉身,短劍回頭一掃。
便在這時,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一道寒芒,仿佛根本不用遵守虛空規則,瞬間射到了他的咽喉。
飛刀!
完美的角度,完美的一擊。
江塵的重羽飛刀,薄薄如羽翼,融入虛空,破開虛空,射入采蓮客的咽喉。
采蓮客死死捂住脖子,一雙眼睛如同死魚一樣暴突上來。瞪著江塵,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這樣一個地方殞命。
他不解,為什么對方中了煙毒,竟然會無事?為什么對方,能夠找到這里,而且輕松地洞悉了他的身份!
可是,這一切的答案,采蓮客這輩子已經沒有機會知道。
他哪里會知道,對于前世諸天位面的丹道大師的江塵而言,在用毒這些小道上,他采蓮客這點手段,簡直就是小兒科。
江塵走上去,輕輕一刀,將采蓮客的首級直接卸了下來。腰間的一條布囊順勢一裹,將采蓮客的首級卷了進去。
順手將采蓮客的短劍收起,又從采蓮客身上,搜出了一些東西。
根據任務要求,殺采蓮客,要求見到采蓮客首級,還必須拿到采蓮客的某一種信物。這短劍,自然也是一種信物。
江塵將采蓮客身上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卷入包裹,順手往腰間一寄。
走到大床前,那北宗的七名女子,一個個都是瞪大眼珠子,表情既尷尬,又充滿了求救的渴望。
江塵前世見過女人無數,自然不會為這玉體橫陳的場面失態。目光掃過眾女身上,江塵順手將一粒丹藥塞到溫子琪嘴里。
“吞下它。”
溫子琪一雙靈動的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睫毛還掛著一點淚珠,卻是聽話地將丹藥吞了下去。
這丹藥,正是可以這種麻人筋骨的解藥。
這些基礎裝備,江塵上次去藥師殿,可是做了全方面準備的。
藥師殿出品的丹藥,自不會是凡品。
溫子琪服用片刻,手腳便有了一點活動能力,掙扎著坐了起來,雙手下意識便要去穿戴衣裳。
只是丹藥的效果剛剛發揮作用,這一下手上力氣沒用夠,手一抖,那衣襟順著落了下來,將胸前一片春光,反而盡數顯露出來。
一對可愛如鴿的玉峰,卻是正好落在了江塵眼里。
“好漂亮的胸前美景。”江塵也是心頭微微一動,隨即轉過身來,卻沒有一直盯著看。
溫子琪這時候,一張秀臉已經紅到了耳后根。好在江塵背過身去,讓她不至于繼續尷尬下去。
草草地將衣裳一裹,低低說道:“好了。”
江塵轉過身來,將一瓶丹藥放在溫子琪跟前:“給你師尊,還有同門姐妹服下吧。你們著了采蓮客的道兒,沒有壞了清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他……他是采蓮客?”聽到采蓮客的兇名,溫子琪花容失色,一顆芳心嚇得砰砰亂跳。
丹藥吞服下去,率先恢復活動能力的,卻是玉夫人。
玉夫人剛才被采蓮客撩撥過,臉上的春意沒有散盡,一對妙目此刻還有若隱若現的欲火。
“少俠如何稱呼,小女子在此謝過救命之恩了。”玉夫人語態嬌憨,竟與之前那冷若冰霜的樣子,大不相同。
江塵心頭一動,聽這語氣,便知道這玉夫人只怕還被采蓮客施了什么手法,春意未消。
當下苦笑:“無名小輩,不足掛齒。既然你們都沒事了,我就告辭了。”
玉夫人卻是低低一嘆,幽怨道:“少俠,你把我們星鸞宮北宗老的小的,都看了個遍。該輕輕薄了。就這么走了,我老婆子一個,倒是不怕什么。這些小姑娘家的清白,以后向誰說去?”
江塵摸了摸鼻子:“似乎沒有這么夸張吧?”
玉夫人柔媚一笑:“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在人家的胸前腿間,看了又看。”
江塵大感郁悶冤屈。他承認,剛才在玉夫人身上,眼神是多逗留了那么幾秒鐘,那是因為她少婦身材,最是特別,最是凹凸有致。
可這也沒有到她說的那么夸張,看了又看,那成什么了?
“夫人,在下年紀輕輕,卻也知道男女大防。今天的事,我出去之后,也絕對不會對外泄露半句。若違此言,教我萬箭穿心而死。”
“你……你也不用發毒誓。”溫子琪臉又一紅,急忙說道,隨后又補充了一句,“我們都相信你的。你是正人君子。”
溫子琪想到剛才那尷尬的一幕,明明胸前那一抹并沒有露出來,結果自己手一軟,卻讓對方瞧了個干凈。
想到此幕,溫子琪便是嬌羞不可抑制。
江塵輕輕點頭,深呼一口氣,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若是逗留久了,讓這玉夫人三兩下一勾搭,說不定就要守不住陣地。
畢竟,這玉體橫陳,活色生香的場面,不是任何男子能夠輕易抵御的。
見江塵這么短的時間,就能恢復靈臺清明,朝外走去,玉夫人也是暗暗佩服。一般少年人,在這種場合下,豈能自制?
“少俠,我這老太婆沒有面子。我代我這可憐的弟子,問你一句高姓大名,可否?”
玉夫人是個伶俐人,見江塵先為溫子琪解毒,便知道這人對自己這個徒弟,至少是有點好感的。
江塵身形微微一頓,淡淡道:“在下江瀚領江塵,奉王命來斬殺采蓮客。諸位,后會有期!”
說完,腳尖一點,如鴻飛冥冥,消失在原地。
今天的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