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有那些不該有的念頭的時候,徐來卻是還在想著就是因為林啟年他們,他才會大冷天地在外頭奔波。
卻是不想想又不是人家讓他出來的,還不是因為他的貪心,非得要厚著臉皮來找人家的,而且還在這里想著美事兒呢,其實要是讓林啟年等人看見他了,尤其是七夕云朵看見他了,非得要狠狠地揍他一頓才是呢。
而現在徐來除了腦子里頭竟然還在怪林啟年等人之外,就是要想著怎么趕緊讓眼前這人不要去叫別人了,畢竟他現在后知后覺也想起來,就沖著他偷著吃了人家的東西了,先不說人家會不會揍他,就是讓他賠錢他也根本就賠不起啊。
徐來一直都是在外頭混日子耍無賴的,所以當然知道酒樓里頭對那些吃了東西給不起錢的會是怎么處理,那可不會像是之前林啟年當掌柜的酒樓那樣,只是踹幾腳就算了,是肯定要特別狠地打一頓。
把他打個半死都是有可能的,畢竟他吃了人家那么值錢的東西,雖然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但是在這酒樓里頭,哪怕是最普通的一盤菜都是不便宜的,更何況是這樣專門在小屋子里頭做的呢。
所以現在徐來別的都顧不上了,就想著一定要拉住這個人,說什么都不能讓他去叫了人過來。
但是他一時又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就只好先過來把人給拽住了,然后看那人一臉越發不滿的神色,徐來心里頭就是真的慌了。
結果就在徐來看著這人不滿神色的時候,竟然是突然想到了要怎么說了,他覺得現在自己要是想要耍狠是肯定不行了。
這酒樓里頭的人肯定不是沒有見識的,每天招呼的都是那些個有錢的人,面對他這樣的人的時候,哪怕他放狠話人家也肯定不怕他的,到時候反倒是有可能激怒了人家更加收拾他了。
所以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像是剛才一樣,對著這個人求饒。就像是剛才騙那個伙計一樣,只要他還能夠稍微心軟,那么他就能夠躲過去。
只不過不能夠再用剛才的借口了,因為剛才他還沒有吃酒樓里頭的東西。只是在二樓包廂的走廊里頭隨意走動,那伙計信了他的話也不會做別的什么。
可是現在他是吃了人家的東西了,所以如果他再說是跟著主家過來的,人家肯定是要問他是誰的,因為他拿不出來銀子。就一定是會去找他的主家的,主家給不給是一回事兒,人家是要找個能夠說話的人的。
就算是主家也是得罪不起的,或者是根本就不愿意掏錢的,有了這件事兒,主家肯定也是會厭惡他的,會收拾他一頓,或者是干脆就交給酒樓處理的。
徐來雖然沒有來大酒樓吃過幾次飯,尤其是在林啟年之后更是沒有機會過來,但是因為一向都是愛炫耀的。所以總是去打聽一些關于這些的,好讓人以為他見多識廣,所以這會兒他就也知道了。
正因為知道了所以不敢再用剛才的借口了,徐來就只能是說自己是那種他平時最為看不起的身份,就是在外頭要飯的。
因為如果說他是個要飯的的話,那么就說明他在這酒樓里頭沒有認識的人,也就不存在說要去找人去告狀的事兒,同時更不會想到去他家里頭鬧。
徐來倒不是說替家人擔心之類的,他就純粹是不想要在家人面前丟臉,今兒個早上的事兒已經是讓他覺得很沒面子了。還是厚著臉皮才能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當然更為重要的是,他借著找林啟年這件事兒躲了出來,只要這事兒辦得順利了。自然就沒有人再去想他之前被打的事兒了。
但是現在他不但還沒有找到人呢,反而還因為偷著吃了人家的東西被抓住了,這要是真的鬧到家里頭去,他是真的臉都要丟干凈了。
而徐來在自己家人面前可一向都是非得要留著臉面的,畢竟他覺得自己是一家之主,是他賺錢養家的。全家人自然就都是要敬著他的,哪怕現在他領著全家過的日子真的是越來越不好的。
不過徐來這樣的厚臉皮哪里想得到這些問題啊,他就只是想著能夠維持他的臉面,然后讓兒子盡快有了出息,這樣他就可以跟著過上好日子就可以了。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人知道他家里在哪兒,不能夠鬧到他的家人面前去,至于說別的他就不怎么在意了,畢竟對徐來來說,他現在能夠混過去眼前的局面才是最為重要的。
是以徐來就完全不在意到底是不是要跟人求饒了,反正只要不被他認識的人知道的話,那么他就可以假裝沒有發生過,而且還可以讓自己現在不必被打,這對他來說是根本就不需要考慮就可以做到的事兒了。
看著對面的人很是不快的臉色,徐來是真的馬上就開始想著要怎么說才能夠讓對方相信了,為了讓對方相信他就是自己一個人,當然更多的是不會想到要去他家要錢之類的,徐來就只能是怎么可憐怎么說。
心里頭想著只要他說得夠可憐,那么就很容易讓這人起了同情心,到時候就可以放過他了,卻是根本就不想想,人家憑什么就那么放過他啊,就他吃掉的這些東西,又沒法子要錢要回來,尤其是剛才這廚子是自己離開了一會兒沒有看住,回頭這錢說不定就得他自己補了,所以要是不狠狠地打他一頓的話,要怎么出了心里頭的這口氣呢。
但是徐來這人想事情一向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的,就好比他現在想著這些事兒,就完全是想著自己要怎么做可以給自己爭取最有利的局面,想著怎么才可以既吃了人家的東西,又不會被人追究,畢竟他這樣的小膽子要是人家真的問他要什么,他都是會嚇壞了的,卻是完全就不去想因為他這樣的行為,會給廚子帶來多大的麻煩。(